大秦之小兵傳奇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節 公主逼婚
    父皇,這個老頭子好生的討厭,這興趣都被他破壞了,怎麼辦呀?」看著酈食其的背影,嬴真嗔怒道。

    「真妹,你若還想著嫁給那傅戈,這位酈大人可千萬不能得罪,他可是傅戈的親信死黨。」一旁,嬴真的兄長嬴喜說道。

    「哼,等我進了丞相府,絕饒不了這些不識好歹之人。」嬴真瞪視著酈食其略有些駝背的身影,恨恨道。

    「真兒,你就是改不了這鋒芒畢露的毛病,父皇我要是學了你的樣子,這還不早掉了腦袋了!」子嬰斥責道,只不過這語氣也實在弱得可以,聽起來其中斥責的成份甚至於還比不上憐愛的意思多!

    「我才不要做縮頭烏龜吶,我要做真真正正的大秦公主,我要掌握天下……,我要成為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女人!」嬴真驕傲的說道。

    「這孩子……!你這性子太急,怕就怕日後會吃虧在這上頭?」子嬰愛憐道。世人多說慈母嚴父,換在子嬰這裡,卻成為慈父了,嬴真的母親本是子嬰最寵愛的小妾,年紀輕輕就因一場大病故去了,愛烏及烏,對於這個心上人遺留下來的寶貝女兒,子嬰可謂是百依百順。

    時間在等待中一點一滴的過去,子嬰幾人開始心慌起來,日頭漸漸高昇,已經快近中午了,楊翁子的大軍卻還不見絲毫的人影,這又是怎麼回事?

    正在子嬰等的焦急時,內史韓談跑得一臉大汗的奔來,剛及近前,就叫喊道:「陛下,不好了,楊翁子帶著人馬又折回代郡去了。」

    正要阻止韓談大聲說話的子嬰聞言大驚:「你說什麼?你昨夜不是說他是率軍來咸陽城的嗎?怎麼又回去了。」

    韓談長長的歎了口氣,喘息道:「我剛剛聽說,楊翁子今早接到了傅相送來的一封信,在看完這封信後。楊翁子就下令回師了。」

    「信上都說了些什麼?」盛怒不已的子嬰掩不住滿臉的失望。

    「這臣不知,信看完就燒了,所以上面地內容只有楊翁子一人知道。」韓談無奈的回答道。

    北方軍團一直是蒙恬的嫡系部隊,當年趙高也曾千方百計想掌握和瓦解這支軍隊,結果也只不過分化了一部分,像楊翁子這樣的人可絕不是容易對付的。

    只用片語隻字就讓三、四萬大軍退了,這傅戈也著實太神奇了點吧,子嬰在失望之餘。只能哀歎自己怎麼會遇上這麼一個神乎其神的對手。

    等著這老半天,原來是一場空歡喜。

    不只是子嬰感到沮喪,就連嬴真也覺得再等下去分外無趣。

    「父皇,回城吧,等到傅相回咸陽時,請父王即速下詔將女兒賜婚給傅相。就算做小的我也認了。」贏真眸中精光閃亮,她的神情堅定萬分。

    「唉,真兒你當真決定了嗎?這男人是如此地不馴,你真有把握能駕御得了他嗎?」子嬰歎息道,這一回合的心機又白費了。難道說自己真的只能做個無用的皇帝嗎?又或許這幾十年的等待本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事到如今。子嬰覺得他已無計可施了,也許將安陽公主嫁給傅戈是最後的辦法了,只有用婚姻來維繫與傅戈的感情。這個皇位才能坐得穩當。可是,上次提親已被一口回絕了,這回縱然嬴真願意做小的,也不能保證傅戈會不會給皇家一個面子。

    「父皇放心,女兒總會有辦法的。」贏真笑得一臉地明媚動人。這一笑她有自信,因為在銅鏡裡地她是那樣的美艷不可方物,那樣的讓男人心猿意馬。

    藍田關。

    正在為處理大戰後地諸多繁瑣事務焦頭爛額的傅戈沒有想過後院會突然起『火』,所以,當酈府的親衛狂奔百餘里送來密信時,他還在為遊說張良、陳武而絞盡腦汁。說服陳武這個武夫已經差不多水到渠成了,在不得已決定歸降之時起,陳武事實上就已經下定了為秦國效命的決心,畢竟,碌碌無為的過下半輩子不是陳武所期望的。他只不過是個平常出身的魏人,對於魏國的君王並沒有多少的忠心。

    說降的難點在於張良,這位睿智地楚軍軍師在放下武器之後,便自動的走到了俘虜營中,對於傅戈特別安排的單獨一帳和上好的灶食都一概推辭。他也拒絕再和傅戈對話和交談,或許,他是怕傅戈又說出什麼打動人心的話來吧。

    時間,很短又很長,傅戈雖然有點失望,但卻並未失去信心,他有的是下半生的時間,他相信張良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如今,大秦面臨的主要威脅一是關東地六國叛軍,二就是北方匈奴的威脅,就迫切程度而言,前者自然是第一位的,但就長期來說,後者對據守關中的大秦乃至整個中原地區都將是一個足可致命的敵人,傅戈有理由相信,憑張良的眼光,他不會看不到這一點,而一旦外虜入侵張良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楊翁子率軍南下了?」一接到酈食其的緊急傳訊,傅戈馬上就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從澗間、李烈等北方軍團的舊部那裡,傅戈對楊翁子這位北方軍重將的為人也有一定的瞭解,作為蒙恬的副將,楊翁子是一步一步以戰功升上這個位置的,在北方軍團中可謂德高望重,其資歷之深除了一手創建軍團的蒙恬外沒有其它人能夠比擬,正是因為這一點,王離這位接任者雖然能憑著朝廷的取得領導地位,卻始終不能完全將整個軍團掌握在手中。

    楊翁子守邊三十餘年,具有豐富的對匈奴作戰的經驗,這樣一員戰將若非其它原因,是絕無可能擅自離開防區的,因為他深知匈奴對大秦的威脅,有他們這支軍隊鎮著,匈奴人多少還有些顧慮,而一旦邊境空虛,匈奴人的鐵騎就會長驅直入。

    現在,楊翁子南下了,那麼只能有一個原因,子嬰在暗底下搞小動作,以詔書的形式急催楊翁子進軍咸陽。為爭一己之私而置百姓安危於不顧,就憑這一點子嬰的形象就已大打折扣,什麼賢能,什麼明君,原來剝開虛偽的面紗後,還是一團爛泥。

    「傅帥,怎麼辦?要不我軍去截住直道?」酈疥道。年輕氣盛的他剛剛經歷了一場足以改變他一生的大戰,用武力來解決問題是他第一想到的辦法。

    「不行,北方軍團與我軍同出一宗,怎麼相互殘殺,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李烈,你和楊將軍有舊,莫如你帶上我親書的一封信,快馬加鞭去交給楊將軍——!」傅戈淡淡說道,他的語氣顯得相當的輕鬆,似乎就憑這一封薄薄的信,幾行龍飛鳳舞的墨跡就能打動楊翁子和他的萬餘軍隊一樣。

    「傅帥,這能行嗎?」李烈將信將疑道,若不是對傅戈的能力有足夠的信心,他連這半分的信任也不會有。

    然而,事實的發展當真如傅戈說的一樣,當李烈急急在直道上截住楊翁子,並將信件交給他時,楊翁子在看信之前和看完信之後的態度可謂冰火兩重天,在初見李烈時,楊翁子是一臉的不屑表情,看他那樣子若不是李烈曾是他的舊部,估計這面也難見上,不過,在看罷書信之後,楊翁子又是另一番態度了。

    「——楊翁子將軍有鑒:將軍鎮守邊錘,勞苦功高,民眾莫不感受恩惠,傅某為秦相,應先替大秦百姓謝將軍護衛鄉里之恩情,然今匈奴屢犯我邊境,擄我子民,身為大秦之軍人,當以驅逐外虜,復我疆土為己任,既奉命鎮守長城,則匈奴若有一兵一卒犯我大秦,此就是將軍的過失,將軍若為民計,當急速率軍回邊,替國家守衛門戶,驅逐豺狼,如此則傅某幸甚,大秦幸甚,百姓幸甚——!」

    話不在多,而在於精,在於能一言說到讀信者的心裡,傅戈幾句話不在多,但卻字字出自肺腑,既說了不調楊翁子的北方軍團南下的原因,又鄭重的指出楊翁子肩上負有的使命和責任,

    字裡行間器重和相惜之情溢於言表,楊翁子乃是血性男子,讀了當然為之感動。

    在看似輕鬆平靜無波的氛圍中,一場內患消彌無形,當事角力的雙方,丞相傅戈和皇帝子嬰都表現得相當的理智和克制,就彷彿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傅戈在安頓好酈疥率一軍守衛武關道口之後,率領得勝之師返回咸陽,並受到了咸陽十餘萬百姓的夾道歡迎,這場面這氣派就是當年始皇帝出巡也沒有過,這倒不是說始皇帝的權勢不及傅戈,而是擔心有刺客行刺的始皇帝不會放任這麼多的百姓湧在跟前。

    「傅相來了,快看,就是最前面騎在大馬上那個——!」

    「哪裡有呀,我沒看到,哎,前面的大姐,你別擋著好不好?」

    「怎麼了,這位子是我早晨就佔著呢,想看等我先瞧了傅相長什麼樣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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