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盜 第六卷 血色風雲 第九章 都是玩家
    青鸞仔細地研究了符叔留下的解毒心得,果然裡面有幾味藥草藥園沒有,倒是在艾斯米山見過還採摘收集過,只可惜都在幽谷裡被研究消耗了。好在飛去飛回還比較快,於是跟符溪打了招呼,匆匆回了趟艾斯米山,採摘了所需的藥草,迅速趕回。

    有了配方和藥草,青鸞憑著經驗,輕而易舉地製作成了丹藥,隨後符溪迅速稟告了族王。族王大喜,宣青鸞入見。

    「妖王,怎麼是你?」族王愣了一愣,疑惑並帶著疲憊地道,「你回來了?」夜裡無法安寢,因為怕突然出現暴虐者,只好晚上不睡白天睡。而關於鳳凰的謠言,更讓他背負了沉重的壓力。

    符溪連忙上前解釋青鸞並非妖王。族王微微鬆了口氣「你研製出了解藥?」

    「是我師傅研製的,我不過依著配方製作。」青鸞並不居功。

    族王微微地笑,原本憔悴的臉明亮了起來,立刻下令拿解藥給天牢裡的人服用。

    青鸞奉上解藥,告辭,臨出門,突然回頭「我能去天牢看看嗎?」雖說師傅仔細檢查過了暴虐者,解藥也是師傅的心血練成,可正因為如此,她希望去看看服用的情況,以免有什麼紕漏。

    族王很爽快地應允。於是熟門熟路的符溪陪著青鸞再次踏入了天牢。

    「小薇!」符溪不理會叫嚷的人,快步走到了薔薇的牢室前,叫醒了假寐的她。

    薔薇驚喜地看著他「符溪,你來接我出去了?」

    符溪啞然,看向青鸞。青鸞上前,柔聲道「只要你將這藥丸吃了。我們就帶你出去。」

    薔薇疑惑地看著她,眼神一閃,道「你是上次那個帶著兩個小孩地人?」低頭沉思了片刻,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這裡嗎?」青鸞狐疑地盯著她沉靜的眼,點了點頭,揮手示意符溪他們先出去一會。

    薔薇看著符溪等人離得遠了,壓低聲音道「我是玩家。」青鸞微微有些驚訝。

    「這裡關地都是玩家。」青鸞驚訝地摀住了口。

    「我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被關到了這裡。你可知道?」薔薇的眼神帶著絲銳利,似乎要穿透青鸞的心。

    鸞的腦子裡盤旋起一個可怕的假設難道,難道所有的暴虐者都是玩家嗎?難道這竟然是類似水土不服的副作用?

    心裡想著這個,口中卻脫口而出另一個問題們還能下線嗎?」

    薔薇一怔,隨後眼神一黯,垂頭喪氣地道「不能,你也不能下線,對吧?」

    「他奶奶的,這個遊戲也過分了。雖然我從初中開始玩遊戲就經常夜不歸宿,而這次在家中,可是一連十幾天不下遊戲,等下線後,還不被老爸剝皮啊!」隔壁的玩家聽到了對話,憤憤地插到。

    「那鸞咬牙甩出另一個問題「你們死了還能復活嗎?」聲音大了些,對面牢室裡的幾個玩家都聽到了。

    薔薇狐疑地道「玩家當然可以復活囉,不然又不能下線,又不能復活,那不成謀殺了?」青鸞吁了口氣,還好。只要死了能復活就行,就算要掉等級,就算狠狠地掉等級,掉裝備,也還好。生命才是最寶貴地。

    對面牢室裡的一個皮膚黑黝黝的玩家神情嚴肅地道「你見到過玩家死了不復活嗎?」

    青鸞語氣輕鬆地笑道「以前有人提起過,不過想來應該是胡說八道。」

    「未必。」黑黝黝玩家低著頭思索著道,「我有兩個朋友,半個月前越好了一起去打怪,因為我臨時有事,耽擱了一會,留在了城中,倖免於難。我知道城外的人很難在災難中倖存,於是就去復活小屋趙他們,可是卻發現復活小屋竟然莫名其妙地倒塌,成了廢墟。我想,小屋消失,點還在,就蹲點守候,直到災難平息,沒看到復活點出現一個人,這很不正常。事後,我還去朋友在這裡的家找,沒有人。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說那天看到他們出城後就再沒見過。原本以為他們找到了下線的方法,回現實去了」抬頭,眼中刻著傷悲,「我想,我想他們或許沒有下線,而是真的遇難了」

    天牢裡一片沉寂,只剩下冷冷的風來回掃蕩。

    「阿鸞,你沒事吧?談好了沒?」天牢出口遠遠地傳來了符溪地聲音。

    青鸞回了一聲,而後安慰道「或許他們真的下線了」越說越低,連自己都無法說服。

    「如果這麼說,我也有兄弟在那場災難後再沒見過。當時還怪他不夠義氣」天牢中更多的玩家提出了疑義。傷悲開始瀰漫開來。

    「大家冷靜一點。現在我們還困在牢中,應該想辦法出去,然後再去尋找真相。但在找到真相之前,我們大家一定要團結起來,努力活著。」薔薇迅速恢復了冷靜,轉向青鸞,「你能告訴我們,為什麼族王把我們關在這裡嗎?」

    青鸞簡短但清晰地說了一遍,隨後道「在沒有解毒前,把你們關在這裡,無論是對你們本身,還是對其他人都是最優選擇。」取出解藥道,「這是符叔拖著重傷之軀,熬盡生命研製而成的解藥」舉起朝四周揚了揚,「但沒有做過功效測試,甚至什麼測試都沒有做過。你們可以選擇吃或者不吃,或者先來個自願者試驗。」補充兩句,「解藥是我根據符叔地配方配置,解毒藥性我不敢說,但本身應該對人體沒什麼傷害。」

    天牢裡又一陣沉寂。薔薇沉默了一會,道「不吃就得在這裡關一輩子,我吃。」

    青鸞讚賞地看著她,遞過了藥丸和水。薔薇立刻扔進了嘴裡,灌了幾口水,吞嚥了下去。

    符溪等看著青鸞在裡面呆地太久,不放心,走了進來。青鸞道「其他人暫時先別服用,我要先看看效果。阿溪,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就呆在這裡。」

    符溪啊了一聲,抓住了她,急切地道「你找死啊!這裡,這裡怎麼可以呆呢!你忘了他們都是暴虐者啊!」玩家們怒目而視。

    「不是有鐵欄杆嗎?這麼多天來都沒事啊!」青鸞有些不以為然,或許是因為她沒有親眼所見暴虐者發作時的樣子。天牢寒森晦暗,但因為乾燥乾淨,裡面關押的全部是玩家,對於一直混跡在中的她而言,有一種難言的親切感,也就不害怕了。觸摸病人,觀察病人,且不可憑著轉述而下診斷。雖然符叔在留下地紙片下描述了他們的症狀,而她也尊敬相信符叔,但她還是希望能夠親眼看一看。

    符溪百般勸阻無果,就聲稱留下陪她,不過還是被青鸞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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