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姐姐,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景硯也好早做準備。」景硯暗自皺眉,「怎麼一幫人一起來這裡,莫非羽心衣這丫頭事先知會好了?不可能啊。誰說大家都是宮後,但平時難得見上一面,比如築湘桑蕊,自己也就見過三面,分別是自己封後,羽封後,菱封後的時候。而且築後很少出宮,羽丫頭也不應該跟她有什麼交情啊!」但要說跟羽後一點關係也沒有,景硯也著實不相信,畢竟這也太巧了。
築後緩緩地掃視了一圈,道「景後和羽後似有事情商議,不如先商議了吧。如果覺得我們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離開一會。」
景硯哪敢說不。除去身份不言,自己現在還只是個200多級的玩家,而築後這個,可是現在瑪依王國的最大BOSS,當下陪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個誤會。」
「誤會?誤會如果不解開的話,可能會影響姐妹間的感情。不知道是個什麼誤會?由姐姐做個和事佬,解決了吧。」築後輕描淡寫地道。
景硯心裡暗恨,這個老巫婆,好端端插什麼手,都說誤會了,還非要說出來,臉上卻不敢表露絲毫,恭敬地道「上次景硯誤傷了羽宮的蘇大將軍,特地接回來調養幾天,結果被羽後妹妹誤會景硯要對蘇大將軍不利……」
羽心衣冷哼一聲,真正好一個誤會!
「既然是個誤會,由姐姐牽個頭,這事情就這麼算了吧。蘇大將軍,我們七宮姐妹還有事情商議,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可以先回羽宮了。」築後一句話,羽心衣聽得莞爾一笑,景硯卻恨意更熾。
蘇米對著築後行了個禮,然後對著羽心衣安慰地笑笑,就出去了。七後聚會,尤其築後也在,景硯不敢耍什麼花招。
眼看蘇米平安離去,羽心衣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當下在景硯的下首,原本蘇米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今天,我們來這裡,是有一件關乎瑪依王國的大事。」築後一臉嚴肅地緩緩開口道。
眾宮後紛紛看向築後。築後則看向羽心衣,若有所思地問道「羽後妹妹,可曾聽說過一個人——依帝?」
羽心衣心頭一震,疑惑地看向築後,看著築後鼓勵的眼神,咬了咬牙,道「傳說他曾經是瑪依王國的帝王。」
築後微微笑道「不知道是何人告知妹妹?」
羽心衣猶豫了一會,從懷中取出了那個已經完成的卷軸,起身遞給了築後,道「羽兒在宮中密室發現了這一個卷軸,上面記載了依帝,請問築後可知這傳說是否屬實?」
築後打開卷軸,默默看完,然後遞給各位宮後看了,道「這個卷軸所言不虛。只是,上面既言替之瑪依女皇,不知妹妹可曉女皇現在身在何處?」
羽心衣的目光落在景硯身上,沉聲道「當日景宮進攻羽宮,羽兒和宮中蘇將軍一起前往艾斯米山尋找依帝不果,卻陰差陽錯地見到了瑪依女皇,怎奈景後苦苦相逼,欲連女皇一起幹盡殺絕……」將當日的情形一一述說。
景硯的臉色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白,非常難堪。聽完羽心衣的話,築後冷冷地看向景硯,呵斥道「景後好大膽!瑪依女皇是天命所授,你竟然企圖殺害!」
景硯也看過了卷軸,心一橫,回道「諸位姐姐,瑪依王國,史上並無女皇其人。這個卷軸出自羽後之手,怎知不是她私自製作?當日之事確實屬實。請問各位姐姐,瑪依王國這麼多人,可曾見過有族人背生雙翼會飛的嗎?我看是羽後心存不軌,勾結外族,企圖侵佔我族領土?只是不知道那妖女是青霆奸細還是湖迭族人。我景硯只恨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拿下此女,否則就可對責當場。」
羽心衣看築後微微點頭,不由急得站起怒道「景硯,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企圖稱霸瑪依王國,不料半路殺出個女皇,你怕女皇破壞你的統一大計,所以你想殺人滅口!」
築言微微皺眉,想起了七日前那個突然出現面前的白衣女子,她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力量,還有著一種王者的氣勢和力量,簡簡單單幾句話,卻讓自己多年波瀾不驚的心起了漣漪。
「可知瑪依王國的千古明帝——依帝?」白衣女子開場一句就語不驚人勢不休。
築後驚訝地看著她。身為螞蟻妖族的第一後,她有著特殊的能力,可以看到比她低的等級。可是她硬是看不出這個女子是什麼等級。難道她的等級比自己還要高?瑪依王國什麼時候出了這等人物?依帝,她自然是知道的。因為她的姑姑,前任築後就是依帝的皇后。
更確切的說,七宮的最早的主人都是依帝的后妃。原築後是皇后,其他六宮分別是六妃。依帝突然失蹤,久尋不得,七宮原本就非一心,很快分裂,各掌領地。因為築後掌有皇后玉印,故而擁有比六宮更強的力量。但築家女子生性淡泊名利,寬厚待人,並無意統一瑪依王國,反而經常解決各宮糾紛。五百年前,各宮鬧得太厲害,原築後不忍生靈塗炭,利用皇后玉印,傾畢生功力,設置了封印,自己卻魂飛魄散。從而由侄女築言新任築後。自此,兩宮之戰至多維持5天,無論戰勝戰敗,都得不到一分領土。故而各宮也就冷了爭鬥之心,安靜了幾百年。景羽之戰,還是近五百年來第一回。
築後沉思不語。白衣女子又是一句「依帝死了。」
築後猛地抬起了頭。依帝,姑姑愛了一輩子的男人,為了他的王國,甚至犧牲了自己。聽姑姑說他是不死之身,怎麼可能死亡呢?
白衣女子看著築後的驚訝,微微笑道「我是代替他掌管瑪依王國的女皇。」
「荒謬!」築後終於醒悟過來。當年姑姑以命封印,就是為了不給野心之輩有機可乘,五百年來,瑪依王國總算平平靜靜,這個女子不知是什麼來歷,竟然妄圖稱皇。
白衣女子明澈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她,說了最後一句,「九月十八,景宮相見。羽後卷軸,當證我言。築後可邀各宮一同赴會,女皇與否再做定奪。」隨後離宮而去。等築言反應過來,卻早已不見了女子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