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蝶 第四卷 來訪!三國軍購 上 第六章 失眠
    地下金庫。

    見過螞蟻嗎?知道螞蟻是怎麼工作的嗎?如果你沒見過,那不要緊,因為坑道內的一群人正在像螞蟻一樣工作著,幾乎在半個小時內,金庫裡堆積的一千多萬金幣被「洗劫」一空。

    這就是閃銀團結的力量!值得一提的是,沙利吉這個老大的完美調度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已經全部裝車了!可以出發了嗎?」

    塔爾瑞斯面前這個裸露肩膀,身體壯碩的白髮男子就是沙利吉,他剛剛也和同伴們一起扛運裝金幣的袋子。

    「留一部分人清理屍體,一定要把牆壁上的血跡擦拭乾淨。」

    沙利吉點了點頭,隨後他吩咐留下一隊人負責善後工作。

    「大人,您要的東西。」黑狐走了過來,她將兩張本票交到了幕僚的手中。

    說實話,黑狐這個女人原本是很喜歡發洩情緒的,遇到不滿她也會大聲的說出來,可自從到塔爾瑞斯手下後,她的性格變的有些沉默了。難道這就是人常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撕了?!

    黑狐眼睜睜的看著塔爾瑞斯將自己辛苦弄來的本票撕毀了。他想幹什麼?他不是想要這個嗎?

    「大人?」

    「這本票本來就是假的。」鮮少說話的他這時開口了。

    「假的?可是帝國銀行的主管不是鑒定過了嗎?怎麼會?」

    「那個老頭是雷紋大人的人。」

    他也是假的?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假的?這麼深的計策究竟是誰想出來的呢?看著眼前臉色青白的冷臉男人,黑狐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能想出如此的計策。

    「計劃是大人定的。」看透了黑狐的想法,幕僚轉身說道:「很不錯,不是嗎?」

    「……」

    「更精彩的還在後頭呢。」幕僚喃喃道,隨即陰沉的低笑了起來,「第一次想感謝神,感謝她把我生在如此有趣的時代,一個另人熱血沸騰的時代。」

    ※※※

    賭場內。

    就在貴族們還沉浸在紙醉金迷的遊戲當中時,一個侍應摸樣的人連滾帶爬的從邊門衝入了大廳。他混身是血的裝束很快引起了貴族們的注意。

    「他是誰?他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他好像是賭場的侍應。」

    就在貴族們紛紛猜測原因的時候,那侍應大聲的喊了起來:「貝…貝齊把錢卷跑了!」

    他的聲音很大,大的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

    「貝齊?」

    「誰啊?」

    貴族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更不明白侍應所說話的含義。

    見眾人都不明白,他焦躁的罵道:「賭場的老闆把錢捲走了,捲走了!」!?

    亂,開始了……

    ※※※

    宰相府,前廳。

    回冬館的雷紋遇見了正準備前往書房的宰相以及管家,雷紋習慣性的行了禮節,不過宰相看起來很匆忙,只是說了句:「早點休息,明天和我一起去接王國來的吉魯菲斯元帥。」說完,他就離開了。

    他應該發現什麼了吧。雷紋嘴角邊揚起一絲微笑。

    確實如雷紋猜想的那樣,耳目眾多的宰相已經發覺了異常,當然,他並沒有得到了什麼確切的消息,一切只是憑借他的感覺和經驗。此外,管家的鑰匙「丟失」了一段時間,後來又回來了,這一反常的情況更讓宰相擔心不已。

    書房外的走道上,親兵們讓開了一道縫,好讓宰相和管家通過。

    「鑰匙是什麼時候丟的?」宰相三步並做兩步的走到書桌前。此時他很害怕,怕打開保險櫃發現裡面是空的,如果是那樣,那麼庫哈特家族也就完了!

    「昨天中午的時候,當時我不知怎麼的就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可是今天早上才發現鑰匙不知怎麼的竟然在我的書桌上了。」

    「在這中間你都沒有確認鑰匙是否丟失嗎?」

    「……」管家很慚愧,也很內疚。

    很快,保險櫃打開了。

    錢!?

    ※※※

    冬館。

    環繞在花園中的這所古典別墅古樸美麗,在月夜下更顯出醉人的寧靜。

    懷抱著不同的心態,這對冤家對頭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阻隔他們的就只剩下一道門而已。當雷紋停下腳步的瞬間,臥房的門被從內拉開了,穿著長裙睡衣的秋雅哭著撲進了他的懷抱。

    之前的時間裡,在恐懼中被煎熬的秋雅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等丈夫回來,她害怕,真的好害怕。

    「你…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雖然還是難改埋怨的語氣,但她的淚水卻為這句話添加了另一份溫情和期盼。

    雷紋沒有說話,他只是挽住妻子的腰,好將她擁進自己的懷抱,而秋雅也確實感覺到了來自丈夫的溫暖。這一刻,緊緊抱住丈夫的秋雅哭的更大聲了。

    「最討厭你了。」

    「是、是。」

    走廊的轉角處,女傭薩斯娜面露微笑的站在那裡,在她看來,少爺和小姐終於和好了,而且感情也會越加穩固,對了,今天晚上他們會不會……

    會嗎?

    那還要繼續往下看。

    一位是處於青春期的丈夫,另一位則是情竇初開,對老公心存愛慕的妻子(感覺自己寫的不是人,是野獸,汗|||),此外古來就有人說,女子身體上的香水味是最好的催青劑,在這種外部和內部的雙重作用下,如果這兩人之間不發生點「問題」,那才叫不正常呢。

    走廊上沒有開燈,淡淡的月色透過窗戶照亮了這裡,同樣也將這對年輕的夫妻緊緊的包裹起來。

    在雷紋的眼裡,懷中的秋雅很美,雖然不像銀那樣美的窒息,但卻是讓人百看不厭的美麗。

    丈夫灼熱的目光同樣感染了秋雅。

    她原本白皙的臉頰此時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連雪白的脖頸都變成了粉紅色。她一直低著頭,胸前的睡衣微微的起伏著。

    「我去洗個澡。」

    「我幫你。」

    秋雅的這句話後,雷紋愣在了那裡,而秋雅自己更是羞的低下了頭。

    「我…我困了…我…先睡了。」秋雅獨自跑回了臥房,並鑽進了被窩。

    啊秋雅,你白癡了嗎?你怎麼能說出這麼難堪的話。在一片漆黑的環境裡,秋雅略微平靜了下來,不過一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她的心跳頓時加快了數倍。

    怎麼辦?難得這麼好的機會。

    秋雅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事實上她的腦子裡一直都在想「那些」事,可是一個女孩子家又不好直接開口。

    「啊…啊…啊…啊…」

    秋雅急的在被子裡打起滾來,「他要是個色狼該有多好。」趴在那裡的她開始幻想丈夫主動的、溫柔的對待自己,越想她的臉頰越紅,最後都開始發燙起來。

    這時……

    丈夫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腳步聲被秋雅聽的清清楚楚。

    他要來了!秋雅的小手立刻握成了拳頭狀,腦海中想盡一切可能,事實上秋雅已經忘記了如何和雷紋對著幹,此時她能想到的就是和丈夫和好,並且永遠的讓他愛自己。

    「我是不會輸給星雪還有真紅的!」

    秋雅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那就是像新婚夜那樣,故意讓出一個人的位置給丈夫,希望他可以回應自己。

    這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不可能再做的露骨。秋雅閉上了眼睛,默默的祈禱丈夫可以在黑暗中睡到自己的身邊。

    沉靜……

    秋雅微微的歎息了一聲,可就在她認為雷紋又睡回沙發上的時候,床邊卻響起了丈夫的聲音。

    「睡了嗎?」

    「嗯~嗯~」秋雅連忙搖了搖頭。

    「我可以睡在你的旁邊嗎?」

    「……」

    這句話秋雅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可當丈夫真的說出來的時候,秋雅卻高興的呆坐在了那裡,眼眶中的淚水隨即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夜,寧靜的仿若另一個世界。

    「雷紋?」

    「嗯?」

    「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

    「……」

    「老公?」

    「怎麼了?睡不著嗎?」

    「老公,我可以靠著你的肩膀嗎?」

    「嗯。」

    將臉頰輕輕的靠在雷紋的肩膀上後,秋雅又將雷紋的手臂緊緊的擁在懷裡。雖然事情並沒有像她期待的那樣,不過她已經很滿足了。她相信,一切都會好的。

    「老公?」

    「……」

    「老公?」

    女神啊,我是不是又做錯了?犧牲睡眠換來的溫存怎麼就那麼「痛苦」呢?那一夜,雷紋第一次失眠了……(可憐)

    ※※※

    正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歡喜的未必真的歡喜,不過愁的可真就愁死了!

    也就是在閃銀洗劫了賭場金庫的一個小時後,空若無物的賭場內站滿了警衛隊士兵。這些人都是北督的手下,和克雷澤一起來的還有雷克以及元帥的親信。

    事實上,當霍克在聽到貝齊將金庫的錢全部運走這個消息後,差點暈了過去。

    因為身份的關係,他不便親自前往,不過他還是派了一名親信和雷克以及克雷澤同去,當然,他幻想著可以攔下那些錢以及秋雅送來的本票。地下金庫。

    熄滅的油燈被點燃後,漆黑一片的走道內終於亮了起來。

    「你怎麼看?」克雷澤微微打了個哈欠,一臉睏意。

    「從表面上看應該是貝齊把錢洗劫了。」雷克的目光比鷹還銳利,他很快察覺到了幾點可疑的之處。

    克雷澤懶懶的說:「表面?什麼表面?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貝齊那個混蛋把這裡的金幣全部搬空了,然後人也跑了。」

    「你認為他有這個膽量嗎?」

    貝齊是什麼人雷克還能不知道?這個貝齊只是混混,沒太大膽量,即便真的想偷金幣,那麼他也不會拿走那麼多,更不可能連元帥最想得到的那張本票也一塊拿走,這麼做無非是找死。可是,不是貝齊又會是誰呢?

    見雷克往牆壁的方向走去,克雷澤有些厭煩了,「現在我們應該去貝齊的老窩,他一定把金幣藏在那了!」

    雷克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是貝齊做的!」

    「不是?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在這!」

    雷克用手一指牆壁。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克雷澤注意到那粗糙的牆壁上殘留著一些污跡,有些黑,看上起很像是被擦拭過的血跡。

    「這?」克雷澤用手摸了摸,果然是血。

    「這裡一定發生過戰鬥,不過應該不是很激烈。」雷克同樣也嗅出了空氣中殘留迷藥的味道,「對方一定有很多人,組織很嚴密,他們先是迷倒了這裡的守衛,隨後對這裡進行了屠殺和洗劫。」

    「那貝齊呢?」

    雷克沒有說話,不過見到血跡的克雷澤已經明白了——他死了。

    「那現在…」

    就在克雷澤詢問對策的時候,一名警衛隊士兵跑了進來,「報告!」

    「什麼事?」

    「回大人,今晚北門當值的千夫長大人要我告訴您,南督的幕僚領著一隊馬車出城去了。」

    馬車?難到是?

    「有多少輛?馬車上是否裝了東西?」雷克忙問。

    「十六輛,每輛馬車上都有很多大箱子,看樣子份量很沉。」

    雷紋這個混蛋!原來真的是他!雷克雙拳緊握,一臉殺意,「北督大人,請下命令,立刻派出騎兵進行堵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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