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手 第二卷 在路上 第二百零七章 托德的舉棋不定
    石磊奪冠了,說舉國歡騰實在是有點兒太誇張了,但是至少中國汽聯上上下下是震動不已的,就像是在女性的某些部位放上了一個振動棒一樣,高潮迭起!!

    不過,在遙遠的亞平寧半島,卻有個中年男人愁眉不展,看著碩大的電視屏幕,不住的搖頭。

    「還真讓這小子囊括了兩個回合的冠軍,法蘭克那個老傢伙這次真的會發瘋的!」

    不用說,這個中年男子就是讓.托德了,看到石磊奪冠,大概也只有他會覺得有些不爽了。雖然到這個時候,他也覺得石磊是個可造之材,剛才舒馬赫的話也給了他不少的提示,可是輸給法蘭克那個老傢伙,還是讓托德嚴重處於不爽之中。

    舒馬赫在旁邊笑了笑,也從托德的桌上拿了一支雪茄,施施然點上之後,噴出一口濃煙,隨後說到:「其實排除掉法蘭克跟你的賭約,你難道不覺得石是一個很好的人才麼?我明年比完了就該退役了,有一年的時間去培養石,我想他頂多再用一年的實戰,就可以出成績了……」

    托德緩緩的轉過身,目光裡閃爍著猶豫,看著舒馬赫——這個給法拉利帶來無限榮譽的愛將,剛打算說點兒什麼,桌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舒馬赫一臉的揶揄,他很清楚這個電話恐怕就是心急的法蘭克打來的,跟法蘭克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的時間了,這個老傢伙總是那麼地急不可耐。

    托德又何嘗不知道呢?連舒馬赫都能輕易的猜出這個電話是法蘭克打來了。托德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苦笑著搖了搖頭,托德努了努嘴,示意舒馬赫幫他接聽這個電話。

    「呵呵,老闆,你不覺得我接聽這個電話尷尬了點兒?我現在能呆在你的辦公室,很明顯,你也一定在辦公室裡啊!」舒馬赫並沒有動,只是含笑看著托德。

    托德再次苦笑,心裡想著說,為什麼我就不能學習一下中國的那些個高層管理人員。設一個接聽電話的秘書呢?這樣的話,至少秘書可以幫自己擋一下這個該死的討債鬼吧?

    無奈之下,托德也只能拿起桌上的電話:「你好……」

    「嘿嘿,老托德。你有欣賞我的愛徒地表演麼?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看哦!我是不是可以說咱倆的賭我已經打贏了?」法蘭克的聲音顯得興奮之餘,還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托德再次地苦笑:「是呀,你贏了,石的表現很出色!」

    「嘿,老托德,你好像很不滿意的樣子。哦對了。一個輸掉賭約的人,自然是不會覺得滿意的。不過,老托德。咱們有一句說一句。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奇跡麼?這個石磊實在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我敢說,你給他一到兩年地時間,讓他進入F1實踐一下,我想他會很快超過舒米的表現的!」

    雖然法蘭克很得意,但是想到畢竟還要經過托德地關口,即便托德認賬讓石磊進入法拉利車隊,可是也完全可以像是程叢夫在邁凱輪那樣。根本就沒有出頭之日。所以。得意之餘,法蘭克還是稍稍收斂了一些。

    托德努了努嘴巴。摀住了話筒:「老傢伙說石比你還要出色呢!」

    舒馬赫當然知道托德是想聽自己說石磊絕對不如自己,這樣他也好下台一些,可是一來舒馬赫這輩子,所有地榮譽都已經到達頂峰了,該打破的紀錄也沒留下什麼遺憾了,如同他現在的這種地位和成績,實在是沒有什麼必要跟一個在F3車壇甚至於只是雷諾車壇表現的很搶眼的車手去計較什麼。更何況這番話並不是石磊說出來的,而是出自法蘭克那個憋屈了一輩子的傢伙之口。但凡是認識法蘭克地人,誰不知道這個老傢伙有點兒瘋瘋癲癲地?

    可是托德的面子還需要自己給台階,舒馬赫不禁也有點兒犯難。

    思慮之下,舒馬赫笑了笑說:「至少目前這個年輕人跟我不在一個檔次上,而明年將是我最後一年地表演,他恐怕沒什麼機會來跟我做出比較。就像是我自認為所有的成績都已經全面超越了塞納,卻依舊會有許多塞納的車迷死忠認為只要塞納依舊活著,我就不可能有出頭之日。這些,本來就已經不成為比較了。老闆,我覺得找一個最合適的人來接我的班其實比跟法蘭克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鬥氣要來的重要的多。」

    托德沉默不語,舉著話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法蘭克去交涉。

    當初的賭約,他本來就是當成一個玩笑,誰曾想到一個當時甚至連職業車手還不是的少年,真的能在兩年的時間裡拿到亞洲雷諾方程式的冠軍(雖然還沒拿到,但是托德也不懷疑領先八分的石磊會在最後一站失去自己的冠軍頭銜)呢?而且這還不止,在他唯獨參加的兩場F3的比賽之中,一場是銀石賽道的N組的比賽,雖然最終是退賽了,可是那也只能說明這個車手還不成熟,但是其表現出來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另外一場,剛剛結束,就不用多說了,表現只能用完美和無懈可擊來形容,即便有些冒進的表現,卻也充分說明了這名車手的實力。

    按道理說,托德不該有什麼好猶豫的,如同石磊這樣的天才少年,雖然十八歲才涉足車壇,但是兩年內已經獲得了他所能拿到的所有榮譽,甚至於還是去年中國的年度賽車人物,並且,按照去年的評獎標準,如果說今年的年度人物不是他,那才是見了鬼呢!可是,在托德心裡。要考慮的事情遠不是這麼簡單。

    一支車隊,其車隊的車手成員充其量就是三名,兩名正選車手,一名試車手,或者說是培養中地車手,正選車手在任何時候出現空缺,他都是可以直接補上的……現如今,車隊的試車手是馬薩,而巴裡切羅在今年已經百分百的要轉會離去,並且法拉利車隊也跟英美本田草簽了協議。只等轉會市場的門打開之後,就可以辦理轉會事宜。

    可是即便巴裡切羅把位置讓出來,這個位置也是給馬薩留著的,馬薩作為接下來車隊的正選車手這已經是三年前的計劃了。否則法拉利也不用那麼的給面子,只要跟馬薩有關的活動都會鼎力。雖然把馬薩借給索伯用了一年(馬薩一直都是法拉利培養地車手,只是在05賽季將其租借給寶馬索伯,而05年的法拉利的試車手實在是查不到資料,鬧不好也就是個擺設,畢竟在法拉利整支車手的控制下。除非出現極為意外地情況,否則舒馬赫和巴裡切羅是沒什麼可能上不了場的),但是這邊巴裡切羅離開。馬薩就立刻是要回到法拉利車隊的。

    而至於舒馬赫的位置。他是決意要在06賽季結束之後離開F1車壇了,別人或許很難知道,但是舒馬赫自己非常的清楚,自己的黃金年齡真地是已經過去了,在這個時候他不過也就是強弩之末的硬撐罷了,最主要的是法拉利地後續力量沒能跟上來,要不然舒馬赫0年結束之後就想要直接退役走人了。

    他地位置。在法拉利整體的策略之中。是想要將高拿度囊至旗下的,作為二號車手配合馬薩的人選。因此舒馬赫才會在05年的慘敗之後。依舊答應留隊一年,目的就是為了幫車隊帶一帶高拿度,至少給他一年的時間去讓其熟悉F1地比賽。而做出這樣地決定,也並不是那麼容易更改的,這牽涉到方方面面地影響,法拉利早在05年年初,就已經跟高拿度的經紀人有過接觸,並且私底下甚至於已經簽好了協議,只是在等待2006年的到來,高拿度就可以得到法拉利的推薦,並且在試車成功之後(申請超級駕照需要有三百公里的F方程式賽車的試駕經歷,這個試駕經歷可不是車隊訓練的時候的試駕,而是公開的面對國際汽聯的當年的新款賽車的試駕測試工作裡的內容),得到國際汽聯頒發的超級駕照。

    一旦得到超級駕照,高拿度就可以順利的成為法拉利的試車手,牢牢佔據法拉利的一個位置。來年如果法拉利可以在轉會市場上得到他們更加想要的已經成熟的車手,那麼高拿度就可以繼續擱置在試車手的位置上。如果沒有,才是再考慮究竟是把高拿度扶正,還是讓舒馬赫再堅持一年的事情了。

    作為一支成熟的車隊,特別是在F1中的佼佼者,法拉利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突然出現的天才車手去更改自己的計劃,他們對於一名車手的選拔,那是經過了至少兩三年的觀察才能夠定下來的,除非是早已在F1車壇的其他車隊取得足夠成績的車手,否則就絕對沒有可能更改自己之前已經制定好的計劃。

    所以,現在石磊的出現才讓托德那麼的頭疼。

    又或者進一步的說,石磊的出現,哪怕石磊光芒萬丈,那也只是在比較低級的雷諾方程式或者F3的賽場上,對於法拉利而言,並不是存在足夠的吸引力的,哪怕石磊在這次的比賽之中數次刷新最快圈速紀錄,並且用無可辯駁的成績拿下最終的桂冠。以往不少車隊都見證過在低級別的比賽裡妖艷的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蓮一般的天才,可是到了F1賽場上之後,卻變成了一隻瘟雞。這種例子比比皆是,就連日本的那個佐籐琢磨,不也是在F3賽場上拉風異常,一年到頭幾乎沒輸過的傢伙麼?可是到了F1呢?成績也只能算是中下流的水準。雖然他的賽車的確不具備奪冠的實力,但是哪怕給他一輛法拉利或者邁凱輪,他在積分上也許會好看一些,可是也僅僅就是限於好看一些而已了。

    F1,跟以往的任何賽事都是不同的,這裡邊牽涉到車手的技術,賽車的性能,車隊的整體協作。簡單說一點,除了F1之外,其他任何一種方程式的比賽都是不需要經過進站就可以完成比賽的,而即便是房車賽,也不過只有耐力賽才有進站的程序而已。簡簡單單的一個進站,就將成為橫亙絕大多數車手的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是F1在這幾十年來,已經無數次的見證了其他賽場上的天才在F1這塊責任田上凋零敗落了。

    所以,無論如何,法拉利是沒有太大可能放棄他們觀察了幾乎三年,並且在今年已經簽下來的高拿度而去選擇「橫空出世」的石磊的,而無論石磊的成績是如何的妖異。

    托德的煩惱也主要就是來源於此……

    「喂,老托德,我說你不會打算賴賬吧?」法蘭克見托德長久的沒有回答,忍不住心裡也開始活動了起來。

    在法蘭克這種老瘋子眼中,比賽就是比賽,它不牽涉比賽場外的任何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成績說話。從更多的方面來看,石磊的綜合實力是要比高拿度稍好一點兒的,雖然這不代表石磊在跟高拿度進行十場比賽就能獲得超過五場的勝利,有時候勝利並不完全是實力的體現,它還包括很多其他的細節方面的東西。高拿度在奪冠方面,相比石磊其實是存在一定的優勢的。可是不管如何,石磊的綜合實力的確要比高拿度強,並且顯而易見的,如同舒馬赫分析的那樣,石磊的潛力絕對比高拿度高太多了。因此,法蘭克理所當然的認為石磊必然應該獲得法拉利的青眼……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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