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天龍八部第三百零二章：單方面的屠殺
第六部：天龍八部第三百零二章：單方面的屠殺
在塞外，弱肉強食是這裡的生存原則，一個民族部落的強大，意味著另一個民族怒落的衰弱。即使在號稱禮儀之邦的大宋朝，其根本原則只不過是掩蓋在士大夫階層利益下的虛偽罷了。在漫漫的歷史長河之中，消亡的民族部落不知有凡幾，數也數不清。
而項東海的奴隸政策和對遼國的態度，直接掀起了一場空前的風波。
在歷史上，蕭太后執政期間，進行了改革，並且勵精圖治，注重農桑，興修水利，減少賦稅，整頓吏治，訓練軍隊，使遼國百姓富裕，國勢強盛，大宋幾乎是被壓著打的局面。
而現在是蕭太后剛剛掌權不久，遼國復甦、中興跡象的的微妙時刻。雖然現在僅僅是苗頭而已，還沒達到鼎盛的時期，可這對項東海來說已經不是一個好信號了，他好不容易乘著遼國內部權利鬥爭激烈的時候介入，若是遼國強大起來，那麼項東海好不容易在旅順經營起來的局面就要土崩瓦解了。
所以，項東海不得不加快發展步驟，以應變不可確定的未來。
「咦……」
而就是項東海與無涯子計.較黑火藥的劇情事宜時，項東海突然皺起眉頭來，在無涯子詢問的眼神下回道：「慕容復來了。」
無涯子倒是知道慕容復中了生.死符的事情，卻不知這個慕容復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旅順來，究竟有什麼意圖。
「項先生，慕容復求見！」
慕容復的聲音果然在項東海.的門前響了起來，不過聲音之中略帶疲憊。
項東海這裡人手緊缺，再加上他是一個喜歡靜的.人，所以就沒安排什麼侍女，書僮之類的人員服侍，書房一切的雜務都由婠婠和明空處理。不過現在婠婠和明空都有重任在身，輕閒不得，所以慕容復才能如入無人之境，不用通傳就來到項東海的書房。
「進來吧……」
項東海與無涯子相對看了一眼，有了初步的默契。
不過當慕容復雙手捧著兩樣東西進來之後，項東.海和無涯子馬上醒悟過來慕容復此行的意思。
只見慕容復單膝跪了下來，語氣極端誠懇地說：「.大燕皇族後裔慕容復，特獻上大燕國的傳國玉璽和大燕皇帝世系譜，以此表懇求項先生收留。」
果然是來投誠的。
中了生死符，除.非修煉天山六陽掌或者自殺，否則休想破解。慕容復肯定不能修煉成天山六陽掌，叫他自殺更是渺茫，所以慕容復的投誠也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不過慕容復還是跟原著裡一樣氣魄，竟然捨棄所謂的高手尊嚴，直接向項東海投誠，倒是符合他的奸雄本色。
無涯子理解項東海的心思，替項東海質問道：「慕容復，論武功，你在我們這裡連前三名也進不了；論才學、論武略，你似乎沒有一樣可以獨當一面的樣子。試問，你能拿得出什麼樣的能力，讓先生重用你的？」
慕容復先是一愣，隨後雙眼在無涯子身上留下一個殺戮的神光，答道：「我慕容復雖然年輕，但在江湖中的地位足可為先生一用。此外，我慕容家一直都在重塑大燕帝國的輝煌，在大宋朝的朝野中，特別是西夏之中有許多的隱藏勢力，可供先生一用。」
「不錯。」
無涯子點頭讚許起來，不過他的臉色依然沒變。
項東海也說道：「估計你是走投無路才如此選擇的。不過我也不介意，只要你真的有用那就行了，我當日所許下的承諾自然可以兌現。」
「多謝先生！」
慕容復拜謝開來。原本慕容復想要稱呼項東海為「主公」的，可一聽無涯子的稱呼，當即變換了起來。
項東海問：「慕容復，相信你也知道建國不易，必須徐徐而圖。不過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我需要借助你在江湖裡的地位，幫我招攬一大批有志於收復燕雲十六州的江湖義士，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完成呢？」
既然慕容復想投誠，那可不是區區的大燕國傳國玉璽和大燕皇帝世系譜兩樣死物就可以的，他需要完成更多符合項東海利益的實質性任務來。
慕容復覺得這事應該不難，也沒拒絕，問：「那不知道先生需要多少人？」
項東海笑著回道：「自然是越多越好，我希望這個數字不會低於一千之數。當然了，我所需要的不用武功高強的江湖義士，只要來者擁有一些武功基礎，天資不要差得離譜就行。」
慕容復被那一千之數嚇到了。
不過隨後就聽到人員的條件，這才鬆下來。江湖高手本就不好找，要找到有志於收復燕雲十六州的江湖高手更不好找，但若是只要那些嘍囉級別的存在，慕容復相信憑借自己在江湖裡剛剛打下來的威望，足夠招攬到一千江湖嘍囉的了。
項東海對七十二洞和三十六島的效率實在不滿，都這麼久了，居然才招攬來這麼點人物而已，與他的初衷完全不合。不過現在慕容復送上門來，自然是要竭力利用其人了。
慕容復馬上想到兩個問題，詢問道：「先生，招攬一千江湖人不難，難的是先生所給予的時間和運送的條件。」
項東海對這個最是有把握的了，回道：「事情越快越好，我希望能於一個月內完成任務。至於運送方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你完成招攬的任務，馬上就會有船隻去接應你。」
頓了一下，項東海又補充道：「還有的，金錢方面的問題你大可放心。雖然我知道你們燕子塢擁有大量的財富，可是這樣消耗下去總有一天會乾涸的。所以在金錢方面的一切開支，都可以跟我報銷，只要你完成得讓我滿意。」
「多謝先生體貼！」
慕容復這一次倒不是虛情假意，能跟隨上這樣的主公，的確是一種福氣。
這種信任的感覺，讓之前還患得患失的慕容復不免有一種知己的感覺。不過慕容復是一個奸雄，是不會輕易將自己的心思洩露出來的，這種感覺剛一起來就被他扼殺了下去。
隨後，就是商議一些比較瑣碎的事情，比如慕容世家那些隱藏勢力的配合問題，雙方的聯繫方式等等。
慕容復似乎對此事極為熱中，匆匆來，匆匆走。
事情似乎到這裡就要暫時告一段落了，但是項東海和無涯子都明白，更加殘酷的事情在等著他們呢。
………………………
「停！」
一個契丹將軍突然舉手叫停了軍隊，大軍隨即停止下來。
令行禁止，這樣的軍隊絕對不是一般的軍隊，甚至可以用鐵血之師來形容。這樣的軍隊即使在號稱當世第一強國的遼國裡也不多見。
可是這個契丹將軍一點欣慰之色也沒有，相反的，腦海裡總有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總覺得一切事情太過順利了。
契丹將軍詢問起身邊的偏將來：「偏將，你覺不覺得這裡四周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那偏將本能地環視了一下，回道：「將軍，末將並不覺得周圍有什麼不妥，風速不快不慢，視野開闊，即使敵人有所埋伏也是無所遁形。將軍，是不是之前那個神秘的信件影響到你了。」
的確，當遼國做出反應，派遣這支鎮守在邊疆，與女真、高麗等難纏的部落、國家長時間撕殺的鐵血之師過來清剿旅順的叛逆，殺進遼東半島之後，這支軍隊就接連遭遇到一些離奇的事情，比如軍隊的旗桿突然斷折，糧倉突然著火，巡邏兵瞬間消失，甚至還發生將軍營外的親兵站著死去，將軍的隨身寶刀突然不見等等離奇的事情。
這一路過來，所發生的離奇事情足夠寫成一本鬼怪小說了。
若不是將軍一力鎮壓，若不是將軍給所有的軍人畫下了一個美好的畫餅，否則他辛苦培養出來的鐵血大軍就不復存在了。只可惜紙保不住火，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契丹將軍搖頭回道：「不是這些，而是我感覺總有人在窺視我軍一般。偏將，大軍前方是什麼地形？」
偏將馬上領悟出將軍的意圖，回道：「將軍，前邊三里處是一個小型的谷地，有利於敵軍的埋伏。但若我們繞道而行的話，估計要多耗費三天的時間才能殺到旅順。」
契丹將軍頓了一下，知道現在事情拖不下去了，說：「前方探馬開路，若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速速回報！」
「是！」
那偏將馬上傳令下去。
饒是如此，契丹將軍心裡那個不安的感覺依然是揮之不去，總覺得自己一直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下，所有的動作都逃不過敵人的掌控。這樣的感覺，絕對是契丹將軍出道以來的第一次，他打了這麼多年的戰爭，就數今天的感覺最是不安。
不得不說，這個契丹將軍的第六感真的很準。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微風吹拂而過，草地上悠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在溫暖的陽光之下，一個傲然於天地之間，彷彿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就這樣出現在六千鐵血軍人的面前。而此人閉著眼睛，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莫名其妙的親和力。只不過這莫名其妙的親和力所親近的不是他們，而是這一片大地，彷彿這個人與生俱來就是存在於這裡的一樣。
「來者何人！」
雖然對方只有一人，但是契丹將軍卻感覺到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自己的軍隊在這種力量的面前完全可以忽略不提。最恐怖的是，契丹將軍覺得這個人在看著自己，可對方明明沒有睜開眼睛。
「項東海！」
除了項東海還能有誰。
原本這樣的苦差事是不用他親自過來的，但是無涯子和婠婠都忙得不可開交，而項東海又說自己一力承擔此事，所以他不得不出來一趟。
項東海問道：「原本我不想大開殺戒的，可是我之前那麼多的動作都不能讓你回心轉意，甚至還迫使你對那六千螞蟻下了任意劫掠旅順三天的承諾，看來，你們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放肆！」
那契丹將軍的所有親兵才不會那麼客氣呢，大喝一聲之後，馬上拉弓上弦，儲滿力量的一箭就筆直飛射往項東海。
這十多名親兵的箭法果然厲害，竟然沒有一個射偏，所有人的箭矢都進入了項東海的身體範圍。可是，十數支勁箭在項東海跟前的十尺範圍全數停了下來，就這樣漂浮在半空。
場面詭異到極點。
不僅是見多識廣的契丹將軍看得目瞪口呆，所有的契丹將士也都是看得心底直發涼。
「無聊的遊戲！」
話音一落，項東海通體爆發出一個前所未有的輝煌氣息。
如果之前的項東海是一個讓人感覺到山嶽般高大的人物，那麼現在的項東海給人的感覺就是來自地獄的殺神，所有的生靈都要在他的殺意之下顫抖，所有的生靈都不能逃過他的屠殺。
一時間，整片空間彷彿變成了沙漠，一個好無生氣，只有死亡，完全由項東海主宰的火焰沙漠。
「撤！全部都給我退！」
契丹將軍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傳說中的妖怪，可以一人就將他們六千人盡數屠殺的凶殘妖怪。
只可惜，他們已經遲了。
剎時間，天地間被一股鋪天蓋地的萬丈火焰所吞噬。與此同時，一通雄渾、巨大的火焰神光帶著可以吞噬世界的力量，瞬間將一大列的契丹將士的身軀徹底地吞沒。最可怕的是，這道火焰神光竟然還會移動，橫行地移動，所過之處都不會有物體留下，即使是堅硬的石頭，精綱鍛造的武器也沒有留下，就這樣消失了個徹底。
丹劫！
丹劫的第一次表現就相當之誇張，直接將一個佔地百來丈的小山丘被夷為平地，連原本屬於小山丘的地面炸出一個大得誇張的巨坑來。第二次表現則是把邊荒集最為繁華的大街給抹掉了。
其威力之強，完全超越了這個世界範疇。
光芒褪去，原本有六千之數的契丹軍隊只剩十來個站得比較散開，或者之間被項東海嚇得逃跑的士兵而已。
「魔鬼！」
可是，這些人也沒得倖免，他們都瘋了。
「哎……」
項東海對於這樣的屠殺真的很沒意思。
對於項東海來說，眼前的契丹軍隊就如同螻蟻一般，無論來的數量有多少，其結果都是一樣。若不是項東海沒有足夠的人手可以控制一切，否則項東海早開創屬於他的帝國了。
很可惜。
突然間，項東海覺得很無聊，很沒意思，對於死神這個安排覺得莫名其妙。雙方完全是不同世界的存在，根本一點挑戰性也沒有，這一次的輪迴簡直就是死神的一個敗筆。
可是，雷霆又隱約覺得這是一個伏筆，一個考驗，很可能關係到自己即將迎接的新輪迴世界。
………………………
「先生回來了……」
無涯子以為項東海這一次出去至少要用一個月的時間，可僅僅五天而已，項東海又回到了書房，又研究起他那本古怪的易經。
項東海點了點頭，沒回答。
無涯子追問道：「先生，那遼國的邊疆軍處理完了麼？按照他們的速度，現在應該殺到旅順了才對。」
項東海漫不經心地回道：「該殺的都殺了，沒死的也瘋了。」
無涯子聽得愣了下來。
可是項東海根本沒有給無涯子追問的機會，問：「無涯兄，那神舟和黑火藥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一起順利。」
無涯子勉強應了一句，想追問那六千遼隊的事情，但見項東海的神色卻不敢追問，思前想後，就老實報告起自家的進度來：「先生，上次跟先生說那神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建造出一艘，不過因為那蔡漕運使的船隊和工匠比預計的提前了一個月到來，所以我們的進度提前了半個月，現在第一艘神舟已經基礎完工，就差最後的修飾了。」
頓了一下，無涯子又回道：「至於黑火藥的問題，我們已經根據先生所提供的資料暗地裡生產，現在基本上可以滿足船隊的需要，但是用於戰爭就不大可能，或許還需要多半年的時間。」
「那就好。」
項東海點頭表揚起來，隨後就歎息起來：「無涯兄，經過這一次遼國的進犯，我突然發覺世俗力量對我的約束力實在是太微弱了，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如果我們有充足的人手，我們現在就可以建立一個國家，一個我們理想中的國家。」
無涯子對此深表贊同。
不給無涯子思緒的機會，項東海給了一個青天霹靂：「因此，經過這一次的事件，相信遼國會吸取教訓，暫時隱忍的。所以我會就此閉關，參悟易經，不再理會世俗的事情，除非關係到我們的生死問題，否則就別來打擾我。」
「先生萬萬不可……」
無涯子聽得神色異常激動，連忙阻止起來。
可是項東海的意思已決，不容許改變，說：「接下來的事務就靠你們了，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通過婠兒，或者明空通傳於我。」
「先生！」
無涯子明知道項東海的決定不可改變，但還是想做最後的努力。
「就這樣吧……」
項東海下起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