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 第九卷、霓幻溪沙 十四、流氓國王
    夜也深,人也靜,陣陣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平添幾分浪漫。

    洛桑與舒月走在漢斯島的淡水湖畔,聽著菩薩對這一段情況的介紹,似乎顯的心不在焉,時不時抬頭望向頭頂的南十字星座。

    舒月似乎也沒在意,只是說著自己的擔憂,夜越深,洛桑焦急起來,抬手看看腕上的金錶,嘴裡默念著什麼。

    「你想對付誰?這麼著急,可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到頭來都不如不算。」舒月終於忍不住,立住身形。

    「錯,大錯特錯,人算不如天算,都不如暗算;舒月小姐,不是我在算計,是這個世界充滿了陷阱,這你應該深有體會;我在澳洲把古蘭聖地的默汗默德放走已經二十多小時,按說,想對付我的該得到消息了,怎麼也該來幾個意思一下。嘿嘿,洛這次出來其實是在冒險,看有誰想算計我,也看看九重天靈霄寶殿到底還有多少權威。」

    「鬼局解開了?」舒月問,洛桑太大膽了,這不是在考驗神仙們的承受力嗎?

    「誰能解開?我以為鬼局是無解的,它的主人不是真想解開這局棋,是想尋找一種思想方法;結果是絕望的,不改變規則,大家都沒希望解脫。」

    舒月搖搖頭,望向洛桑,眼中充滿了疑惑和警覺。

    「別這樣看著我,那樣我會認為你愛上我了,你的眼睛實在是太深情了。」洛桑說著,真拉起舒月的手,臉也湊過來。

    眼睛大不是錯,錯就錯在不應該直視色狼;舒月有點驚慌,臉上飛起紅暈,美麗的大眼睛忽閃著,不知道是閉上好還是就怎麼看著他;雖然兩個神仙之間有些曖昧,也有些過分的接觸,但是那都是在特定環境下,如今,在這天荒地遠的南十字星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溫香暖玉在懷,推拒軟弱無力,洛桑卻只把唇在柔細的耳畔輕輕一吻:「誰是鬼局的主人?有這個資格的不超過三個;你要保守秘密,可以不回答;如果我猜對了,總要有些獎勵,一個吻足以;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這個神仙肯定出自九重天,胡琴只有東方世界才有,西方世界的天神到一定程度不是自取滅亡就是被滅亡,沒這麼大的威風;非佛非道,佛門講究修心,道家講究平衡,都沒有這樣鬼神莫測的出神大法;這個神仙能突破天雷的禁錮,精神力量強大無匹,竟能化解刀兵煞氣;讓我猜猜誰有這樣的修為,猜中了就要獎勵我;原始天尊?道德天尊?靈寶天尊?」

    舒月回頭,潤澤的香唇印上來,濡濕的香舌任君品嚐,這一吻天地失色,星辰迷離,當洛桑伸手上移時,菩薩的身體壯健起來,護體盔甲如屏障般阻隔了魔爪的襲擊。

    「到底是哪個?還是不明白,舒月小姐,你不能這樣耍我。」洛桑不滿意,自己的寶貝竟被用來對付自己,誰也不滿意,況且,他是真不明白舒月到底是心動還是肯定,菩薩也夠狡猾的。

    「我不能說,也不能暗示,只能說,大聖無名,真正有本事的神仙是不屑於博取虛名的;九重天之上誰也可能。」

    「早知這樣,根本就不該問你。」洛桑惡狠狠的說著,「有些神仙就比你乾脆,瞧,這是什麼?」洛桑說著,拿出那柄羅浮公主給的玉如意晃晃:「世道變了,我就是不想當試金石也不成,況且這對我也沒什麼壞處。」

    舒月接過碧綠玉如意,看著那七顆在夜空中熠熠生輝的七顆寶石,抬頭望一眼北方的星空,竟說不出話來。

    這柄碧綠玉如意代表著羅浮公主的權威,既然碧綠玉如意出現了,洛桑八成已經得到了羅浮公主的絕對信任,如果想自保,碧綠玉如意展開的宮殿足能抵禦多數神仙菩薩的攻擊,那是一座烽火台。

    「洛桑,這對你並不好,羅浮近期出不來,如果是九重天外的神仙天神或許怕你,九重天的神仙多有不服她的,還有更可怕的,這碧綠玉如意與你一樣,也是個信號。它一出世,會引起另一輪動盪。」

    「明白,我就喜歡動盪;」洛桑收起碧綠玉如意,凝望北方飄來的幾片白雲,嘿嘿冷笑著:「正主來了,舒月,九重天的野心家不少,他就是一個,羅浮公主在利用我清理異己,我利用她自保,很公平,不冒險怎麼能成大事?這也是對羅浮公主的報答,我不喜歡欠債。」

    舒月已經恢復水月觀音摸樣,手拿楊柳枝,聽洛桑最後一句,又問道:「你真這樣想的?」

    「確實如此,不過你別多心,我們是一家人,所以不算帳。」

    「我到寧願你欠我們帳。」

    舒月的回答讓洛桑呵呵笑起來,再沒功夫說什麼,漢斯島上空黑雲壓頂,對手已經來了。

    卷卷雲開,出現一銀鎧玄衣白袍郎君,儀容清俊、凝重素雅的的裝伴顯示出良好的出身,腰挎新月金弓,手執三尖兩刃刀,一派不怒自威儒將風度;身邊六位虎狼大漢映襯出他的沉靜,腳前黑色細腰哮天犬,高可半人,凶狠的眼睛緊鎖洛桑,寒氣颼颼,膽小的就能被嚇癱下。

    在後面,是三對黑甲天兵,胸前懸掛三劍徽章,正是傳說中的主管天庭秩序的玉面天神、二郎真君楊戩駕臨。

    「水月菩薩,您今天沒有姐妹護持,千手觀音再用不出來,楊戩放肆,要清理靈霄寶殿門庭;我的哮天犬嗅出,這個凡人污染了高貴純潔的玉皇血液,他不該與羅浮公主有染。」

    二郎真君楊戩說完,就要用捆仙索,看到洛桑舉起碧綠玉如意,遲疑一下,還是把黑沉沉的捆仙索拋出,化一道烏光壓向洛桑。

    這邊,洛桑制止舒月的話語,只祭出金色寶傘護住自己和舒月,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一美貌少年,那少年文質彬彬,丰姿英偉,聳壑昂霄,步履端祥,循規蹈矩,身穿玉色羅服,頭戴逍遙一字巾;唯一出格的,就是手中那柄九環禪杖,金光閃閃,一看就非凡品;只是,滿頭綠發,看來妖氣霍霍,卻有佛氣森森,怪異難以言述。

    「溫柔的月光能撫慰你孤寂的心靈,但清冷的月光卻總在有意無意之間刺痛你的心;二郎真君,多少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憂鬱;難道歲月的河流永遠沖刷不去你眉頭的愁緒?難道九重天的仙山聖水陶冶不你的滿腹辛酸?做神仙,逍遙第一,快活至上;你老子早死了,母親想死也死不了,還有什麼看不開?如你這般肅穆,有何趣味?」

    水月觀音看去,竟不認識這個神通廣大的神仙是誰,正想問洛桑,卻見他也皺著眉頭打量那美少年,似乎也很意外。

    楊戩收回捆仙索,眉頭間現出第三隻眼,一道實質樣神光射出,罩定美貌少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手邊三尖兩刃刀晃一下:「好個猴頭大聖,這些年躲那裡清閒?你那花果山俺去過多次,那個猴頭卻是菩薩扮的,你這樣裝扮,想再次取經嗎?」

    「啊呸!」美貌少年也繃不住,「取個鳥經?都是騙人的把戲,那三藏真經你也看了,說的天花亂綴,神通廣大,時間證明,那也是騙人的東西,有個屁用!人間依舊是人間,天界依舊是天界,祥和沒看到,是非到是多了不少,連那大唐也亡了;三藏真經到中土,卻引來災難橫生,蠻族刀兵血染錦繡山河,荼毒生靈無數;細想來,竟是個罪根禍源!這次,俺是要去再鬧鬧彌須山;你且閃開,這趟混水你別參與。」

    一番話,把他的性情暴露無餘,正是那大聖出來了。二郎真君不再深沉,邁出儀仗,大聖也一個跟頭翻上半空,與那老對頭把臂言歡:「大聖原來躲起來修煉思想了,可喜可賀,難不成九重天少個搗亂之仙,多了個教化眾生的聖人?」

    水月觀音歡呼一聲,正要過去,洛桑在她耳邊輕聲道:「大聖只恢復到取經歸來時的記憶,別的都不明白,我說也說不清楚,他要去找佛祖算帳,尋找機會恢復以往的記憶,我是攔不住。」

    「怪不得你天不怕地不怕,大聖既然出來了,自有他去折騰彌須山,是沒誰來招惹你了。」水月菩薩橫一眼洛桑,滿腔的擔心隨風而散。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我的好兄弟,洛桑,這位二郎真君也是個性情中的好神仙,認識了就不會再有誤會;怎麼樣?楊戩兄,我的兄弟與你那妹子羅浮還相配嗎?」

    「什麼配不配?我是無聊了,找機會下來散心,羅浮的事能管就管,管不了只要說你出面了,也有理由;人家有一身寶貝,我也對付不了他。」二郎真君言語間,對洛桑還是不屑,洛桑也不在意,怎麼說人家都是高級神仙,認真不得。

    大聖揮手讓二郎真君的手下散開,抓過楊戩腰間的新月金弓,捏幾粒彈丸,颼颼射向高空。

    空間震盪一下,彈丸無聲消失在星辰中,「呼啦啦!」三個虯目大漢凌空掉下,滿頭鮮血,眼見是吃了大虧。

    「孔雀明王,見俺老孫為何就跑?回去給你們的佛祖捎句話,說我不日就去彌須山找他討公道。」

    楊戩劈手奪過自己的新月金弓,拉著大聖下來:「你瘋了?這幾下看來,你哪裡有本事去找彌須山的麻煩?」

    「所以我要你來送我回花果山,二郎真君,今天引你出來是我的主意,洛桑兄弟真怕了你了,不是為了送我會去,他不會如此招搖。老大,我先走了,回頭來找你說話。水月觀音,你是越來越標緻了,嘻嘻,不打擾你們這對鬼男女,走了!」

    說走就走,大聖拉起二郎真君,駕著祥雲就走,邊走還叫著:「孔雀明王,哪裡跑,留幾根毛下來,給俺插金冠。」

    舒月心情大好,對那聲鬼男女也不在意,刮一下洛桑:「這就是你說的試金石?你簡直是有持無恐!」

    「這是表象,沒有大聖出面,二郎真君真會對付我;況且,現在大聖功夫不到以前的一半,七十二般變化只餘三十六樣。」

    「只要他出來了,你就不用怕九重天的手段,大聖有沒有神通都一樣,他的人緣好;你笑什麼?我知道了,你個滑頭,是不是把靈秀峰交給大聖管了?」

    「你就是聰明,舒月小姐,我八成是愛上你了;」洛桑呵呵笑著,「不要怪我,我說的是真心話,靈秀峰需要一個佛,大聖怎麼說也有佛位,雖然沒有佛身,沒關係,找機會我會成全他,這樣才威風。彌須山厲害的就是佛身永恆和明王們,今天來的孔雀明王就很高明。對不起,我沒找到觀音大士,黑玉扳指裡面的世界開啟了十二層,都是些無聊的神仙。」

    說著,洛桑想去抱舒月,菩薩卻閃開了,修長的柳葉眉皺起:「你這是在逼南天王造反,他見到大聖上靈秀峰就會回歸彌須山,他也怕大聖。」

    「不把彌須山逼走,我心裡不塌實;天上越亂對我越有利,下面越亂對我越有利,我就是要把天上地下都攪亂。」

    「羅浮公主知道大聖出世了嗎?」舒月靠近些問,洛桑如今在她看來多了幾分可愛。

    「羅浮公主想知道什麼都要經過我,那是個生著玲瓏心的怪物,還沒想好告訴不告訴她;這次大聖出來也是機緣巧合,別以為我這半年是在享福了。」就拉起舒月坐在一石几上,把自己的遭遇細說一回。「這次我是拿命在博,把大聖弄出來,佛祖就知道我的本事,會不擇手段對付我,所以,今後我還要躲在羅浮那裡。」

    舒月明白其中的厲害,大聖出世其實是個信號,是逼彌須山早做決斷;如果如來佛祖知道洛桑徹底掌握了六道輪迴,不瘋狂才怪!但是也有好處,大聖如果坐鎮靈秀峰,無形中就穩固了靈秀峰飄搖的局面,也連接起洛桑與九重天各個勢力間的關係,至少不用再怕來自道門的威脅,誰想招惹大聖啊?

    「把全部矛盾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洛桑,你怕嗎?」舒月擔憂的問。

    「怕?沒用的,該來的早晚要來,這樣你們才安全,觀音門對我的恩德,洛桑全明白,你們承受的壓力太大,我應該分擔些。洛桑本頑石,再折騰也是凡體,這半年早想明白了,誰都有怕的東西,就看怎麼利用局勢。有你們幫我,有舍利弗破解彌須山的手段,我只要保命就行了。」洛桑把舒月樓進懷裡,菩薩再沒拒絕,也被洛桑的大膽驚住了;「這裡就全交給你了,你要心裡有數,凡事不要堅持,隨阿卜杜拉王子和保羅他們去鬧,只要掌握住香格里拉信徒的心就可以,肖先生會留在你身邊,遇到事情與他商量,還要盡快成全他的修為;他將是香格里拉王國未來的首相。」

    「我不能再糊塗了,你要把全部計劃告訴我,都要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配合你。」舒月自覺搞陰謀不是洛桑的對手,首先妥協。

    「給個獎勵;」洛桑抓住舒月細膩的雙肩,盯睛看她一會兒:「你將是香格里拉的教主,這樣滿意嗎?觀音門是未來香格里拉王國的宗教領袖,也是唯一的宗教領袖;過去的猜疑都是洛桑無知,先道歉了。」

    道歉的方式有多種,洛桑的道歉與佔便宜沒什麼區別,但卻沒受到多少反抗。

    等舒月又一次推開他時,兩個神仙已經半坐在湖畔溫軟的草地上,鮮花輕搖,菩薩衣衫半解;時光若水,色狼溫存多情;雖纏綿悱惻卻不及與亂,剛才緊要時,舒月警告色狼:「如果想毀了我千年道行,儘管隨心所欲。」

    「為什麼?月光怎麼不怕?」洛桑還抱著舒月柔軟的嬌體,不甘心的問。

    「彌須山千年前就開始修煉密法,現在,也只有我們觀音門還算是正宗的佛門功法,最戒這個。如果——,我再不能使用觀音千手法身,也不能使用翻轉陰陽配合你,也許真變成凡人,所以。」

    聲音越來越小,又突然冷靜起來:「你就要走了嗎?什麼時候再回來?」

    「天一亮就走,再回來就要看天上地下的局勢,如果沒什麼意外,一年內就正式建立香格里拉王國,看你們這邊準備的情形,肖先生會判斷局勢,也會把現在的幾個人都考察一遍;我的意思是,阿卜杜拉王子就任財政大臣,波拉馬德公爵就任議會議長,保羅先生,就讓他當大法官或檢查長好了。」

    「不行,那是個屠夫,趙鷹合適。」舒月極度反對葡萄酒保羅,抗議起來也很強烈。

    「本來,法官或檢查長就是這樣的腳色,沒有威嚴怎麼行;趙鷹和唐亦龍都是我的私人助手,包括易太極也一樣,不在這次考慮之內。」

    舒月懷疑的看著洛桑,眼中的疑惑更重了,三個都是洛桑最信任的,為什麼不在這次考慮之內?趙鷹在香港,唐亦龍與波拉馬德公爵在百十里外的班勞島,易太極乾脆就在更偏遠的一坐鳥島上修煉,難道洛桑還想安排兩次?

    「洛桑,你搞的是什麼名堂?你做什麼?國王?」舒月懷疑洛桑的安排是別有用心。

    「就是國王,我不做國王還能做什麼?看一圈,你們一個比一個聰明能幹,就我是個笨蛋,還沒本事,只有做國王算了。」

    「你笨蛋?天底下有把一群聰明人耍得團團轉的笨蛋嗎?」舒月站起來,指著洛桑的鼻子問,自己也笑起來。

    「嘿嘿,我其實只是只要個名聲就夠了,你不是說了嗎,國王能得到神仙們的尊重,教主也能得到尊重;我是國王,你是教主,都能得到尊重;只要我們順利立國,再不用怕神仙們來搗亂;那時,國王和教主就能成婚了,呵呵,這個,我準備在香格里拉使用伊斯蘭教的法律,雖然別的不怎麼樣,但是他們可以有四個老婆,這很符合神仙的脾氣,女人如果夠厲害,也能有四個丈夫,男女平等——」

    「啪!」一個耳光,菩薩跑了,留下一句:「流氓國王!我絕不允許你把香格里拉弄成一個流氓王國。」

    「這只是個提議,提議而已。」流氓國王說著,東方起朝霞,天亮了。

    隨著十二月來臨,世界盃預選賽十強賽在韓國釜山拉開序幕,黑格爾剛帶領香港隊戰勝了一隻西亞強隊,正呆在廣告商為他提供的別墅裡舒服的享受太平洋的陽光;旁邊,意大利女郎西蕾婭正在旁邊說著今天的安排,對,是西蕾婭,黑格爾總算記住她的名字了。

    西蕾婭如今一身名貴的套裝,比黑格爾還高些的身體優雅的前傾,露半束春光顯示著驚人的魅力;但是黑格爾對這具美妙的軀體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吸引力當然就打些折扣。

    現在西蕾婭是黑格爾的私人助理,打理著他周圍繁雜的事物,也管理著黑格爾身邊的一班人馬。

    說來,這次來參加十強賽的球星中,就黑格爾派頭大:嶄新的私人飛機是最先進的,四個保鏢是最有來歷的,私人助理是最漂亮迷人的,身邊圍繞的廣告商是最高級的,連人家那頭狗都是最威武的。

    最威風的還是黑格爾的裝扮,別的不說,穿的都是錢,不是他花錢,是穿什麼別人給他錢;只那把修飾的完美的鬍子就使他的球迷瘋狂。

    不錯,黑格爾如今留了一把「十分性感」的鬍鬚,本來挺直飄灑,卻被他燙成適度的「波斯灣捲曲」。

    「既然長了鬍子,就要愛惜,自然既然把鬍子分配給男人,拒絕是愚蠢的,那是很男人的象徵。」

    這是阿卜杜拉王子說的,其實是為了讓黑格爾看起來像阿拉伯人,黑格爾是為了錢,一套護理鬍鬚的工具是阿拉伯人必備的,競爭也十分激烈,這把鬍鬚每天能為黑格爾帶來不少錢。

    「一位叫李順妃的小姐來電話,要求見你一面,你看有時間嗎?」西蕾婭說完今天的安排,最後問。

    「這是那個誰介紹來的,應該見一面吧?是誰來著?瞧我這記性,總記不住人名。」黑格爾撫摩著西蕾婭裸露在外的膝彎,笑嘻嘻的問。

    「洛巴,別這樣,你馬上要去見客人;李順妃小姐是亞洲小姐蕾婭癱軟在洛巴少爺的懷抱裡,半年來,她還是不適應這妖精,聽到美人他就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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