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 第六卷蒼茫雲海 二十八、穿行,亡命之旅
    聖盧克樹林旁的公寓,洛桑與瑪瑞絲正感受著巴黎上空的輝煌。

    洛桑還好說,那瑪瑞絲女巫矛盾之極,肉體的刺激與心靈的激蕩讓她無所事從。

    女巫在埋怨著色狼的放縱,這樣的刺激是超乎想象的;也是身體好,也是精力旺,也是搶劫的興奮,今天的洛桑分外精神,那雲雨的時間與強度就格外過分。

    瑪瑞絲哪裡有洛桑一心幾用的本事?剛在操心哪張畫更漂亮,又被色狼送上了肉欲的顛峰;臉紅心跳渾身是汗不說,庸懶又想精神,卻怎麼也精神不起來,只有把色狼的胸膛如鼓般捶響。

    “貪婪鬼”一見到空中如此的陣勢,立即扭頭回到了盧浮宮;一道紅芒在前開路,穿透道道地板殺進地下室。

    遠在聖盧克公寓裡逍遙的洛桑,馬上停止對女巫的討伐,如同“貪婪鬼”一樣,他也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地下室裡,三個赤裸著上身的祭祀,搖動著奇異的法器、隨著奇異的節奏,跳著奇異的舞蹈。他們的中間,是一座半人大小刻畫著奇異文字的黃金鑄造的方尖碑,碑頂是一枚拳頭大的綠寶石。

    悶悶的銅鼓聲響起來,清脆的銀鈴聲響起來,另一個祭祀在用黑法仗敲擊方尖碑。

    八寶玲瓏瓶到底沒有自己的意識,方尖碑上的綠寶石正把一束綠芒照射向它,洛桑感覺到,自己對八寶玲瓏瓶的控制在被抵消。

    這樣的寶貝洛桑最喜歡,所有有靈氣的寶貝都是有來歷的,雖然距離遠,洛桑還是能感覺到,一個強大的生命被困在方尖碑內,綠寶石就是它的唯一的窗口;現在,祭祀們正催動它的力量,試圖降伏“貪婪鬼”。

    這可不是理解的時候,洛桑正在生命裡最濃烈的階段,借助女巫的刺激,又一次加強了對八寶玲瓏瓶的控制;地下室內金光閃耀,方尖碑被“貪婪鬼”吞噬了。

    下一刻,“貪婪鬼”從地下潛入塞納河,順著塞納河曲折的河床,回到聖盧克樹林,消失了。

    洛桑放下心來,也沒功夫盤算今晚的收獲,專心與女巫做起那愛做之事,讓瑪瑞絲一次又一次徹底消魂,也徹底臣服在肉體的激情只中。

    公寓周圍響器警笛聲,上空也出現了數架直升機,強烈的燈光把猩紅色的厚窗簾也照亮了。

    “我們被包圍了。”洛桑奇怪的說,四周至少有三十輛警車,百十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正沖進來;上空有七架直升機在盤旋,開啟的側門處,機槍掃描著周圍的一切;更遠處,大批警車在趕往這裡。

    遙遠的記憶被喚醒,洛桑想到了剛到這個世界時的情景,對抗這樣的陣勢,洛桑實在沒把握,況且還有瑪瑞絲女巫。

    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兩個人迅速裝扮起來,洛桑被瑪瑞絲打扮成了個標准的嫖客,瑪瑞絲也恢復了殘花敗柳的樣子。

    細心的瑪瑞絲門剛把兩個人東西收拾起來,用床單包裹著想怎麼放,就被洛桑收進了蓮花境界;女巫第一次見到洛桑的世界,正驚奇,門被大力撞開,沖進來一群高大的警察,六只黝黑的槍口監視下,嫖客與妓女乖乖束手。

    威嚴些的警察說著打嘟嚕的法語,閃著藍火花的電棒狠狠的戳在嫖客背上,橡皮警棍揮舞起來,立即把嫖客洛桑揍了個結實,至少看起來,洛桑已經半死了,毆打才結束。

    警察們開始在屋子裡亂翻,家具被推倒,床鋪被掀開;黑色的面罩勒在脖子上,身體被捆綁成蝦米,這就是洛桑與瑪瑞絲被扔上警車時的樣子。

    警車開動了,洛桑呻吟著回過神來,剛才那一電棒真是厲害,高壓電流比什麼法寶都管用,那一瞬間,高明如洛桑,已經是半仙之體也成了一完全的凡人。痛苦不是裝出來的,護體的真氣散亂不堪,洛桑能感覺到,至少有一根肋骨被某個皮靴踩折了。

    又接觸了瑪瑞絲女巫,她似乎沒自己慘,不管怎麼說,女性還是要尊重的,雖然瑪瑞絲身上的繩索不比自己少。

    神仙有什麼了不起?面對槍口,一樣要投降。洛桑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外面還有那麼多警察,天上還有直升機,如果再來幾發導彈,這裡可沒有厚厚的沙漠庇護自己。

    另一個疑問是,自己是怎麼被發現的?在解除這個疑問前,跑也是白跑,天下如此大,除非跑到天上去,可是這一世英明就只能以盜賊為結束了。

    汽車在快速開進,洛桑鎮定下來,真氣漸漸順暢,修為也恢復了大半;自己面前有三個警察在用槍指著頭,瑪瑞絲也被兩把槍頂住腦門;前面有四輛車開路,後面不知道有多少輛車跟著。

    汽車快要駛過塞納河橋了,洛桑不知道自己將要被拉到哪裡,但是,肯定不會比現在的機會更好。

    將近凌晨兩點,汽車在嚴格保衛下,行駛上了塞納河橋,駕駛這輛防彈囚車的司機瘋狂起來,在橋上轉個圈,猛然向精美的橋欄撞去。

    “轟”的一聲,沉重的囚車沖破雕刻著“藝術品”的石欄桿,重重砸進了塞納河的平靜的水面。

    橋下,有一艘豪華平底游輪經過,這樣的游輪就是一個流動的高級餐廳;正在品嘗著法國大餐、暢飲著波耳多高貴葡萄酒的紅男綠女,眼睜睜看著囚車從他們眼前栽進塞納河,激起的浪花,讓他們又多喝了幾杯。

    這樣的眼福可不是每天都有,以前只見過人跳河,汽車跳河少之又少,明天又有吹牛的資本了。浪漫的法國人,甚至停下游艇,看是不是還有一輛跳河的汽車;上面,沖過來幾架直升機,高音話筒嚴厲的驅散了他們。

    洛桑可沒時間去考慮旁觀者的感覺,在囚車沉入塞納河的瞬間,龍紋劍飛出,鉸碎了囚車厚厚的鋼板;洛桑身上的繩索寸寸斷裂,把瑪瑞絲放進蓮花境界內,沖出了正在下沉的警車。

    塞納河水深不過三、四米底,且水流清澈,下面是硬石,洛桑只有漫無目的的逃竄著;這個時候可耍不得英雄,今天的作為一點也不光明,偷的沒一樣中國的東西不說,還是在一個妓女的床上。

    但是,不管洛桑怎麼跑,頭頂上永遠有幾架直升機在跟隨,強烈的燈光甚至能讓洛桑感覺到自己被注視著。河水漸深,周圍的喧囂漸漸被安靜替代,前面是一個水閘,應該已經到巴黎郊外了,塞納河這一段也沒了環河公路,至少警車不在一公裡內。

    洛桑還是不敢上岸,自己身邊一定有問題,不然,那些飛機不會跟得那麼緊。

    前面開來三艘快艇,後面追來一群快艇,空中又飛來幾架大家伙,洛桑正在猶疑,導彈終於來了。

    這一次,導彈是長了眼睛的,直沖自己而來。洛桑只來得及張開蓮花境界,就被強烈的沖擊送了進去。

    蓮花境界內,瑪瑞絲小姐依然被綁成蝦米樣躺著,洛桑也差不多,身體這一次受到重創;受的傷多了,洛桑也明白血不能隨便吐,他壓抑著陣陣上湧的血液,找出月光菩薩送的救命丹藥吞下一粒,也不管周圍是什麼情況,當即打坐治療。

    這次受的傷太重了,不即使止住傷逝,洛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升天,其標准就是,腦子裡剩余的兩道綠芒又有顫動的跡象,佛祖在泥丸宮內也不安穩了,黑色的氣團在吸收著自己身體內的精氣,是精氣不是真氣。

    現在正是洛桑最虛弱的時候,最需要身體內最原始的精氣支撐自己,也只有這個時候,也只有在屬於自己的蓮花境界內才能覺察到,洛桑這時才明白,原來都是自己的精氣在營養著佛祖。

    洛桑顧不得憤恨,快艇已經來到自己的頭頂,看來只要自己不跑,導彈不會再來找上自己。

    蓮花境界被洛桑經營的靈氣充裕,十多分鍾過去了,洛桑勉強壓抑下了傷勢,立即解開了瑪瑞絲的束縛。

    橡樹花園園主再不驕傲了,也顧不上考慮自己的美麗,快速找到被洛桑搶劫回來的那堆東西,翻出最著名的那幅達-芬奇的《蒙娜麗莎》。

    洛桑也意識到了,問題可能就出在它身上,打開畫框,三個黑色的信號發射器出現在眼前;《蒙娜麗莎》真還是寶貝,待遇也不一樣。

    兩個蛙人從快艇上下來,圍繞著蓮花境界轉著圈,他們就是不明白,怎麼有人能在深深的塞納河中自由的呼吸,裡面的世界美麗絕倫,誘惑十分,蛙人仿佛看到了想象中的海底宮殿。

    洛桑一手一個,把他們拉進了自己的世界,也捆綁一下,丟到了角落裡。

    瑪瑞絲馬上搜查了他們的全身,又找到兩個通話器,立即被洛桑扔了出去。

    幾條大魚被洛桑抓進來,信號發射器被喂進魚腹,大魚吃著痛,迅速逃向遠處。解決了這個問題,洛桑強壓住開始傷勢反擊,一道紅芒沖河水中升起,先戳翻了三艘快艇,讓河面上飄滿了落水著;緊接著射入那架沖自己發射的直升機,暗灰色的直升機搖擺一下,一頭扎向塞納河。

    悶響過後,直升機沉入水底;八寶玲瓏瓶又一次飛出,把飛機上的四個軍人連同裝備全拆下收入腹部;關閉了蓮花境界,洛桑沉入河地的泥土中,順著塞納河逃向海洋。

    狼狽的洛桑,在第三天黃昏終於逃到一個陌生的海灣;這一路的艱辛自不必說,只那份狼狽就讓洛桑別扭死了。

    人是不能太享福的,舒服的日子久了,這受點苦就成不可忍受的折磨;有個觀點說人是在不斷退化,不斷遠離自然,看來很有些道理。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羚羊生下來就會逃命;人生下來除了會哭就是會吃,也就是證明。

    所以說,艱苦樸素的傳統不能丟,那真是個傳家寶;如果時光倒退幾年,洛桑曾在地下穿行了更遠的距離,同樣受了重傷,卻沒感覺到不可忍受。

    從巴黎到這裡不到四百公裡,其間穿過幾道船閘與水壩,後期是在胡亂饒道而行,中間還休息療傷兩小時,對於昆蟲鼠類,洛桑竟厭惡十分。

    現在,洛桑的修為比那時高出不少,見識也多,所以這次速度快了不少,他是多麼希望能重見天日啊,就是怕衛星再捕捉到自己。

    接觸到大海的苦鹹,洛桑終於松了口氣。前面就是英吉利海峽,洛桑這次逃亡,饒了好大一個圈。主要還是地形不熟,地圖看得不多。這裡已經到了大陸的邊緣,路旁的樹叢已在不知不覺中換成了一片極為寬闊的草場,遠處與草場相銜接的,是一望無垠的流沙。一座錐形的小山從流沙中兀然拔地而起,更遠處就是奔騰著海洋了,那裡應該是大西洋。

    流沙中處處陷阱,沙灘上滿是游人,卻沒一個敢接近這片寬闊的流沙區。洛桑現在距離海岸一公裡多,海洋還在遙遠的十多公裡外咆哮,西邊一公裡多,就是那奇怪的沙中小山。

    塞納河沿岸都被封鎖了,天空中、河流裡滿是軍隊,只有遠離塞納河,揀人少的地方盡量向西逃。

    洛桑躲進了蓮花境界,休息修煉,加緊恢復;等天黑透了,洛桑還要穿越海峽回到英國。

    瑪瑞絲女巫也緊張了一天,她不知道洛桑都在干什麼,聽說已經跑到海灣,也不顧洛桑土老鼠一個,滿懷著對神仙的景仰,抱著洛桑就吻。

    洛桑哪裡有功夫應付她?馬上躲開修煉起來。瑪瑞絲內疚了一整天,如果不是自己的安排,洛桑不會落到如此狼狽。她認為洛桑在怨恨自己,呆在那裡流開了熱淚。

    女人真麻煩,洛桑先把兩個法國蛙人丟進黑玉扳指裡,又忍著傷痛勸著年輕的橡樹花園園主。

    “瑪瑞絲,既然做了就不能後悔;如果總想過去的事情那還不累死?只要今後能明白,人類已經進步到神仙也顧及的地步,我們的行為也要多小心,這一趟就算沒白跑;快別哭了,我還要休息一會兒,天黑了我們就穿越海峽。”

    瑪瑞絲小姐夠聰明,明白了洛桑的意思,抓起洛桑摸來的幾個牡蠣啃了起來,這個時候,餓了兩天的瑪瑞絲也高貴不起來了。這是個教訓,既然蓮花境界是個避難所,准備些吃喝就是必要的。

    洛桑打開八寶玲瓏瓶,放出四個法國軍人,也不說話,從他們攜帶的背包裡搜出一堆食物、飲水,立即大吃起來;瑪瑞絲放棄了腥臭的牡蠣,先灌了半瓶水,抓起塊巧克力連皮填進嘴裡。

    俘虜動彈不得,大聲抗議著;最後無奈說起了英語,要求按照聯合國戰俘協議,給予“適當”的人道主義待遇,有一個還是威嚴的上尉。洛桑也不過分,給他們一人塞了條火腿,還是吃飽了的瑪瑞絲善良些,喂了幾口水給他們;立即,華麗的詞匯贊美著女巫,瑪瑞絲成聖女瑪利亞的化身了。

    洛桑沒理會瑪瑞絲的得意,就現在的瑪瑞絲,整個是一老妓女;他在擺弄那批武器,一架機槍,一具導彈發射器,兩枝突擊步槍,一枝大口徑狙擊步槍。

    瑪瑞絲得意了一會兒,找出自己的手機,給倫敦的迪特.普林茨警官打電話,也順便讓他想辦法通知洛桑那邊,女巫用的橡樹花園的巫語,應該不怕監聽。

    天慢慢黑了,海灣高大的石崖在遠處如黑色怪獸,幾盞航標燈閃爍著,就是怪獸的眼睛了。

    漲潮了,海水從十幾公裡外咆哮著湧來,瞬間淹沒了這片寬闊的流沙區,沒多久,這裡成了大西洋的一部分,碧如瓊漿的洋面,巨幅綢緞一般閃爍著動人的波光。

    今夜又是晴朗的星空,月亮還沒有升起來,只有數朵雲,被風追逐著,撕裂著。

    洛桑修煉結束,已經恢復了些大半修為,關閉了蓮花境界,開始向西向西再向西,穿越英吉利海峽。

    但是,這次的旅行注定不是順利的,佇立在海中的一座城堡讓洛桑狐疑起來。那裡,正是流沙中的小山。

    這是一座直徑約1公裡的小山,教堂哥特式的尖頂高聳入雲,頂上金色的天使雕像手持利劍直指蒼穹。白天這裡是游人如織熱鬧所在,晚上潮水沒過流沙,使它成為一座孤島。

    引起洛桑不安的是,隨著夜幕降臨,城堡裡隱約湧起一股暗流,正掃描著周圍的一切。洛桑一出蓮花境界,就與它較量上了,強大的精神力是洛桑熟悉而陌生的那種,與血天使比較接近,更與大天使猶菲勒相似。

    流沙緩緩湧動著,在洛桑周圍擠壓著、旋轉著,越來越緊,越來越密,限制著洛桑的移動,似乎要把他的靈魂也壓迫出來。

    只這十多分鍾,洛桑就耗盡了全身的氣力,這種情形是不常見的;對方的緊鎖著洛桑的精神,陰冷的感覺充斥著全身,現在的洛桑根本沒本事抵御如此強大的對手,想饒過去又怕對方追殺,後來,流沙變得比巖石還堅強,移動也成了問題,只有躲回蓮花境界。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們可以在這裡再休息一天。”瑪瑞絲女巫看洛桑臉色難看,關心的上前問侯。

    這到是個不錯的建議,白天洛桑就沒感覺到什麼,但是,總要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吧?

    “前面有個奇怪的城堡,竟然建立在海洋裡,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瑪瑞絲女巫根本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與洛桑又一次精神相連,才知道洛桑在地下穿越了半個法國。

    “聖馬洛灣,真成老鼠了,洛桑先生,你值得佩服啊,這片海灣是個飽經戰火洗禮的所在,二戰時著名的諾曼底登陸戰役就是在這裡打響。”

    “誰管以前的事情?我是問那城堡是什麼地方?”

    “那是被人冠以“世界第八大奇跡”的聖米歇爾山——天主教除了耶路撒冷和梵蒂岡之外的第三大聖地。”這些瑪瑞絲知道得很清楚,她以為洛桑又想搶劫這裡。

    但想想又不可能,現在洛桑就是個喪家的狐狸,尾巴夾得最緊了,這樣問一定有他的理由,就介紹起城堡的來由。

    一千三百年的一夜,在聖米歇爾山附近修行的紅衣主教奧貝,夢見大天使米歇爾手指沙灘上的一座小山,示意他在此修建教堂。起初奧貝主教不以為意,但在接下來的幾天裡,米歇爾天使三次出現在奧貝的夢中,並用手指在奧貝腦門上點出一個洞,奧貝這才恍然大悟,趕緊著手動工。聖米歇爾教堂浩大的工程就是從這一年開始的。

    之後的八百年間,無數的教士和勞工們將一塊塊沉重的花岡巖運過流沙,一步步拉上山頂。然後,又有無數的建築家和藝術家在這些堅硬的花岡巖上留下他們修整和雕鑿的痕跡。直到16世紀,聖米歇爾山教堂群才真正完工——奧貝的一場夢讓人整整忙活了八百年。

    英法百年戰爭中,曾有119名法國騎士躲避在修道院裡,依靠圍牆和炮樓,抗擊英軍長達24年。因為每次只要堅守半天,勢如奔雷的漲潮就會淹沒通往陸地的灘塗。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中,此島是該地區惟一沒有陷落的軍事要塞,可見這城堡的堅固與險峻。

    “米歇爾天使曾經是守護天界入口的大天使,英勇無比,他能稱量人類的靈魂,區分善惡;引領人們進入天堂,使他們免受惡鬼的誘惑。一百多年前,聖米歇爾山的教堂曾被改建成監獄,囚犯被關押在鐵籠裡,審訊時被嚴刑折磨,被稱為歐洲的酷刑監獄。怎麼了洛桑先生,你這來自東方的天神也懼怕米歇爾來稱量你的善惡嗎?”

    “不是怕,被盯上了,這些討厭的被貶天使什麼時候也不死心。”

    洛桑算計一下,那時正是血天使被封印的時候,也許被貶的大天使米歇爾一直就躲在這裡。

    既然你不仁先出手,就怪不得洛桑不講規矩了。洛桑需要盡快趕回倫敦,時間拖得越久就越危險。

    面對法國,洛桑只有望風逃竄,面對這些無情的怪物,洛桑正找到瀉火的對象。

    龍紋劍招搖這升上天空,把一朵雲霞攪成大大的兩個漢字: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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