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 第五卷, 二十一、翻轉風雲
    趙鷹已經把嘎布吉縣長安排好,看到洛桑出來就跟著他走出去。

    「趙鷹,你和天天怎麼樣了?想過結婚的事情嗎?」洛桑看著路邊忙碌的人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個世界,看待自己所處的位置了。明明是個凡人卻摻攪到那麼多神仙中去,說自己是神仙,又在紅塵中有那麼多牽掛,攪和到那麼多是非當中究竟是自覺還是不自覺?

    「天天很好,她的父母也很好;天天就是脾氣大些,這些天沒上台演出,只忙公司的事情不太習慣;結婚的事還沒考慮,師傅是什麼意思?」趙鷹說著,洛桑想著,他昨天剛與香港大姥通過電話。王思韻太嫩了,賣公司的價錢在洛桑看來太低了,現在香港人簡直就是在到處拾錢;王思韻賣公司沒把洛桑的影響力算進去,這怎麼行。

    洛桑的電話一打過去,香港大佬就知道洛桑是什麼意思了,洛桑什麼時候吃過虧?當即洛桑就要回了五成股份,這件事情是在王思韻眼前做的,也讓她知道錢不是算帳那麼簡單。天天現在忙是肯定的,她還年輕,正需要學東西,加上猛然離開舞台,脾氣肯定不小。

    「你想過今後的去處嗎?修煉者是不適合結婚的,很多時候都負不起應該負擔的責任,如果修煉有成,飛昇成神仙了,妻子兒女怎麼辦?也跟著自己修煉?不是每個人都適合修煉的。有了妻子兒女的牽掛對心境的考驗最大,當然,你不想上界就沒問題了。」

    「沒想那麼遠,現在只想做好凡人,師傅啊,跟你前每天都想飛昇天界,後來這個念頭就淡了也無所謂了,當神仙真好的話,你不是早就上去了嗎?跟著你能學到很多東西,天天說,只要不學壞就行。」

    「不要與我一樣,我是有別的理由。他們最後還是要上界,上面還是比在下面清淨些。天天是不讓你學成色狼吧?你對天天交底了?如果天天想加入是可以的,她與別人不一樣。」

    「謝謝師傅,我正想說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一直以為你的要求比較嚴格。」

    「是嗎?趙鷹,咱們名義上是師徒,但我只把你當兄弟;今後有什麼事情直接說,禮貌有時候會害死人的。曾經有個最講禮儀的將軍就死在自己制定的森嚴規矩下,我還沒想建幫立派,剛加,你和勒旺沙都是兄弟一樣。」

    已是近黃昏,蕭索的北風把行人的腳步催動的越加快了幾分,至少他們知道回到家就有一份溫暖,那徘徊在寒風中的一定也有別樣的煩惱。洛桑看著窗外的風景又說道:「誰知道呢?趙鷹,如果修煉上界,你就有了千百年的時間,能始終面對同一個女人嗎?永遠是什麼?是折磨還是幸福?人是會變的,人心總不會滿足;所以,天天的事情你要自己考慮好。」

    回到三劍客自己的辦公室,王思韻已經等在這裡,看到洛桑渾身酒氣連忙打水沾濕毛巾為他擦拭,舒月也給他到上清茶解酒。洛桑的心情糟透了。楊悅的苦楚影響著洛桑,整個過程中全沒多少快樂,最後的決絕對洛桑的打擊更大。

    剛坐下,阿卜杜拉王子就打電話來,請他到羅特希爾德男爵在比登租住的別墅去。

    知道去就要得到好處,洛桑還是懶得去,但明天王子就要回國了,洛桑必須見他一面。但是洛桑馬上要與天馬集團的高層們開會,明天他就要消失了,工作總要安排,他的權利總要找人代替,只有讓王子他們等等了。

    三劍客的客戶接待室內,錢老闆、齊閒人坐在一處,兩個人代表著俱樂部;田小姐剛從香港趕來,她正與陳月寒說話,財務總監安晉正和首席技術主管威爾金.密考伯博士在爭論,這一段密考伯博士花的錢太多了,兩個人一見面就有官司;劉女士在另一邊和三位董事在說話,整個氣氛還是不錯的。

    王思韻一進門就與劉女士坐在一處。她今後要代表洛桑行使一部分權利,今天是第一次正式露面高層會。

    會議結束時已經是十點多,大家都飢腸轆轆,吆喝著讓王思韻請客,也有套近乎的意思,今後,玉女歌星就能在洛桑不在時行使洛桑的權利,也算個有權利的大人物。

    洛桑拿出五千萬注入天馬集團,假借王思韻的名義入股,這樣就灘薄了各位股東的股份,也使自己的掌握的股份更多一些。現在正是缺錢的時機,大家也知道洛桑既然提出加股就是不可能反對的。錢老闆還是抗議了一下,這裡面就他受到的影響大,但是沒人,抗議就無效,洛桑在下面早把招呼打過了。

    洛桑沒去湊熱鬧,他帶著趙鷹與阿卜杜拉王子到別。

    阿卜杜拉王子樓著伊沙貝拉女巫表現的十分恩愛,看到洛桑終於來到,打著哈哈過來了。

    「親愛的洛桑,我的兄弟,你總算來了,我已經答應收他們二位為徒,你看怎麼樣?羅爾和傑克到底是我們的朋友,為了感謝你也是為了使你對聖殿教有個交代,他們倆會自己的信仰建立一個基金會,羅特希爾德男爵和傑克.麥爾頓會拿出兩億美金為你設立一個基金會,這些錢都由你掌握,他們已經決定信仰你了,我,就是他們的領路人。你知道,讓他們一下拿出這麼些錢是有困難的,所以要給他們點時間;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和伊沙貝拉小姐也拿出五千萬美金出來,這樣一來,基金會就有了兩億五千萬美金的啟動資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又能躲開討厭的稅收,你同意嗎?」

    阿卜杜拉王子說著,避開兩個人沖洛桑眨眨眼睛,湊到洛桑耳邊低聲說:「這個主意不壞吧?我認為讓他們信仰你是最好的了,我還可以為你的名義拉一批富豪進來,你知道現在是個沒有信仰的時代,你的魔法是直接有效的,比信仰上帝有用。我希望把這個基金會弄成個俱樂部,你也要趕快想個神秘的名字,越是神秘就會有越多的富人加入進來;我想為這個俱樂部設定個標準,沒有上億資產就不允許加入。至於地點我是這樣考慮的,回去就在地中海邊上買個帶城堡的莊園,神秘的古堡、神秘的洛桑,神秘的東方魔法,這是富豪們最喜歡去的了。」

    洛桑吃驚,聽那意思這不是又一個邪教出現了嗎?阿卜杜拉王子只是把傳佈信仰的範圍固定到富人階層,這個教派的目的就是培養一大批身體強健的富豪色狼。但是這個東西是不容易做到的,阿卜杜拉王子進步如此快主要是因為洛桑為了施展了洗髓術和最高級別的菩薩灌頂,讓洛桑來灌頂肯定沒有這樣的效果。

    精明的阿卜杜拉王子徹底把自己站到洛桑一邊,他最近幾天花錢大方,也在北京交了些朋友,找了幾個據說是中國宗教界的高級人士交流,也找到北京的喇嘛廟裡參拜幾次,現在竟起了長生不老修成神仙的念頭。錢多了,就會更珍惜生命。

    「這樣好嗎?我認為有問題。」洛桑懷疑了,富豪們會嗎?

    「有什麼問題呢?親愛的兄弟,只要做起來就沒什麼問題,世界上無聊的人多了,這樣也是為他們接除苦悶;想想,讓他們在我們的莊園裡打坐冥想,他們的錢就由我們來管理,他們有了好身體、好心情,精神也充實了,我們可以用他們的錢做好些事情,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你是喜歡西班牙呢還是喜歡法國?意大利的人太窮了,沒多少富人小偷又多,我認為希臘不錯,那裡有好多古堡,土耳其太荒涼了,埃及又太亂,還是希臘比較吧,那裡的姑娘比較漂亮,距離黑海和運河都比較近。只要找到個神廟修飾一下就能成為你的殿堂;其實法國也很好,就是政府管的太多,不太自由,至於西班牙。」

    阿卜杜拉王子還在說,卻看到洛桑微笑起來,這樣含義莫名的笑讓王子停止了宏大的構想。

    洛桑總算明白了,阿卜杜拉王子是玩別的都玩膩味了,想玩玩宗教信仰,阿卜杜拉王子想建立一個新宗教把洛桑當成神像高高供在神壇上,他自己就成了洛桑的代言人;精明的王子要借幫助洛桑機會,讓這奇妙東方魔法為自己服務,也想就此控制住洛桑,他甚至想洛桑幫助自己成仙,也許在他看來,作為洛桑的代表,洛桑肯定對自己會多照顧些,至於羅特希爾德男爵和傑克.麥爾頓,就是他的助手。

    這三個人在世界上的富豪中有足夠的影響力,有王子的現身說法,建立這個專門面對富人的宗教問題不大;洛桑語言不通,與這些富豪不熟悉,一切都要靠他來維持,到洛桑離不開他時,阿卜杜拉王子就能得到最大的好處。

    「王子殿下,您的構想太美妙了,但是有個問題,不能信仰我,洛桑是個凡人,這樣沒有足夠的號召力;仔細想想,難道您連這點都想不到嗎?世界上曾經有多少神靈,找個出來當招牌就是了;我認為這個神靈必須是自由的象徵,還多少有些色咪咪的,那樣就更能吸引信徒;我們只是神靈的使者,這樣比較合適。」

    「好極了,還是您比較聰明,親愛的兄弟,這麼說您答應了?」

    「還有個問題,這和您的信仰不衝突嗎?」洛桑當然答應了,他早看出阿卜杜拉王子已經想到這些了,要不然也不會提出在希臘買古堡神廟,剛才的話只是為了引自己上鉤,或者試探自己夠不夠聰明,這個王子太精明了。

    「沒關係,真主是寬容的,人們需要信仰來寄托自己空虛、迷茫、無助的靈魂;有信仰會讓人更自愛和愛人,能讓更多的異教徒脫離對魔鬼的膜拜就是安拉的心願。」

    洛桑呵呵笑著離開了,阿卜杜拉王子想玩什麼不仿讓他先玩起來,洛桑甚至還答應派剛加帶兩個來自卡瓦輪寺的高手與他一起走;人的錢多了,就會更珍惜生命。

    這個遊戲洛桑也喜歡,簡直是太妙了,阿卜杜拉王子簡直就是個天才,利用來利用去,都是為了錢,洛桑想看看王子下一步怎麼玩已經拜他為師的羅特希爾德男爵和傑克.麥爾頓,沒有洛桑的幫助,那兩個笨蛋打坐冥想一輩子還是笨蛋。

    洛桑的時間實在是緊,他需要盡快趕到居林別墅,今天太陽神要來,比較起來,還是神仙們面子大些。太陽神說海神波塞冬的狂潮騎士團也要來些人,洛桑想看看他們送給自己主神的禮物有什麼好東西沒,這樣的竹槓一敲一個准,全沒一點風險。

    香山的夜色十分沉靜,洛桑與趙鷹走在去居林別墅的路上,心情也輕鬆了不少,下午由楊悅帶來的衝擊變淡了。

    拐過個山坡,剛看到居林別墅的燈光,就看到舒月站在前面十多米處。

    洛桑嚇了一跳,能出現在他感覺之外,舒月隱藏自己的功夫比神仙都厲害。

    晚上的舒月面色淒然,等洛桑和趙鷹走近了,把手扶到洛桑衣服上虛弱的說:「現在別去那裡,把你的朋友叫下來,有人要對付你。」

    洛桑抓著她的手感覺一下,舒月體內虛弱,似乎在使用很巨大的神通;洛桑沖天空揮揮手,釋明將軍下來了,寶龍樹也下來了。

    舒月看看釋明將軍身邊的二千天兵和寶龍樹身邊的十個雲遊菩薩,搖搖頭:「不夠,這些不夠,叫天王們下來,快!先佈陣自保,他們來了。」

    舒月話音未落就跌倒在洛桑懷裡,釋明將軍已經打出一個玉碟,身邊的天兵旋轉成一個圓把洛桑護在當中,寶龍樹帶著雲遊菩薩也在洛桑身邊佈置下降妖伏魔陣,趙鷹就抱著守在洛桑身後,用自己的身體隔離開了舒月與洛桑,他的心思細密,對舒月也不放心。

    等了沒一分鐘,四周勁氣湧動,夜幕更深沉了。幾聲悶響,外圍的天兵驚叫起來,十多個天兵被炸出陣型消失在黑影中。

    洛桑把功力催發到頂點,身體內閃現出九道光環,左手中是八寶玲瓏瓶,右手是被炸掉兩個尖的五股降魔杵。

    「黑雷!是魔界巫士。外圍結盾!金箭掩護。」釋明將軍喝聲一出,天兵們又轉動起來,最外圈換成了持盾天兵,裡圈射出一輪金屬箭。

    陣外又是一串悶響,原來對付這無色的黑雷需要用全由金屬組成的箭支,黑雷都被金箭擊破了。

    沒多久,天兵陣外就射出了九輪金箭,洛桑全力感覺著外面的世界,對不斷湧過來的黑雷充滿了好奇,對魔界巫士也充滿了好奇,他現在的境界比釋明將軍都要高些,只相差寶龍樹一兩層,竟感覺不到一公里內有什麼生命,這說明他們被一個更大的結界圈進去了,四周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洛桑惱起來,八寶玲瓏瓶飛出,在周圍轉了一大圈,再飛回來時,黑雷停止了。

    八寶玲瓏瓶這寶貝到底上佛祖用的,在它周圍十多米內沒有什麼能隱藏,洛桑借助它收拾了二十多個黑衣黑皮膚的矮子,還有百十個迅速遠遁離開了。

    釋明將軍喘口氣,手下的天兵又變換陣形,這次是手執長戟的在外,佈置成刺蝟樣的陣勢。

    寶龍樹帶著兩個菩薩升起在半空,左手結起金剛甲胃印,印成身體幻化出金剛形態,大喝一聲:「雲開霧散,還清平世界!」右手一串佛珠飛出,擊中虛空裡一處;「卡啦」一聲巨響,結界被撕開,外面的形態也把裡面的人都驚呆了,寶龍樹也被洛桑招下來。

    怪不得舒月說人不夠,原來真是不夠,四周最少有兩萬黑甲武士正包圍過來,還有一團黑舞已經到了跟前。

    洛桑感到沉重的壓抑,知道來的是厲害東西,現在不行動也許就沒機會行動了,等救兵趕來這裡什麼也不會剩下。他剛想叫趙鷹,身後就飛出了雲門寶旗。

    洛桑接過雲門寶旗的控制權,旗陣開合,把全部天兵都護在裡面。

    雲門寶旗上鑲嵌的黑象牙被洛桑催動著,一陣陣衝擊波擊打著黑衣武士的精神,最先趕到的一批已經倒下百十個;以雲門寶旗周圍三十米為界,一片空地格開雙方。

    「經者,一切眾生之言語音聲是雲經也。佛法有五種人說:一者佛自說,二者弟子說,三者諸天說,四者仙人說,五者化人說等,皆名佛說。然說於眾生有益者皆是佛說,若無益者則是外道。我說諸佛去後,只餘一法華經為正解,餘者都是妄言。佛是佛生佛,為生因生佛;屬生於生佛,此名為佛陀。釋迦佛陀已去,當我日蓮臨世。南、無、妙、法、蓮、華、經!隨念我者,一切得解脫。施主,隨我去也。」

    半空中一陣晴朗的講佛聲陣陣傳來,旗陣內散發出的衝擊波被消弭貸盡,洛桑也不廢力氣,他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雲霧開處,四十二位白衣巫士拱衛著一白玉法壇,周圍是六千黑衣巫士;白玉法壇中是一個身材瘦小面色紅潤的大和尚,那樣子洛桑認識,正是在日蓮寺中擺放的日蓮佛形狀。

    只有掌握雲門旗陣的人才能感覺到外面的情況,洛桑身邊的人不明白他為什麼只守不攻,洛桑苦笑著說道:「日蓮佛來了。」釋明將軍與寶龍樹才知道厲害,都說不出話來。

    南、無、妙、法、蓮、華、經!乃是日蓮佛的箴言,這個無賴的日蓮,竟然連起碼的功課都懶得做,胡亂把《法華經》解說一下就成了自己的法門。

    日蓮的修為在洛桑看來不是正經的佛門修為,裡面摻雜著奇怪的東西,但是境界肯定比自己高出許多,甚至比已經成佛的阿秘特還高些,只是不知道這算什麼?

    隨著日蓮佛的箴言一出,洛桑身體的七輪枕顫,護體的氣旋散亂起來。原來有些名氣的都不是白混的,真本事都有些。

    日蓮是不是佛洛桑不知道,但是自己威脅彌須山的手段在他身上可都不管用;看那日蓮佛注視自己手中八寶玲瓏瓶的貪婪眼神,洛桑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露出破綻了。

    這八寶玲瓏瓶與五股降魔杵都是佛祖身邊的寶貝,自己如此招搖的亂用,落在有心人眼睛裡怎麼不知道佛祖在自己身邊?那不老山應該是從這裡得到的啟事,浩渺峰魔界也一樣,日蓮如果真是佛,也應該是最希望自己死掉的佛了。

    想到這裡,洛桑也不準備和他們比試神通,只把身邊的菩薩聚集起來,將降妖伏魔陣催動到極限,借助著聚集起來的能量把雲門旗陣的門戶守好,到天王們趕到就算成功。

    日蓮佛手握提准手印,袍袖揮舞間六千黑衣巫士已經把雲門旗陣團團圍住,他們只有破了旗陣才能使用任何神通,周圍的黑衣武士也才能放手攻擊。

    佈置完畢,日蓮佛閉目沉思,雙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洛桑能感覺到那裡正形成一個黑色能量球,這也許就是黑雷的終極形態,看那樣子,雲門寶旗不一定接得下來;轉眼看周圍,六千黑衣巫士在四十二個白衣巫士帶領下,也聚集起大小不等的黑雷。

    舒月來到洛桑身邊,看著洛桑問:「相信我嗎?」

    洛桑想都沒想,立即把黑象牙交給舒月;這裡面除了自己,就她能明白外面的情況,洛桑就賭這一把,反正也是死,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舒月看著黑象牙卻搖搖頭:「這個不行,原來雲門旗陣配的是煉魂石,它就在你身上,我需要那個。」

    外面日蓮佛手開始高舉,黑雷在「呲呲」作響。四周的六千多個黑雷也準備好了,隨時可能砸向這裡,洛桑再不能猶豫,解下黑玉扳指遞給舒月。

    黑象牙被舒月在手心一轉,整個雲門寶旗的控制權就轉到黑玉扳指處。

    「借我力量,肩井穴。」隨著舒月的話,洛桑老實的抱住舒月,雙手從舒月掖下插過,雙手虎口按住她的肩井穴,把身邊九位菩薩的功力傳到舒月身上。

    洛桑剛看到外面的情況,就感覺到周圍一暗,數不清的黑雷擊打過來。日蓮佛手中的黑雷夾雜著烏光撲來,正打中旗門陣正中位置。

    大堆的黑雷擊中旗陣,大地與空氣都晃動起來,洛桑氣息翻滾,心肺間震顫好久才平息,卻感覺到舒月出奇的穩定,雲門寶旗只翻捲幾下,本來緊閉的六道門戶突然顯示出水門與山門,接下黑雷後就迅速恢復了正常。

    十分奇怪的是,巨大的毀滅性能量被舒月吸引到水門和山門後,都被黑玉扳指吸收進去。

    再看四周,身邊的九個雲遊菩薩比洛桑還慘,雖然還能堅持,都露出狼狽像尚未恢復,舒月卻好像沒有任何事情。

    洛桑感受最深,原來舒月用的是借力打力的功夫,她只是個周轉站,所有的壓力都被黑玉扳指吸收掉,有漏網的就被轉嫁到洛桑的降妖伏魔陣中消化。

    洛桑能感受到舒月身體內的通暢與穎實,卻感受不到多少真氣。這次又學了一招,對舒月的來歷更疑惑了,如果她是來自魔界浩渺峰,為什麼幫自己呢?

    日蓮佛也被眼前的情況驚住了,他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萬雷大陣對這小小的旗門陣竟毫無辦法。

    舒月已經迅速把黑玉扳指交到洛桑手,請笑道:「你看起來聰明,怎麼這時候如此木吶?一身好寶貝卻不會使用,該厲害的時候如此笨拙,該弱小的時候卻那麼強橫,真不知道你怎能活到今天?黑雷到底還是雷,水門與山門都能抵擋消化它,明白了?」

    這些話洛桑聽得高興,點頭體會,又一輪黑雷打過來,他在體會怎麼使用這借力打力的神通。

    黑玉扳指吸收了太多能量,漸漸發紅;洛桑發起狠來,再不想如此挨打,左手依舊捏著黑玉扳指,右手卻纂成拳頭,大拇指上翹,尾指下壓,微型法術風起雲湧從雲門內盤旋起來。

    雲門陣內的能量都被洛桑全力送出去,風起雲湧迅速變大變強,當這個巨大的漩渦顯示出威力撕開結界時,圈進許多香山上的凋零枝葉、細沙碎石。

    「幫我。」洛桑叫一聲,身邊的降妖伏魔陣又加速運轉,九個菩薩把全身真氣送到洛桑處,寶龍樹也雙手按住洛桑的背後大穴幫他穩定內息。

    洛桑渾身精力瀰漫,口中大喝道:「日蓮日蓮,佛也見過兩個,沒見過你這樣卑鄙的,先嘗嘗俺這翻轉風雲,看你到底是佛非佛。」

    風起雲湧迅速轉變,枝葉、飛沙、走石為彈雨刀刃切割著周圍的結界,日蓮佛也只能迴避,被漩渦把幾百個黑衣巫士和五個白衣巫士捲起來。洛桑又把九位菩薩的真氣細分,漩渦裡又出現九個小漩渦,所有被捲進小漩渦的倒霉蛋立即被壓成肉泥。

    空氣中充斥著血腥,翻轉風雲漸漸變成血紅的顏色。

    舒月面露不忍:「洛桑,你這翻轉風雲太殘忍,是哪裡學來的。」

    「翻轉風雲,翻轉風雲。」洛桑愣住了,自己什麼時間學會這翻轉風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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