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孔金魚在洛桑控制下,緩緩運轉著,洛桑把一點神識隨著雪櫻花探入進去;幫助雪櫻花修煉是一方面,洛桑的另一個目的是仔細探察九孔金魚內陣法的秘密。
在九孔金魚裡面,雪櫻花終於站了起來,這匹倒霉的馬已經不習慣站立的姿態了,才十幾天工夫,雪櫻花從前的血性和斗志都消失了,每天只知道拼命的修煉這個好心人教給它的“心法”;雪櫻花真的是用心在修煉,但是時間太短,基礎太差,它體內的氣旋還不能持續很久。
在九孔金魚這個陌生的環境內,雪櫻花的血性似乎恢復了,雖然對自己的身體還沒感覺,但是能站立起來它的信心就恢復了不少;對於這些異類修煉者而言,心教遠不如身教來的快,這也是妖精少的原因之一。
洛桑用自己的真氣催動九孔金魚內的陣法,把壓力緩緩的作用在雪櫻花的身體上;洛桑無奈的想,自己似乎成按摩師了,最高級的那種。但是他除了這個辦法還想不出別的辦法來,雪櫻花的體內已經被洛桑開辟出條條經脈,無論自己注入多少真氣,轉天肯定還要重來。
善惡門內的吉祥天女一直在看著洛桑的動作,對於洛桑現在的行為她一點也不理解:一匹失去活動能力的馬有什麼好救的,這個狡猾的色狼到底是個什麼人?
時間長了,吉祥天女終於忍不住又飄了出來,在洛桑眼前轉了兩圈才說:“洛桑,你這樣是苯辦法,就是把它救回來也廢了,我有個辦法能馬上見效,你想用嗎?”
“好啊,你真夠朋友,今後看我有什麼不對的只管教訓我,別管我想不想聽,我很苯的。”洛桑馬上堆起笑臉,輕聲細氣的說,把吉祥天女又惡心回善惡門內了,得了便宜還想賣乖,這個色狼臉皮怎麼這麼厚?
洛桑知道這個仙女在等自己提條件,想來吉祥天女還沒習慣和自己這種“眾生平等”的對話方式,她一定有什麼事情想求自己,但是又放不下護法女神的架子來,所以拋出個香餌,等自己求上門去,似乎那樣才有身份。
洛桑暗罵吉祥天女的假清高,心裡卻開始猜測起仙女現在最想干什麼了?
看看吉祥天女背對自己的身影,洛桑忽然開竅了:原來神通廣大的吉祥天女到了黑玉扳指內真的有勁沒處使了,整天對著一群野和尚想來也厭煩了,看她每次都這麼乖巧的坐在菩提樹下,是不是想讓自己給她修個別墅什麼的?以吉祥天女的身份她應該是想要一個仙女庵吧?否則以她的身份整天和一群野和尚在一起修煉、用餐,多沒面子、多丟身份啊?也許這個高級仙女已經兩天沒排洩廢物了,也不知道仙女的原神需還有沒有這些庸俗的需要了?廢話,只要進了善惡門,不管你想不想都會給個新軀體,這個吉祥天女能抵抗這些嗎?一定是這個原因。
想明白了這些,洛桑立即在善惡門前的曠野裡化出一座神廟來。
只見這大廟好不漂亮,廟宇為皇宮式建築,紅牆朱瓦,金碧輝煌。門前是廣場,場前是大照壁,上繪紅日澄波、瑞彩炫目,還有二尊高大的石獅雄踞廣場中;大門兩傍旗桿沖天而起,入門前有兩面大石鼓,旁有兩只石象把守,廟宇開辟五封門(左右門為日月洞天);廟宇群整體五進不見天,內有大拜亭三座,正廳前為中廣場,雙築石亭一座,兩側尚有小亭,後院有偏殿數十間。
吉祥天女看的眼前一亮,正待誇獎洛桑,卻又想到自己的尊貴身份,忍住了沒有動作;想到洛桑這個小滑頭是在討好自己,心裡高興,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依然是聖潔端莊的護法女神摸樣。
剛定住神,卻見廟宇的遠處又出現一座漂亮的別墅;這座別墅也十分別致;一座西式三層小樓是別墅的主體,白色的別墅有半面牆被常春籐遮蓋著,裡面的家具還看不清楚,從側面能看到別墅後的玻璃花房裡的游泳池;小樓後是一座小花園,裡面花樹繽紛,曲徑環繞,竟有一荷花池在花園的一角。別墅的前面是一寬大的草坪,前有一假山噴泉在噴出水霧;仔細看去,那假山上卻是一裸體天使手捧花瓶,那噴泉正是從花瓶中濺出。別墅前還有四棵老橡樹,撐起一綠色陰涼給假山噴泉。
吉祥天女再也坐不住了,臉上寒冰解凍,飛出了善惡門,也不看洛桑,徑直投進九孔金魚中去。
洛桑奸計得逞,心裡也是舒服,在那個世界裡弄任何東西都在自己一念間,除了耗費些精神外就是耗費黑玉扳指裡的能量了。黑玉扳指裡的能量已經積存了很多,這幾天來更是大補特補了幾回,洛桑現在對開啟六道輪回一點興趣也沒有,巴不得把裡面的能量浪費個七七八八,只要能維持黑玉扳指裡面的世界不塌陷就夠了,幫助黑玉扳指進化?這個念頭已經徹底消失了。做這些表面文章洛桑很高興,用這些不值錢的小把戲換來吉祥天女的奇妙功法,這個買賣怎麼算怎麼劃算!
洛桑正得意間,還沒仔細查看吉祥天女用了什麼手段,就發現雪櫻花已經在九孔金魚裡的虛空內奔跑起來。
吉祥天女笑嘻嘻的出現在洛桑的眼前,伸手刮了洛桑的鼻子一下,就進了善惡門,徑直進到別墅裡去了。原來仙女還是喜歡這些花哨東西,洛桑對這個天界名女人的認識也深刻了不少,這些塵世間的誘惑對於高貴的天界女神一樣管用。
雪櫻花被洛桑放了出來,只見雪櫻花身上大汗淋漓,渾身就象被水洗過一樣,屹立在馬房中間的雪櫻花,連神情都不同了,兩只馬眼裡透露出的光彩比黑格爾也差不了多少。
洛桑大喜過望,收起九孔金魚,關閉善惡門,飛身騎上雪櫻花的馬背;揮手撞開了馬廊的大門,雙腿微夾馬背,雪櫻花昂立而起,歡聲長嘶一下,前腿還未落地後腿就用力彈起,雪櫻花箭一樣射了出去。守在馬廊外的趙鷹和勒莎旺眼看著洛桑和雪櫻花消失在馬道裡,嘴也合不上了;特別是勒莎旺,他對於雪櫻花的情形最明白,對雪櫻花也最心疼,他不敢相信洛桑胯下的就是被主人拋棄的雪櫻花。
洛桑已經高興的沒工夫去想吉祥天女用的什麼仙術了,能使雪櫻花恢復神駿,重返賽場,那黑格爾也不至於太孤獨,即使黑格爾兩年內修成人形不跑了,賽場上也有為自己掙錢露臉的好馬!想來吉祥天女為雪櫻花施展的就是仙女版的洗髓術,洛桑可不認為自己能學到這些,現在身邊有個吉祥天女,洛桑也不想學習什麼神通了;只要籠絡好這個愛臭美的仙女,洛桑會和仙女會有什麼區別?那神通想來一樣能隨時使用。
洛桑騎著雪櫻花飛馳在馬道上,心裡一高興就打起了小算盤:這個仙女如此好對付,那是不是要送給她一套上好的床上用具呢?在黑玉扳指裡洛桑什麼都能變,就是食物、衣物和家具洛桑變不出來,特別是女人的衣飾,洛桑怎麼也不好意思變出些胸罩什麼的來;洛桑打定了主義:一定要把這個吉祥天女培養成為現代派的俏麗仙女,什麼哈韓哈日哈巴黎,只要吉祥天女喜歡哈,洛桑就無限制的供應進去,錢不成問題,只要讓吉祥天女對這些有了消費習慣,再厲害的仙女也能把她拉下神壇變成凡人。
洛桑正想著請喬影或者王思韻哪個去街上采購這些女人物品合適時,黑格爾的身姿出現在洛桑的眼前。
威爾遜得意的駕御著黑格爾,他發現身後追來了匹馬後,大為不滿;這條馬道已經是黑格爾的專用馬道了,別的馬都不允許上這條馬道。他回頭想訓斥這個不懂規矩者時,卻發現來的是洛桑,威爾遜對洛桑的懼怕日復一日的加深,對於這個大老板的手段,威爾遜想起來就害怕,他再也不敢對洛桑有什麼不敬了。
洛桑在將要超越黑格爾時,吆喝一聲“黑格爾,快!”
黑格爾立即精神亢奮起來,放開了腳力和雪櫻花賽起跑來,對於雪櫻花的痊愈,黑格爾很高興,它對洛桑的信仰真的如滔滔江水般綿延不絕,沒一點誇張和調侃的意味;雪櫻花在洛桑的手裡恢復健康很正常,不能恢復才是不正常的呢。
洛桑把真氣送進雪櫻花的體內,邊幫助雪櫻花體會這陌生的感覺邊檢驗雪櫻花的耐力。
一千米過去了,兩千米過去了,雪櫻花在洛桑雄渾真氣的幫助下竟然和黑格爾跑了個不相上下。
“真是匹好馬!”馬道邊有人在鼓掌;洛桑看了一眼,是崔海潮和他的女朋友。
洗馬池邊,崔海潮脫下鞋子和外衣,愛惜的為雪櫻花擦洗著身上的臭汗;怕雪櫻花著涼,崔海潮提了瓶熱水過來兌成溫水擦洗著雪櫻花的身體。
洛桑也在旁邊為黑格爾擦洗著身體,他全不管氣溫的高低,拿起水龍就往黑格爾身體上澆;黑格爾舒服得渾身哆嗦,把頭直向洛桑懷裡鑽,旁邊的法國老頭連忙關上水龍,打著嘟嚕訓斥著洛桑。
洛桑也不回答,干脆到洗馬池邊上看,任憑法國老頭和威爾遜為黑格爾服務了。
雪櫻花身體上的汗已經擦干了,崔海潮再擦時,卻擦下些紅顏色的東西,洛桑看到後也走過去幫忙。
半個小時後,一匹雪白的駿馬出現在洗馬池裡,雪櫻花身體上的粉色斑點都掉完了,剛才的一身大汗後,吉祥天女在雪櫻花脫胎換骨的同時,也把它身體上雜質全去掉了,雪櫻花成了匹雪白的駿馬。
崔海潮興奮的直叫喚,連洛桑都高興的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剛才在試騎雪櫻花時,洛桑就感覺出了這匹馬的良好素質,它可能沒黑格爾聰明,但是它絕對比黑格爾有毅力有耐心,對於這樣的素質,洛桑很喜愛,簡直就是驢妖勒莎旺的駿馬版,它今後的出息可能比黑格爾要強,為黑格爾樹立這樣一個競爭對手,對黑格爾的修為也是個促進,黑格爾和雪櫻花都是雄馬。
一黑一白兩匹駿馬立即吸引起好多華尚會員的注意,這樣兩匹駿馬在一起,誰都會多看幾眼,更何況洛桑和黑格爾的名氣超高,大家都在打聽這匹白馬的來歷,能讓洛桑喜歡的馬,一定不是凡品。
“給它起個名字吧。”洛桑對崔海潮說,“起好了,我送你一匹好馬。”洛桑指著遠處的澳洲公主誘惑著崔海潮。
崔海潮聽得精神大振,他早看上那匹紅馬了,對洛桑說過幾次想買下來,洛桑就是不答應。崔海潮的想的是澳洲公主與黑格爾在一起好長時間了,說不了肚子裡已經懷上小黑格爾了,只要能得到這匹母馬,那今後不是也可能有一匹冠軍馬了嗎?
“雪飛怎麼樣?雪一樣潔白的神馬。”崔海潮身邊的漂亮小姐說了一句,正抓耳撓腮的崔海潮一拍大手,“就是這個名字了,雪飛。”說完抱住自己的女朋友啃了起來。
雪飛俊秀修美,線條均勻,頭小而清秀,骨量較輕,皮薄毛細,性情靈敏,如馬中貴族般;黑格爾高大威猛,身強力壯,頭頸與軀干的結合勻稱協調,軀干粗壯,四肢骨骼堅實,似馬中將軍;把洛桑看得樂滋滋的,崔海潮也羨慕萬分,直歎為觀之,卻走去澳洲公主邊為屬於自己的馬服務起來。
客氣不朋友,朋友不客氣,二奶殺手崔海潮才不會跟洛桑客氣呢,這一段時間他已經和洛桑混成鐵哥們兒了,半山別墅裡他也成半個主人了,一切的迎來送往都是他在招呼;洛桑這一段掙了多少錢,洛桑自己不知道,崔海潮知道的最清楚,每次都是他跟香港大佬結帳。這見一面分一半就不用了,都是好馬之人,洛桑這個暴發戶送他匹馬有什麼可客氣的,再說就是給了他,崔海潮也要把澳洲公主委托給洛桑來養。
崔海潮把澳洲公主也牽了過來,小心的擦拭著澳洲公主柔韌的皮毛,他的女朋友也過來幫忙,這個漂亮的小姐也為洛桑的豪爽折服了,隨手就送出一匹價值二百萬的好馬,洛桑還真可愛。看到自己的心上馬,黑格爾興奮起來,圍著澳洲公主轉悠,光天化日之下,這匹色馬似乎有些不正常。
黑格爾的法國訓馬師掰起黑格爾的口眼查看起來,看了會兒就臉色慘白的來到洛桑身邊,低聲的在洛桑耳邊嘟囔著什麼。洛桑只顧高興了,沒注意到法國老頭的話,到開始注意時,隱約聽到打著嘟嚕的音節裡出現了幾個能聽明白的漢字:興奮劑。
黑格爾服用興奮劑了!
洛桑不相信法國老頭的話,拉過黑格爾查看著。
黑格爾果真表現出異常的興奮,看到洛桑過來,黑格爾尾巴高舉搖擺,鼻孔張開,上嘴唇向上翻起,,前肢在原地扒踏著,正是極度興奮的表現。
洛桑飛身騎上黑格爾,止住黑格爾躁動的情緒,向改名為雪飛的雪櫻花打個呼哨,向黑格爾的馬廊跑去;雪飛在洛桑召喚下躍出洗馬池,緊跟在黑格爾身後順馬道跑走了。崔海潮也覺得不對了,他牽著澳洲公主也向黑格爾的馬廊去了。
威爾遜和法國老頭相視一眼,都為這突然發生的事情驚呆了,憑著對黑格爾的了解,他們都不相信黑格爾或洛桑會服用什麼興奮劑;黑格爾的實力是現在所有的馬都不可抵御的,即使是在傷病初愈的時刻,黑格爾也不需要興奮劑的幫助。現在正是關鍵時刻,為了興奮劑檢查的事情,洛桑已經把世界賽馬聯合會逼到了絕路上,那幾個七天裡對黑格爾進行了八次抽血檢查的老外上午剛被世界賽馬聯合會的人帶出華尚馬廊的大門。
世界賽馬聯合會這次派來了空前規模的緊急事件處理小組,由世界賽馬聯合會的技術代表、副主席、畢業於牛津大學的威爾金.密考伯博士領隊;世界賽馬聯合會各個委員會也派出代表參加,其獸醫委員會和道德委員會的主管都親自來到了香港。而世界賽馬聯合會仲裁委員會的所有委員都在趕來香港,他們組成的另一個調查組負責為調查這次事件的幕後原因。
威爾金.密考伯博士在上午的新聞發布會上已經向世界承諾:不論黑格爾的血液中有沒有興奮劑,對一匹正在恢復中的賽馬這般對待也是不合適的,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對這次事件進行徹底調查,不論牽扯到什麼人,世界賽馬聯合會都會給黑格爾一個交代,給世界一個交代。
密考伯博士還提前對黑格爾的不幸遭遇表示道歉,對因此引發的對於世界賽馬聯合會的抗議和置疑表示理解和接受,並對由此對香港市民和黑格爾的馬迷造成的傷害表示道歉。最後,這個世界賽馬聯合會的副主席表示,一切將在一周內解決,不會把這件事情拖個沒頭,無論結果怎麼樣,世界賽馬聯合會會在一周內給黑格爾,給黑格爾的馬迷,給世界一個圓滿的答案。
黑格爾一定被人暗算了。
威爾遜和和法國老頭心裡都明白,這次黑格爾肯定栽了。世界賽馬聯合會不是個好惹的組織,他們的成員幾乎都是各國的富豪或貴族,這些人把世界賽馬聯合會當成了自己的玩具,誰要侵犯他們的利益,都會遭到強烈的反擊。只是誰也沒想到他們的手段如此毒辣,行動如此迅速,根本就沒給黑格爾和洛桑留一點抵抗的余地,他們要把黑格爾弄得聲名狼跡,把洛桑和香港賽馬會徹底打敗。
“東方明珠”杯的選拔賽將在下午舉行,屆時將有來自亞洲和世界的二十多匹頂級名駒參加兩場比賽,每場比賽的前三名才有資格參加十幾天後舉行的“東方明珠”杯既“阿拉伯國際航空世界錦標巡回賽”的比賽,這六匹馬將和上屆“世界錦標巡回賽”的前六名同場角逐今年的世界巡回賽第一場世界巡回賽比賽的冠軍。
對於這樣的比賽,世界賽馬聯合會的監督是十分嚴格的,賽前和賽後都要留下參賽馬匹的血樣和尿樣;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比賽將在下午四點舉行,黑格爾所服用的興奮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五個小時內從體內消失。
這是一個有關黑格爾聲譽的問題,也是有關香港賽馬會聲譽的問題,這一次如果黑格爾真的被查出使用了興奮劑,且不說香港賽馬會將受到嚴厲處罰,對於香港的賽馬市場開發也大有影響,對於香港的經濟也是個打擊;就是洛桑,除了將為此承受名譽上的損失外,也將面臨廣告商的巨額索賠;黑格爾身上的廣告已經被高價賣給了三個世界巨頭,他們也不會放過洛桑的。
正在威爾遜和法國老頭相對無言的思量黑格爾的命運時,兩個年輕人來到了他們身邊。
這兩個人他們認識,是這一時間在黑格爾身邊保護黑格爾的人,這些從大陸來的人不拘言笑,神情冷漠,除了對趙鷹和洛桑誰都不理會,任何人想要進入黑格爾的馬廊都要接受他們的檢查。
看到這兩個人,威爾遜他們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自由了,暫時他們也是這次事件的嫌疑人。
威爾遜和法國老頭都十分配合的交出了身上所有的物品,連外衣都脫了下來;他們被帶到黑格爾馬廊後面的草料房裡,在那裡面已經聚集起了五、六個為黑格爾服務的相關人員,華尚馬廊的蔡經理看著身邊的這些人,輕輕的歎了口氣,轉身想離開這裡,但是兩個年輕人阻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也被軟禁了。
誰都看的出來這兩個人是干什麼的,他們的身份不是秘密,在華尚工作的每個人都知道他們的來歷,屋子裡靜了下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已經快到黑格爾出發的時間了,蔡經理急的團團轉。這次的事情處理不好,不只黑格爾和洛桑要受損失,華尚馬廊也完了。
下午兩點整,草料房的門被打開了,洛桑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是趙鷹和香港賽馬會的主席林爵士,汪錦輝和四個香港警察站在門口;從草料房的門口看去,還有十多個穿黑衣服的人在四周巡視著。
香港為黑格爾的血液問題震動了。
十二月五日,星期日,多雲,香港沙田馬場,下午三點半。
來自香港和大陸的幾萬名觀眾早早的就把馬場裡擠滿了,所有的人都在盼望著黑格爾的出現,告別賽場十多天後,這匹幸運而血腥的賽馬終於又要比賽了,大家都為了這場比賽等了很久;賭錢已經是次要的了,憑借黑格爾的實力,傻瓜才會在黑格爾的對手身上浪費錢,他們來就是為了看看自己的英雄,看看這匹傳奇的賽馬今天還會帶來什麼新奇和血腥的刺激給他們。
馬場外聚集了很到沒得到馬票進場觀看的觀眾,他們都圍坐在草坪上傾聽著裡面的聲音,今天,至少有十萬觀眾來到了沙田馬場周圍。
沙田馬場的電子屏幕上,黑格爾的名字終於出現了,黑格爾真的要參加這場比賽。
黑格爾的名字剛一出現,大家就被這個名字後的數字歡呼起來。
黑格爾的名字下是6(6—0—0—0—0),外加香港馬會奉送的5(1111)。
黑格爾在所參加的六場比賽裡取得了六連勝,並且取得了五次四個一;其實大家對黑格爾的情況都比較了解,這些震耳的歡呼聲是為了表示對黑格爾的,也是為了表示對世界賽馬聯合會的不滿。
賠率上,黑格爾身上的資金已經達到了一億五,別的馬身上或多或少也都有些錢,但黑格爾的賠率始終定格在一賠一上,也就是說這場比賽黑格爾獲勝後,大家真的只能贏一碗餛飩錢了。
但是贏一碗餛飩錢或是贏一碗陽春面錢也是贏,總比輸錢要好吧?有些好事者開始鼓動身邊的人把錢壓到別的馬身上,他們開始盼望著再能贏兩個雞蛋錢,那樣才吃的飽。
愛仕集團的董事長彭中興也來了,他的賽馬“愛神”今天沒參加比賽,“愛神”才三歲,現在只參加短程賽和中程賽,對於參加今天的兩千米遠程賽,他沒有信心。彭中興今天來就是為黑格爾捧場來的,剛才他也聽到些風聲,說是黑格爾可能要退出今天的比賽,當看到黑格爾的名字出現在電子屏幕上時,當看到洛桑在林爵士陪同下來到貴賓席就坐後,彭中興馬上在黑格爾身上下了注,錢雖然不多,圖個心裡高興,對於他來說,掙多少錢只是個數字問題,關鍵是心裡舒服。
世界賽馬聯合會的副主席威爾金.密考伯博士的包廂在洛桑他們的旁邊,看到林爵士和洛桑來到,過來打招呼。
知道了洛桑就是黑格爾馬主後,威爾金.密考伯博士來握住洛桑的手,嘴裡說著洛桑聽不懂的語言。
洛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根本就聽不懂這個高大的老外在說什麼,只看密考伯博士那藍色的眼珠,洛桑就不習慣。
好在香港賽馬會主席林爵士開始為洛桑做翻譯了,洛桑的翻譯,規格真夠高的。
“你們是在玩火,中國有句俗話:棒槌上天,總有落地的時候;咱們今天就看看這棒槌砸在誰的頭上!”洛桑說完就坐下了。
林爵士這個高級翻譯為難了,這棒槌是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