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 第二卷 二十六、黃牛的幸福
    秦閒人來比登是想在洛桑這裡探探口風,不論結果怎樣,他都決定退出了;騎騎馬、下下棋,沒事到處轉轉,有興趣了找個大學生討論一下理想和感情問題,再有閒心了到山旮旯裡贊助一下學生,想體驗一下生活的話;也不妨發揮一下餘熱,把祖國的花朵塑造一番,不為出名,只為滿足一下些許的虛榮心;這日子過的多麼滋潤,沒必要跟著洛桑這個二百五卷進是非圈子裡。

    秦閒人之所以來,就是因為於閒人已經喜歡上了這個遊戲,他根本不聽秦閒人的勸告,堅決要玩到地;道不同不相為謀,秦閒人今天來只為了確定是否要切斷和於閒人的聯繫,他怕萬一城門失火,他這個魚池也跟著遭殃。

    送走了秦閒人,洛桑思索著眼前的情況,他對於現代社會了瞭解還太少了,對於這些複雜背景關係還弄不清楚,但是對於官場上的事情也有所體會,自古以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這是一個不變的真理,任何真理也沒它來的真實。

    手機又響了,精神戀愛的時間又到了,不過這次洛桑可是完全沒聽清楊悅說的是什麼,他的思維一直都在考慮自己的問題;好在楊悅的廢話也不需要洛桑的配合,傾倒是她的目的,洛桑能明白多少就不是她掛心的了,洛桑只要在關鍵時刻「恩啊」兩句就可以了,當然最好不能忘記了說再見。

    精神戀愛一結束,王思韻恰倒好處的走進了書房,最後的補課開始了。

    「不要緊張,到台上一定要放鬆,也別想台下的觀眾,因為你根本就看不到他們,在舞檯燈光和追光的照射下,你的眼前根本就看不到下面的人;你只要注意自己的台詞和對口型就行了,你在台上主要任務就是表演,把你的作品盡量誇張的表演出來,該張嘴的時候一定要張嘴,該閉嘴的時候也一定要把嘴閉緊;現在的觀眾可不好糊弄,他們的望遠鏡除了在看誰走光沒有外,就是為了看你是不是真唱了,所以即使是對口型的CD,也要弄點破綻出來,絕對不能和出版的唱片一樣,誰知道哪個娛記在聽著CD對比著呢?你的台詞不多,但是在台上一定要記住一點,不管下面反映怎麼樣,該說的一定要說完,該唱的一定要唱完,即使下面的觀眾有東西砸上來,你也要把他們看成鮮花;就是下面的觀眾在罵你的長輩,也一定要微笑著說;謝謝;你大可在下來後把他們的祖宗全數落一邊,但是要記住,觀眾是掏錢來看你表演的,他們有權利對你歡呼也有權利對你辱罵,他們就是你的上帝,因為他們是出錢的一方;你要這樣想:你就是怎麼罵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把錢掙到手了,掙完你的錢你就是再不滿意難道這錢還會退給你嗎?這樣你的心理就平衡了;實在沒人送花給你,你可以自己掏錢買嗎,一般都要自己準備一束花,在沒人喜歡你的場合叫自己的助手送上來;沒準備也不要緊,別人的花也可以借來冒充一下;我們在舞台上最不怕的就是——」王思韻站在三樓臨時的舞蹈教室裡,開始傳授舞台寶典的精華部分,少女組合聽過了,這次是陪洛桑溫習一遍;明天那麼大場面她們還是第一次經歷,王思韻也是對她們不放心;這東西洛桑聽來,就是一部天書奇談了,洛桑沒想到,只是在台上那麼轉一圈,露個臉也有如此大的學問,這簡直就是一部娛樂界的厚黑經。

    四個少女和洛桑都坐在木地板上,只王思韻自己站在房間的中央,神情嚴肅的娓娓道來。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也;王思韻是個十分高明的老師,綜合十多年的經驗,她把舞台上各種情況細細的解刨出來,有給出了解決的方法和應有的心理調節措施;洛桑現在看王思韻,真是可愛之極,她所傳授的東西正是洛桑所需要的,這些東西不只是應用在舞台上,在現實生活中也大有施展的空間。

    王思韻的一番話使洛桑茅塞頓開,另一扇善惡門開啟在洛桑的面前;洛桑再也不覺得舞台是討厭的了,他甚至有好好在那上面施展一把的衝動了。

    洛桑邊體會著剛得來的寶貴經驗,邊老老實實的跟王思韻練配合,一個晚上就這麼過去了;洛桑也覺察到四個少女今天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但清著自清,渾著自渾,這種事情是解釋不來的可能越解釋越壞事;如果洛桑對她們說昨天夜裡自己真的對她們一點想法也沒有,那不只是洛桑自己都不相信,四個少女也該感到自卑了;如果洛桑說自己有多麼偉大,用一串串的前輩榜樣約束住了自己那顆顫抖的心,想來鬼都不會相信了;所以洛桑依舊採取老辦法,沉默;沉默是金也是消除尷尬的掩飾心虛的好方法。

    午夜,在比登十二號別墅的二樓主臥室裡的水床上,審問開始了。

    「你昨天晚上都對我們幹什麼了?」

    「沒幹什麼啊,我為你們服務了一個晚上。」

    「什麼服務的?把她們都脫成那樣服務的?」

    「那我還能怎麼辦?她們的衣服都吐髒了,我總不能看著她們不管吧?」

    「誰知道是她們自己吐的還是某個人故意弄上去的?誰能證明?」

    「嗯!?還有這個說法?怎麼能有人會這麼想呢?真是冤枉啊,她們一個個都吐的沒人樣了,我能有什麼想法?」

    「冤枉不冤枉天知、地知、你知,我看你可是惹上大麻煩了,手別亂動,老實交代,不要轉移注意。」

    「惹你著一個麻煩就夠了,別的麻煩再不能惹了。」

    「別亂摸,難道你真那麼老實?連摸也沒摸一下?恩?手拿開。」

    「摸是摸了,脫衣服什麼能摸都不摸一下呢?不過——你怎麼也亂摸?手拿開。」

    「都摸哪裡了?」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你個色狼,看我怎麼收拾你。」房間裡忽然響起歌唱的聲音。

    想像是飛翔的小鳥,各位自己去發揮吧,能飛多高就看自己的功力了。

    第二天一早,洛桑就起床去訓練飛虹了,出門時意外的看到少女們在草坪上堆雪人,洛桑笑著衝她們點點頭,走了。「砰」一個雪球擊中了洛桑的後腦勺,洛桑只是搖搖頭,沒敢再招惹她們;王思韻的警告正是新鮮的時候,洛桑也沒心思招惹她們。不過那個擊中洛桑的女孩也應該自豪了,對於洛桑這個級別的高手來說,被人擊中後腦勺是及其罕見的。

    剛加已經從入定中醒來了,看到洛桑進來,馬上跪下給洛桑施禮;洛桑想實驗一下自己的「金步搖」到底能適用與什麼樣的人,就藉著阻止剛加下跪,施展起來;出呼洛桑的意外,洛桑一直把「威」字部的心法施展完,也沒能禁錮住剛加;洛桑好奇起來,終於手結法印,施展出「熾」字部的前十二種百變蓮花心法來。

    對於「金步搖」的「威」字部心法,洛桑現在只用意念就能施展出來,根本就不需要結出手印,其實洛桑的酒歌中就含有這種心法,只不過洛桑也不自知罷了;但是這「熾」字部的心法,比「威」字部艱深了不只一倍,現在洛桑即使手結法印,也只能使用出「熾」字部的第一層——百變蓮花的十二個手印心法,至於第二層的千手禮的十二個手印,洛桑在實驗了幾次不得要領後,就沒再試了;最後一層的十二個手印——萬佛朝宗,洛桑根本就沒想過自己能使用出來,只是看那對應的心法,洛桑就知道沒有大圓滿的境界,任何人也不可能有如此神通;但是具有那麼高境界的人都應該不存在與這個世界了,洛桑實在不明白留下這個讓人眼饞又沒辦法使用的心法有什麼用。

    洛桑的蓮花和掌一成,剛加就被禁錮了,他隨著洛桑的意願站立了起來,自己卻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洛桑有了一絲感悟,原來這「熾」字部的心法在洛桑用來連人的意識都給禁錮了,完全變成了施法人的木偶;雖然洛桑使用的心法不是純粹的佛門心法,裡面夾雜著些太極門的東西,但是洛桑根本就沒有正確的修煉方法,能施展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解除了對剛加的禁錮,洛桑對不明所以的剛加說:「今後不必每次都怎麼行禮了,我既然答應做你的師傅,就一定好好教導你,禮在心中,不要拘泥於形式;練功也一樣,不要只講求手印和招法,靈活些才能有大成就,你曾見過有那個門派是靠死學出來的嗎?修煉是沒有一定之規的,所有的門派都是被能另辟捷徑的人創立出的,沒有變通只會一代不如一代,早晚要被淘汰掉,我剛才對你施展的就是你最擅長的『金步搖』的『熾』字部百變蓮花心法,你看出和你知道的有什麼不同了嗎?」

    「你只用了一種手印,所有的變化都是通過一個手印來施展的。」剛加想了想回答到。

    「你也可以試試你所知道的功法和手印,不是所有的功法都必須要手印配合,也不是所有的手印都只是為了配合心法,心法有心法的作用,手印有手印的作用,兩個結合起來就是大神通,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他們醒來後,你給他們講講這些,能有些明悟,勝過跟著我十次修煉了。」洛桑說的是一種方法,他早就發現藏傳佛教中的眾多手印其實和心法不太配合,在把「金步搖」的威字部修煉到應用與無形後,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剛加聽過後,沉思起來,他沒有接受過這種教育;他的第一個師傅恩扎格布大喇嘛修的是閉口禪,剛加一直以來除了自己苦讀經書,就是接受恩扎格布大喇嘛的灌頂,只有在接受灌頂時,才能從恩扎格布大喇嘛那裡得到指點。現在洛桑要求他自己思索適合自己的修煉道路,剛加在惶恐的同時,也得到啟發。

    洛桑今天來三劍客是手陳月寒的邀請來的,陳月寒已經得到了懂事會的授權,在洛桑提出的條件面前,他們都沒有再堅持以前的立場了;與其得到權利損失金錢,還不如放開手腳讓能掙錢的人更好的發揮,他們也看出來由於他們的干預,三劍客面臨著破產了。

    和陳月寒交換完意見後,洛桑的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終於有自己的俱樂部了,憂的是著第一批的資金還沒地方去找呢?

    洛桑就在陳月寒的辦公室看完了黑格爾的第三場比賽,借下來黑格爾就要去香港了。

    黑格爾的第三場比賽更是無聊,雖然是跟四班馬比賽,但是黑格爾還是在漫不經心的狀態下完成了取得了勝利,黑格爾的第三次四個一誕生了。解說對於跑四個一跟喝涼水一樣輕鬆的黑格爾言語犀利,充滿了譏諷,因為誰也看出來黑格爾和騎在黑格爾背上的騎師,對於這種比賽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現在只不過是第三場比賽,黑格爾和那個叫勒莎旺的騎師就混成油子了。

    今天上場的馬比往常少了一匹,只有十一匹;因為有一匹馬的主人在觀看了黑格爾的上兩場比賽後,以賽馬的身體不好為由退出了比賽,對於黑格爾這種給予對手無限希望去又讓對手沒一點希望的跑法,觀眾看得刺激,廣告商覺得聰明,但是對手馬主們心裡去決不好過,特別是那些對勝利充滿渴望的馬主。賽馬也是有靈魂的,特別是這種參加速度賽的賽馬,一身血氣和衝勁是被煉馬師從小就開使培養和鍛煉的;在賽場上講究的前期跟隨不掉隊,中間調整搶好位,衝刺加速快如飛,現在都沒有用了,每一匹賽馬在和黑格爾同場競技後,都似乎受到了強烈的精神打擊,上賽道時的興奮感消失得乾乾淨淨,其中表現最明顯的就是那叫匹澳洲公主的英國純血馬。

    對於這匹被寄予無限希望的、血統純正、出身高貴、受過良好教育賽馬,現在幾乎是匹廢物了;在被黑格爾騷擾後,訓練提不起精神,平時也喜怒無常,整個一個思春少女的樣子。馬的主人看著這匹高價買來的馬,別樣滋味在心頭湧起,對於這樣的心理障礙,誰都沒辦法,總不能送去看心理醫生吧,哪個心理醫生懂馬語呢?只有把黑格爾的比賽錄像一邊邊的放給澳洲公主看,只有這個時間它才安靜些。

    騎師們也是一樣對於黑格爾及其騎師恨咬牙切齒,在他們看來和黑格爾比賽簡直就是自尋羞辱,在怎麼努力也沒辦法縮短那怕一點的差距,半個身位就是半個身位,誰也跨越不了這條低線;比賽時得不了冠軍其實也沒什麼,但是也不能一個一也拿不了啊?黑格爾這種把冠軍和四個一都搶走的「野蠻」跑法,是對對手的不尊重也是對高傲的騎師的嘲笑。

    這場比賽騎師們配合默契,輪流向黑格爾發起衝擊,目的就是為了搶到哪怕一個一回來;這種衝擊對於馬匹體力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但是也只不過使比賽激烈了一些而已,觀眾看完比賽後,對於他們那麼激烈的爭奪第二名報以熱烈的掌聲;解說也把重點放在對四個二的評價上了,說今天的比賽十分激烈好看,十匹駿馬對於途中的四個二和最後的第二名的爭奪顯示出極大的熱情,爆發出極大的衝擊力,使比賽顯得分外的刺激;至於四個一和第一名,說也懶得說了,黑格爾表現的就像一個教練,在前面帶領著一群弟子訓練的教練,時不時還對它們譏諷幾下。

    今天是週末,來給黑格爾捧場的人更多了,能容納三萬多人的看台上,兩萬多都是大陸同胞,後來的人已經不被允許進入場內了,好在場外也有投注站,很多來的晚,沒能進入馬場的大陸和港台觀眾都在場外觀看大屏幕;這使得跟風搞黑格爾之旅的老闆們大賠了一場。

    那個首先在黑格爾身上賺到錢的小老闆,週三勞累了一天一夜後,數錢數到嘔吐的同時,也想到了一個問題:黑格爾這麼火,那週六來的人啟不是更多?到那時馬場的容量是有限的,最主要的已經不是客源的問題了,最主要的是入場卷的問題了,想到這些,他的精神又亢奮起來,再也沒有絲毫睡意。

    想好就干,週四的太陽剛升起來,小老闆就兩眼通紅的出現在賽馬場的售票窗口前。

    接待他的小姐被這個年輕人給嚇壞了,他竟然一口氣要買下週六日場比賽的全場三萬六千張票,不管位置和貴賤,連貴賓席和包廂也不放過,並且還不要求打折。馬會歷史上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接待小老闆的人級別在一點點升高,到最後小老闆著急了,先是把自己的手下都叫來了,每人的信用卡裡都打上一筆錢,一打打的零買,先買貴賓席和包廂,再掃蕩普通座位;而後打電話把律師叫來了,聲稱再不答應自己的要求,就要告馬會。

    澳門是個法制社會,馬會也怕影響自己的形象,最後向小老闆投降了,小老闆得到了兩萬張票,並且得到了。

    大陸同胞僅憑護照看馬賽在這個上午成為歷史,今後任何人想要進入馬場都必須憑票了。看著小老闆拉來的一車車遊客順利的進入賽馬場,跟風而上的同行們一個急的象熱鍋上螞蟻,自己的遊客不能進入馬場內,是嚴重的違約行為啊,要賠一大筆錢不說,對於旅行社的聲譽也是個極大的打擊。

    所以小老闆又被一群平時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大老闆、中老闆們包圍了;今天的小老闆牛了起來,在馬場提供的一間會客室裡客串了把黃牛,他手中還有兩千多張票沒出手呢。

    黃牛大家都見過,在各個場館的門口三五成群、縮著脖子,低聲下氣的小偷一樣的就是了,火車站也有,那就真的是在作賊了。

    但是今天小老闆這個黃牛可是威風十足,他把票以一百張為單位的拋出,讓身邊的十幾位競價,他的黃牛票是要拍賣的,誰見過如此牛的黃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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