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幾千裡外海拔高達4000米的青藏高原的藏西北地區,一個身穿藏羚羊皮制成的皮袍頭帶狼皮帽的青年出現在廣闊草原上。
他就是曹玉琅。半年過後,他的頭發長了出來,白皙的臉上也被高原的強紫外線印上了高原紅,嘴唇和兩腮的胡須也生長了起來。從外表看,他已經是一個標准的藏族青年了。半年來,他小心的把自己古怪的藏語改變成了地道的藏北地區口音;曹玉琅給自己起了個最常見的藏族名字:洛桑。
從核實驗基地逃出後,曹玉琅就一直被軍隊追著向西北移動。那幾枚機載導彈威力不算很大,否則玉琅很可能當場被擊斃;就是這樣,他的內髒也受到強烈的沖擊,皮膚被嚴重燒傷,右耳因為正對爆破點而被震聾了。他象一頭狼一樣潛伏在地底五米深的地方,緩緩向西向沙漠深處移動。
本來他想在回到堡壘附近去,但是情況可不象他想的那樣。軍隊在對東面搜捕的同時也沒放松對堡壘附近的搜索;他本來閉關的胡楊林下有一條地下暗河,到了那裡他就能停下來療傷了,但是察覺到地面有人在活動他不敢停留就向西逃去。西面和南北都布下了警戒線,從地面他是跑不了了,他只有在地下象鼴鼠似的慢慢移動。可是曹玉琅也高估了追捕者的厲害,他一受傷就以為有高手察覺了自己在地面和地下的逃跑痕跡,所以強壓著傷勢不斷移動自己的位置;後來發現自己在地下五米移動時就沒有再受到攻擊,就一直保持著這個深度,雖然移動慢點,但安全多了。
幾年後當他知道自己是被衛星發現的,心裡別提多後悔了。
玉琅每天只休息四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用來逃跑了。路上碰到什麼就吃什麼,草根啊,蟻穴啊,還找到了幾個大的鼠洞。十幾天後,難題出現了:他移動的深度上出現的巖石,雖然還不太多,但是稀疏的巖石表明沙漠的邊緣——戈壁灘到了,他就要被迫浮出地面了。在沙下面移動是很容易的,在泥土下他就很難移動了,何況是巖石。
不敢就這麼上去,曹玉琅找到一條河流,在下面給破開了個洞穴,決定冒險療傷。他需要先把自己的功力恢復一些,才能應付地面上的追捕者。
同前幾次一樣,剛一開始運功就感覺到四面的沙石向自己擠壓過來;咒罵幾句,玉琅停下了運功,把體內的真氣維持在微弱的運行狀態,緩慢的疏解內髒的淤血。少好了一些,就順著河流流來的方向向西逃去,畢竟在河水下的泥土較疏松一些,食物也豐富。
一個月過去了,按每天運動五十公裡計算,他已經跑了一千五百多公裡了,曹玉琅終於在一個深夜爬出了地面。
這裡是河的盡頭,不遠處就是大雪山了。
曹玉琅警惕的觀察著附近的一切;夜空下了雪山,在一輪滿月的輝映下披上了層金黃的光暈,幾只夜鳥在附近的灌木叢中飛舞;不遠處的草甸上,一群羚羊聚在一起休息。有它們在,證明附近沒有人類在活動。
曹玉琅在一條小溪裡把自己身上的泥殼洗去,頓時輕松了許多;默查身體的情況:內傷沒有好轉也沒再加重,受傷最重的右腹部,還隱隱作痛;燒傷已經好了,一層新肉在身上的泥殼去掉後顯露出來,白嫩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右耳的聽力恢復了一些,不運功時能勉強聽到點動靜了。在堡壘收集的東西都丟光了,為了方便在地下的移動,他又赤裸裸了。
後半夜,一群動物的移動引起了剛吃完一條魚正在享受月光浴的玉琅的注意。那是一群在小心移動的動物,它們象軍隊一樣分成幾個部分從三面圍向草甸上的羚羊,玉琅滑進了小溪,冰冷的溪水緩緩流過他的身體,只剩下頭部在水上,一雙黑亮的眼睛注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漸漸,聲音近了,一只眼放綠光的狼出現在玉琅的眼前,接著又有幾只從夜幕裡閃現了出來。玉琅發現狼群的同時,狼群也發現了他的存在;狼群停止了對羚羊的圍獵,包圍圈向曹玉琅罩了過來。
沒什麼猶豫,玉琅搶先發起了進攻。一把石子向狼群呼嘯著向狼群打去,聚集起來的狼群哀號著散開。曹玉琅沒有想把它們都殺掉,除了最大的那只被擊穿了頭部,別的都只是受了點輕傷。玉琅從水中掠出,一把拽起倒毖的巨狼,抓著它的尾巴揮向狼群,狼群被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給嚇呆了,頭也不回的向雪山方向逃去。
草甸上的羚羊也被驚動了,這些膽小的草食動物也在夜色中奔逃。玉琅又隨手拋出幾個石子,打倒了幾只羚羊,他要給自己准備衣服了。
太陽升起來時,玉琅已經把獵物給收拾好了。狼皮和羚羊皮都攤在臥牛石上晾曬,旁邊的一堆篝火旁,玉琅正高興的轉烤著一只羚羊,嘴裡還滿意的哼唱著小調;回來後最開心的一天開始了,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不遠處有一個湖泊,順小溪走往上不遠就能看到那藍藍的湖水,一群群的水鳥在不遠處的湖中島上盤旋,藏羚羊和野驢等食草動物徘徊在被淺淺的小溪分割開的一個個草甸上,灌木間活動著狐狸和草鼠;空氣中彌漫著青草的清香;潔淨的藍天上飄著一絮絮白雲,幾只蒼鷹在極高的雲叢裡徘徊;真是個療傷的好地方啊。
經過一個月的休養,玉琅消瘦的身體被肥美的魚肉和羚羊肉添補的健壯了起來。
這裡周圍被雪山環繞,常年積雪的山峰被迷霧籠罩著,玉琅在這一個月裡還沒見過大霧消散後的雪山究竟有多高。
穿上自己用狼筋縫制的羚羊皮袍,抗著一兜烤好的魚片和羊腿,玉琅向雪山進發,他要找路離開這裡了。
越往雪山深處走,雪就蓋的越厚,漸漸一片冰川把玉琅包圍了。對於氣溫的降低和氧氣的稀薄,玉琅沒怎麼在意,但體內的傷勢由於拖的太久,沒有什麼顯著的好轉,玉琅十分擔心療傷會成為自己長期的任務。雖然不影響一般運動,但不能運功使他十分別扭,就憑現在的恢復了三成的功力,只要不被兩個月前那樣的導彈襲擊他是不在乎的。
他一會兒在雲霧裡跳躍,一會兒又在冰谷裡回轉,直沖著西方,玉琅行走著。天黑的時候,他被迫停了下來;沒有了太陽來指引方向,在雪山的濃霧中他不敢亂跑了,迷路到不怕,本來他就是在瞎逛,只要向西就行;他怕的是走回頭路,如果在夜裡摸不著方向又折向東走,就虧大了。再不小心被那恐怖的武器來幾下,現在的玉琅可經受不住。想起那六個巨大的爆炸,現在他的後腦還發涼;那飛在半空的怪物真是厲害了,有那麼恐怖的法寶,幸虧自己鑽到了十幾米的深處,不然真掛了。
在一個冰崖上,玉琅靜靜的打坐,讓體內的真氣緩緩運轉,慢慢疏通內髒的淤塞。觀察著自己內息的流動,玉琅心裡的迷霧比這雪山上迷霧一點也不薄;自己到底怎麼了,從“那裡”逃回來一切就不對了,連功練不成了;不論是自己以前的功法還是新學的功法都沒的玩了,肯定是九天郎的一掌把自己給搞成這樣的。回來後又遇到了一群那麼可怕的人,他們比“那裡”的所謂神仙更厲害,一見面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這世界怎麼了?還是原來的世界嗎?怎麼會有那麼厲害的人啊?
回想起自己的遭遇,曹玉琅咒罵著古往今來的每一個所謂仙人:什麼玉皇大帝、八大仙人、太上老君、九天兵將、上帝耶穌、大佛如來,一群騙子!大騙子!還是騙死人不償命的那種。幾千年來,騙了多少的人的一個仙界神話、天堂聖境就是那樣一個世界,受騙的有苦沒處說,騙人的睜眼說瞎話,可惡的是被騙上去的好容易混到騙子隊伍裡後又更起勁的騙起人來,比當初的騙子們更加花樣百出;神仙,就是那麼一群人啊;修煉,修行,到了是這麼一個結果,玉琅在心裡咒罵著這個千古騙局,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殺回去把“那裡”的一切給全毀滅掉。
在玉琅咒罵自己知道的所有神靈時,雪崖下的一點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他前方一千多米的一道冰川中,閃起了一點藍色的光點;慢慢的光點閃動的頻率變快了,又有幾點紅光閃現其間。
玉琅飛身躍下雪崖,雙腳在堅硬的冰面上輕點,朝藍光閃處掠去。到了冰川上面,玉琅才發現這裡不是個冰川,而是一片被冰川環繞的峽谷。一彎溫泉從地下湧出,匯成了一個百米大的雪原小湖,蒸騰的霧氣厚厚的籠住了這裡,不到跟前是發現不了這自然的奇跡的。
滑下陡峭的冰壁,下面竟然有了泥土和巖石,十幾朵罕見的盆口大的雪蓮長在冰壁下的巖石間,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生長在小湖的周圍。一縷縷熱氣從湖面上飄出,沒多高就和上面的冷氣相遇,凝結成水霧籠在周圍,使得峽谷裡的植物都濕碌碌的。
仔細看去,發光的是湖中心處的小島;說它是小島不如說是個土堆;十多平方米的土堆上,生長著幾棵半人高如袖珍雪松的植物,碧綠色枝干間一道藍光在穿行。運足目力,隱約能看到藍光是從一只綠色的松鼠樣的小生物不斷開合的眼睛中射出,它焦急的穿梭在植物的枝干中,似乎在躲避什麼又象在捕捉怎麼;看了一會兒,玉琅才發現,一條白色的小蛇龜縮在土堆中,在松鼠靠近時才閃電般伸出紅紅的信子點向松鼠,松鼠似乎對紅紅的蛇信非常恐懼,又希望把白蛇引出來,它焦急而有徒勞的迫近再躍開;玉琅看兩只動物各具靈性,心中喜歡,想走進看看,去掉衣服,滑入水中向土堆游去。溫暖的湖水包圍著玉琅,好舒服啊;這一刻他感覺到湖水中充滿了這世界少見的靈氣,對自己的內傷和修行十分有利。他不奇怪這裡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雪蓮了,在這靈氣十足的地方什麼平庸的東西都會不凡的。
松鼠見到有人來了,爬到小松樹的枝頭,警惕的注視著玉琅。小白蛇也感覺到有人靠近,向玉琅看過來,兩道凌厲的紅光從白蛇的眼中射出,玉琅一驚。這兩道紅光比松鼠的藍光強烈多了,看來這兩個動物不簡單。
玉琅小心翼翼的在具湖心島五米處停了下來,他可不想被兩個動物給傷著了,看它們的速度,自己能勉強躲開一個肯定躲不開另一個。小松鼠在玉琅來到的時候就停止了攻擊,躲到一邊看了起來;兩只藍色的眼睛一會兒看看玉琅,一會兒看看小白蛇;那意思好象它是剛來到,而玉琅和小白蛇已經爭斗了很久一樣。鶴蚌相爭魚翁得利,小東西心眼不少啊。
就這麼對峙了一會兒,玉琅忽然轉身游回了岸邊。
開玩笑,和歷經戰陣的曹玉琅斗心眼,小松鼠還嫩點。看那小白蛇的三角頭和開合的嘴裡的兩枚紅色牙齒,就知道它有巨毒;小松鼠的不斷呲出的牙齒,也放著藍光,看白蛇對它的忌諱程度,這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自己沒必要在重傷後再中巨毒,那樣的話,哪怕自己是太上老君也要玩完的。
順路摸了條小魚,玉琅舒服的在岸邊找了個不太深的地方坐了下來;浸泡著溫暖的湖水,他觀察起手中的小魚來。奇怪,這裡的小魚是藍色的身子紅色的眼睛,玉琅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把這只倒霉的指頭大的魚兒給活吞了下去,恩,味道雖然一般,但一入肚子就有一股暖流從小腹向全身散去,玉琅舒服得真想大叫幾聲,自己體內的淤塞有了消融的跡象。
夜很快過去了,玉琅又吃了幾條小魚;吃一條魚就在水裡引導著內外的暖流沖擊淤塞的內髒,幾條魚下肚,體內的暖流旺盛起來,漸漸向有一團火在燒烤著自己的經脈。嚇的玉琅躍出了水面,爬上幾十米高的冰壁,緊貼在冰面上,運功吸引著外部的寒氣給自己降溫;沒一會兒就在那裡烙出了個人形深坑。等體內的熱流終於消散了,玉琅才從一個冰球裡跳了出來;太厲害了,這是什麼怪魚啊,跟吃火一樣,就是自己在“那裡”被三味真火烤也沒這麼厲害啊。
再不敢亂吃這裡的東西了,玉琅老實的蹲在湖裡,邊讓湖水的熱氣溫暖著自己,邊看小松鼠和小白蛇爭斗。它們肯定是在爭奪什麼東西,只是自己還沒看出來到底是什麼;對於未知的東西玉琅充滿了好奇,畢竟他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啊。
就這麼三天過去了,玉琅每天只敢吃兩條小魚,然後就運功使自己被冰塊包裹,聚集了足夠的冰快後馬上停下來,讓寒氣和小魚的暖流融合,治療自己的內傷;幾天來,內傷好了一些,但由於傷的太重,恢復的很慢;意外的是體內的真氣強盛了不少,真是好東西啊!
小松鼠和小白蛇的爭斗一刻沒停過,它們好象都不用吃東西,也可能它們吃東西時自己在療傷;但玉琅每次看那湖中的小島時它們都在互相攻擊著,奇怪啊。
又一個夜晚降臨了,小松鼠又看到曹玉琅出現在湖裡時,突然停止了對小白蛇的攻擊;它身子一扭,消失在湖裡了。一會兒出現在湖的另一側,閃動幾下,就那麼消失在了。
曹玉琅正奇怪著,綠色小松鼠從他身邊的冰壁上快速溜了下來。那速度比玉琅毫不遜色,嘴裡還叼著什麼東西。小松鼠把嘴裡吊的東西放到玉琅的手邊,又迅速跳到一旁,直直的看著他。
一顆黃色的拇指大的東西被玉琅拿了起來。看樣子好象是個密封的銅管子,下面有個底座,上部是一個象是鑲上去的圓頭。玉琅奇怪的注視著這東西,放嘴邊咬一下,真的是銅做的。他奇怪的看著小松鼠:什麼意思?給自己個這玩意兒干什麼?想讓自己幫忙?沒那麼簡單。把銅管子丟到一邊,玉琅繼續洗自己的溫泉浴。
小松鼠又消失了,一會兒丟一個東西過來,看玉琅沒反應,就在去什麼地方拿一個東西丟過來。一會兒,玉琅身邊丟了五、六個銅管子,一塊玻璃鏡片,一顆拇指大的藍石子,一個玉石手鐲,一個銅轉經桶;還有些不知名的小東西。看著小松鼠一趟趟的執著的把自己的寶貝拖過來,玉琅不好意思了;在它把一個黃色的玉匣丟過來後,玉琅拿起一個銅管子瞄准小白蛇的方向丟了過去。
一道黃芒閃過,白蛇被擊中了頭部,白蛇吃痛,呼的閃入湖水中;一道白練劈開湖水向玉琅射來,玉琅抓起一捧湖水分出一道水箭迎面向白練劈去,白練被擊中消失了;一會兒,小白蛇出現在湖邊的一塊石頭旁,卷曲起了身子。
玉琅撇一下嘴,放松了有點緊張的神經。第一次用銅管襲擊時小白蛇只用了兩分力氣,想著:把小白蛇趕開就完了;可是不知深淺的它馬上被激怒了,向玉琅發動襲擊;玉琅不希望讓這個巨毒的東西接近自己,第二次用上了七成功力,這就使小白蛇迅速冷靜了下來;強者為王,動物比人更能理解和接受這個不變的自然法則。
綠色的小松鼠迅速撲到了湖心島上,興奮的跳躍幾下,馬上也在袖珍松樹間消失了。
第二天,曹玉琅療傷結束,驚奇的看到兩個動物又在湖心島爭斗了起來。這回情形顛倒了過來,小白蛇在攻擊,小綠松鼠在防守,白蛇眼中的紅光比松鼠眼中的藍光弱了不少。看來那個地方有玄虛,等自己有空了去看看,玉琅想。
一直到晚上,白蛇也沒占什麼便宜,它扭身撤退了。玉琅鋪開狼皮,剛想休息一會兒;小白蛇銜著一支紫色的靈芝來到了他身邊,放下靈芝,搖頭擺尾的跳起舞來。
在曹玉琅有限的經歷中從沒遇見這麼奇怪的事情,這麼機靈的動物他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地方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舉動也沒見過。他撓著頭皮想,這裡不就是一個溫泉嗎,雖然靈氣十足,也沒什麼特別的啊;玉琅所生活成長的玉泉山也有這麼一塊地方,師傅就經常帶自己去練功,師傅說:每個山上都會有這麼一塊會聚靈氣的地方,因為大山本就是匯聚天地靈氣的所在,修行門派都在大山裡也是這個原因,在這裡練功會有更大的好處;但是也不過如此,越到境界高處,這些靈異之地的作用就越小,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努力和好的功法。現在玉琅如不是為了療傷也不會選這個地方,畢竟以他現在的功力和境界,能在任何地方聚集起足夠的靈氣來,前提是他能順利的運功修煉。靈藥的作用也是如此,只對開始的築基階段和療傷有用,到了玉琅現在的階段,這世界的什麼靈藥也沒大用了,他的也傷只有自己一點點去化解。
但是這兩個動物是在修煉嗎?玉琅可不相信,不會是為了爭奪一塊領地罷了吧?仔細看看,湖心島還真是個築巢的好地方。
拿起靈芝,一股清香飄來,玉琅心神大振,還真是好東西;看靈芝上的紋線怕有些年頭了,可惜自己不會練制丹藥,不然能練點來治療自己的內傷了;把它就這麼服用真是暴臻天物啊,玉琅拿過小松鼠獻來的黃玉匣子,把靈芝丟進去。
小白蛇忽忽悠悠又過來了,這回嘴裡銜了一支蘭草,碧綠的草葉間一棵紅色的果實搖曳著;這東西不認識,玉琅還是把收進黃玉匣子。不一會兒玉琅的身邊就擺滿了花草靈藥,對草藥一竅不通的曹玉琅開始頭大了:看樣子這些都是好東西,可是黃玉匣子早裝滿了,恩,叫小松鼠再拿個匣子來。
一道黃光閃過,小松鼠被“溫柔”的趕出了湖心島,白蛇立即占領了那裡。
沒任何憂郁,小松鼠立即忙碌了起來,一會兒就又拉來了一堆東西;什麼玉片啊,琥珀啊,藍、綠、黃寶石啊,佛珠啊,銀燈座啊,勺子、叉子、戒指、扳指、長命鎖啊,甚至還有一個鼻煙盒,也不知道它那裡弄來的。這時玉琅注意到了:小松鼠的“寶物”都是些外表光滑或能發亮的東西,小白蛇則竟采些稀有的草藥給自己。
看玉琅沒動作,小松鼠不停的搬運著自己的寶貝。玉琅看著一片垃圾又可氣又可笑,又有些可憐起這個動物來,就拿著黃玉匣子比劃幾下,然後把那一堆垃圾都給劃拉到遠出。下一回小松鼠果真又拉來了個紅木匣子,又拉來了個銀匣子;沒一會,它竟拉了十幾個各種材料的匣子過來,什麼象牙、骨頭、白玉、黑玉、紅玉、金、銀、銅、鐵、木都有。莫非它把一個匣子鋪給搬來了,玉琅心裡嘀咕著,有心跟著它到它的藏寶處看看,但小松鼠的移動太迅速了,玉琅根本跟不上。曹玉琅發現這些匣子做工都非常精美,不像是這裡該有的東西;特別是那幾個玉匣子,仔細看去,上面雕滿了奇怪的花紋,似乎是些地圖似的。
但他也不忍心這麼快就把小白蛇趕走,就對著小松鼠擺擺手,示意不要在拉東西了,又指幾下天,指指湖心島,意思是要再等一會兒才能趕走小白蛇。
小松鼠焦急的蹦了一陣,就老實了下來。等玉琅裝好草藥看它時,發現它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睡著了。
第二天天黑時,玉琅趕開了小白蛇,小松鼠占領了湖心島。在不甘心的小白蛇去爭斗時,玉琅一道水箭把它送到了岸上。幾天下來,它們之間終於形成了默契:每一天一輪換,到時間就自動離開。現在玉琅明白了,原來它們在爭奪的就是那個湖心島。
不在島上時,兩的小動物也時常給玉琅送些東西來,但沒那麼勤了;小松鼠照樣是些奇怪的垃圾,看玉琅不要再拉回去,小白蛇還是些草藥,這些玉琅到是來者不拒。又是十天過去了,玉琅的匣子又快裝滿了,他再次逼小松鼠要匣子時,小松鼠拉了一堆各種材料的藥葫蘆來。這次玉琅明白了,小松鼠沒去搶劫匣子鋪,它把一個藥鋪給搶了。這些東西明顯的都是些裝草藥和丹藥的東西,玉琅太想去看看了,但小松鼠怎麼也不肯讓玉琅跟著自己,玉琅只有放棄了。
感覺到自己的傷勢大有好轉,玉琅准備離開了,他不敢在一個地方停太久。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找來這裡,還是小心點好,小心沒大錯啊。
他想好了,這裡自己隨時都能來,可是帶著一堆藥匣子和藥葫蘆亂跑實在不方便,就在湖邊挖了個石洞,除了那個裝靈芝和蘭草的黃玉匣子和幾顆寶石,別的東西都放裡面,又蓋上個大石頭壓好。
穿上羚羊皮袍,就這麼玉琅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