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眾人雖然各懷著心思,但還是一一介紹了一番。T(路歌之名時,那慕容女目光一亮,便隨即黯然,輕輕搖了搖頭。而滄海狂歌則是輕皺眉頭,若有所思。當江上柳輕拍腰際,這滄海狂歌頓時目光一亮,滿臉的驚愕跟喜悅交織,但轉眼間便逝去,恢復平常神態。
江上柳見了,心道這人果然不愧為崑崙強人,心思一點即透。
崑崙來的這七人,五男兩女,五男分別是滄海狂歌、醉酒彈劍、萬里孤鴻、一劍成詩、浪淘沙。兩女則是那銀髮白衣容顏亦如雪,但在這夏日裡,眼光卻是透著淒冷的慕容女。還有一女看來年歲卻是不大,應該不過十七八歲,顯得青澀了許多。一頭齊耳短髮,後腦很隨意地紮了個辮子,只是因為頭髮太短的緣故,小辮子顯得非常短,在頭後一彈一彈的,倒是可愛的很。
這個女孩名為玉叮鐺,諸人聽了介紹才知道她竟然是滄海狂歌的妹妹。
三十多歲的哥哥帶著十六七歲的妹妹一起玩遊戲?而且還都混進了同樣是強人雲集的崑崙七強名額?
峨嵋武當眾人口中不說,心中卻是嘖嘖稱奇:牛逼的玩家有的是,牛逼的兄妹可就少見了。
而且這崑崙一行人隱隱然就是這滄海狂歌主事,除了那慕容女漠然不群,其他人對其言行都是毫無異議。
此人需要加倍的重視!峨嵋武當兩派中有人已是立時便有了此想法。
崑崙這幾人中,醉酒彈劍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說話蠻客氣。只是那雙眼睛有銅鈴那麼大,不怒自威,很是破壞了其說話時語氣中的誠意。
一劍成詩、浪淘沙;兩人一個是黃衫罩體,氣宇軒昂,一個是羅衣長袖,溫文爾雅。
萬里孤鴻這人一身青衫,人很清秀,只是眉毛總是往上挑,看上去就顯得有些傲氣,談吐也沒醉酒彈劍隨和。當其聽到歧路歌之名時,一雙總是望天的眼睛倒是仔細的端詳起江上柳來了。
江上柳正滿腹心事。哪有閒心關注這人。在通名時只是點頭稍稍示意一下。便思索著。突然聽到這萬里孤鴻說道:「歧路歌。你可記得縱鶴九天?」
縱鶴九天?
江上柳抬頭看見此人嘴角輕撇。盯視自己地目光極為地放肆。頓時心中不悅。又聽到此人提及縱鶴九天。在桃林被自己掛掉地傢伙。便知曉這人定是跟那廝有什麼交情。撞見自己或許還想為其找回場子也說不定。心想這又是一個不知所謂地東西。
實在是有些無奈。摸了摸鼻子。心道:「難道自己這個大叔造型看起來真地很善良很可欺?難道當初弄個鐵金剛造型地會霸氣一些?」
特別是一上來這傢伙就昂起下巴。就很不受人待見。此刻又是視線冷冰冰地對上自己。一幅挑釁地樣子。根本就是在找茬。
「縱鶴九天?那是什麼?」江上柳若無其事地搖搖頭。心道當日我算計了煙雨江南跟那個光頭寂滅。如今小官已經知道了。都連提都不提。能來到此。怎麼說我也算是峨嵋高手。就你這幅欠扁地模樣。就敢來挑釁。也不知是哪裡地信心。
「怎麼,敢做不敢當?動了我們崑崙的人,還不敢承認!」萬里孤鴻一聲冷笑。
這是挑釁!
江上柳還未回答,峨嵋諸人心中瞬息間已是閃過此念頭。
難道是崑崙跟青城聯手了?還是只是私人恩怨?
唐缺面上不動神色,依舊是笑嘻嘻的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扭頭閒聊,裝作沒發覺此事。
而滄海狂歌見到此情景一怔之間心中頓時有些躊躇,心道這萬里孤鴻怎麼就選了他呢。自己要不要阻止呢。
「我殺過的阿貓阿狗的多了,難道要我那本書把每個名字都記下來?殺就殺了,又能怎地?你們崑崙?你就能代表崑崙了?」江上柳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萬里孤鴻,但眼中卻滿是肆孽的笑意。
江上柳的反駁犀利的很,萬里孤鴻聞言心中氣惱,但卻一時無語應對。便怒視江上柳高聲說道:「廢話少言,你可敢與我賭鬥!有膽的,定會給你好看!」
這聲音異常響亮,立刻將不知跟故作不知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心有所思的幾人也不能繼續忽略下去,便聚了過來。
胖子唐缺笑著說道:「賭鬥?歧路,這是怎麼回事啊?」
滄海狂歌也去詢問萬里孤鴻緣由。
江上柳笑著說道,「本來只是在對決中掛了一個崑崙的玩家的小事,但這位仁兄很是莫名其妙的提起,大概是看我人老實,還要上綱上線的」
你人老實?唐缺心中一聲苦笑。你人若是真的老實,也不會惹了那麼多的麻煩。煙雨長江,寂滅,還有成都羽林軍,甚至包括小官在內,小官一方吃得苦頭還少嗎?說來自己也是苦主之一呢,暮天淒風冷雪掛了,那紅衣人的底細到現在還是未知。
肥大的身軀擋住眾人的目光,手在胸前做了一個下切的手勢,見到江上柳已然注意到了,便轉過身去開口說道:
「好啊,咱們正派與魔道會獵於此,先切磋一下,瞭解彼此也是正理。滄海,你意下如何?」
「哈哈,一點小事,談笑間揭過就算了,不過唐缺老兄既然有此意,我倒是不能說些什麼了。」滄海狂歌一笑應允。
明知此事沒普通切磋那麼簡單,但三派人士皆是嘻嘻哈哈的,笑道要看看兩派強人的手段。唯一漠然不加理會的只有那慕容女。
對於這種人前決鬥,江上柳對此其實有種很不情願的感覺。因為這令他有種演猴戲的感覺。但此刻雖然不情願卻是絕對不能退縮。
峨嵋崑崙兩派玩家之間爭鬥掛掉的多了,對於強人來說,本是上不了檯面的小事。而萬里孤鴻這般糾纏不清,自是另有緣由。江上柳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縱鶴九天那件
是個借口,一個約戰的借口而已。即使沒有這事發T恐怕也會找別的理由來進行此戰,只是目標就未必是自己了。
或許是相對於峨嵋諸豪強而言自己的默默無聞,又佯或是當日對陣縱鶴九天堪堪險勝的實力,這才令崑崙的萬里孤鴻跳出來挑上了自己。
雖然明知道如此,但既然已經找到自己頭上來了,那就事關乎自己的臉面,乃至峨嵋來此七人的臉面,更是峨嵋跟崑崙直接的爭鬥的首演!自己從何種角度考慮都不能不接下來,而且不但要戰,而且要戰則必勝!
你既然先跳出來了,而且還找上了我,那麼。
我會給你一個好看的!
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
此鎮名為綠楊鎮。來到綠楊鎮子邊上。只見陽光下從天姥山上流下的水流清冽緩緩北去。寒山秋早,河灘上水草豐盛但多已枯黃,但還能見點點常綠之色,不時有白鷺飛來,棲於淺草之間漫步,姿態甚是悠閒。
遊戲裡生態環境保持的就是好,絕對純淨無污染。
江上柳立足於青草地上,也覺得神清氣爽,長舒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這個放鬆的舉動卻讓盯著上校一舉一動的萬里孤鴻心裡突有些凜然。
說實話,他也是偶然聽縱鶴九天提及此事的,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縱鶴九天也不會到處去宣揚。話中提到了一時疏忽敗在了一個峨嵋玩家歧路歌的手上。還說兩人實力多說不過是伯仲之間。遊戲無重名,如今見到這人竟然也是峨嵋七強手中一員,便想到約戰此人,先殺殺峨嵋的氣焰。想著這人當日不過是險勝縱鶴,能強到哪裡?至如今間隔時日也不多,進步能有多少?即使縱鶴話裡有些許水分,也是差不了許多。雖然說自己挑了軟柿子捏,但首戰必勝才是真格的。
但見到江上柳竟然似半點緊張都欠奉,心中突然有踹踹之意。
戰場就設在綠楊鎮外處。小鎮不是大城,鎮中除了轉生點那豆腐塊大小的地是安全區外,其餘的地都不限制爭鬥。這也是很少有未成立的組織把據點放置這等小地方的原因。因為根本無險可守,一旦形勢不好,都無處可避難。
不過在鎮中爭鬥勢必會波及到鎮子裡生活的NPC們,此來是為任務而來,還不知深淺,沒必要多生事端。更何況殺死普通生活NPC是要掉功德的,不是誰都有唐缺他們那般的富裕。
其餘諸人眼見戰局將起,都是悄然無聲。滄海狂歌心中有些糾結,倒不是如何關心那歧路歌,只是想到這人能在峨嵋群雄環顧下來此地,而且與自己還算有點交情,倒是難得的一條線。若是斷了,有些可惜。扭頭突然瞥到唐缺崢嶸一現的笑意,頓時心中一顫。再見到峨嵋諸人或是不以為意,或是面露微笑,頓覺自己允諾萬里孤鴻出馬,似乎不太妥當。
二人凝立,江上柳見萬里孤鴻目光迥然,神態平和,哪有半點方纔的輕佻,心中更是明瞭。
向其比了一個開始的手勢,江上柳便縱劍而起,一道綠芒直插天穹。萬里孤鴻跟著縱身而上金色劍光激射如電,在空中一個美妙的斜斬,一黃一綠兩道劍光便轟然交匯。凝立的眾人只覺眼前水色劍光驟盛,然後爆發出來的耀眼光芒幾乎讓人無法視物。
兩道劍光方一交匯,爆發出的聲威令崑崙諸人俱是臉色一凝。相視後俱是不再樂觀了。心道萬里孤鴻這八階的耀日金虹劍遇到對手了。峨嵋那玩家歧路歌手中持的竟然也是八階飛劍!
飛劍對轟,有等階壓制,相差一階雖然也可以支撐,不至於損壞,但若是差到兩階以上,那就根本無力為抗。
但能正面對抗八階飛劍而不落下風的,也只有是八階飛劍這麼一種可能了。
江上柳對於這萬里孤鴻一無所知,此戰又勢不能敗,自然不敢托大,一出手便祭出了浣溪沙。對拼了幾記,試探過後已經知道對手持的飛劍乃是八階。
萬里孤鴻心中更是警然。自己目前等級五十八,這口八階的耀日金虹劍等級需求六十三,自己得了此劍後,辛辛苦苦求得了一枚降低飛劍需求等級五級的指環後,才裝備上此劍,持之一路過關斬將,艱難殺入前七席位。想崑崙百萬玩家才有幾口八階飛劍啊,怎麼峨嵋這無名之輩竟然也掌握著一口?八階飛劍等級需求再怎麼低也得六十吧?這人等級和自己差了十級以上,一目瞭然,才四十六級,怎麼可能裝備上這口綠色飛劍的呢?什麼裝備能降低這多需求?
一黃一青兩道身影半空縱橫如電,浣溪沙翠綠水色劍光與耀日金虹的金色鋒芒交相輝映。這萬里孤鴻身為崑崙強人,果然並非浪得虛名,劍勢氣度森嚴,凌厲霸道中更兼沉穩老辣,攻守兩端轉換自如,並沒有露一絲破綻給江上柳。
江上柳等待了良久,見萬里孤鴻既不出雙劍,又沒有什麼其他殺手,想著已經耗費了許久時間,要防止夜長夢多,便決定全力出擊,不再有什麼保留。突然見到萬里孤鴻將劍光交織成網,人向後退,道頌聲響如鐘鳴,心中一動,便見一道火焰聚成的刀光瞬息間在其身前匯聚成形,抰著狂猛霸道氣勢直斬而來。這般炙熱凜冽的火焰刀芒接連斬出六道來勢迅捷無比,覆蓋了數十丈空間,把江上柳罩在正中。
萬里孤鴻火焰刀芒一出,崑崙幾人便相視一笑,小聲嘀咕道:「萬里孤鴻這七月流火早出不就結了?」
江上柳早有警覺,火焰刀芒才現,手中的浣溪沙已經迅速收回,帶著一汪春水般蕩漾的劍光播灑而出,跟突然爆射出的碧白兩色劍光交織,轉瞬間就在身周布下了綿綿不絕劍網,碧綠的劍光如一池春水把自己包裹住。
七道如火刀芒和如春水夾雜白冰一般的兩處劍光碰撞,猛然爆發開來,點點火星隨之漫天。一時間火光,水光,白碧光華交相輝映。江上柳身T中,已是難以分辨。
「掛了沒有?」崑崙眾面面相覷。見到萬里孤鴻御劍化虹再次衝向光華升騰處,仿似是要痛打落水狗一般姿態才知峨嵋這無名小子還在掙扎。
漫天流火中,疾衝而入的萬里孤鴻只覺得眼前突然生出紫氣靄靄,伴著悠揚莫可名狀的道頌聲,不知為何,心中頓覺一寒,下意識的想縱劍後撤,便在此時,一道清光灑落,照亮其身。萬里孤鴻隨即便聽到系統提示:玩家萬里孤鴻,受太玄清光拂照,你已經進入強制PK狀態,目前全系列防禦降低百分之五十!
啊,大驚失色的萬里孤鴻知道不好,急急催動八階飛劍,奮力後退,身形如電。但此際一道紫色光團以比其更加迅捷的速度直射向其,萬里孤鴻目睹著這紫色光團兩邊生出雙翅一般的兩道光亮來,如一顆流星,帶著明亮的長尾,貫入己身,蕩漾起光華翩然若紫色蓮花,身形頓時凝滯,失去控制,生命瞬間降至谷底。
千鈞一髮,這萬里孤鴻大喝一聲,身上猛然綻放出一道白色光圈,那掉至谷底正欲下落至零點的生命瞬間停住,然後竟然緩緩開始上漲。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大吼:「劍下留人!」便覺得一道碧綠如水的劍芒在胸前一閃,化為白光的臉龐上猶自帶著深深的不甘,凝望遠遠喊聲處叮噹交擊聲伴著燦爛光芒一眼。
遠方御劍飛來的眾人看到最後的一幕,漫天激射的流火中,那歧路歌揮手一道綠芒以詭異如電的速度將萬里孤鴻自胸口斜斬而下,劍鳴聲中淒冷的血光驟然崩現,轉生白光一閃而逝。
於此同時,「轟」一聲巨響,觀眾前方處方圓十多丈盡成平地,無數的枝葉草土紛飛漫天。燕獨行矗立當場,身形不動如山,掌中天狼嘯月微微顫動,發出奇異的呼嘯之聲。而其不遠處,崑崙一劍成詩,浪淘沙兩人也是手中有光華隱現,面色有些尷尬。
「錚錚」聲連響,剎那間,峨嵋,崑崙兩派餘下人等已是拔劍相對,場上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武當幾人目光略作交流,便身形後撤,讓開了場子,表明是兩不相幫。
「怎麼,這就是你們崑崙所謂的公平賭鬥?一個不行了,還要再上兩個?」燕獨行一刀力壓一劍成詩,浪淘沙雙劍,滿臉狂傲之色,聲音鏗鏘,有若金石之聲。聲音中透著不屑。
「哪裡,我等不過是看到歧路兄紫霄神雷既出,其二人勝負已經分明,這賭鬥也無需進行了,便試圖止住戰局,純為抵擋劍光故,並無他意。」已是將手中劍光收起。
「你倆也太莽撞些了!萬里孤鴻既然挑起賭鬥事端,掛了也是他自找的,你等多事作甚?惹的這些誤會!」
滄海狂歌亦是收起掌中劍光,走上前來喝斥一劍成詩,浪淘沙兩人道。這兩人一笑,也不作聲。
滄海狂歌然後轉身對著燕獨行說道:「此番賭鬥,歧路兄弟不愧為峨嵋頂尖強人,紫府金丹書道法實在令人敬仰,萬里孤鴻敗的是無話可說的。」
燕獨行斜眼見唐缺眼色一動,便收起了掌中天狼刀,說道:「賭鬥便是賭鬥,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不要弄些別的妖蛾子。」
話雖難聽,崑崙眾人面色多有不虞,但也無話可說。
這時劍斬萬里孤鴻的江上柳已然是趕了過來,到了此處,氣氛雖然依舊尷尬,但雙方對抗的意味已經悄然消散。唯有疏淺影與慕容女目光對視,無形處有火花迸裂。
「算了,既然是誤會而已,我等還是去幹正事要緊。」胖子唐缺肥臉燦爛一笑。不過崑崙諸人見到這笑怎麼都覺得怪異。
「是了,我們還是先去將起始任務領了再說。」
三派人等,分成三隊,之間涇渭分明。到了綠楊鎮中,轉生點處卻不見萬里孤鴻身影。滄海狂歌頓時面色微變,張手一劍傳書祭出,但瞬間便自回轉。系統提示說:玩家滄海狂歌進入對抗區域,時限之內,禁止傳書。
見到崑崙諸人神情異變,峨嵋幾人卻是面色古怪,江上柳看的分明,這憋笑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啊。
「萬里孤鴻兄弟怎麼不在此處轉生?系統標注的很是分明啊,方圓五百里內只有此鎮一個轉生點。萬里兄弟不是一怒之下走了吧?」唐缺憨厚的眨著眼睛,疑惑的問道。
崑崙諸人正自著急,自是沒人理會他,幾人低語了幾句,白光一閃,一劍成詩便下線了。
片刻後,上線的光芒閃起,人影一現,一劍成詩掃了峨嵋武當眾人一眼,張口欲言,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時那玉叮鐺笑臉憋得通紅,著急的說道:「到底怎麼啦?一劍你倒是說啊?」
一劍成詩附到滄海狂歌耳邊微微細語了幾句。滄海狂歌面色凝重,對著峨嵋,武當兩派人士說道:「我方出了點狀況,先去查看一番。」我等已是領完了任務,就不叨擾各位了,咱們任務中再聯絡,就此別過。」
崑崙六人中五人匆匆而去,只有那慕容女緩緩跟在後面,臨走時目光還深深掃過峨嵋幾人,最後跟疏淺影再次激盪出火花。
待崑崙幾人御劍遠去,峨嵋幾人面面相覷後,哈哈大笑。就連與上校有隙的小官也是笑容燦爛若鮮花。霎那便吸引了武當幾女那漸熾烈的目光。但這鮮花只是稍開即敗。小官微皺眉頭:又是胸斬。
「靠,看一劍成屍那廝鬼鬼樂樂的,有點消息還藏著掖著的,不就是雙規麼,玩家在規定時間內掛掉後在規定地域內隨機轉生嗎,老子用膝蓋都能猜出來!」唐缺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