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初回三國 第三十三章 先打再和
    「嗚~嗚~」只聽天空中響起淒厲的牛角號聲,配備有「雙馬蹬」「戰馬刀」的曹軍新式騎兵枕戈待旦,好似平靜的當空中那一抹淒厲的連霞,蔡瑁心中一緊,接著大聲喝道:「曹軍的騎兵要來了!弓弩手準備!」為了能與橫掃中原,威震天下的兗州騎兵相抗,蔡瑁在臨來宛城前特意準備了大量的弓弩,如今正是兩軍相較之時,一切的準備就看今朝!

    此時的徐晃已經打馬歸陣,曹昂對著徐晃微一抱拳道:「徐將軍,拜託!」徐晃沉言道:「放心!」接著轉首舉斧大喝道:「前進!」

    曹昂相信,將這支裝備硬化的騎兵交給五子良將之一徐晃的率領,絕對要比自己指揮要厲害的多,且更具威力的多。而他要做的,便是沉穩以待,居中指揮調度,步徐晃之後,尋機給予敵軍重創一擊。

    「殺!殺!殺!」只聽三聲整齊響天的怒喝,數千整備精良的騎兵在徐晃的指揮下衝向荊州兵馬,塵土飛揚,排列以突矢陣型,所有騎兵列為箭狀,馬踏飛塵,氣勢響徹當空。

    「弓手準備!」眼見越來越近的騎兵,蔡瑁眼中寒意大盛,只見其手中戰槍一揮,萬餘弩箭無情的射向迎面而來的騎軍,衝在最前面的一對騎兵如被割麥一般的栽馬而下。

    「擂鼓!」只聽徐晃毫無慌亂,大喝著對著傳令兵喝道。接著轉身舉斧高聲對著身後的預備騎兵喝道:「準備!跟我衝!」

    徐晃說完,隨即一夾坐下馬,舞動寬柄大斧,率領陣中所餘騎兵爭相而出,而先頭的騎兵則是在聽見擂鼓聲後,瞬間轉換隊型,只見奔跑中的騎兵兩翼驟然散開,本來直線而跑的突矢陣型騎兵突然轉攻兩側,御駕之快,轉換之疾,讓蔡瑁不由大為訝異。

    如此之快的變換御騎,休說蔡瑁,連徐晃也是大加驚訝,「雙馬蹬」卻是良器!對騎兵的衝鋒,轉攻御馬大有用處!雖料定敵方會變陣,但騎兵竟能在衝鋒中陣型突變的這般急,實在蔡瑁的意料之外,頓時,蔡瑁有些慌了手腳。「弓弩手!散射!散射!」

    在震耳欲聾的馬踏之中,荊州軍的弓箭一波接著一波的胡亂射向騎兵,有了初次體驗,徐晃所率的騎兵不停的快速變換陣勢,令荊州弓弩手的箭後勁難接。

    「轟!」終於,第一騎以雷霆之勢衝進了荊州兵馬的陣營,大刀與盾牌相交所發出的撞擊聲震耳欲聾,接著一匹接著一匹的衝入,兗州騎兵終於殺入了蔡瑁軍馬的內軍之中!

    「好!」看著揮舞著戰馬刀,彷如清一色屠殺的騎兵,曹昂一拍大腿道:「騎兵入陣!此戰以定!全軍!欲隨我者,就拋棄性命跟隨我吧!擂鼓!」

    「殺!殺!殺!」騎兵已將荊州兵馬的陣勢完全衝開,如此,便是步軍前往接應之時,只見曹軍在曹昂,典滿,許儀的率領下,彷如洪水猛獸,向著敵方猛衝而去,長槍,長刀,朴刀,勾槍在烈日的照耀下,紛影瑟瑟。

    頃刻之間,荊州兵馬如被煙雲籠罩,在曹軍的衝殺下七零八落,狼狽不堪,曹昂則是在典滿,許儀的保衛下,揮舞著三尖兩刃刀,靠著夏侯淵平日所傳槍術,身先殺敵,用以激勵士卒。而徐晃,張繡,胡車兒等人亦是往來衝殺,勇不可擋。頃刻之間,荊州軍頹勢之極,敗象以露。

    卻說蔡瑁之弟蔡中與亂軍之中衝殺,正遇張繡,蔡中心慌,高聲罵道:「張繡匹夫!背叛盟友靠曹曹操!那奸人乃是陰險毒辣之人,你道曹操會真心相待與你?日後身死,悔之不及!」

    「哼!」張繡聞言,眼中精光爆閃,「司空大人何等樣人,繡自是知道,不勞你來提點,還是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再說吧!」只見話音剛落,張繡就躍馬挺槍,支取蔡中而來。

    張繡年幼時曾得槍師童淵,童雄付親自傳授,一手百鳥朝鳳槍使得頗具火候,昔日跟隨其叔張濟在西北也曾闖下了「北地槍王」的稱號,只見張繡槍舞的密不通風,晃人心神,只是十個回合,便聽蔡中嚎叫一聲,兵器跌落於地,只見其手腕處鮮血直流,接著被張繡一槍掃到與地,已然落敗!

    「給我綁了!」張繡一臉得色的指揮手下兵卒拿住蔡中,接著繼續轉馬殺往他處,而這一切已是全然落入曹昂眼中,在看了半晌之後,曹昂輕輕一歎,心中暗道:童淵不愧為矢賂綸武術名家,張繡平庸之姿,槍法居然也如此厲害

    卻說荊州大軍先被兗州騎兵破陣,後遭曹軍屠戮,落敗以屬必然。「將軍!撤軍吧!」看著一敗塗地的己方士卒,蔡瑁對於偏將的吶喊,只是木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在親隨侍衛的保護下,轉身遁逃。主將一走,士卒聲勢更如雨散,此時的曹昂已是停止了衝殺,在場邊細細打量著一切,只見司馬懿走馬上前,對著曹昂低聲道:「將軍,此時敵軍潰勢以顯,何不乘勝追擊?」

    曹昂笑道:「狗急跳牆,我還有大事要與蔡瑁商議,不可逼的太急了,卓令全軍,不必追趕,高呼投降免死,收繳戰場器械,然後回師宛城即可。」

    此一戰曹軍可謂大捷,各部軍馬雖有損傷,但繳獲戰馬,刀槍,器械頗豐,投降軍士近萬人,另外宛城太守張繡還與亂戰中生擒了蔡瑁之弟蔡中,這個收穫對於曹昂來說可謂是始料不及,看到被押在自己馬前,垂頭喪氣,低首不語的蔡中,曹昂輕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言道:「且將蔡將軍帶往宛城療傷,切記好生照料,不可怠慢。」

    看著被士卒押走的蔡中,曹昂的嘴角不由輕輕的掛起一絲微笑:「真是天助我也!仲達,如今蔡中已在我手,你覺得蔡瑁跟我和談的幾率會有多大?」司馬懿輕輕的看了曹昂一眼,沉言道:「若蔡瑁果如將軍所料,非盡忠賢臣,議和之事當有八成,但若蔡瑁是盡忠職守,忠於劉表之臣,則」

    「則全無可能是嗎。」曹昂姍姍的接過司馬懿話頭,接著轉首意味頗深的打量了司馬懿一眼,「司馬總管不信我?」司馬懿身體微震,接著急忙低首道:「懿不敢。」

    微風吹過正被士卒往來打掃的戰場,駐馬而立的兩人久久無語,少時突聽曹昂哈哈而笑,接著回身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開懷道:「說實話,此事我也說不準,但事到如今,為了我軍將來,姑且『死馬當活馬醫』吧。」

    「死馬活馬」不知曹昂是隨口還是故意的,這兩個詞的聲調在司馬懿的耳中顯得有些微重,但年輕俊秀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淡淡而笑道:「不錯,將軍此言甚是。」

    待回軍宛城後,曹昂便得到了荊州殘餘軍馬屯師與宛南安眾縣邊,看來蔡瑁現在是進退兩難,經此一戰,蔡瑁已是深知曹軍厲害,但無功而退,他卻又不甘心。想到此處,曹昂不由哈哈一笑,接著將戰報放於案上,笑看著張繡道:「恐怕蔡瑁現在是食不得味,夜不能安了。」

    跟隨而來的張繡笑道:「大公子此言甚是,張繡願領一軍,前往安眾,徹底驅逐荊州軍馬,讓其不敢復來!」曹昂聞言搖首道:「我與蔡瑁還有事相商,切不能如此,不過,騷擾他一下,再給他點苦頭還是可以的,不如就請張將軍率領人馬,每日尋機攻打安眾縣,但切記勿要糾纏,淺嘗即止,讓他吃些小苦頭就可以了。」張繡聞言雖然疑惑,但也是領命而去。

    「走!」只見曹昂起身拍了拍身上塵土,笑看著司馬懿,典滿,許儀道:「咱們去看看蔡中將軍,不管怎麼說也是咱們的客人。」

    經過曹昂的授意,蔡中現在並不似階下之囚,反倒是安排妥善,酒食足備。曹昂來到軟禁蔡中之所,但見房內收拾的乾淨整潔,一員無甲白服之人正坐在榻上發呆,見曹昂等人入內,蔡中的臉上的慌張之色頓顯,曹昂微笑著找了一處坐下,笑著道:「將軍,此處可還住的習慣?」

    蔡中不認得曹昂,但看陣勢,想這年輕人定不是等閒之人,「還好,很習慣,很習慣。」看著寒蟬若禁的蔡中,曹昂笑道:「習慣就好,只是曹某不明白,劉荊州乃是漢室肱骨,此番為何卻要出兵犯天子之境?真是令人費解。」

    蔡和聞言,潸然淚泣道:「在下一員偏將而已,對於這些並不是很清楚,還請閣下開恩,蔡中願降!」曹昂呵呵笑道:「不管怎麼說,曹某與家父對於荊襄蔡氏還是頗為仰慕的,此番與蔡氏為敵,實乃是出於無奈。」

    「曹某,家父?」蔡和聞言愣了愣,接著傻傻問道:「不知閣下是?」曹昂一拍腦袋:「呵,看這事鬧的,忘了介紹,在下乃是當朝司空曹操之子曹昂,現任大漢後將軍。」

    蔡中在襄陽也耳聞過曹昂封侯之事,此時聞言方才急忙道:「原來閣下就是冠軍侯!失敬之處,侯爺勿怪,勿怪!」曹昂笑著擺擺手道:「蔡將軍不必如此客氣,其實,對於蔡氏與令兄,我和家父都是非常敬仰的,只恨無緣一見,今日能得見將軍,也算快慰。將軍不如與曹某一同回許都,以表相敬之情如何?」

    「啊?」蔡中一聽『回許都』三個字,頓時腰間一軟,險些栽倒,看著他一副狼狽相,典滿許儀的面上不由露出了深深的鄙視,只有司馬懿目光炯炯,混若不覺。

    「將軍若是不願那來日,曹某便派人送將軍回安眾,見蔡瑁將軍如何?」見蔡中一副孬種相,曹昂也懶得逗他,隨即直奔主題,蔡中聞言,彷如從地上又回到天上,也顧不得姿態了,急忙躬身低首,瞪著一雙牛眼急切道:「公子此言當真?」

    曹昂微微向後一仰,不留痕跡的逃離了蔡中的臭嘴,「自然是真的,曹某雖然年輕,但也知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只是有一封書信,希望蔡將軍能轉交給令兄,不知道將軍願意嗎?」

    「願意!願意!公子肯放小人回去,讓在下作甚都行!」蔡中激動的口水直噴,曹昂皺了皺眉,勉強笑道:「既如此,還請將軍安歇數日,曹某自當履行承諾。」說完,也顧不得儀態了,隨即起身而走,只想離這噁心的傢伙越遠越好。

    待出了房間,曹昂輕輕的抹了下濕漉漉的臉,接著乾嘔了兩聲,身後的典滿忍不住捂嘴偷笑,就連一向沉默的許儀眼中也是笑意點點。

    回過頭來,曹昂的面色不由微紅,接著努努嘴道:「仲達,待張繡將軍回來,便放蔡中回去,另外,俘虜的那一萬荊州士卒,願意留下的留下,不願意的放其自由。還有」在思慮片刻後,曹昂終於輕輕言道:「讓徐將軍領本部人馬埋伏於安眾通往荊州要道,若蔡瑁不願見我我等便留下他荊州全部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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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中音信全無,對於蔡瑁來說可謂當頭一棒,只把他心疼的簡直喘不上起來,連日來,蔡瑁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又屢屢遭受張繡騷擾,可謂窩囊至極。此時月夜通明,蔡瑁正在帳中苦吟,正直酒酣之時,只見帳下親兵進帳報道:「稟告都督,二將軍他回來了。」

    蔡瑁起先依舊是不為所動,好似沒有聽見一般。過了一會,方才反應過來,起身栽栽歪歪道:說說什麼?」

    「大哥!」還未等那親兵回言,便見蔡中沒頭蒼蠅似的闖進帳內,抱著蔡瑁的大腿哭拜與地:「大哥!是我啊!」

    蔡瑁看著跪倒在地的蔡中,呆立半晌,突地也是喜極而泣:「兄弟!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此時,聽聞消息的蔡和也是急忙趕到主帳之中,三個大老爺們相抱哭泣,哭聲震天,雖然感人,但也有些讓人受不了,那親兵哆嗦一下,急忙轉身出賬。

    少時,等三人哭夠了,蔡瑁安撫蔡中坐下,詳問其由,蔡和一邊抽泣,一邊將自己在宛城之事盡皆道出,並把曹昂親筆書信交與蔡瑁觀看。

    一燈如豆,蔡瑁在細細讀完曹昂書信之後,面色沉重,然後緩緩方下,一臉沉思,蔡和見狀急忙道:「大哥,曹昂說了些什麼?」蔡瑁深沉半晌,方才一字一句緩緩道:「曹昂約我三日後在安樂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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