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妹妹,我說……你不會是看上那個紈褲了吧?」衛萱萱戲謔的看著玉冰顏,似笑非笑的道。
「啊……你,姐姐……你在說什麼啊。」玉冰顏易容後的臉上也泛起了潮紅之色,嬌嗔的一跺腳,卻忘記了自己還在轎裡,轎身頓時一陣搖晃。前後幾名轎夫頓時一陣咧嘴。
「嘻嘻……,妹妹,從這傢伙這麼能忍來看,恐怕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你…仔細考慮一下也好。」衛萱萱眼光閃動。此話雖是笑著說的調笑之言,卻似乎另有一股意味在內。
「唉!」玉冰顏長歎一口氣,道:「我何嘗不知,凌公子小小年紀,性格如此堅忍,又豈是平常之輩。」
衛萱萱湊近了她耳邊,悄聲道:「凌家雖然目前沒什麼真正震懾性的實力,但凌家畢竟也是承天第一大家族啊;何況又有凌天這等人物在,姐姐以為,值得爭取。」
玉冰顏眼光一凝,低下頭細細考慮了一陣,半晌才道:「這樣或許會有些幫助,卻是作用不大。你也應該知道,那種層次的戰鬥紛爭,不是凌家楊家這等家族就可以參與的。況且,那樣會害了他的。不行。」
衛萱萱吃驚的低呼一聲,接著又迅捷的掩住了嘴,緊張的道:「冰顏,你……不會真的動了心吧?」
玉冰顏目中露出黯然神傷之色,語聲有些淒涼的道:「縱使動心,又能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身體,這世上,哪裡去找那麼個人去?縱然找到了,那人也答應幫忙了,可我的時間,還有幾年?不過區區三年而已!既然早已知道結局,那麼,何苦多拉一個人下那無邊苦海?不管我動心不動心,我都不會這麼做的,我只想,好好地……過這幾年。」
衛萱萱臉色黯然,想了半天才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的……」
她剛說到這裡,玉冰顏便斷然揮手打斷了她:「姐姐,你不必說了!那樣的卑鄙之舉,我玉冰顏寧可死也是不會做的!」
衛萱萱急道:「可是…….可是他們已經有人來了承天!這可是一個絕佳的借口啊!如此絕佳機會,不用豈不是太可惜?」
玉冰顏冷冷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言!」衛萱萱臉色一肅,頓時不再說話。
玉冰顏似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語氣緩和的道:「姐姐,其實我和她,都是命運安排下的可憐女子,我們是一樣的悲慘的。何必再憑空攪出許多是非?」
衛萱萱長歎了一口氣:「你呀,就是太善良了,我就奇怪了,當初老祖宗怎麼會給你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又是玉又是冰的,聽起來跟冷若冰霜似的,卻偏偏長了這麼一副菩薩心腸!」
玉冰顏俏皮的一笑,道:「這個,你可得去問老祖宗才能知道了。」
衛萱萱一吐舌頭:「嘿嘿,我可不敢。」兩女同時嬌笑起來。適才的一絲不快頓時一掃而空。
清晨,凌天帶著女扮男裝的凌晨,一路急匆匆鬼鬼祟祟的向著大門摸了過去。對於風雲雷電遲五人,該教的都已經教了,接下來就看他們個人的努力了,不過兩天來,凌晨天天與那五個人對練,卻是越來越是興致勃勃。看著五個冰冷冷的棺材臉殺手在自己拳頭腳下慢慢的先是哭笑不得,然後是齜牙咧嘴,然後在鼻青臉腫的叫姐姐求饒,最後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凌晨便覺得渾身都暢快了起來。天天晚上剛到家便會要求凌天明天再去。幾天來,幾個殺手敢怒而不敢言,被動的承受凌晨的蹂躪式的調教,勢力漲的飛快!
對凌晨這種顯現出來的惡趣味,凌天也是咂舌不已。今日一早,凌晨便已全部準備停當,軟磨硬泡的將凌天從被窩里拉了出來。
凌府大門在望。守門的幾個家丁已經在向凌天施禮問好。凌晨紅潤的嘴角忍不住綻放出興奮的笑意:馬上就能再將那幾個小子狠狠蹂躪一番了!想到凌天昨天晚上教給自己的幾招新招式,凌晨恨不得現在便插翅飛過去,用在哪幾個小子身上。
「站住!那裡去?!」熟悉的聲音響起,楚婷兒平靜的語氣之中蘊含著深深地滯怒。凌天凌晨兩個人的臉色幾乎在同時垮了下來。
磨磨蹭蹭的轉過身來,凌天擠出一抹笑意:「呵呵,娘親今日好早。今天早晨空氣新鮮,鳥語花香,晴空萬里,萬里無雲那個……真是一個好天氣哈,連帶著人的心情都會變得無比的愉快了,嘿嘿。」
楚婷兒嘴角扯動一下,滿腔的怒火幾乎被兒子這幾句耍寶給逗得無影無蹤,狠狠咳嗽兩聲,這才穩定了情緒:「今日天氣是不錯,可是為娘的心情卻是不好,非常的不好!」說到最後一句,想到凌天的可惡之舉,終於再次憤怒起來。
凌天暗叫了一聲苦也,硬著頭皮道:「不知娘親為何心情如此不佳?」
楚婷兒怒哼道:「因為我養了一個好兒子!陰奉陽違的好兒子!」說著狠狠瞪著凌天:「說!你這兩天幹什麼去了?」
「呃!」凌天知道東窗事發,眼珠一轉,道:「孩兒這兩天,這個……走親訪友,與各位佳麗言談甚歡,受益匪淺……」
「呵呵呵……」楚婷兒給他氣的笑了起來。吼道:「若不是為娘派人去問王博,豈不到現在還被你蒙在鼓中?你好大的膽子!」
「問王博?問王博作甚?」凌天一陣咬牙,原來是這小子走漏了消息。
原來楚婷兒聽兒子說道在皇宮裡與幾位姑娘言談甚歡,而且其中還有衛尚書的女兒和沈大將軍家的千金,心中雖是不信,卻還是抱了一線指望。便派人去問王博凌天這三天到底與那家小姐言談甚歡。若是真有此事,那自己也算放下了一樁心事。
結果可想而知,一問之下,王博堂目結舌,偏偏還有心替凌天隱瞞,答得當然是驢頭不對馬嘴。楚婷兒一聽便聽出了破綻,乾脆親自上門,逮住王博審訊了一番才知道,凌天只是在第一天露了一面,接著便不知所蹤,隨後兩天更是人影都沒見!
一聽了這個回答,楚婷兒怒從心頭起。今日料想凌天又要偷偷溜出去胡作非為,便特意起早,堵了個正著。見凌天竟然還在狡詞抵賴,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跪下!」楚婷兒氣極之下,聲音也高亢了起來。
「跪下?就……在這裡?」凌天遲疑的望望門口家丁,有些不好意思。
「你還想在哪裡?再不跪下,我……我就……」楚婷兒有些氣急敗壞的眼睛四處梭巡,似乎在尋找著趁手的傢伙。自己費盡心機與貴妃凌然合謀,甚至連皇帝也驚動了,才給凌天製造出這麼一個絕佳的相親機會,這傢伙竟然根本沒到場!!失望之極的楚婷兒又氣又恨又是失望透頂,恨不得將這個忤逆子趕出家門。
「噗。」見到母親真的動了肝火,凌天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歉然,乖乖的跪了下來。接受母親楚婷兒憤怒的教育。
凌天前世母親早逝,從未享受過母愛的味道,今生,哪怕是楚婷兒的訓斥與責罵,也聽得心中溫馨無比。甚至覺得有時候故意惹些禍事,讓母親生氣打罵一番,那也是莫大的幸福!
凌晨見事不好,也跟在凌天身後跪了下來。
就在凌天跪在地上俯首聽訓、楚婷兒憤怒之下一手叉腰絲毫不顧形象,口沫橫飛的教訓兒子的時候。一頂青呢小轎悄然停在了門口,轎簾掀開處,兩個少女款款走了下來。其中一名,長得千嬌百媚,舉手投足之間,顯露出一副嫻淑穩重的落落大方之態。
門口家丁都在捂著嘴巴,偷偷的笑著看小少爺挨訓,沒人注意到兩個窈窕的身影已經是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大門。
「啊?!」一聲不可置信的嬌呼,出自那位絕色少女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