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離假帝被殺,巳經討了月離公孫瓚佔領幽皮個月。這兩場戰爭中,都有曹禪的身影。
前一戰,曹禪親自領兵攻破邯城。後一戰曹禪在范陽城外,迫幽州牧劉虞投降。
前後兩場戰爭看似沒有什麼規律,但其實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損失的人都是袁紹。假帝身死,袁紹的威嚴幾乎掃地。公孫瓚奪取幽州,兵馬近十五萬。袁紹北方的壓力,徒然增加。必須重兵屯紮,防備公孫瓚。
袁紹本身只有二十多萬兵馬,要分出五萬左右,屯紮在河內附近,防備曹禪,又要分兵十萬抵抗公孫瓚。
袁紹強大,公孫瓚弱,曹禪弱。但是兩弱合眾,卻把袁紹逼的幾乎到了生死的邊緣。
此二戰,曹禪也完成了由被動,化主動。局勢的驚人變化,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感到不可思議。袁紹頂著袁氏的名頭,坐擁二十萬兵馬,居然沒能在河內消滅曹禪,還被曹禪滅殺了袁紹擁立的皇帝。
這到底是天意,還是袁紹真的太次?
不管是天意,還是袁紹其他原因。
袁紹的威望經此一戰一落千丈,很難挽回的來了。天下有識之士,有些本打算投奔袁紹的人,也不由觀望了起來。
河東城外,五百個騎兵簇擁著上百輛牛馬車,裝載著數百個普通百姓,緩緩的向城池行去。
五百騎兵清一色的長槍,皮甲。一個個神色堅毅,說不出的肅殺。走在最前邊的是一員白袍小將。
這一隊組成部分非常怪異的隊伍立刻引起了城門內的守卒高度的警懼,立刻有十數騎迎上前來。大叫道:「來者何人?」
此時正值清晨,陸陸續續的有農戶擔著地裡出產的作物前來和東城販賣,也有商人路過河東。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支奇怪的隊伍,少部分人饒有興趣的看著。
戰爭的餘波還沒有結束,河東內的戒備當然還是比較森嚴。很多大的商隊都被要求不能進入河東。
就算是曹城那邊來的商隊也不行,必須繞過城池。才能去北方。
但是這支隊伍太奇特,人數在太多。還有兵丁。估計會被扣留,盤查一下吧。許多人心中想著。
但是讓很多人意件的是,隊伍中出來了一個彪形壯漢,手上拽著一個黑色東西。迎了上去。
但讓人意外的是,前方十餘騎中有人一見到那壯漢立刻面色大變,當看到那壯漢手上拽著的斧狀鐵器的時候。
討伐董卓一戰,使得曹禪的威望輻射了整個軍隊。當曹禪在邯城殺滅了假帝后,曹禪的威望幾乎已經登頂。
當曹禪在無兵無將的情況下,幫助公孫瓚奪取了幽州的消息傳出後。整個河東,幾乎都陷入了一種狂熱的氣氛中。
陷入狂熱的,幾乎都是士率。一個個跟隨著曹禪從蕩寇大將軍時期,殺出來的士卒。
將擇主。兵自然也擇將。此時,曹禪治下不管是河東還是曹城,在將軍們的宣傳下。曹禪幾乎被演染成了百戰百勝。不可一世的無敵統帥。
因此,當士卒們意識到眼前馬車中,正是他們的統帥後。幾乎難以仰止的狂熱,從士卒們的心中湧起。
「隨行左右,護衛入城持著假節錢的典韋掃了眼神色狂熱的十餘人,緩緩道。
「諾騎士們眼中的狂熱稍微散去,大聲應諾後,立刻分出二人快步返回城池。
其餘人隨行護衛在隊伍兩側。
讓本來看著熱鬧的行人們,為之膛目。好大的架勢。
「從東來。這可能是大將軍。」直到這一隊人馬盡數入城後,路上的行人才醒悟了過來,有人張口叫道。
「那黑色的物件,似乎是鐵斧。假節錢?還真是大將軍。」旁邊立刻有人附和道。
「上天保佑,大將軍平安歸來。」
「你一商人,大將軍歸來與你有什麼關係啊?」
「北方盤踞了數十萬白波賊,我們這些并州商人不得不出壺關,從翼州繞過才能前往草原販賣貨物。大將軍平安歸來,豈能坐看白波軍再肆虐?消滅了白波軍,我們商人就不用繞遠路了。」
「也是。」
蕩平元年八月。大將軍出征翼州大勝而歸。
無關緊要的百姓們有的看著熱鬧,有的人則看著自己的利益,對曹禪蕩平北方白波軍,自己能得到什麼的好處。
文武百官也是一樣。
曹禪出征翼州。幾乎帶著一種完美的結局返回,殺了假帝。制衡了袁紹。使得袁紹不得不龜縮回邯城,處理殘局,以及防備公孫瓚。
河東,三五年內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至於北方白波軍,曹禪都能打壓一下袁紹的氣焰,白波軍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三五年啊。那可是很漫長的歲月。曹禪的勢力肯定能全面的升級,朝廷內部,以及軍隊的矛盾,在這三五年內肯定會被掃平。
到時候,曹禪真是天子以下第一人了。與當年大將軍大司馬霍光等同,不對,在對軍隊的控制上,曹禪比霍光
各自文武大臣都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或溜鬚拍馬。或憂心仲仲,擔心曹禪的權勢太大。
網入城的曹禪,當然沒心思與這些人計較。入府後,先是召見了從河內返還的賈詡以鍾繇等,命賈詡安排了趙雲的部曲們在城外駐紮。
安排了趙雲做中郎將,獨自領兵。給了他三千人的編制,讓他招募兵丁。盡情的揮灑著青春,練出一支強大的騎兵部隊。
書房內。
賈詡,鍾摔,陳群,程昱等分坐兩旁,曹禪高坐在主位上。五人不管是曹禪,還是賈詡等,神色都是比較輕鬆。「隨我出征的那三千士卒回來了多少人?」雖然回家了,但有些事必須要處理,要瞭解,曹禪先問賈詡那部分軍隊的情況。
「回來了二千五百三十人。」賈詡舉拳回答道。
當初隨著曹禪出征的三千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少了一個人,都會讓人心疼。聽到回來了二千五百三十人,曹禪有些心疼損失的那四百七十人,一邊又是慶幸。
目前曹城內的軍隊大約有一兩萬人,一部分由雄霸帶領,鎮守宴宮。另一部分則是曹純的騎兵。以及城門軍。
暫時是沒多大問題的。
「呂布呢,呂布什麼情況?」呂布是橫在曹禪心中的另一根刺,此人利用價值很大,但卻太不乖順了。
「這個呂布確實是能人說起呂布。賈詡讚了一聲。隨鼻又道:「他在上黨一帶與白波軍生了多次的衝突,全部勝利。收降了大約一萬人。其中五千擴編了軍隊,另五千則是運回了河東。我打算安排這些白波軍屯田。」
「賞賜,錢財,美姬。榮譽,這些虛的,盡可能的賞賜給呂布曹禪聞言心中一喜,當初沒有跟呂布火並,果然是對的。呂布的能力很強。
但對於賈詡所說,屯白波軍再關內,曹禪卻覺得不妥,與他的計劃衝突。於是,搖著頭道:「屯田就不必了,白波軍霍亂了并州數年,與當地百姓關係極差,把白波軍的降兵屯在并州不太妥當,我打算收降了數十萬白波軍後,移出關外,屯田在雲中,朔方一帶。」
「大將軍有吞滅匈奴之心?」程昱先聽出來了曹禪話中的意思,作為心腹,毫不客氣的問道。
「對,先吞滅了匈奴人。然後建立眾多像曹城那樣的防禦力驚人的堡壘,目的是抵抗北方鮮卑人的突襲。把河套一帶徹底的圈起來,成為我們大漢朝,漢人的地域曹禪笑著道。
匈奴人不是問題,大問題是繼承了匈奴人昔日回望,擁有東西數千里土地的鮮卑人。
「但現在不是時候鍾拜跟著擔憂道。
現在曹禪的勢力又不是整個漢朝,而是并州,豫州一帶的小朝廷。如果拖入了草原人的泥潭內,對他征戰天下很不利。
「不,我恰恰覺得很是時候這時的曹禪很自信,通過對付了袁紹,以及公孫瓚後,曹禪已經養成了自己的主觀,不再事事依賴這些謀臣們做出各種的方針,然後他點頭。做一個像是傀儡一樣的的大將軍。
他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一場征伐,讓曹禪更加的成熟,讓他更加的願意冒險點。憑著自己的能力,解決一些事情。
頓了頓,曹禪看了眼擔憂的程昱,鍾猜,以及神色有些興趣的陳群,面無表情的賈詡。笑著道:「公孫瓚與袁紹爭鋒起碼三五年才能分出勝負,這段時間內,我們修生養性,屯兵,屯田。圈下水草豐美的河套地帶,不是很好嗎?,小
「至於仲德與元常的擔憂,也不是問題。想一想在黃河的內側,冉及外側。建立起數十數百座像是曹城那樣防禦力驚人的城堡。屯紮了從白波軍那邊收降過來的數十萬勞動力。以及吞併的匈奴人。他鮮卑人就算是有數十萬的鐵騎,也別想從我手中奪走河套
曹禪把手平放在腿上,看這兒堂下四個份量很足的謀臣。出了自己的聲音。
「數十座,數百座。那會浪費很多精力以錢財。」賈詡也提了一句。
「那不是問題,我手中有整個洛陽的財富,衛氏的財富。雖然消耗了一部分,但還剩下許多。拿去曹城換糧食,換工具。一年內就可以在河套邊緣地帶數立起數百座城堡。」對於河套的一切,曹禪早已經深思熟慮過來。
一切都不是問題。
河套,水草豐美。可以屯田,也可以放牧。雖然短時間內會虧本,會拖慢了曹禪征戰天下的步伐。但這個基地建好了之後,就等同於當年先秦時,蜀地糧倉的地位。源源不斷的供應曹禪糧食,戰馬。從長遠角度,絕對不會虧本。
而且有了這一座前進基地,大軍可以直接放養在河套地區。如草原人馳騁而來,則可迅出兵。殲滅之?
對整個并州,甚至是幽州那邊的安全都會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曹禪的目光是放在天下的,幽州,翼州并州,涼州,這些地方遲早會收入囊中。這個計哉能獲利整個北方,何樂而不為?
身為謀臣,必須要有自己的判斷。曹禪的話,計劃,在四人腦;品二,很快的四人就貨得展河套。好壞都好外讓贊洲八干壞處。
因此也不再反對。
「這些其實都是等剿滅了白波軍之後的事,暫時還可以不管。先練兵卒,壯大河東內的力量,等時機一到。我親自領兵北上都鎮,呂布,孫堅,陳到三人為前鋒,橫掃白波。」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曹禪豈能不懂?要展河套,必須先消滅白波軍。要消滅白波軍,必須得先有軍隊。
趙雲,曹純,以及廖化等,必須全力運轉。當戰鬥力形成後,時機也就到了。
目前對曹禪來說,最重要的也就是白波軍,以及河套那邊的事情了,其他朝廷上生的一些事,曹禪只是過問了一下,並未多做留意。
很快的,程昱,陳群,鍾躲都被曹禪給打走了。書房內只剩下了賈詡一人。
曹禪最後留下賈詡,當然是有事的。而且還是大事。賈詡的能力,性格可能會有用。
「這次我從翼州帶回了一個人,此人能力很強,但是性格倔強。我絞盡腦汁的跟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都不行,我想把他交給文和來處理。不知文和?」曹禪看著面無表情的賈詡,問道。
所謂此人當然就是田豐。世間事,莫過於能看不能吃最是難熬。田豐差不多就是這樣一種狀態。讓曹禪覺得牙癢癢的。
「翼州田豐?」最近翼州生的一些事,賈詡都比較清楚。所謂能人,自然是失蹤了的明豐了。不過,賈詡對於曹禪把田豐拐帶來,還是有些意外的。
那人出了名的剛硬。
「正是那人。我憐其才。但他卻始終以袁臣自居。」曹禪點頭道。袁紹其實已經拋棄了田豐,田豐也清楚。但可能是出自被強行帶出邯城的怒火,田豐這廝拿著袁紹當擋箭牌。死也不投降曹禪。「先讓他在我這裡做一個刀筆小吏吧,這小小的職個無關立場,等他熟悉了,慢慢的適應了,再提拔起來。隔閡也就沒了。」賈詡想了想,提議用時間來消除一切。
「好。」別管辦法好不好,只要有錦決的辦法就好。時間不是問題。曹禪聞言,立刻叫好。隨即,也打走了賈詡,處理田豐的事情。
總算是處理完了,曹禪是敲了敲因為跪坐而有些僵硬的膝蓋。站直了身體,走了出去。
外事從決,接下來就是處理內事了。
冉院,曹母的屋內。
曹母的穿戴,氣質早已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養尊處優之下,皮膚變得細膩,白哲,容貌也略微變得年輕了些,氣質更加雍容。
這會兒,正抱著小孫子曹真逗弄著。旁邊站著一身錦衣的王氏,以及陳氏。
王氏的穿戴上來了,但是性格脾氣與當初相比,基本上沒變。小小女人氣質。變得是身份,她現在可是一個母親了。
至於陳氏,這些年因為跟在曹母身邊的緣故,也不再只沉浸在陳蜿的死之中。性格變得開朗了些。
最引人注目的,當然是曹真。大胖兒子大胖兒子。白白胖胖的,一雙大眼睛睜的老大,龍精虎猛。不斷的在祖母懷抱中,咯咯笑著。
由於曹禪特地隱瞞,他回來的消息並沒有在府上傳開。
三個女人,還如往常一般談著家常,看護曹真。
當曹禪進來的時候,曹母一愣,王氏不可置信的捂著小嘴兒。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陳氏則是驚訝了一會兒,立刻反應過來,對著曹禪微微一福,見禮了。
王氏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猛的站了起來,扭動著腰肢。撲倒在了曹禪的懷抱中。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曹禪出征,聳是提心吊膽的就是她們這些女人啊。
曹禪的手不由的放在了王氏柔軟的腰肢上,肉少了。心下心疼。也就任由王氏哭著。「好了好了,別哭了,娘還在看呢。」但王氏在曹禪懷中哭了半天,任是沒有熄聲的打算。曹禪不得已,只得拿出曹母來。
哄著道。
王氏這才抬起頭來,一雙眸子眼淚汪汪的。臉色有些紅,情動之下,居然忘記了,這身邊可不緊緊是曹母,還有陳氏在呢。
趕忙用袖子擦了下濕濕的面容,低著頭坐會了位置上。不敢看向曹母。
曹母笑了笑,並不以為意。這小兩口當眾摟摟抱抱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陳氏只是低著頭,看向了地板。
「娘,兒子回來了。沒有給您丟臉,剿滅了妄自稱帝的奸佞。」王氏走開後,曹禪掀起衣襟,很是鄭重的跪在曹母身前,拜了三拜,朗聲道。
不管曹禪在外邊身份如何,在這府內。曹禪永遠是曹母的兒子。嫡親的兒子。跪娘,並不是讓人覺得羞恥的事情。
曹母其實並不納罕這些虛禮,但也知道這是曹禪的一片心意。也就坐在那裡,受了曹禪三拜。三拜過後,她就按捺不住了。
上前扶起曹禪,仔細的端詳著曹禪,左看看,右看看後,這才展露了笑顏,點頭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