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 養肥餓狼
    時代不興殺人後虐屍,除非雙方有深仇大化,小!心然曹禪對劉備沒有那種恨意,因此猶豫了下,公孫越還是答應了。

    「呵呵,回去吧,讓你家將軍起兵,我幫他向劉虞討要幽州曹禪笑著對公孫越道,劉備已死,雖然剷除了後顧之憂,但對公孫瓚來說,打擊可能有些大。公孫瓚對他肯定有了一點裂痕。必須彌補。

    一份大禮,幽州。曹禪能送就送給他。

    公孫越猛的愣住,但看著滿臉笑容的曹禪,心中大喜過望,連連拜道:「末將立刻前去稟報將軍。」

    說完,不待曹禪再說話,翻身上馬就走。

    幽州是公孫瓚的夢想啊,雖然公孫瓚有六萬大軍,在右北平以及遼西一帶強盛以及,但再怎麼強盛。也只是坐困幽州一角。

    而且因為地域不足,又養兵太多。公孫瓚要受制於幽州牧劉虞。若是能在曹禪的幫助下,奪取幽州。

    那麼公孫瓚對於將來與袁紹的衝突廝殺,勝算就會上升許多。這是關乎到公孫一氏能否崛起的大事,公孫越豈能怠慢。

    不給點好處,讓你吞下。果然還是不行。望著公孫越歡喜離開的背影,曹禪的目光有些森冷。若是讓你吃下了幽州,記得好好的與袁紹打。

    打個你死我活,兩三年不要分出勝負。

    「麻煩大兄收斂下屍體,我們先去涿縣。」曹禪轉身對著典韋道。

    「嗯。」典韋點著頭,轉身吩咐了兩個士卒,收斂起劉備的屍體,擱在大車上。

    曹禪重新踏上馬車,隊伍再次出。

    涿縣,那顆高達五丈長的桑樹下,挖出了一個深坑。一口棺材被埋入其中。來時選了這塊墓地,歸去時,自然要把劉備埋在這裡。

    沒立墓碑。只有一小堆墳土。

    劉備孩童時再此立志成為天子,二十餘走上了展之路,三十餘歲回葬於此地。也算造化。

    做完這一切後,曹禪並未多做流連。下令前往范陽。

    范陽是幽州的治所,幽州牧劉虞在這裡經營數年,城池高大。城郭厚重。兵力多達八萬。

    劉虞是漢室僅存的幾個有能力的宗室之一,政治層面的智慧很高,但是練兵以及廝殺方面與公孫瓚相比卻差遠了。差不多是壯漢與孩童之間的差距。

    公孫瓚聽公孫越回報說,曹禪讓他起兵幫忙拿下幽州。沒有任何猶豫,點齊了馬步軍六萬,出征范陽。

    一路橫掃,很輕易的就到達了卉陽城下。把擁有八萬兵丁的劉虞圍困在范陽城內。

    公孫瓚的大軍已經到達范陽城下半日了,沒有動向。曾經劉虞親自走上城頭質問,公孫瓚卻並未出現,只是按兵不動。

    范陽城下,公孫瓚的兵丁很是整肅,殺氣隱現。與其相對。城頭上的劉虞帳下兵丁大多數人都是面含恐懼,心神不穩。

    這就是差距。絕對的差距。

    正在這時,一輛馬車出現在兩方人馬的視線中,車是華車,護衛在兩旁的是兩個身材魁梧如山般的壯漢。最前方的是一個英武的白袍小小將。

    還有十餘士率護衛。

    「戰爭就要開始了,趕快離開。」城頭上有個小率,心腸蠻好見城下來了個不要命的,猶豫了下,還是趴在女牆上,向下喊道。

    「多謝小哥提醒。」恰巧曹禪走出了馬車,聞言對著那小卒抱拳感謝了一下。不管是不是有用,這小車總算是提醒了他。

    禮畢後,曹禪整理了下衣衫。走下了馬車。對著旁邊的典韋示意了下,典韋點頭,策馬更加接近城池。

    那小卒見曹禪雖然謝了他,但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不禁有些膛目,有些咋舌,真不要命了?

    在那小車的目光下,典韋接近了城牆。對著城上大喊道:「我家大人有東西交給劉幽州。」

    那小車的面色一變,知道這倆馬車內的主人恐怕不是稀里糊塗的來到這裡的,而是有備而來。

    小車不敢自專,請示了上司後。這才放下了個小籃子。

    在眾目睽睽之下,典韋放下了手中的鐵斧。緩緩的被小車用繩子拉了上去。見到那鐵斧的一瞬間,小車不禁渾身顫抖。這玩意雖然沒見過,但是聽說很多回。這可是皇帝御用,主殺伐的東西。叫假節錢。

    在兩軍對陣中,突然出現了這麼個手持假節錢的人。

    豈會有假?那眼前的人,是大將軍大司馬曹侯?

    小車渾身劇震,看了眼城下站在馬車旁的曹禪一眼,冷汗直流。還提醒他戰爭快要弄始了,讓趕快離開。

    他是特地的為戰爭來的才對。

    假節錢。掌管天下殺伐。

    這次小卒再也沒有稟報上司了,而是一路小跑,下了城池。再從傳令兵手中借來了戰馬,快的前往了劉真的府邸。

    大約半刻鐘後,一個穿戴整齊的中年人手持曹禪的假節錢。

    出現在府門之外,這人相貌一流,身材高大,備是坐鎮幽州數年,為大漢守牧一方的幽州牧劉虞。

    漢室宗親,在當世的地位,與益州牧劉焉,荊州刺史劉表,揚州刺史劉躲的地個等同。

    二足漢室宗室的身份凡經不吃香了,其系連袁氏都騎在,伏洋的身上。坐困幽州,邊上有頭餓狼公孫瓚,南方有個強虎袁紹。

    劉虞的日子很不好過,隱隱知道自己蹦醚不了多久了。前些日公孫瓚強勢起兵,很快就到了范陽城下。

    沒有出乎劉虞的意料。他早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唯一例外的是公孫瓚居然沒有立刻攻打。而是在城下擺下陣仗,按兵不動。

    原來,原來是有說客到。卻是不知道曹禪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馬車內,持著手上的鐵斧形狀的假節錢,劉虞臉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城外。兩軍陣前。

    曹禪命人鋪了一張黑布在地上,拿了兩張小案擺在上邊。坐等著劉虞來

    曹禪相信劉虞會出來的,死路一條。他曹禪是唯一能給劉虞活路的人。

    此時,公孫瓚也出了大營,來到陣前期待的看著曹禪。他有兵馬六萬,皆強兵壯兵,但卻不能阻止殺伐,讓劉虞舉城投降。

    但是曹禪無兵無將,但極有可能能做到這一點。道理很簡單,那就是曹禪是大將軍,大司馬。劉虞是漢室宗親。

    何為漢室宗親,即是漢高祖劉邦後人。皇室貴胄。

    需要臉面撐著,被公孫瓚公然攻打,就算是明知死路一條,劉虞豈能投降?

    但有了曹禪就不一樣了,曹禪的身份擺在那裡。劉虞可以投降曹禪。不能說投降,只要曹禪當眾徵召劉虞進入都城河東為官就給劉虞一個台階下就行了。

    說起來有些荒唐,但這事兒確實是這麼生的。

    因此當公孫瓚聽公孫越說,曹禪願意幫他拿下幽州。二話不說就起兵了。

    屯兵了劉虞的八萬兵丁,他手下就有了十四萬軍隊,坐擁幽州。在態勢上,不比袁紹弱多少了。

    而且他的兵將較強。

    想著,公孫瓚的心頭一片火熱。看向曹禪的目光自然是更加的親善。劉備那事兒已經被他拋之腦後了。

    曹禪這一份大禮要是能順順利利的送上,夠重。

    在公孫瓚期待的目光中,城門諷開。劉虞乘坐車馬走了出來,來到了曹禪的身邊。

    曹禪抬頭看了眼劉虞,劉虞神色冰冷,但是曹禪不怕,只要出來了,就代表怕死。不敢與公孫瓚決一死戰。

    給他台階下,他就能屈服。

    「坐。」曹禪抬起手,指了指前方的座位道。

    劉虞聞言跪坐在了曹禪的對面。

    「今日兵將即將廝殺,不知劉幽州作何感想?」曹禪命了跪坐在旁伺候的雪玉捧上一些風乾了的瓜果,隨即問道。「恨當初重用了公孫瓚劉虞冷硬的回答道。

    確實啊,公孫瓚當初就是被劉虞提拔起來,重用的。只是現在不比當初了,漢室已經衰敗至此。天下諸侯,少有人能把漢室看在眼中了。

    就像眼前這個盯著大將軍,大司馬的人。想著,劉虞口中苦,不禁摸上了案上的一粒蜜錢放入嘴中,但甜膩的蜜錢入口反而使得劉虞更苦。

    「後悔了,但卻無用。」曹禪也笑著從面前的果盤中拿了塊蜜錢放入嘴中,感覺卻與劉虞完全不同,甜膩的很。

    咀嚼了片刻,嚥了下去。曹禪心下斟酌了一下,道:「現在局勢已經明朗,袁紹強,我弱,公孫瓚弱,你更弱。」

    頓了頓,曹禪看了眼凝神靜聽的劉虞。笑著道:「袁紹另立了天子,聰明都看出來了,他有窺視天下之心,而劉幽州身為漢室宗親,難道不應該把手下勢力拱手讓給公孫瓚,壯其筋骨,去對付袁紹嗎?。

    「難道公孫瓚就沒有那樣的心?大將軍沒有那樣的心嗎?」劉虞反唇相譏,公孫瓚,曹禪都不入他眼,他對天下諸侯已經絕望了。

    「公孫瓚先不提他。就說我吧,我現在是支撐漢室的人,我在漢室在,我若不在,漢室必亡。我現在需要公孫瓚的力量對付袁紹,說白了就是驅虎吞狼。難道劉幽州寧願選死路,也不願意在我身上賭一把,看我是忠臣還是奸賊?」曹禪不怕被人罵做是奸賊,因為本來就是。

    但現在劉虞不同,給他點臉面,給他留點希望,好讓他在公孫瓚的強勢下,讓出城池,兵丁。

    兩軍陣前,氣氛很是古怪。

    不管是哪一方,是公孫瓚,還是劉虞一方的將校。都使勁的盯著陣前,曹禪與劉虞跪坐之處,很多人都明白,這場戰爭,將會在二人的決定下。

    是否進行。

    若是曹禪遊說失敗,那麼此地將伏屍數萬。流血十里。若是曹禪遊說成功,那就是皆大歡喜。

    沒準他們之中誰就成了戰爭的犧牲品,成了屍體。由不得兵將們不緊張。城上城下,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卒,無數人的手心都捏著冷汗。

    期待又是忐忑的看著曹禪坐立之處。

    就連曹禪左右二側,凝脂,雪玉的手心也捏著汗水,只覺得的自己的一顆心砰砰的跳動著,越來越快。

    她們倆兒到是不想什麼天下大事,她們是怕這城頭上要是誰射下了一批箭矢,她們就成了刺蝟了。

    此時,談判陷入了

    劉虞低頭沉思,曹禪很是自信的坐在那裡。看著曹禪的表情,凝脂皺了皺可愛的鼻子。心下埋怨,還是大將軍勒,手下沒兵沒將。只一個人走路。說降個人兒還要借勢。

    凝脂出身在羌族,其父是族中貴族。小姑娘的心中知道的其實不少。

    若是曹禪知道凝脂心中所想,一定會大罵一聲。這裡不是并州,他哪來的兵將用。要是有兵將再此,還便宜公孫瓚啊。早吞了幽州。

    不過曹禪不知道,他只是看著劉虞,等著他做決定,是戰是降。是生,還是死。只憑這位劉幽州一句話。

    他也不能做主。

    時間就在劉虞的沉默中,一點一滴的過去。當劉虞抬起頭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小時。此時劉虞的臉上再也沒了冰冷,只有猶豫。猶豫就代表劉虞心中還有顧慮,沒有決斷。

    有什麼顧慮,當然會說。

    曹禪並沒有催促,打了個手勢,讓雪玉弄了些水過來喝下。烈日在上,這麼坐著可不太舒服。

    「不知我若入河東,大將軍如何安排我?」劉虞忽然問道,這個問題在曹禪並不出乎曹禪的意料。

    人既然決定了要活路,那麼擔心的刻不是國家大事,而是下半生的如何安泰。

    「清貴列侯,封邑干戶。」這是曹禪心中計算的結果,一千戶不多,但也不少。太多容易引起劉虞的猜忌,認為曹禪是哄騙他入并州,然後殺之。若是太少,劉虞會不滿。

    其實以幽州換個一千戶的列侯位。劉虞是虧大了。但是做生意,都有優勢與劣勢,現在的劉虞在曹禪的面前,甚至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

    曹禪幫著公孫瓚強買,劉虞還不能拒絕」必定要賣。

    就像曹禪認為的一樣,劉虞對曹禪的這個回答有些滿意。

    「那就請大將軍做主吧。」最終,劉虞在強兵面前,選擇了屈服。舉著曹禪的假節錢過頂。表示順服。

    曹禪站起身來,上前接過了代表身份的假節錢,不過並沒有立刻扶起劉虞,而是很鄭重的退後了一步。在兩軍陣前,朗聲道:「漢大將軍,大司馬曹禪今日以假節錢為信,代天子徵召幽州牧劉虞入朝,封上黨侯,食邑千戶。」

    兩軍陣中因為曹禪與劉虞跪坐在陣前而顯得靜悄悄的,因此曹禪的聲音傳出去了很遠。

    封上黨侯,食邑千戶。傳得清清楚楚。

    「上黨侯請丸。曹禪才扶起了劉虞。

    「多謝大將軍。」劉虞報以了感激的眼神,曹禪剛才的作為差不多是在天下人面前,封他為上黨侯。劉虞知道曹禪是為了安撫他。

    其實曹禪不用這麼做的,因為劉虞沒退路了。但是曹禪卻還是這麼做了。劉虞不得不感激。

    二人陣前這一伏,一扶。也使得兩方人馬都是大鬆了口氣,一場廝殺,化於無形。

    公孫瓚幾乎是大喜,幽州到手矣。

    「大漢威武。」

    「大將軍威武。」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城頭上劉虞方,公孫瓚方。同時響起了震天般的歡呼聲。這聲音絕對出自真心,不帶半點的虛假。

    將兵們不管這場戰爭,談判是誰得利。曹禪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遊說的。

    他們只知道因為曹禪的原因,少了一次廝殺。其中猶以劉虞手下兵車為烈。他們不比公孫瓚的兵丁強大,也不比公孫瓚的軍隊堅毅。

    軟弱,幾乎沒人見過鮮血。他們更加害怕戰爭。至於公孫瓚一方,則是隨大流罷了。不用廝殺一場,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歡呼聲中,曹禪讓雪玉,凝脂二人回了馬車內。自己與劉虞同乘一車,前來見公孫瓚。

    「見過大將軍,上黨侯。」公孫瓚也是給足了劉虞面子,在車駕前,下馬拜見道。與整個幽州相比,這一拜不算什麼。

    坐在馬車上,曹禪點頭笑著道:「鎮北將軍多禮了。」

    劉虞的表情則要複雜了許多,但最終只是一歎道:「這幽州以後就交給公孫將軍了。」

    「上黨侯放心,末將必定會管好幽件,征伐那些異族。」公孫瓚聞言立刻道。

    劉虞挪了挪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他與公孫瓚最大的矛盾就在這裡,他不喜歡殺戮,喜歡懷柔。

    但這幽州以後就屬於公孫瓚了,他想怎麼做隨他吧。曹禪也沒多說廢話。雖然少了劉備這顆制衡曹操的棋子。但卻多了個勢力此歷史上更加強大的公孫瓚。

    袁紹已經不成問題了。

    曹禪的心已經飛回到了并州,北伐白波軍。吞併州。那時候,曹禪才是真正的崛起,坐擁一州。

    當夜,在劉虞的府邸內,大公

    曹禪當然是主角,當之無愧的主角。要不是曹禪不飲酒,一定會被輪番攻殲。不過,曹禪還是以水代酒,喝下了不少。

    曹禪都不知道如廁了多少次。

    當東方泛白的時候,曹禪才真正的睡下。摟著雪玉柔軟的身體,做了個好夢。

    echo處於關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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