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身是龍軀
    這些日子過的比較低調。雖然說是作為曹禪府上的冠下義。但大將軍府並不大,因此他是選擇了將軍府邊上的一座宅院中處理公務的。

    說是公務,其實也沒什麼。日子過的甚是空閒。

    畢竟曹禪這個大將軍並沒有做多久,許多編製,人員都沒到齊。他這個大將軍左長史,是大將軍左膀右臂,但手下卻沒一個人。

    當程昱派人找他的時候,賈詡非常的驚訝。不過也不敢怠慢。整理了下衣衫,立刻前往曹禪府邸。

    被士卒安排進入一座偏廳,程昱已然在坐,似乎已經等候多時了。

    「勞程尚。

    程昱目前的官位是尚書。屬尚書檯。也就是尚書令王允的部署。是曹禪安排進入尚書檯,監視朝政的一個重要的眼線。

    因此賈詡以尚書稱之。

    「賈長史有禮了。」程昱回了一禮。他對賈詡沒多大的印象,不過總覺得此人似乎是深藏不露,又是曹禪親自任命的長史,因此才討教一番。

    目前曹禪身邊能用的就兩人,他監視朝政。戲志才領兵在外。監視導布。人手太少,程昱當然想把大將軍府的任務,安排給賈詡。

    「不知尚書派人喚下官過來。有何吩咐?」賈詡天生就是小心謹慎的人,做人從不焦躁,也不出頭。論親疏程昱是曹禪友人,論官位程昱是尚書。論資格程昱是曹禪家之臣。在程昱面前,他賈詡不算什麼。

    賈詡心中就是這般想的。

    見賈詡謹小慎微,程昱搖了搖頭,覺得與賈詡不是一類型人。不過卻沒有輕視賈詡的念頭。謹小慎微未必就是無才,無能。

    「我等同為大將軍帳下臣,文和喚我仲德即可。」程昱說了句親近的話,隨即才道:「大將軍身體欠佳,我一人獨木難支,是以喚來文和商議

    對於程昱前一句,賈詡自動的忽略了。只是親近的話罷了。但對於後一句,賈詡去是吃了一驚。他從來都認為曹禪稱病是有原因的,是抱著某種目的的。卻從來沒想到曹禪居然是真的病了。

    而且從程昱的反應上看,病的還不輕。

    賈詡是低調的人,是個常常投奔其他人的人。但他在職位上的時候,還是恪盡職守的。比如說,在張繡帳下時賈詡是絕對盡心盡力的為張繡謀的。

    從這一點上看,賈詡不是個反骨之臣。所以,曹禪才會重用賈詡為府上左長史。幕僚之。

    見程昱直言道來,要詡挺直了下腰身,彎身道:「如仲德所言,同為大將軍帳下再,無需客套。小

    這一回答,使得程昱心下非常滿意。

    常人聽到曹禪身子不妥,需要幕僚挺身而出的時候。先不是想其他,而是震驚,乃至惶恐。而此人,卻是能挺身而出。

    這份勇氣,果決。足夠讓程昱高看一眼。

    「文和有輔臣之能程昱讚了一聲,隨即才道:「我在朝堂,戲志才在軍中,都沒空管理大將軍府。是以,文和以後要常駐將軍府,各種文書,消息,都歸文和掌管。」這其實本來就是左長史的職責,曹禪幕僚團應該處理的事情,只是曹禪還來不及組建自己的幕僚團。暫時都把這些交給了程昱罷了。

    程昱今日算是正式的把這些交給賈詡處理。

    「此乃本職,當然不讓。」賈詡聞言,舉拳道。

    程昱笑了笑,對著賈詡點了點頭,又道:「將軍幕府,不止左長史,應還有右長史,承,參軍,主簿。

    「其中承早已經有了糜竺,其人有商才,主管曹城。其他職位,需要一一擴充。我有人選三。系穎川人士,荀彧,鍾寐,陳群,此三人與郭嘉同,在穎川時,乃大將軍友人,皆一時之選。文和可以大將軍之名義,辟鍾繇為右長史,陳群為主簿。荀彧為尚書。三人必來說到最後荀彧,程昱是猶豫了一下的,荀彧性格耿直,心中對漢室還有些眷戀,恐怕不適合在將軍府中任職。

    最後,程昱還是決定,辟荀彧為朝臣。與他一起管理朝政。

    「理當如此。」賈詡聞言沒有半點異議,道。臣有三,一為帝師,二為帝友,三為帝臣。此三人一個大將軍友人的身份,就適合在幕府中任職。

    「等鍾繇,陳群來,文和可與二人一起管理將軍府。我先派遣一百名士卒,供文和驅使程昱笑著道。

    賈詡欣然領命。

    接著,程昱在與賈詡交談了幾句」丁囑了幾聲,就派遣賈詡下去了。並且找了一百個曹禪心腹士卒供給差遣。

    賈詡走後,程昱並沒有有人分擔他的責任而鬆了一口氣,反而神色凝重,帶了一絲絲的殺氣。

    他感覺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曹禪泣倒下,什麼牛鬼蛇神都會出畢竟與前些日稱病不一樣,前些日曹禪雖然稱病,但偶爾也出去活動一下。讓人覺得他只是稱病而不是真病。

    但這次卻是不敢,也不能出去溜躂吹風了。

    外人當然認為曹禪真的病了。是病的輕了,還是病的重了。實在讓人浮想聯翩。

    被曹禪強勢壓下的朝臣們,恐怕都會探出頭來,打探情況,觀望情況。

    不過也好,可以藉機敲打一下某些人,幫助大將軍在再豎威望。

    滿臉的凝重,漸漸轉化為殺氣。程昱面目森冷。

    這本就在曹禪的計之內,百官帶到河東,再慢慢的換血。換掉王允,藉故除掉漢室忠臣。留下好控制的。任他們鬧騰。這是個機會。

    正像程昱想的一樣,典韋雖然穩妥,找了一戶尋常百姓人家的婦人照顧曹禪,並且派兵丁護衛那戶人家。

    但還是瞞不過有些心機深沉。政治鬥爭的經驗豐富無比的人。

    先嗅出一絲不同味道的當然是王允,曹禪的這些天未露面,他不用派遣人去打探,就能嗅出來不同的味道來。

    今日,他更是派遣了從太原王家支過來的人探。知道曹禪似乎病重的消息。

    坐於塌上,王允的神色有些莫測。

    還有些猶豫。

    這到底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或是裝病,坐看龍蛇混雜,群魔亂舞,再行剷除?

    上次與呂布走的太近,楊彪栽了。王允是懂得隱忍的人,他不會再輕易出手,要麼若雷霆,要麼綿軟如水。

    那大將軍心機深沉,誰知道在想什麼?在動什麼念頭。

    想罷,王允還是熄了去找呂布的念頭。不過他心下也不怎麼氣餒,除了他,楊彪等人,尚有孫士瑞,楊瓚等一小批隱忍下來的大臣。

    他們會幫忙活動的。

    王允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等情況,看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本只是一二人察覺出異樣。

    慢慢的河東的大臣們,大族們,都慢慢的察覺出了異樣。能隱忍的如王允一般,做起了縮頭烏龜。靜看消息。

    不能隱忍的到處走動,打探虛實。

    如今曹禪貴為大將軍,掌河東一半的兵權。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但是個人就不會沒有三長兩短。有些人或許是心中恨曹禪,有些人則是走,看看上邊的風向,再做決定。

    程昱就這麼靜靜的如蛇一般,冷眼旁觀著大漢的臣子們,奔波著。露出頭的露出頭」惶恐的惶恐。有野心的,有野心。

    在這一刻,群魔亂舞。人心可見。

    曹禪頂樑柱一倒,到底該怎麼辦。很簡單,呂布,孫堅,王允都耳以投靠。

    隨著日子越久,當第二日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醒悟了過來。孫小堅,呂布,王允等人的門前,開始熱鬧了起來。

    當然,也有賭徒繼續選擇曹禪,繼續上太傅荀爽,程昱的府上親近的,這些人中,還混雜著探聽虛實的。

    程昱每天都要應付。

    不過,有心人都很遺憾的現。這位曹禪的心腹,尚書,口風嚴謹,誰都沒能探聽出曹禪這是真病了,還是裝病。或是什麼。

    當第三日的時候,朝臣們奔走的越演越烈。不過,讓程昱有些詫異的是,呂布,以及王允等大頭,都沒有動。

    王允,呂布都閉門不出。

    越是有實力,有威望的人,在這一刻就越顯得深沉。不敢輕舉妄動。

    屋內,曹禪穿著厚實的衣服,坐在塌上。

    程昱,賈詡坐在兩側。

    曹禪其實第二天的時候就醒了,不過按照程昱的計劃,他開始裝病。並且散佈消息說,他真病了。

    坐看風雨。

    奔走的人,其實都是無根水。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這次曹禪要抓出幾條大魚,來祭旗。

    曹禪坐著,聽程昱說著今日生的大事。

    關於分封公孫瓚,曹操等人都已經妥當了,印信,旨意都有了。今日就已經布出去了,四處布。

    劉備的則直接在早朝中授予的

    曹禪心中一動,道:「劉備他走了?。

    「走了,走的很乾脆,早朝結束後,立刻就走了。連在河東內的府邸都沒有逗留程昱點頭道。

    「他怕了賈詡道。

    「嗯,他怕了,這水越來越深了,他怕我是裝病,等著他蹦趾出來,剷除了他。」曹禪笑著道。

    不過,走的早,也未必有用。

    曹禪想起很早就吩咐下去的許豬,心下古井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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