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大將軍立鼎都河東(并州篇)
    呂布,你敢以下犯典韋狂喝一聲,與許襪一鄧,個持刀攻上,一個持刀砍馬。

    赤兔馬名聲在外,號千里良駒。

    但在二人看來,不及曹禪一根毫毛重。

    呂布面色一變,立刻一勒馬韁,赤兔馬吃痛立刻人立而起。

    典韋二人也是見好就收,刀停,還鞘。

    但二人還是站在曹禪的身前,冷冷的看著呂布。要是再敢出手,他們兩個敢在三軍面前,痛揍呂布。

    曹禪卻是越過二人,走向呂布。指著北方戲志才,道:「呂奉先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你好友張揚的兵丁已經被我帳下臣戲志才吞之。你如今北面是戲志才,西邊是我,南邊是黃河。已是死相。除你數千騎兵可突圍,這數萬兵馬。也就交代在了這裡。」

    變差,變差。

    前一復,呂布還揚言,曹禪坐擁死地,北邊是張揚,南邊是黃河,東邊是他呂布。只有西面可有一線生機。

    只一刻鐘沒到,立場已然轉變。如今死路的是你呂布。

    曹禪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錘在了呂布的胸口。

    羞辱,無比的羞辱。此時的呂布幾乎被心中陣陣湧起的羞辱感,刺激的喘不過氣來了。

    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呂布忽然睜著如獸目般冰冷無情的眼睛,看著曹禪。幾句咬牙切齒道:「你待怎樣?」

    「你待怎樣。」

    「你待怎樣。」

    這不怎麼樣,只代表,一代飛將,驕狂了幾日的呂布低頭了。低下了他驕狂的頭顱。

    張遼,高順,曹性等八健將的眼睛立刻紅了,他們跟隨呂布。是那種天下第一人,驕傲而猛烈的戰神呂布。

    居然對著眼前這個,年近二十餘歲的小子低頭了。

    羞辱,呂布感到羞辱,高順等人更感到羞辱。此時的張遼,才二十餘歲,最是血氣方剛不過。

    拔劍出鞘,就想下令大軍出動,與曹禪展開廝殺。

    但卻被旁邊的高順一把攔住,曹禪說的沒錯。現在的呂布處在死,地,唯有騎兵可以突圍。

    其他兵將,不是被殺,就是被俘。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呂布捨不得兵將,就要低頭。低下他狂傲的頭顱。被高順猛的拉住並且保住的張遼,猶自掙扎不已。

    但卻硬是掙脫不開。最後,只紅著眼睛看著曹禪。

    「我待怎樣?」曹禪聞言,心下一笑,掃了眼呂布,以及他身後的八健將,以及三四萬兵丁。我要吞掉你所有的兵丁,將軍。

    所以,暫且放你一馬吧。

    曹禪回過頭,他想看看王允是什麼表情。剛才他看見王允拉著楊彪,一起朝這邊走來的。

    這番變故不僅是呂布,以及孫堅等感到突兀。剛剛趕來,只看到呂布在箭矢下策馬狂奔的王允更是感到手足冰涼。

    看著面色慘白的王允。曹禪哈哈一笑,豁然轉頭看向呂布道:「我是漢之蕩寇大將軍曹禪,你是漢之左將軍呂布。我與你又能怎樣?」

    說到這裡,曹禪頓了頓,豪氣干雲道:「我非董卓,無容人之量。何況四周賊寇無數,北方有白波軍,南方有西涼將。西方有韓遂等作亂,東方有袁紹等奸雄。」

    說到這裡,曹禪頓了頓。向呂布拋冉了誘惑。

    道:「先漢時,賊寇王莽作亂。光武皇帝力挽狂瀾,再興漢室,定都於洛陽。今,董卓作亂,由是洛陽破敗。我欲上書天子,定都河東。漢室必將再興。」

    說著,卓禪指了指自己,以及孫堅,呂布道:「我,文台,奉先。三人共掌兵權,統領朝政,匡扶漢室。如何?」

    氣量,一番話,就把曹禪的氣量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在呂布幾乎是處在死地不得不低頭的時候,曹禪卻不乘機殲滅,反而原因與其攜手,共統漢室。

    這是氣量。常人難以企及的氣量。

    雖然曹禪心下的算計小九九。是全盤吞滅了,慢慢的吞滅了呂布,甚至偶爾也可以請呂布北上消滅下作亂的白波軍。是打著全盤壓搾呂布的心裡說出這番話的。

    但是外人,看來,這就是氣量。曹禪是大將軍,同樣也有大將軍的氣量。以及氣魄。

    曹禪說完後,掃過孫堅,孫堅提起了胸膛。對著曹禪微微一低頭,道:「末將願輔佐大將軍匡扶漢室。」

    曹禪隨後掃到王允,王允面色慘白,低下了頭。

    掃了太尉楊彪,楊彪目光中隱藏著些許愧疚,也是低下了頭。

    最後,曹禪掃到了呂布。

    呂布在曹禪的目光下,沒有憤怒,沒有羞愧,沒有不甘,反而是有些不可思議。他覺得曹禪這是瘋了。

    在佔盡了優勢的情況下,曹禪居然放過了他,還讓他一起執掌朝政。真是瘋了。

    不可思議的同時,呂布心下湧起了一片狂喜。

    能保下兵將,而且還能執政朝政。誰不願意啊。

    「不過呢,我要你把吞下徐榮,以及牛輔的兵丁全吐出來。只保留兩萬兵丁。如何?」曹禪想要吞,慢慢的吞下呂布,在現在佔盡了上風的時候,第一步,當然是吞下呂布的部分兵權,只給呂布保留下二萬馬步軍。

    呂布立刻孤疑灶二,如果他現在交了兵權「等下,曹禪要是再讓他聯。議這豈不是。

    「我曹禪當著王允,楊彪,以及眾兵將面前指天誓,若是你呂布以後不反叛漢室,我曹禪絕不再削減你的兵丁。」曹禪一手指天,在手下兵丁面前誓。

    一般誓沒用,呂布肯定不相信。

    但曹禪以大將軍身份,當著眾多兵卒的面前誓。呂布雖然還是將信將疑,但沒有像才才那樣不信了。

    僵持。誰都看得出來呂布猶豫了。因此。誰也沒有說話。

    另一邊。

    荀爽,與陳記。以及蔡邑等人並列而立。

    荀爽笑看了眼北方,整理了下衣衫,環視著四周穎川一系的大臣們。道:「看來,那邊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是該我們出場了。」

    「請太后。」荀爽揚聲道。

    一行人並所有文武大臣,何後的馬車,緩緩的使了過去。

    馬車上。何後的手悄然的緊握著。她昂起修長的頸項。今後,她還是高貴的皇太后。荀爽以及所有文武大臣,何後的出現。令現場的氣氛得到緩解。

    荀爽一馬當先。掃了眼王允,楊彪以及呂布。「這場鬧劇也算夠了,大家都是漢臣。當互相共勉才是說完後,荀爽看向王允,楊彪。不帶一絲感**彩。

    「大將軍不讓你們見天子,那是因為天子病重,如果讓你們知道了消息,你們就會再個沒完,到時候,等著西涼兵把我們一鍋端了吧

    王允全身劇烈震動了起來,豁然抬頭看像荀爽,不可置信的問道:「天子病重怎麼回事?」

    「天子病重?」楊彪也是呆住了,望向曹禪愧疚更重,歎氣道:「子師啊,我等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如果大將軍真洩露了天子病重的消息,我等真走不出來的。」

    「文先能悔過就好。這太尉,你也不用繼續當了。好好在家安心的修身養性吧。」荀爽的話,立復讓群臣嘩然。

    一句話,就讓當朝太尉罷官。荀爽雖然德高望重,但這話說的比董卓還耍獨斷。

    沒人知道,荀爽是為了楊彪考慮。

    荀爽太知道楊彪這個人了,是真心為漢室考慮的人,又不像王允,心胸狹隘。再與王允一起走下去,他遲早會被曹禪給殺了。

    還不若,讓他在家休養。有個好的晚年。

    「有罪當責,罷太尉,我無話可說。」楊彪挺直了胸膛,堂堂正正的對何後的車架一拜,道。

    王允挪了挪嘴,最終還是沒有學楊彪,自認罷官。

    荀爽也沒理他。此人與呂布都是曹禪手中的一把刀,遲早會用到的。現在讓他罷官,是跟自己孫兒作對。

    「啟稟太后,立都河東。

    您認為?」說著,荀爽對著何後欠身道。

    「哀家一婦道人家,豈敢干預政事。荀卿持重。今日就當著諸文武的面,封荀卿為太傅。主持朝政吧。」何後按照曹禪交代的話,說道。

    「老臣領命。」荀爽再次欠身道。

    一幫文武大臣,以及曹禪,孫堅很自然的排成了排,立在何後馬車前邊。呂布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

    反正已經死路一條,賭一把吧。

    荀爽以何後金口開的太傅身份,站在文臣之。曹禪以蕩寇大將軍的身份,站在武臣之。

    荀爽先出列,朗聲道:「蕩寇大將軍曹禪,誅除董卓,匡扶漢室,乃棟樑之臣。不過蕩寇乃是自立,非朝廷授命。如今應正其名位。臣表曹禪為建威大將軍。學初漢時名臣衛青,霍光兼大司馬。主持征伐。」

    荀爽一舉提出了三個建議。

    表曹禪為建威大將軍,兼大司馬。

    廢太尉,立大司馬。

    太尉與大司馬其實是同一個職位,只是有時叫太尉,有時叫大司馬。在當時是叫太尉。楊彪任職。

    如今荀爽提議廢太尉,立大司馬。曹禪兼任。

    雖然說,如今場地,以及威儀都不比洛陽。但有百官,有大將軍,有太后,天子。是非常嚴肅,以及正統的朝政。

    何後的手心微微的滲出了汗水,這就是她嚮往的地方啊。

    「准。」帶著些許顫音,何後學著當年漢靈帝劉宏的做派,道了聲「准。」

    「長沙太守,烏程侯。隨大將軍征伐,有功。應封。臣表其為膘騎將軍,輔佐建威大將軍主持征伐。」

    「准

    「左將軍呂布,救駕於洛陽,有功。臣表其為鎮軍大將軍。輔佐建威大將軍,主持征伐。」

    「准。」

    如此,算是走過場。

    荀爽稍微的整理了下儀容,對著曹禪,孫堅,呂布道:「如今簡陋。三位將軍只要上前叩拜即可。」

    三人聞言,一齊上前。曹禪居豐在前,呂布與孫堅稍微靠後。跪坐在地。

    禮畢。

    從此曹禪為建威大將軍,呂布為鎮軍大將軍,孫堅為蕩寇將軍。

    「如建威大將軍所言,如今奸佞當道。漢室傾顧,洛陽被西涼亂兵佔據。再為都城已是不妥。臣建議,天子都河東。」說著。荀爽對著何後再欠身。

    「諸卿以為如何?」何後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件事是大事,不是她一個人說了

    雖然說,差不多也是曹禪說了算。但總要給百官一個體面。

    「臣等無意義。」群臣面面相視,現在的情況,由不得他們啊。具是一拜道。

    「如此就都河東吧說到這裡,何後頓了頓,接著道:「不過,河東簡陋,宮室,各種儀仗,車馬鑒駕。以及大鼎,還需建威大將軍督制。且不可疏忽,損了大漢顏面。」

    古人禮儀就是臉面,何況堂堂劉氏。

    宮室,車馬鑒駕,儀仗,以及象徵著天下的鼎。就算是再落魄,這些都是不可缺少的物件。

    曹禪聞言上前一步,身為漢臣,不免要道一聲,臣遵旨。

    「如此,擺駕河東吧。其他諸事,等安頓河東後,再行商議。」何後總結道。

    「臣等遵旨文武百官再拜。

    片刻後,何後的車架被拉走了。

    曹禪眼中卻是寒芒一閃。初時何後的聲音還有些顫抖,以及有些生疏,但越到後來越是熟練,聽著還有些威嚴。

    這女人果然只能暫時推到前台的。

    等皇帝病好了,一定要加以軟禁。

    曹禪心中對何後的警懼心從來沒有減少過,反再隨著時間的推移越重了。

    群臣,以及何後都是撐面子的東西。何後走後,群臣也被曹禪的士卒,帶到一邊休息去了。

    場中,只剩下了荀爽,陳紀,蔡笆,孫堅,呂布,以及曹禪,程昱。

    荀爽剛才還是一副威儀無比,統領群臣的太傅大人。現在卻是老神在在,似乎魂不在此。

    曹禪笑了笑,對著呂布道:「奉先兄快些交出兵馬吧,也好盡早的啟程往河東

    呂布笑著道:「聽建威大將軍的。面上雖然笑著,但誰知道他心中是怎麼罵曹禪的。

    不過這次他也算是心甘情願了。得了個體面,封了大將軍。還從死地中走脫,避免損兵折將的危險。

    說完後,呂布立刻轉頭道:「張遼,寄順,曹性挑選兩萬兵卒出來,其他都留給大將軍。」

    「諾。」三人雖然應的響亮,但表情都是不樂意。尤其是張遼,對曹禪餘恨未消,很是隱秘的對著曹禪橫了一眼。

    但卻瞞不過始終注意著他的曹禪。

    很隱秘的橫了一眼曹禪。曹禪立刻回了一個微笑。張遼心中一跳,怕給呂布繼續惹麻煩。立刻轉身走了。

    所謂文臣武將,名臣名將。曹禪是不嫌少的。像賈詡一樣,讓他們到自己手下,甚至多的排不上用場。也比送給別人當敵人好。

    張遼啊。

    曹禪笑著從張遼的背影轉回來,對著呂布道:「此子看著很是割悍,我很是喜歡,奉先兄可否割愛?」

    呂布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三分,捏起了拳頭,隨即又鬆開,回答道:「建威大將軍說笑了,兵丁可以供給。但將校怎麼能送人

    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呂布送了兵了雖然心疼,但不至於與曹禪翻臉。但要是送了將校,損失暫且不說,他如何服眾?

    送了張遼,怎麼跟剩下的,高順,曹性等交代?

    這一刻,呂布真想翻臉。但是看了看曹禪身邊的許諸,典韋,以及一萬八的士卒,還有北方很是謹慎並沒有過來,靜靜的立在那邊的戲志才。

    再看了看,南邊的黃河。

    呂本忍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這筆帳,遲早我要找回來。

    「是我唐突了曹禪欠身道歉道。其實他也只是試試而已,他也不相信呂布會把張遼送給他。

    手下八健將。呂布全靠這八人統領軍隊,不可能送人的。

    「建威大將軍嚴重了。」呂布也回了一句。說話間,張遼已經把這次收編的徐榮,以及牛輔的西涼兵都騰出來了,大概有一萬五千人。

    曹禪轉頭對孫堅笑道:「文台去挑選四千人,與原先的六千合併,成整數一萬吧

    「末將領命孫堅大聲應諾,帶著程普,以及黃蓋等撲了上去。

    「剩下的就是你們的了曹禪笑著對陳到,雄霸,夏侯淵等人道。

    「諾十數人,也隨著孫堅撲了上去。統兵大將,誰不喜歡兵丁,強壯的兵丁。這些西涼兵是最最上乘的兵丁啊。

    看著曹禪一一的分割了本來屬於他的軍隊,呂布心裡再滴血。強忍著心中衝動,呂布對曹禪道:「敢問大將軍,可否前行了。」

    「去命戲志才,先開赴河東。告訴河東太守。從此後,天子都河東。讓他出城三十里,迎接天子。」

    「諾左右自然有人出列,朝著戲志才的本陣飛奔而去。

    片刻後,戲志才的大軍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吊朝著河東開拔。從戲志才露面,到現在,戲志才並沒有前來拜見。

    這不是對曹禪無禮,而是謹慎。謹慎呂布突然飆。

    「天子身染重病,難得這裡比較安全的,休息一夜再走吧。曹禪笑對著呂布道。

    「末將領命曹禪前一句說交出兵權,快點出。後一句就是休息一夜,不急走。呂布差點吐血。硬邦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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