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的船隻眾多,足足能裝載下一萬人。
呂布,曹禪,孫堅,以及程昱,高順。荀爽等一眾人並排站著,曹禪笑著問呂布道:「不知奉先先上船,還是在下先上船?」
呂布現在人馬眾多,足足有三四萬。
文武百官,僕從。太監宮女。曹禪的人馬加起來也有三四萬。
而前邊的船,每次只能容納一萬人。
當然有個先後之分。
「如果我的人先登船。大將軍不會逃走嗎?如果大將軍先登船,早早的去了北岸,恐怕更會撇開我吧?」呂布聞言灑笑一聲,戲德道。
曹禪連日來的縱容,讓呂布的性格開始外露了。
「呵呵,也是。那這樣吧,一艘船。我的人馬一半,你的人馬一半。
每人一次派遣五千人登船,駛向北岸,如何?」曹禪呵呵一笑,問道。
「這方法不錯。」呂布想了想,讚道。
「呵呵。」曹禪笑了笑,隨即,轉身大叫道:「登船
每次裝載一萬人,一共用了七次。現在正值今夏,黃河水很急,這七次就花費了曹禪等,幾乎一日的時間。曹禪導呂布共乘一船。
當二人到達北岸後,兩方人馬涇渭分明。
當呂布踏上岸的時候,臉上就平添了幾分殺氣。轉頭問曹禪道:「大將軍應該兌現諾言了吧。天子,以及文武百官,交給我。」
「如果我說不呢?」曹禪笑道。
「堂堂大將軍,居然食言。」雖然如此說,但是呂布心下卻並無意外,天子的干係太大,曹禪出兵十餘萬,冒險大戰董卓。最終成功的走到了這裡,實在是不易。
要是這麼心甘情願的放了天子。就不是曹禪了。
到最後,還是要用實力說話。呂布嘴角含冷,手隱隱的暗向了腰間佩劍。
「多。」冷哼一聲,傷勢已經漸漸好轉的典韋,許豬二人,齊齊上前一步,擋在了曹禪的身前。
兩個小小山般的魁梧身體,以及外露的殺氣。使得呂布的瞳孔一縮,典韋他認識,與他拼了數十合的人物。另一個雖然不認識,但能與典韋並列。
肯定也不差。
兩方人馬,隨著這曹禪,以及呂布隱秘的舉動,如同飆風一般,迅的劃清界限。隱隱對立。
一時間,劍拔弩張。雙方士卒都有了心裡準備,火並一把。
不過總的來說,呂布的人馬,佔了絕對的上風。三四萬軍隊。對付曹禪兩萬不到。
「我記得曾經跟你這手下人說過,我好友張揚,就在這附近接應我,前日,我還與他通了消息,他就在向北一里的地方屯紮大營。你此時返回,可想過後果?。呂布冷眼看了眼程昱,隨即掃了曹禪一眼,冷聲道。
見呂布說曹禪背信棄義了。
程昱笑容可掬的上前對著呂布欠身道:「請將軍勿怪,下官忘記與大將軍說起這件事了說到這裡,程昱頓了頓,道:「何況下官根本沒有與將軍談條件的權利。答應把天子交給將軍,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呂布並沒有因為程昱維護曹禪而變臉。
但現在的局勢,交還是不交,可由不得你。
「一里地,張揚一刻鐘就到達了,你自己考慮一下吧。」呂布沒有選擇翻臉,也沒有能力,在典韋與許待環視的情況下,輕鬆的拿下曹禪。
冷哼一聲,退了回去。
一里地,到底會出現誰呢?
曹禪抬頭看向北方,自從曹禪出葉城後,就再也沒有與河內戲志才方聯絡過了。但這無損於曹禪對戲志才的信任。
戲志才,籌畫士也,天縱之才。
如果在這麼久的時間內,連一個小小的張揚都收拾不掉。那麼曹禪進入認栽。立刻撇掉小皇帝,以及文武百官撤走。
「不見棺材不落淚見曹禪抬頭望北,神色不見一絲波動,以及退縮,呂布心下冷哼一聲,真的決定,等一下,一定要給曹禪一個好看。
張揚的軍隊雖然戰力不強,但也有一二萬。坐鎮北方。曹禪南方則是黃河。東面則是他。
插翅也是難非。
不過,呂布並沒有吞併曹禪的打算。
他知道現在自己的勢力很弱,兵將雖強。但無穩固的城池作為根基。先取河東,向上征伐白波軍,吞併整個并州。這需要時間。
河北那地方是袁紹的地盤,袁紹太強。影響力太大。在他有能力,獨立面對袁紹前,必須有人先頂著。
而河內就是個好地方,河北進兵并州有兩個地方,一是攻打壺關,直逼上黨。太原。二是從河內進兵至河東。
河內是并州的屏障。
而河內太守晃能是眼前之人的伯父,聽說關係很好。呂布要借暴上能的手,抵禦從河北來的壓力,就不會取曹禪的性命。
但是,出爾反爾,不給點教,真以為他呂布是吃素的。想著,呂布眼中寒芒一閃,下定決心,等一下張揚來了,要曹禪拖層皮。
曹禪,以及呂布的對話。不僅兩人看在眼裡。
很多人都看在眼中,孫堅眉頭深深的皺起,神色不善的看著呂布。天子出洛陽,是他們一起立下的功業。
眼石山:焉卓的牢籠。又要入呂布汝頭射狼口歸豈能答度,
孫堅,不露痕跡的回頭對著程普。黃蓋等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見機行事。
目前,曹禪,孫堅的兵丁加起來,一共一萬八。其中曹禪一萬二,孫堅六千人。
不過其中水分很大,前些天戰徐榮,以及牛輔時候收降的兵丁都計算在內了。雖然這些天努力的收編,但是戰鬥力卻還沒有完全形成。
不過這方面,呂布也是一樣的。論收編的兵馬,呂布最多。
此一戰,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不過,上黨張揚若是加入?孫堅的心微微下沉,若是上黨張揚加入火並。他們的勝算就只剩下了兩成。
孫堅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很是不解的看著曹禪。若是不等張揚來,此時與呂布選擇火並,則有四成把握可以帶著天子,以及文武百官逃出去。
大將軍,為何要等。
心下疑惑,孫堅不禁上前一步,低聲問曹禪道:「大將軍。」
「文台休慌,無礙的。」曹禪太守,阻止了孫堅進一步說話。笑著道。
無礙。雖然孫堅有些不信,曹禪如今背後是黃河,前邊是張揚,左邊是導布。怎麼可能無礙。
但看著曹禪年輕比他年輕了十歲的臉,孫堅稍微的沉默了。
莫欺少年窮。一路入洛陽,全靠這位比他年輕了十歲的人,籌戈。
若無此人,告會有聯盟。又怎麼會救天子於水火?
孫堅,選擇了相信曹禪。
不遠處,文武百官堆上。無數大漢朝顯赫的公卿,都在這裡。
王允與楊彪拉著陳紀,蔡琶二人,來到了偏僻處。
王允開口對二人分析了形勢,曹禪的兵力,以及呂布的兵力。以及張揚這個外援。
說完後,王允苦心道:「元方兄,如今曹禪已經是甕中之鱉。我等聯合之,與呂布共匡扶漢室。中興漢室,定能流傳百世。」
陳紀,蔡邑代表的穎川勢力,在董卓執政的時候,勢力膨脹,在朝政系統中的比例急劇增加。
說句可怕的話,若是沒有陳紀的支持。朝政系統運轉起來,會有點小困難。
王允不得不拉攏。
「難道大將軍就不是匡扶漢室了?」陳紀尚未回答,蔡邑冷冷一笑,道。「他曹禪跋扈比之董卓更甚,董卓時我等好歹能面見天子,他到是乾脆,連天子之面都不讓我們見了。」說起曹禪,王允是一肚子的憤恨,這話到苦水一般的就出來了。
這些天,他仗著呂布這個外援,強烈要求越過何後,面見天子。結果曹禪強硬依舊,任何人都不讓接近天子鑒駕。
對曹禪,王允已經絕望了。只認為是亂臣賊子。
蔡琶聞言不以為意,冷然的看向眾兵與曹禪對視的呂布,道:「他呢,他就不是董卓了?漢室已經衰敗至此了,是個將軍就敢入主朝政,難得曹禪把你們從董卓手中救出來,你們卻以怨報德。引一頭射狼入內。趕走恩人。哼,羞於你為伍。」
說著,蔡邑拂袖而去。只留下氣得渾身抖的王允。
但王允拿不出話來反駁,曹禪確實是從董卓那裡救下了他們。這沒錯,是事實,如果沒有曹禪,他們還得在董卓手中被揉搓。
但為人臣者,豈能看漢室衰敗。眼睜睜的看著,曹禪成長,成長成為一個巨大的威脅。
威脅漢室的生存。
從來都是以漢室忠臣自居的王允。心中早已經下定了決心,趕走曹禪,迎呂布入內。
呂布不比曹禪,性格驕狂,思要略加引導。很容易控制在手中。成為漢室的一柄劍。
他也能成為先漢大將軍,大司馬霍光一樣的人物,中興漢室。成為名臣。
隨著對將來的憧憬,王允心中對曹禪的憤恨,最終化為了風清雲談。深呼吸了一口氣,笑了笑,又恢復了往昔,名臣的風範。
「蔡邑一意孤行,遲早會悔恨一生。元方兄呢?」蔡邑倔強,已經無藥可救了,但眼前還有一人,這人比蔡琶的話語權更大。
陳紀,只要拉攏了陳紀,蔡芭不是問題。
「呂布,是好控制。但是大將軍也不是那麼好對付。想想董卓何等威風,數十萬西涼兵,也被大將軍殺敗,屍身慘遭馬蹄踐踏。呵呵,子師真以為,呂布與大將軍比武,能勝之?老夫我不信。」陳紀笑了笑,也是拂袖而去。
真是身在局中不知所措。
或許王允真的是漢室忠臣,是孤臣。但是卻被呂布的突然出現給沖昏了頭腦。呂布好對付沒錯。
但曹禪未必好對付。
何況,穎川一系背棄了曹禪,投奔王允,呂布,能得到什麼。什麼也得不到。最後的結果,可能是會在猜忌中,被慢慢的蠶食。打執
政治鬥爭歷來如此。
王允會隱忍沒錯,但心胸並不寬廣。這是陳紀很早以前就看出來了的。
何況,現在荀爽再出山,他在穎川的地位,其實沒有荀爽高的。王允找他,還不如直接去說服荀爽來的迅。
「靈頑不靈,都是老頑固。」王允狠狠的踱了下靴子,低聲喝道。
「子師,其實現在局勢還不明,我等如此興師動眾,在曹許」小二工底下與呂布接觸,公然拉攏陳紀,蔡簧等。有此冒陛,旁邊楊彪看在眼中,擔憂道。
「還有什麼不明的,北方張揚只在一里開外啊,片刻,,就到。」王允豁然轉頭看向北方,但越說,卻是越慢。到最後,嘴巴緩緩的張開。
最後,大喜道:「張揚的部將來了
只見北方正有一支軍隊靠近。旗幟招展。其中最大的一桿帥旗,上書一個字。「戲。」張揚終於到了。
王允笑看著楊彪,道:「如此,曹禪完了
「他跋扈,領兵縱掠洛陽,挾持天子,及文武百官遠來河東。對宗正劉都不敬。隔絕天子。隨便一項罪責,就可車裂。誅九族王允笑道。
「子師打算論罪曹禪?,小楊彪從北方收回目光,皺起了眉頭道,即使現在曹禪再差,但也手握天子,兵多將廣。
要論罪,實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且,曹禪跋扈是真,但是挾持天子,車官,都是正確的,是在挽救漢室。論罪,實在是不妥當。
不僅如此,楊彪看著此時面帶微笑,但神色間卻無比猙獰,以及有一絲獨斷專行氣勢的王允。
只感覺陌生。
王允早年不是這樣的。
「走,先去看看,曹禪怎麼應對王允拉著楊彪。就朝著曹禪與呂布對立站著的地方走去。
呂布當然也看見了。來著兵馬眾多,足有,足有二三萬?
張揚的兵丁最多也就一二萬。這是書信中提到過的。但是從這邊目測看,北方來的大軍中居然有二三萬?而且旗號還是「戲」。呂布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很快的就被喜悅衝散了。
管他是一二萬還是二三萬,總歸是好友的兵丁就是了。可能是部將吧。
張揚,與呂布是好友,在并州時,二人就已經認識,有私交。不過,兩人的關係,很少有人知道。
因此,張揚才毫無顧忌的起兵,與諸侯們會合,一起攻打董卓。
當呂布斬殺華雄,吞併其騎兵的時候,就開始籌劃了。與張接書信往來頻繁。兩人決定,吞下曹禪。
挾持天子,往河東。共同主持朝政。
如今,呂布做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把曹禪順順利利的帶到了河東,接下來,就是張揚的事情了。
一起威迫曹禪交出天子。
呂布只覺得喜悅,當下,騎上赤兔馬,飛奔舟北方。
一百步,八十步。
八十步的時候,呂布大喊道:「來將可是上黨太守張揚部將。我乃呂布。曹禪以及天子百官具在,還請將軍幫忙收服之。」
聲音極為洪亮。
孫堅,以及程普,黃蓋,還有許諸,典韋,夏侯惇,夏侯淵等的面色都是微微一變,看向了曹禪。
卻現曹禪似乎成竹在胸。曹禪身旁的程昱也是一臉的笑意。
「無礙的。」曹禪再次道了一句,對著北方大喝道:「志才
胸中一鼓作氣。喊出的話,甚至蓋過了呂布。
呂布一愣神,但隨即面色大變,不僅是因為曹禪的聲音,還有前方。突然出現了無數弓箭手。
彎弓。射箭。無數箭夾,朝著他這邊瘋狂的射來。
「哈哈哈哈,誰是張揚部將。我乃河內太守晃能座上賓,大將軍曹禪帳下臣。戲志才是也。」戲志才越眾而出,朗聲大笑道。
呂布只覺得胸中鬱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幸好他戰爭廝殺的經驗很足,在這一亥勉勵忽略了戲志才的話,策馬轉身,飛馳返回。
整個人盡量的趴在馬上。躲避遠遠射來的箭矢。
「嗖嗖嗖無數箭矢飛奔而來,或擦著呂布的耳邊,或是身邊而過。呂布的手心冒出了無數汗水。
雖然他臨機應變很快,但卻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一人一馬,朝著對方二三萬人衝去。就算是呂布,也感覺無比心驚。與後怕。
「嗖距離還比較遠,大部分的箭矢都失敗了。但卻有一支,正中呂布頭上的冠。
「碰。」的一聲,呂布只覺得頭上一涼,心裡亡魂大冒。頭趴的更低。快下的赤兔馬似有所有覺,跑的更快。
最終,呂布還是活著回來了。只是氣血上湧,頭上的冠猶自插著一支晃動的箭矢。
這一幕生的極為迅捷,當呂布上衝。曹禪大喊。戲志才大笑。只生在一瞬間。
兩方兵將當呂布頭上插著一毒箭矢回來後,這才反應過來。
「大將軍威武
曹禪身後的夏侯惇,夏侯淵,孫堅等在一愣神後,立復狂呼道。隨著將軍的狂呼聲,無數兵卒也歡呼了起來。
「大將軍威武
「敢問左將軍,我帳下戲志才如何?。曹禪看著狼狽不已的呂布,大笑道。
「曹禪。你使詐呂布渾身抖,一半的氣得,一半是心涼。剛才真是差點,就把命交代在這裡了。
呂布狂吼一聲,提劍殺來。
因不在戰中,呂布並未持方天畫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