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腰掛頭顱
    泛的休著後,大軍還是得繼續前不管牛輔多麼的虎視眈眈,還是不得不拔營前行。向前走還有生機,若是呆在這裡,那就是一條思路。

    隊伍中,百官們還是一樣,默默的跟隨,偶爾去拜見一下何後。

    小皇帝的病情則有所好轉。

    這讓曹禪鬆了口氣的同時,也稍微的限制了下何後的行動。只要皇帝不死,曹禪就沒有打算把何後推到前台。

    實在是太危險了。

    「大將軍,始終跟著我們的牛輔動了,一萬五千餘,向這邊急靠近。」曹禪早已改坐馬為乘車。陳到疾馳著來到曹禪的身邊,抱拳道。

    沒等片刻,孫堅駕馭馬匹,朝著這邊趕來。

    「大將軍,後方也出現了一隊人馬,大約一萬五。旗號是「徐張」蘇

    「徐榮。另一個恐怕就是張濟了。此人不是有個侄兒在我們這裡嗎?剛好可以用上。」曹禪笑著道。

    要說曹禪也沒想到西涼將如徐榮居然這般心狠,連家小也不要了。硬是追上來。但是有一人。曹禪卻很是有自信。

    張濟無後,張家只有一顆獨苗。

    曹禪巴不得張濟追上來呢。現在見人來了。自然不懼。

    「文台,你領兵五千去據牛輔。邊殺,邊走。也行。絕不能讓牛輔舒舒服服的追上來。」曹禪吩咐道。

    「諾。」

    「陳到。」

    「末將在。」

    「點兵五千,提上徐榮兒子徐青的人頭,隨我去會一會徐榮,張濟。」

    「諾。」

    「這裡就交給種德了。」

    「請大將軍寬心。」程昱回答道。

    一萬三四的兵丁,立刻就分出了大半部分,一半隨著孫堅去據擋牛輔,另一半隨著曹禪一起停了下來。

    靜靜的等待著,徐榮,張濟的兵馬殺到。

    曹禪馬後別著一顆碩大的人頭,正是徐榮的長子,徐青的頭顱。

    曹禪從來不是個豪氣蓋世的人,但今日卻不得不豪氣一吧。掃了眼身後的五千兵卒,這群兵卒有黑甲軍,白甲軍,演武堂出來的兵卒,也有普通的兵卒。

    幾場戰事下來,已經把他們融合成了不分彼此。各自的編制也早已經取消了。

    陳到,夏侯惇。夏侯淵,廖化。四人一字排開。立在曹禪的身後。

    曹禪在看著他們,他們也迎著曹禪看著曹禪。

    「出征前,本將為了漢室,才把你們帶出來的。陽人誓師,領十餘萬兵馬,威勢赫赫,如今十餘萬兵馬僅存下你們了。你們。都是本將最好的士卒,戰士。現在皇帝已經安全。百官也已經被本將帶出了洛陽。」說著。曹禪昂起頭。手持馬鞭小指向北方。

    厲聲道:「現在,我們是為了自己而殺。前方即是活路,後方即死路。追兵在後,前方有虎。本將要你們拚命,為你們自己拚命。誰敢阻攔我們,誰敢追擊我們。即是敵人。要生吞活寡的敵人。就算是萬般險阻,本將也與你們隨行。」

    說著,曹禪從頭上解下了頭盔,用腰帶掛在腰間。

    掃了眼眾將士,拍了拍腰間頭盔。曹禪大聲道:「此乃本將頭顱,今掛腰間。以示決心。所向無退,斷頭而歸。」

    夏日溫暖的風,輕輕的拂過。

    但此行將校,卻只覺得冰冷。大將軍都要斷頭而歸,何其慘烈。

    但冰冷過後,卻是熱血上湧。將士們手持各色樣兵器,高過頭頂。呼嘯道:「願隨大將軍斷頭而歸。」

    「哈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本將帳下驍銳。不怕死的人,才能所向無敵。然。今日我等皆孤魂野鬼。斷頭死屍。死都已經死了,還怕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著,曹禪忽然冷厲道。

    「夏侯惇。」

    「末將在。」中間的夏侯惇。一身金黃色的甲冑。聞聲出列道。

    「夏侯淵。」

    「末將在。」同樣穿著金黃色甲冑夏侯淵,手持大刀出列道。

    「廖化。」

    「末將在。」一身銀白戰甲的廖化,策馬出列。

    「陳到。」

    「末將在。」最左側的陳到,出列道。禮節以左側為尊,此時陳到即曹禪的左膀右臂。

    「今,我曹禪請旨大漢天子小封陳到為左將軍。領一千兵馬。兵馬歸列。」曹禪馬鞭直指陳到。怒喝道。

    「末將領命。陳到心頭震動。左將軍,想袁術也不過是後將軍而已,他一介匹夫。卻有機會位列左將軍。曹禪對陳到有提拔之恩,追隨其征戰四方,陳到不曾悔過。但今日,一朝入為左將軍,陳到心中不禁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

    雖然心中震動。但陳到面上極為冷肅。就想要下馬伏拜。

    「出征在即,左將軍可不必多禮。坐馬領命即可。」曹禪卻阻止了他。

    隨即,曹禪沒有在看陳到。「命夏侯惇為右將軍,領兵一千。兵馬歸列。」

    「命夏侯淵為前將軍,領兵一千,兵馬歸列。」

    「命廖化為後將軍,領兵馬一千,兵馬歸列。」

    隨著曹禪一個個命令下來,五千兵丁被分成了五個安陣,分別列在左右前後四將軍的身後。曹禪的身後也還余留一千人。

    此時,邊上還有一輛馬車。一個騎士。

    馬車上,即張濟的妻子,鄒氏。以及張濟的侄子,張繡。

    此二人,如今面色皆有些蒼白。

    看著曹禪腰掛頭盔,氣勢森然,左右前後四將軍各領一部人馬。揚言頭斷而歸。二人一個是深宅婦人,只覺得曹禪凌烈異常。

    一個是耳濡目染,只覺得曹禪果有大將軍之風。

    但同時,二人都為張濟擔心。堂堂蕩寇大將軍,懸己頭顱殺敵。何其壯烈。

    此雄兵。已經在精神上,被曹禪三兩句話,撥高到了難以企及的高度。揮出來的戰鬥力必將驚人。

    雖五千,但以一當十,五萬人也未必敵不過。

    「殺。」似乎察覺到了鄒氏以及張繡的目光,曹禪回望了一眼。並沒有多麼的凌厲,但是張繡心下卻是一寒,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部氏面色更加蒼白,但性子卻出其意料的網強。沒有逃避,反而迎上了曹禪的目光。目光淡淡。

    曹禪在部氏臉上停頓了一下,不過戰事嚴峻。曹禪沒工夫觀察部氏是不是有禍水般的容貌。

    現在的部氏只不過是他手底下的工具罷了。她的身份只是張濟的妻子。

    「走。」曹禪低喝了一聲,令左右前後四將,向南開拔。

    大約走了半里路,遠遠的能看到徐榮,以及張濟的大軍

    冷笑一聲,曹禪命了前後左右四將,列陣待敵。一邊又命左右,帶上張繡。橫在軍前。

    張繡是張家獨苗,部氏只是附帶的。

    如果張濟不在乎張繡的生死。曹禪會在軍前殺死張繡,以及部氏。祭旗。

    對方的大軍也是一頓,顯然也是看見了曹禪等人。

    很快的,張濟以及徐榮領著數十親隨,策馬而來。

    曹禪也領著左右前後四將。以及些許親隨,張繡,部氏走了過去。

    曹禪馬後頭顱是徐榮長子,身後張繡是張濟唯一的侄子。

    看見這兩人的時候,徐榮,以及張濟的面色具是一變。徐榮眼中閃過無比的怒火,他兒子死了。屍體找到了,頭顱卻不在。不想曹禪殺了人,還要懸級。

    實在可恨。

    張濟則是狂喜。說真的路上看見了,徐榮,以及董卓家小的屍體,他對張繡能否生還已經極為絕望了。

    因為沒看到屍體,這才振奮了精神,繼續追擊。

    沒想到,他侄子果真還活著。

    顫抖著,張濟看向張繡,問道:「繡兒可還好?」

    「侄兒沒事,嬸嬸也沒事。」張繡對著張濟溫聲道。說著。張繡看了眼馬車內的部氏。部氏神色不見一點異樣,只是對張濟點點頭。算是行禮了。

    而張濟也並沒有太大的激動小只是點頭回應,與面對張繡時,有天壤之別。

    「張濟,何必跟他廢話,殺上去槍回來就是了。」徐榮此時雙目盡赤,咬牙切齒道。

    「我侄子命,握在他手中,我會上去拚命?」張濟的話,立刻讓隨著他們來的親隨分成了兩個部分。

    一半人擁護著張濟,稍微的遠離了徐榮。

    曹禪不理會,已經臉紅如火的徐榮,轉頭看向張濟道:「你很好,你侄子,我曹禪在大軍面前,指天誓,必定不害其性命,不傷其身軀。若有違背。必受天譴。」

    「領兵後退五百米吧。」

    張濟卻是猶豫了一下,問道:「能否先放了我那侄兒。」隨即,咬了咬牙,對著曹禪低聲哀求道:「我那妻子部氏可給大將軍枕席。」

    「叔父。」張繡雙目一睜,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張濟。

    張濟卻橫了他一眼,繼續哀求的看著曹禪。

    很少有人知道,張濟已經不行了,一次戰爭中,受了嚴重的傷害,幾乎等於是廢人了。他與部氏已經近十年沒有歡好過了。

    張繡也成了他的命根子。

    曹禪很是意外的看著張濟,古人看子嗣很重,香火很重。但沒想到,張濟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如果你是我,你會先放了張繡嗎?不過作為誠意,我可先放了你那妻子」曹禪先是反問,隨即道。

    說著,曹禪對著負責駕駐馬車的兵卒使了個眼色。讓他放人。籌碼必須加重,獲得彼此的好感。

    「不了。說出那話時,我已經無顏再見她。我後退五百米。」張濟心下失望,但並沒有接收了部氏,轉而策馬離開。

    至始至終。車架內的部氏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張濟走了,領著他的兩千兵丁靠在了路邊。

    徐榮並沒有阻攔,只是雙目血紅的盯著曹禪。道:「先殺你。後殺他。」

    「等著。」曹禪橫馬而立,怡然不懼的回應道。

    今日是白日,西涼兵也都是休息了二日。這才追上來的。徐榮帳下兵丁雖然只剩下一萬三,但有信心,擊垮任何人。

    這是自信,一種坐擁西涼兵的自信。

    何況,邊上還有牛輔的存在。

    兩方人馬,很早就現了彼此。又是白日。奇襲,夜襲等早已經無用。今日,必定是堂堂正正的較量。

    比拚的是誰的軍隊更加的精銳,誰的軍隊更加的堅強。

    張濟退在五百米開哦

    坐看曹禪與徐榮,緩緩的駕駐著自己的兵丁,向前殺去。

    今日,與當日面對董卓何其相似,兵力方面,也是與當日差不多。只是今日曹禪沒了任何底牌。

    除了拼,沒剩下什麼了。

    「頭斷身死,即在今日。願諸君能勝,領本將屍身歸。」長劍指天。曹禪大喝一聲,策馬向前。

    「望大將軍勝,能領會我等屍身,葬曹城。」

    「殺。」左右四將。身後五千兵丁齊齊大喝一聲。

    「殺。」徐榮領西涼兵殺出。

    兩方人馬,如同兩道洪峰,撞擊在了一起。

    「廝殺。廝殺。再廝殺。」

    曹禪左右夏侯惇。夏侯淵兄弟隨行保護。陳到,廖化領兵在前廝殺。

    「轟隆。」

    「轟隆。」

    洪峰相撞」必定會掀起無比的狂瀾。

    網一接觸,兩方人馬立刻一排排的倒下。無數人鮮血橫灑,頭斷於此。曹禪更是親自提劍而上,向士卒們兌現了諾言,頭懸腰間。不死不歸。

    在夏侯兄弟的掩護下,曹禪親手斬殺了數人。身後兵卒也很驍勇,追隨著曹禪廝殺。但是前方。左右,到處都是西涼兵,殺不勝殺。

    曹禪動了動手,有些酸。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陣前廝殺。有些難以想像。許豬,典韋是怎麼幹出那些驚天動地之事的。

    曹禪覺得有些難以維繼,但左右士卒,卻是士氣大振。

    作為大將軍,曹禪從來都是坐鎮後方的。少有上陣廝殺。甚至是沒有。有時候,士卒其實是很單純可愛的。

    在這個時候,士卒們已經不再懷疑曹禪是否有身死在此的決心。沒有一絲懷疑。

    凝聚力。無與倫比的凝聚力。在軍隊中爆。

    「殺。」無數人踩著西涼兵的屍體向前衝殺,殺殺。殺。

    「氣勢沖天。」

    兩軍廝殺,必定有人佔上風。有人處在弱勢。剛才。曹禪是處在弱勢,但瞬息間,局勢已經大變。

    徐榮聞到了一絲變化的味道。

    徐榮嘴角牽出一絲冷笑,激勵西涼兵的最好辦法就是實惠。

    「前方有曹禪掠奪的整個洛陽的財物。本將允諾,全部搞勞軍士。」

    「轟隆。」

    西涼兵如同用了烈酒一般。立刻活了起來。

    此時,兩軍交戰,拼的不再是兵力是否精銳,而是真正的精神層面上的較量。誰先堅持不住,誰就得死。

    咬著牙。曹禪真的做了回斷頭大將軍。

    與夏侯惇,夏侯淵一起,衝殺到了西涼兵本陣之中。

    廝殺。不斷。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