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大約七八萬的大軍正快諒朝著董卓中軍的位胃趕去軍隊正是絞殺了劉備,鮑信數萬人馬的徐榮,以及樊稠等。
天色漸黑
徐榮樊稠的心卻很是焦急。董卓以中軍數萬人,防備曹禪。分兵增援兩翼,固然是為了快,又省力的剿滅曹禪。
但曹禪既然做出一副拼中軍的架勢,一定是有所仰仗。
「相國他太自信了徐榮心下焦慮,大聲呼喝著軍隊前行。軍卒們其實已經疲乏不已,殺敗,徹底的絞殺了劉備等人用了幾乎一天的時間。
就算是幹農活,忙活了一天也會累的疲乏。何況是殺敵。神經緊繃的在沙場上殺敵。
但徐榮是西涼名將,威望很高,他的話,讓士卒們咬牙堅持。再堅持。
煎熬中,徐榮大約在一刻鐘已經到達了曾經董卓駐紮的地方。雖然天色漸黑,但依稀還有光亮。
看著雜亂的地面,徐榮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低谷。
到處都是屍體,無數無數的屍拜僅從這點看,這場戰爭誰勝勝負難以預料。但是董卓人不在了。
董卓不可能不等大軍重新集結,就返回長安的。
「敗了徐榮驚懼的喃喃道。
「將軍,將軍樊稠也想到了什麼,臉色慘白的看著徐榮,似乎是在求助一般的道。一員猛將,卻含有的露出怯懦的表情。
可想而知,董卓如果敗了,對西涼將是什麼樣的打擊。
「誰,還有誰在?」徐榮大吼道。
洛陽以南,曹禪的軍隊正在快的前進。到底剩下多少,曹禪沒有清點。大概還有一萬三四的摸樣。
大多傷員。
許蛟還是不是活著,曹禪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洛陽在前,盡快的取之。左右西涼兵可是還有近二十萬眾,他們這麼點的人馬,時時刻刻有被吞滅的危險。
曹禪可不相信董卓的那些西涼兵會與一般的兵丁一樣能被迅的收編。王允設計殺死了董卓後,那群人可是敢舉兵攻打長安,挾持天子的桀驁不馴之輩。
李催、郭記、張濟、樊稠。華雄,呂布哪一個不是詣天巨孽。此時當取洛陽,避之。
蕩寇大將軍曹字樣的帥旗,曹禪早已經下令丟棄了。所謂蕩寇大將軍乃是自立,作為統帥群雄的一種身份。
現如今群雄已滅,不知幾人逃脫,不知幾人身死。
這聯盟已經名存實亡了。要之無用。
現在立在曹禪身後的,是一桿染血的帥旗。上書一個碩大的楷書,「董。」
假裝彼軍,詐取城池。這種事,曹禪看過聽過了不知多殺次,但是真用上還是第一次。
不過,這不會影響曹禪的信心。董卓那麼強大的軍隊,數十萬,人人都會認為董卓會凱旋而歸,恐怕沒人會認為董卓會身死在洛陽三十里開外吧。
曹禪手下的士卒,同樣已經筋疲力盡。但還是在將校的督促下快推進著。前方即洛陽,富貴榮華之地。
咬著牙,無數士卒堅定起信念,隨著曹禪的腳步趕往洛陽。
漸漸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洛陽這座巨大的城池,曹禪曾經來過一次的城池,也已漸漸浮現在眼前。隨著他們的接近。
「城下何人城頭上忽然響起了一聲暴喝。西涼口音,曹禪勉強聽的懂。
「相國的車駕在此。」城下,一個西涼校尉被用刀架住脖子,被迫大喊道。
天色較黑,曹禪他們又沒舉著火把。曹禪知道城頭上的那守將,不至於把他們放進去。但他有辦法。
一支加長了的火把緩緩的被點燃,緩緩的移動到「董」字帥旗的旁邊。儘管上邊染血,甚至有馬蹄踐踏的聲音、
但是碩大的「董」字,那守門還是看的清楚的。
再加上對於董卓無比的自信,董卓不會失敗,根本不會失敗。那守門校尉,立刻下跪道:「末將失禮了,還請相國寬恕。」
「開門隨即,那校尉揮手道。
洛陽的城池無比高大,門也大的異常。推動不異。看著門縫被緩緩的揮開。曹禪盡量收斂心神,使得自己平靜一些。
泰山崩於前,也要面不改色。遇到大事,需要冷靜。如今董卓都死了,只剩下了洛陽這個戰利品。急也無用。
想著,曹禪的面色緩緩的回復了正常。與旁邊程昱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冷靜。
聳城門大開,那小校領著兵馬緩緩的走出,打算恭迎的時候。
「殺不待曹禪吩咐,左右陳到,孫堅等大喝一聲,瘋狂的向前衝殺過去。
那校尉面色大變,不待他有所舉動。衝殺出去的陳到,孫堅等人,已經迎面放倒。
「殺
群狼已入洛陽。
大批大批的士卒瘋狂的湧入洛陽,騎兵,步兵,甲兵。這些人分工跟明確,騎兵四處游離。大喊著:「董卓已死,董卓已死。蕩寇大將軍曹禪入城。大將軍曹禪入城。」
本寂靜的洛陽城,一時間如炸鍋了一般。本在書房內看書的陳紀面色大變隨即狂喜。「曹禪入城了,曹禪入城了。曹家小雄兒真的入城了。慈明,慈明啊,你疼愛這孫兒不虧啊
本性格沉穩的陳紀,狂喜的幾乎歡呼。
強自使得自己冷靜下來,陳紀大聲呼道:「舉家奴,去南城迎接曹禪。」曹禪從南而來,自然會從南方入洛陽。
與此同時,蔡笆,以及鍾敏等穎川一系的文官們,都如陳紀一樣,率領家奴去迎接曹禪。
楊府,楊彪的面色也有一絲歡喜,曹禪入城,總比董卓強太多了。本也想領家奴去迎接曹禪,但一想到,在洛陽,他們幾乎翻臉。
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去。
王允與楊彪差不多,懷著複雜的心情。沒去迎接。
但是接下生的事情,卻讓王允一下子面色巨變。
他家大門被一腳踢開,一下子湧進來了無數兵卒。這些兵卒大叫道:「出來,全部出來。」不僅大喝,兵卒們衝入之後,先去馬廄,牽馬,還有馬車。分工很明確的搬運起了這座府邸內的財物。
入寶山豈能空手而歸。
只能短暫佔領,曹禪也要收刮一番。文武百官,全部帶走。金山銀山,能搬走全部搬走。
「老夫乃是當朝尚書令王允,你等,你等曹禪兵卒,實在無禮王允幾乎氣得抖,質問道。
「我的刀,可不認你是不是當朝尚書令回答王允的是一把血跡未乾的長刀,廝殺歷歷在目,此人身上濃濃的血腥味未散。說這話時,王允就像被一隻嗜血的野獸盯著,面色一變。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王允勉強使得自己冷靜下來。問道:「不知大將軍為何令你等搬運老夫府宅?」
說話的時候,王允府上值錢的東西已經被劫掠一空。數量本來乘坐之用,很華貴的馬車,被裝上了一些金的,銀的。無比的俗氣。
「無可奉告。」這兵卒冷哼一聲。
李催府。張濟府。樊稠府。
華雄府。呂布府。郭記府。三公,九卿,文武百官。無不被亂兵抄家。
女眷,子嗣。除了僕人以外,全部被帶走。
賈詡府邸,也同樣面臨這樣的情況。
有些無奈,也有些歎了口氣。一代智者。賈詡就這麼看著亂兵抄他的家。
負責抄這座府邸的兵卒,先前已經抄了許多家。賈詡還是最配合的。他也沒為難賈詡。曹禪下令抄了整個洛陽。
可沒下令燒殺搶掠。
正當這座府邸被搬完後,那兵卒想要上去帶走賈詡的時候。賈詡問道:「不用綁了老夫,老夫隨你走。」
皇宮內。
李儒神色慘白,跌坐在以前董卓的坐位上。亂兵入城了,董卓真的死了。真的死了。既然曹禪都入城了,李儒不信也得信。董卓真的死了。
被守備皇宮的士卒,聽到這個消息後,早已經轟然潰散。
現在皇宮內到處都是喊殺聲,無數西涼兵為了皇宮內令人眼紅的金銀物品,廝殺。他作為一個無威望的謀臣,早已經失去了對城池,對皇宮的掌控。
不過,他手上還有一支忠誠於他的軍隊。擺在前邊的有兩條路,到底是逃走,還是火燒了這座皇宮。
讓這大漢朝與董卓陪葬?
李儒罕有的猶豫了。
城南,無數兵卒湧入洛陽後。曹禪領著最精銳的一千餘人,緩緩的進入洛陽。
洛陽,曹禪只來過一次。與荀爽求官洛陽的一幕幕還近在眼前。而今,他卻是以諸侯的身份,進入洛陽,要帶走整個洛陽的榮耀。財富。以及權力。
「感想若何?」程昱忽然問道。
「大丈夫,當如是曹禪忽然想起了這一句,縱兵洛陽。一句大丈夫,當如是不是很合適嗎?
「大丈夫,當如是。」程昱笑著附和了一聲。
曹禪能走到這一步,與他,郭嘉,荀攸等三人的謀劃是分不開的。程昱幾乎是看著曹禪一步步從小城主,到如今地位的人。
自然有些別樣的心情。
忽然,前邊走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中,一個個頭戴冠,衣著華貴的人策馬在前。身後一群家奴跟隨。
「來著何人?」不待曹禪吩咐。在前的兵卒立復阻擋道。
「司徒陳紀。司空蔡笆。」蔡琶二人出列抱拳道。
曹禪聞聲策馬向前,見到陳紀,蔡邑心下並沒有喜色。抱了抱拳後。曹禪立刻道:「趕緊回家準備一下,我要搬走整個洛陽。」
「怎麼回事?」陳紀本喜色十足的臉立刻凝固,急聲問道。
搬走整個洛陽,什麼意思?
「我雖然殺死了董卓,但他的二十餘萬西涼兵尚存,西涼兵凶悍,只要有人帶領,就是詣天之禍,我就算是據有洛陽也是抵擋不住。乾脆。請了天子,駕凌曹城。都曹城。」曹禪搖著頭道。
都曹城。即遷都也。
但是曹禪這不逆舉動,也比不上曹禪帶來的消息重要。
「二十萬西涼兵還尚存。那你是怎麼進來的?」陳紀面色大變,不可思議的問道,此時的他,再也沒了平時的鎮定,要知道西涼兵凶悍無比。二十萬。二十萬啊。
「踩著董卓屍體進來的。」曹禪回答的很簡短。
陳紀聞言,深深的看了眼曹禪。隨即,下令道:「統統回府宅,收拾僕奴。輕裝向」說著,陳紀看向了曹禪。
陳紀對軍事也有所涉及,忽然想起東方就是虎牢關。是董卓部將華雄統領的關隘。這洛陽附近又有二十萬西涼兵環視。
到底去哪裡?
「渡黃河,而後向東,去河內。」曹禪解去了陳紀的疑惑。
河內,晃錯的領地。
曹禪自從下定決心攻打董卓後,便與荀攸等人,謀劃過了,很周全的計劃,包括殺敗董卓的唯一辦法,以及撤退的路線。
南方,還有二十餘萬西涼兵。東方有華雄,西方是董卓經營過的長安。這些地方都不能去。唯有北方,渡過黃河才是生路。
但是北方,卻還有牛輔。
牛輔是董卓的女婿,奉命討伐并州白波亂兵,失敗後返回洛陽。又因為上黨太守從上黨進兵洛陽。又駐紮在洛陽北面。
防備上黨張揚。
擁兵兩萬。這是第一道坎。
此時正值今夏,黃河水氾濫。唯有河東南面的一段河水才能渡過。河東一帶,正駐紮著上黨太守張揚的軍隊。
這是第二道坎。
第三,就是呂布。李催、郭記、張濟、樊稠。華雄等董卓殘部。
要把天子安全的帶到曹城,可不容易。
不過,當務之急,先要把天子,以及文武百官帶出洛陽。
天子是象徵,而文武百官也是一樣。如光有天子,沒有百官。朝廷也不是朝廷。但是曹禪並不會讓那些文武百官成為將來的麻煩。
因此,下令兵丁們只帶走那些文武百官的家眷,僕奴一律不得跟隨。
失了家奴,失了族人的幫助。文武百官再高位,也難以抵擋曹禪的兵權。除了天子,除了文武百官。
曹禪還要帶走皇宮,以及整個洛陽內的所有值錢的金銀物品。以及糧食。
入寶山,絕不空手而歸。
陳紀聽完後,深深的看了眼曹禪,領著一眾穎川勢力的文官們,四散離開。
此時,誰都知道。留在這裡,只會面對西涼兵的瘋狂報復。
走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