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拔軍向南
    消州糜氏世代商賈。聚集起來的財富,足以讓任何人心接嘗※

    一千餘輛牛馬車,大部分都是糧食。銅錢。其他還有一些皮貨等。至於其他的生意,糜竺一下子全部低價處理了。只留了土地,供給還留在徐州那些族人。

    糜竺棄家投奔曹禪,糜氏族人幾乎鬧翻天了。結果還是沒留下糜塹。

    隨行的除了牛馬車,還有二萬餘僕奴。這些僕奴也不全都是男丁。是一戶一戶的。男女老少都有。

    都是糜氏世代積累出來的。

    雖然對王氏有些愧疚,但曹禪還是放下了曹真,擺下車駕,出城三里迎糜竺。

    城外三里處,糜家的隊伍隱隱約約的出現在前方。

    曹禪在百餘護衛的簇擁下,車駕緩緩開進。最前方,糜竺下了馬車,對著曹禪伏拜,雙手呈上一盤竹簡,朗聲道:「從此糜氏興衰,全賴曹焦」

    曹禪讓身邊護衛接過了糜竺手上捧著的竹簡,親手扶起了糜竺,輕笑道:「子仲放心,如我曹氏達,必護佑糜氏。」

    與糜竺談笑了幾句,曹禪還見了下糜竺的妻子,母親。還有那赫赫有名的糜竺的妹妹,糜氏,寰兒。

    也是五六歲光景,與蔡琰差不多。

    曹禪動手捏了捏糜寰的小臉,軟乎乎的。比蔡琰還要軟上幾分。

    曹禪只是覺得納罕,也沒起什麼別的心思,想想家裡蔡琰比較孤獨。隨口就讓糜寰常來府上,與蔡琰做伴。

    糜竺家大業大,這些天,曹禪破例讓糜芳先前購買的宅子可以打通。修建新的宅院。

    先安排了糜氏的女眷婦孺進入宅院。曹禪領著糜竺,糜芳兩兄弟進入曹府,正式任命糜竺為承,掌管曹城的財政大權。

    當夜,大宴。曹禪召集了所有的將領,讓糜竺兄弟露了次臉。

    第二日,清晨。曹禪坐在書房內,手捧著昨日糜竺呈上來的竹簡,神色有些動容。

    糜竺雖然還年輕,但還是糜竺。是個有魄力的人。上邊不僅極盡詳細的羅列了糜氏所有的家財,還有一本賬冊,記載著糜氏家奴的數量。

    除了一小部分以外,都羅列的很詳細。

    也就是說,糜竺把近兩萬僕奴,全部送給了曹禪。這些人,曹城是安置不下的。得全部分散到陪縣。

    網好與許族的那些人,彌補了當日流匪之亂帶來的人口損失。

    曹城是曹禪的老巢,但陪縣也是曹禪的根基。雖然說縣令是陳宮,但是對於地方上的話語權,曹禪是佔了絕對優勢的。

    當機立斷,曹禪找來了陳湯,讓他準備工作,把這些奴僕全部消奴籍,改為良民,充斥陪縣的人口。

    這些還不算。糜竺帶來的糧食,銅錢金銀等也要盡數入曹城府庫。為曹城添加動力。

    一個是想要投資,一介。是想耍被投資。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用起這些錢來,曹禪半點也不會心軟的。

    不過糜竺的地個,在曹禪的心中一下子也佔了很大的比例。如真有那一天,少不了要圓了糜竺的權貴夢。

    「侯爺,門外有張世平,蘇雙的隨從求見,說是張世平二人的商隊已經到了城外。」

    「總算是來了。」曹禪哈哈一笑道。

    有了馬匹,就能讓曹純練騎兵。在這個大時代,騎兵的機動能力。突擊力。佔了很大的優勢,尤其是在中原一帶,騎兵往往都會都是決定性的力量。

    曹禪的本部一萬軍隊,目前有三千餘鐵甲軍。一千名弩軍。五千長矛步卒。還少了一千戰馬。組成一支騎兵。

    城北的一處荒野上,張世平,蘇雙二人恭敬的領著曹禪觀看馬匹,牛皮。作為曹城承的糜竺,與將要掌管騎兵的曹純也跟在曹禪的身邊。

    出乎曹禪的意料,這次張世平二人販賣過來的馬匹有一千餘數十匹。都是中等程度的戰馬。牛皮兩萬張。

    比曹禪當初交代下去的數量足足多了一倍。

    「好,好拜子仲待會兒帶著二位去結算一下賬目。按照標準的價格付給二位先生。」曹禪笑著撫弄了下旁邊的一匹戰馬,笑著對糜竺道。

    「諾。」旁邊的糜竺應諾了一聲。

    如今,曹禪的身價可是不菲。曹城的財力是驚人的。洛陽搜刮了十常侍那座別院內的全部貴重物品。曹奐留下來的遺產,糜竺帶來的家財,曹城這些日子賣出去的商舖,宅子。

    貴重物品,早就因為曹城的繁榮,曹禪通過商人甩賣出去了。

    如今曹城的府庫內,囤積的只有三樣東西,銅錢,金子,銀子。賬目有些混亂,現在糜竺正在加緊核算中。

    但毫無疑問,現在的曹城在金錢方面可以支撐一場數萬大軍交戰的戰爭。

    這些商人,還要源源不斷的為曹禪販賣軍用物資,曹禪在這點小錢上,絕不會佔他們便宜。

    張世平,蘇雙兩個人,已經對曹禪在這一方面的豪爽有些瞭解了,因此,也不意外,但對視了一眼小張世平出了一步,對著曹禪道:「我等二人打算插足曹城商業。

    以後還要多受曹侯照顧。我等也知曹侯正加緊練兵,防衛曹城安全。這些軍需物資,我二人請求只拿成本價。」

    話很誠懇,難得商人能像張世平,蘇雙一樣,能夠這樣誠懇。要知道商人逐利,這一千多匹戰馬小兩萬張牛皮,賺的差價足有數千金。何況,曹禪還允許了他們賺。

    看著張世平誠懇的眼神,曹禪知道,這人說話不是假客氣,而是真客氣。

    曹禪笑了笑,拍了拍,張世平的肩膀,笑著道:「張先生有心了,只是細水流長,本侯以後需要你們二人多多販賣戰馬,皮革。也不能老讓你們不賺錢啊。這樣吧,就按照中原一帶的市場價格,削減一半。你們看如何?」

    別看交易的價格大,張世平二人的收入也可以有數千金,但往來河北。曹城。需要花費三四月,一年頂天了兩趟。

    如果只與曹禪做一場生意,那成本價,兩人承受的起,但要是來回折騰,這成本價,兩人還真是虧不起。他們商量著只拿成本價的時候。也不知道曹禪的需求會這麼大。還要販賣?兩人對視了一眼,也沒有堅持舉拳對曹禪道:「多謝曹侯體諒。」

    「哈哈哈。」曹禪爽朗的笑了笑,看了眼兩人身後空著的商隊知道這兩人還需要在曹城內購買貨物,再去關外交易。因此,笑著道:「好了,我們就在這裡交割吧。以後有馬匹,皮革,你們販賣多少來,本侯都吃下。子仲,帶著二位先生去庫房支錢。」

    最後一句是對糜竺說的。

    「諾。」

    承這個官是個微末小吏,也就川等干縣呆吧二但也是糜好泣輩午奮鬥的開始,因沒多久的糜竺份外的賣力。也異常嚴肅。

    應諾了一聲,就帶著張世平。蘇雙以及他們的商隊進入了曹城內。

    他們走後,曹禪轉頭對曹純笑著道:「有了這些馬,子和的騎兵也快了。」

    沒想到曹純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回答道:「一千戰馬只能勉強練,但是要揮戰鬥力,卻很不夠,非常的不夠。」

    「練可能會折損戰馬。出站時,非一人三馬,不可能遠途奔襲。因此,沒有五千匹戰馬,是養不起一千精銳騎兵的。」

    曹禪對步兵有些研究,當年長矛,弓箭都是精打細算製造出來的。但手底下卻沒有騎兵,不太瞭解騎兵的構架。

    聽曹純這麼一說,有些心驚。知道騎兵貴,沒想到騎兵這般貴。五千匹戰馬,才能養出能作戰的一千精銳騎兵。再加上日常維護,飼料。

    這代價,比之一千鐵甲軍還耍貴上一些。

    這世界上,果然還是騎兵最昂貴。曹純的一番話,讓曹禪對騎兵有了根本性的認識。

    騎兵,很貴。

    按照現在曹城的財政情況,可以養活一兩萬騎兵,但卻不能持久。沒準一次戰爭,折損的戰馬數量,就能讓曹城破產。

    因此,一千數量的騎兵,已經很不錯了。

    曹純的一席話,讓曹禪暫時熄滅了擴張騎兵的念頭。但也有了自己擴建馬場的念頭。

    自己圈養的戰馬,當然不如關外的戰馬。但是價格至少便宜些,以數量取勝。

    戰馬,曹禪當場交給了曹純,拉回去了軍營。一車車的牛皮則拉回曹城外鐵匠鋪,造弓處,以外的另一座小作坊。

    那裡有數百健壯婦人早正等待著貨物的到來,以針線縫製出一件件

    甲。

    交給了作坊的管理人,曹禪這才回到了曹府內。這會兒,糜竺已經把金子算清楚了,並且全額給了張世平,蘇雙。

    正在客廳,等待曹禪回來。

    見到糜竺的一刻,曹禪就道:「花錢圈一處馬場,招募人手。購買母馬。戰馬昂貴,老是從關外購買。我們吃不消。」

    糜竺臉色平靜,一一的把曹禪的交代下來的東西記下,並且理清楚。還心算出了大致需要多少金銀。

    「圈一座規模中等的馬場,大概三千金就夠了。至於購買母馬,起碼也需要一萬金。」片復後,糜竺舉拳對曹禪道。

    流水,真是錢如流水。曹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還是讓糜竺去幹。糜竺走後,曹禪獨自坐在書房。有些苦笑。

    曹城雖然展的不錯,但是地方太小了。財政收入,不足以養活現在曹禪軍隊的數量。都是在吃老本。

    要是這麼花,錢再多也不夠多啊。

    幸好也只是一兩年的時間,當諸侯混戰的時候,也就是曹禪勢力大漲的時候。

    想著一兩年後,財政就可以放寬許多。曹禪勉強的振奮了一下,收拾起了心情。提起筆,在空白的一卷竹簡中,書寫。

    皮革到了,曹仁,曹洪的軍隊,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皮甲,長矛,

    箭。

    是時候給荀爽書信了。蕩寇將軍。

    讓他們開拔往南方,攻打黃巾餘孽,增加領兵經驗,磨礪兵丁。

    曹城內,各種事物都因為有糜竺的存在,進行的有條不素。錢的用法,很多,糜竺能把錢都用在刀刃上。

    節省開支,還藉著曹城的繁榮。倒騰了下貨物。小賺了一筆。

    兩月內,曹城的展穩步向前。

    曹府內,曹禪用了午膳,抱了會兒曹真。捏了捏曹真胖乎乎的臉蛋。這才把曹真交給了旁邊的王氏。起身乘車來到了城外。

    今日可是大日子。曹仁,曹洪等手下兵丁,輕重都已經準備齊備。曹城目前也有能力,供應曹仁二人共一萬大軍的後續抬重,糧食。

    是該出去汝南剿滅黃巾餘孽了。

    因為曹仁,曹洪都是別部司馬。準備分兩路進兵汝南。因此,曹禪在城北的空地上,臨時搭建了一座點將台。

    曹禪來的時候,這片空地上森然的立著一萬士卒。曹洪,曹仁並排站在最前端。點講台上,掛著「蕩寇將軍曹」字樣的將旗。

    蕩寇是雜號將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但對於曹禪來說,好無懸念。十日前,曹禪就已經是蕩寇將軍了。

    點講台上,曹禪俯視著下邊一萬軍隊。雖然是次一等的,但是在多日的練下,也有了一絲精銳的跡象。

    「別部司馬,曹仁,曹洪,上前領將旗,聽令。」曹禪身邊的一個司儀,高聲大呼道。

    「諾。」點講台下。曹仁,曹洪身穿甲冑,神色一絲不芶大聲應諾後。疾步走上點將台。

    點將出兵這是規矩,不能因為關係親近而廢除,或是馬馬虎虎。

    曹禪依規矩,給曹仁,曹洪分了將旗。下了將令。最後,才笑道:「汝南黃巾盤踞已經許久了,這次南征,你們兩個以小心謹慎為主,步步蠶食。千萬別冒然攻打重兵守護的城池。」

    為將數月,曹洪只稍微的有些變化,曹仁卻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曹仁本身性格有些浪蕩,但是這些月來,變得越來月沉穩。

    嚴軍法,重操練。儼然已經有大將的風度了。

    「叔父放心,此次南征,侄兒能收編黃巾就盡量多收編黃巾,耍是不能也以練兵為主,斷不會冒然輕進。使大軍有所折損。」

    曹仁鄭重的回答道。

    曹禪笑了笑,曹仁就是曹仁。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笑著轉過頭。曹禪對曹洪道:「都聽見了?你們二人雖然兵分兩路,但要常保持聯絡,有不懂的地方,有決策不了的情況,多問問子孝。」

    曹洪雖然沒有曹仁那般有才華,但是性格其實很謙虛。能聽的進去他人的言語。曹禪的叮囑,曹洪記在了心中。

    回答的響亮,「侄兒明白。」

    「好。」曹禪大叫了一聲後。豁然回頭,大叫道:「吹號,將行。兵出。」

    風凌烈,號悠揚。雛將南征。第二更四千字送到,晚上還有四五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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