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禪跪坐在塌上,前邊案上放著一柄新鍛造出來的長矛,只是曹禪的心神卻並沒有集中在長矛身上。
而是看著手中的一卷竹簡。
曹氏那邊的事情,經過一兩月的拉鋸。
最終還是族長曹隼獲利。那平都侯,東陽侯以謀殺曹禪的罪名,被壓往洛陽審問。
爵位已經被罷免了。
但朝廷考慮,其實也是荀爽暗中操作。那兩個爵個被合併,曹隼又多加了錢財給十常侍。最終獲得了一個擁有一千戶封邑的爵位。
竹簡就是苟爽給曹禪的書信。
前半段內容是記載著這件事。後半段內容則是荀爽的叮囑。曹禪直接掃了眼前半段,後半段則是一字一字看過去。
只是平常長輩對晚輩的叮囑。如行事隨機應變,網則網,軟則軟等等。言語中都透著濃濃的關愛之情。
看完後,曹禪長出了一口氣,放下了竹簡,只覺得渾身幹勁十足。雖然累了些,但是這條路有無數人陪著走,還有荀爽在前鋪路。
曹禪要是不幹勁一些,實在是對不起荀爽的栽培。
想著,曹禪拿起了旁邊的長矛,這是從張碎鐵匠鋪內最新鍛造出來的長矛,樣子雖然看不出來,但是鋒利程度已經比當初曹禪網認識張碎兄弟的時候強了許多。
目前張碎鐵匠鋪正在全力開火。一兩月來,曹仁,曹洪的軍隊雖然還沒有穿上皮甲,但是長矛卻有了。
日常練都可以維持。因為曹城的陸續繁榮,往來客商增多了無數倍。曹禪還找到了一些有手藝的人。
能製作弓箭,弩的零部件的手藝人。曹禪收攏這些人,在城外距離張碎鐵匠鋪不遠的地方戈小了同樣一座由軍隊保護的地皮,建造起了作坊。
準備批量生產弓箭。力求在曹仁,曹洪出去汝南剿滅黃巾前,完成一批弓,箭矢讓他們帶去。
沒遠程兵器,實在是太吃虧了。
摸著手上的長矛,曹禪無比的滿意。拿出一塊白布來,卷在長矛上邊。再用筆書寫下一個字,「可這才把長矛交給了護衛,讓他去給張碎帶去。
這是樣品。曹禪過目後,批准後才可以生產。先前,曹禪先試過了剛生產出來的弓,也是批准生產了。
其實這些天曹禪都在休息,因為是軍隊中的事情,曹禪這才破例處。
這幾天內宅都快鬧翻天了,王氏待產在即。也就這兩天的事了。曹禪不得不放下手頭上的一些清閒事物。
整天在府宅內坐著。
「侯爺,侯爺小夫人快要生了一陣急促的聲音,立刻驚醒了曹禪。毫不二話。曹禪掀起衣角,飛奔往後院。
王氏,自從曹禪來到這個世上後,就一直陪伴他的女人。就算是中間曹禪取了王燕做大婦,也不減卓禪對王氏的疼愛。
那女人渾身都透著水兒,你不心疼她簡直不是男人。
自從王氏懷孕後,曹禪雖然東奔西走,往穎川,往沛國,就算是在曹城內,也是忙的腳不沾地。但曹禪心裡卻是記掛著的。
回來曹城的日子裡,也都每天抽空去看看。
偶爾晚上也跟著王氏一起睡小但因為王氏產期將近。曹禪最近都沒敢摟著王氏睡下。怕一不小心傷了王氏。
最近幾天曹禪每天都有些焦躁,因此才乾脆放下了手上事物。誰說只有女人在生孩子的期間會焦躁不安。亂小脾氣。
心裡亂糟糟的,曹禪一路掀著衣角來到後院。這時,曹母在外邊焦躁不安的走動著,王燕,陳氏,褒氏則陪著說話。盡量的緩解一下曹母的焦躁。
要說對生孩子這件事,曹母是最急的,曹禪都二十了,別人二十孩子都一大堆了,曹禪一個也沒見影。
好不容易,王氏有孕,她每天都親自過問王氏的膳食,過問王氏的情況,體貼的無微不至。
現在關鍵時剛,曹母怎麼不急。
見曹母焦急,曹禪反而慢慢的沉穩了下來。娘都急成這樣子了,他這個做兒子的要是再急,家裡還不鬧翻了。
站立了片匆,曹禪舒緩了下心情。帶著笑走了過去,扶著道:
「娘啊。祖母有的是您當,不急的。」說著,曹禪硬是扶著曹母坐了下來。
「我們家只有你一個男丁,我能不急嗎。」雖然這樣說著,但感受到曹禪濃濃關切的曹母還是依言坐了下來,只是神色還是焦躁不安,不時的回頭看向王氏的房間。
一聲聲痛苦的叫聲不斷的傳了出來。
隨著曹母的目光,曹禪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王氏的身上。那一聲聲痛苦的叫聲,他只覺得也跟著揪心。
都說女人生孩子是一道坎。過得來,是老天保估。過不來,也不要怨天尤人。曰次覺得圭氏的命。不在他的保護點中六反而是他播下。4,給了王氏這樣的危機。
使勁的搖著頭,曹禪把這種荒唐的想法從腦中驅逐走。孩子,尤其是兒子,他們都想要。如果不給王氏一個孩子。王氏恐怕更是傷心欲絕吧。
「你一定要熬過來碰」的一聲,曹禪臉上青筋暴起,一隻瓷做的杯子,碰的一聲中,生生的被曹禪給捏成了粉碎。
忽然,王氏的聲音忽然斷掉了。曹禪的臉色一白,神色駭然。隨即,一聲嘹亮的嬰孩哭啼聲傳了出來。
「恭喜侯爺,賀喜侯爺,是個小侯爺。小負責接生的幾個婆子中,跑了一個較為年長的,對著曹禪不住的磕頭道。
「大賞。」曹禪轉身對著王燕叫了一聲,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至始至終,神色都顯得平靜。偶爾看向曹禪有些溫暖的王燕,點點頭。讓人下去拿賞錢了。
今日王氏痛苦的叫聲,讓她心中慶幸。只覺得嫁給曹禪是她這一輩子最大的福氣。別人都是焦急子嗣,巴不得新成婚的婦人,生一大堆
子。
曹禪卻體恤她,讓她晚幾年哥生。今日。聽著王氏痛苦的聲音,她真的明白了。
因此對於王氏生下了曹禪的長子,對於王氏獲取了曹禪太多的疼愛。王燕也不介懷了,真的不介懷了。
房屋內,散著一種濃濃的異味。但曹禪絲毫不為所動,看了眼一個婆子手中抱著的曹真,就把目光轉向到了妻氏身上。
曹真,他為兒子取的名字。但是兒子也僅僅是兒子罷了。根本沒有相伴了無數日子的王氏重要。
那婆子已經為曹真洗好熱水澡了。正打算抱出去。見曹禪進來,下意識的把曹真往外邊送了送,以為曹禪一進來,肯定是抱抱曹真的。沒想到曹禪只看了一眼,就走向了王氏。
婆子只覺得訝異。呆愣了住了。
曹禪沒理會幾個婆子的眼神,走到王氏的床前。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個為了他生兒育女的女人。
臉上全是汗水,神色蒼白如紙。微微的張著嘴,吐著氣。雙目緊閉。似乎是感覺到了曹禪的存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見到魯禪眼睛一亮,焦急的道:「是是,兒子嗎?」
剛才死去活來,王氏心中就一個念頭,為曹禪,為曹氏延續子孫。生個兒子。這兒子有一小部分是她自己想生替自己生,但大部分就是單純的想為曹禪生個兒子。
與曹禪相好了這麼多年了,沒有為曹禪生個兒子是王氏心中的一咋,虧欠。
「是兒子小侯爺曹真。」曹禪這才想起了那可憐的小小傢伙,轉頭看向外邊,此時,曹母也已經跟了進來了,正抱著山傢伙笑得合不攏嘴。
「娘正抱著呢,等等再看看。大胖兒子,跑不掉的曹禪一邊撥弄了下王氏的絲,一邊哄著道。
「嗯。」王氏無力的應了聲,緩緩的閉起了雙目。其實她早已經筋疲力盡了,只心中一個執念在支撐著她,現在聽見是兒子。立剪就鬆懈了下來。閉起了雙目沉沉的睡下了。
曹禪愛憐的撫摸著王氏滿是汗水的額頭,只覺得心疼。但總算總算是熬過來了。有了兒子,以後王氏也有了依靠。
畢竟他以後會很忙很忙,可能常年都不在家。
傷了的身子,也可以慢慢的補。曹家現在不缺銀子。養得起這心愛的婦人。
「來,抱著真兒,我來看看媳婦。」不知何時,曹母已經來到了曹禪的身邊,笑著遞過曹真,道。
「嗯曹禪從曹母的手中接過兒子,看了眼,只覺得納罕,網出生的嬰兒,皺巴巴的,一點都不白白胖胖。
曹禪腦中有些少的可憐關於嬰孩的知識,知道嬰兒網出生就是這咋。樣子的,等喝了幾天奶水,才會長得白白胖胖。
曹真。曹真。王氏平安了,曹禪這才有機會享受一下,兒子出生的喜悅。不僅種是自己播下的,名字也是自己取的。
這不是阿貓阿狗,這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曹禪笑著想著。這時,王燕從外邊疾步走了進來。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王氏,還有在旁邊看著的曹母。就把目光轉向了曹禪。輕輕地走過來,趴在曹禪的耳邊道:「護衛派人來報說,徐州糜竺到了
糜竺的動靜,曹禪其實早已經派人注意了。
整整一千餘倆牛馬車,糧食貨物。奴僕。金子,銀子,數億的銅錢。各種各樣的東西,糜竺把整個家都搬運了過來。
但聽說糜竺到了,曹還是禪大喜,抱著兒子的手不由的緊了緊。真是麟兒手中抱,萬貫家財從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