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來,活動活動(含粉紅9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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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抑或根本就是暈過去的,總之等她醒過來時,天早已經大亮,羽揚在她身邊也還未起。她下意識低頭看自己身上,斑斑點點的紅印處處都在印證著他們昨夜的瘋狂。
她縮在床上,渾身酸軟根本不想動彈。即便腦子裡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時候不早了,該去給老太太請安了,但她的身體卻還是軟綿綿的,只想就這麼躺在床上,一直賴著不起來。
怎麼辦?最近這段時日,她身體裡的「規矩」二字,好像有種離她越來越遠的趨勢……
夢心有些無奈,抬了眼又看向躺在一旁還在熟睡的羽揚。這個男人,若不是他,自己應當不會變得這麼懶散才對。看來環境還真是能夠輕易改變一個人。想當初沒人拘著她,她也曾是個活潑好動的,幾乎毫不知曉規矩為何物。
後來若不是娘因她而遭難,只怕如今她也不會硬把規矩天天掛在嘴裡。而現在,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規矩,好像又在一點一點遭到某人的破壞了!
想到這裡,夢心嘴裡嘀咕了一句,一時也不知怎麼忽然來了興致,竟然皺著鼻子朝羽揚扮了個鬼臉。她身上未著存縷,羽揚亦然,兩人不過薄薄蓋了一層棉被。如今雖已入春,但天氣著實還有些冷,屋內的炭盆想來早熄滅了,此刻便有冷風吹進來。
夢心做完那鬼臉,自己倒覺得有些好笑起來,一時低了頭嘿嘿偷笑了兩聲,又往羽揚這邊蹭了蹭。他的身上很暖和,讓她忍不住就要往這邊靠。低下頭再次閉上眼的夢心,沒有發現,她身邊的那個人,嘴角忽然揚起的笑容。
今日便是一年一度的上元節,其實白天倒也沒什麼可看,總得到了晚上才熱鬧。
若是以往,她自然不會管別的瑣碎之事,只要一整天都陪著老太太說笑,服侍伺候她老人家,讓她滿意,那麼一切足矣。至於說大少爺愛跟誰一處,不愛跟誰一處,那她可是沒工夫沒時間,更加沒興趣去管的。
只是如今不同以往,今日也非比從前。
他和她的關係如何她不敢說,但冷清月的事情她既然發現了,就一定要守得大少爺周全!想要跟她爭寵爭地位,都還有可以商量的餘地,可想要做出對大少爺有危險的事情來,那個試圖對大少爺用合歡散的玉兒她容不得,這個冷清月,她自然同樣也容不得!
看來今兒這一天,她都必須與他寸步不離了。
院子裡一眾妾室前些天就開始準備花燈,更有不少忙著親手做元宵給大少爺享用,有時候想想,每到節日,眾人都是忙得熱火朝天,單單是她,成天悶在個屋子裡,不出門,也不管他。難怪他心裡不痛快。
微微轉過身去,他睡得還是很沉,想起他昨夜的狂熱,她的臉上忍不住有些發燙。她以前從來未曾見過這樣的他,幾乎讓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他擺佈。顛倒瘋狂間,他好像對她說了好多好多話,只是她的意識實在散亂,心神俱飛,早不知魂歸何處。
後來她好像還讓她折騰出了好多奇奇怪怪的姿勢來,只是此刻她卻著實有些記不起來,也實在沒膽子再去想。她把頭埋在他的胳膊裡,天哪!她究竟在想什麼?伸手拍拍腦袋,不能再想了!
剛剛她往外頭看時,天色雖已大亮,但因早晨並沒有安排聚宴,也就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她不想這麼早吵醒他,停了一陣,知道身邊的人並沒有醒,她索性整個兒側過身子來,也不叫他,只上下不斷盯著他看。
其實嫁進南宮家許久,她都沒有真真正正細細看過他。面對他時,她好像總是在發呆,在思考,在顧慮。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跟別人說話時她能夠伶牙俐齒,可到了他跟前就變得結結巴巴,緊張慌亂,眼睛都不知往哪裡擺,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詞兒來。
她一直躲著他,究竟是他對她太凶?抑或是……因為她太過在意?她也不知道。
他確實長得極好,也難怪能讓一眾女子這般為他瘋狂,更何況他的身份地位又非一般人可比,自然越加增添魅力。只是不知那冷清月究竟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居然背著他做出那等奇怪的事情來,難不成還真如他猜測的那樣,是外頭人送進來的奸細?
朝中之事,她只知道零星。因這也是規矩,女子是不能過問的。她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因為家中有些丫鬟小廝私下討論時被她聽到的。
聽說當今皇上雖然不過三十出頭,但他的大皇子如今也已經將近二十了,偏偏這位大皇子卻不是皇后所出,因此朝堂上整日為了是該立嫡還是立長爭論不休。這事兒估計都爭了有三年將近四年了,都還沒能定下來。
皇上與皇后情深意濃,中意的自然也是皇后之子。
但皇后的兒子如今也不過才十歲出頭,因出生高貴,從小嬌生慣養,行為作風上難免會有一些驕奢之氣。朝中有一派大臣支持他自不必說,畢竟這說起來也是名正言順,子憑母貴,立嫡長子為太子,想要出人頭地,本也不算太難。
但問題是那位大皇子,卻是真真正正的為人正直,做派大度,自成年之後幫助皇上處理國事,更是井井有條,從未出錯,這便又得到了朝中另外一派大臣的好評,說他定能擔當大任,是將來國之棟樑。
因此一時之間,兩派大臣意見相左,自然會為了國家社稷,抑或是為了一方利益與皇上爭辯,弄得皇上自己也是頭大如斗,越發不去決斷,朝廷之上,雙方人馬更是打的不可開交。
其實這件事誰也說不準,不過皆是傳聞而已。誰知道那位大皇子究竟是不是那般有能力,誰又知道皇后之子究竟是不是如傳聞中那般荒唐?
她是不是病了?夢心忽然又想拍自己的腦門,這些亂七八糟的,關她什麼事兒!要她去想了幹嘛?再說了,那都是皇上自家的事兒,朝中大臣三年來都沒爭出個名堂,她想了能有什麼用,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還當個事兒思考起來。
難道真是因為關係到他,所以她就會……看來她真的是病了……
不過這件事過去了三年?將近四年?冷清月?立太子?還有大少爺……夢心忽然呆了一下,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之間,是有什麼聯繫嗎?為什麼她感覺,那麼奇怪?她微皺了眉,又細想了一陣,到底沒敢亂下斷言。有些事,大少爺可以說,她卻是說不得的。
罷了,朝堂之事,不是她應該管的。她只要管好大少爺的安全,管好這南宮府的後院,那便夠了。
她又定下神來,羽揚似乎還沒有醒,她來了興致,整個兒心神便轉到了他的身上。平日他若是醒著,她自然沒這個膽子這樣看他,但如今他還是熟睡,身上那股子威嚴便一下子去了個七七八八。他皮膚光滑,略帶一點點蜜色,更添陽剛之氣。
他的唇不薄不厚,平日見著人時總是帶著微微的上揚,好像時刻都在溫和的笑,當然,除了面對她之外,夢心有些懊惱。再看他的眉,亦是極好,舒展開來,便是溫柔萬分,但微微蹙起,卻又讓他的臉平添幾分殺伐決斷的威嚴。
此刻因他睡著,長髮披散,竟有一**人的魅惑。外頭的光灑在他的臉上,便又憑添了幾分柔和來。他的眼,向來仿若深潭,她幾乎從來不敢直視。但如今他雙目閉著,沒有了那逼視她的目光,她倒是越發放肆大膽起來。
因他正面對著她,倒是瞧不見上次家中學堂鬧事時,他身上被打中的那傷究竟好了沒有。她微往後退開一點,想要看他的胳膊,誰知不看不要緊,一看,眼睛便不由自主掃到他赤luo的胸膛,卻把夢心自己給看紅了臉。
剛剛未曾注意,此刻她才發現,原來身上有吻痕的,不僅僅是她。他的身上居然也被她給弄的……
她的心跳越發的快,靠在他身上的那一處,都恨不能燒出火來。好熱,她偷偷摸摸地又往裡頭移了兩寸,與他的身體之間空開了一段距離,頓時一陣涼風從中間躥過,冷得她一個哆嗦,但卻沒膽子再靠過去了。
翻過去背對著他,蜷著個身子,她正要閉上眼再睡一會兒,忽然感覺到胳膊上被一個重物狠狠壓了一下,接著便看到一隻手臂從身後繞了過來,居然準確無誤落在她的胸前,剛巧覆在她的身上!
她整個兒一僵,差點被嚇得跳起來。微偏了頭往身後去看,羽揚還是未醒,不過歪著頭往她這邊蹭了蹭,將兩人又恢復成了方纔那般緊靠的姿勢,便沒了動靜。只是他的身上,怎麼好像比剛剛還要燙?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身子冷了?所以有對比有反差?夢心疑惑了一下。
奇怪。
她想不明白,也不敢亂動,只得僵著。身後果然再無動靜,她放下心來,便試著要再往裡頭縮兩寸,兩人抱在一起實在是太熱了。她已經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上開始冒汗,臉上都跟著滾燙起來。
「恩……」夢心剛掙扎著輕動了一下,結果卻忘了她的胸前還覆著他的手,一時整個兒身子都跟著一下晃動,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輕捏了一下她的前胸。她咬著牙沒敢發出聲音,身後忽然傳來羽揚一聲低哼。
他……
她的心差點要跳出來,這回也不敢再亂動,只能忍著。熱就熱吧,熱死算了,否則若是吵醒他,萬一他又忽然起了性子,她昨兒已經累得不行,現下可不能再由著他折騰了。早知道剛剛趁著他還抱住她,就該先起身。
想要偷懶想要偷懶,看吧,想出問題來了!夢心肚子裡暗罵自己,但那種喘不過氣來的熱,又讓她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像又有點想要睡過去。
眼皮子開始發重,神識也開始模糊,夢心剛想繼續睡一會兒,卻忽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咬她!她一驚,一時瞪大了眼回頭去看,卻見羽揚哪裡有一點點的睡意,早不知清醒了多久:「別睡了,既然醒了,我們不如再活動活動筋骨好了……」
「爺,你……」她今兒好像喊「爺」喊出興頭來了,開口便又這麼叫他,「你醒了?」
「嗯?」羽揚微揚了眉,微微將她鬆開了一些,這般靠著雖然舒服,不過他也覺得確實很熱,「昨兒晚上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叫我的名字,你答應了。答應的事情,你可要做到。來吧。」
他說罷,就停了聲看她,把夢心弄得一愣一愣的,忽然又想起他剛剛說的活動,不會是又要想著什麼法子來折騰她吧?她縮了縮脖子:「來,來什麼?」
「來?來叫我的名字啊!」羽揚似笑非笑地看她,「不然夢心以為,是該來什麼?」
「我……」夢心被一噎,她以為他是要她來那個!「轟」一下,她整個臉上瞬間燒地通紅,真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洞鑽下去,再也不見人才好。可偏偏羽揚還不肯放過她,竟然在她耳邊低笑道:「難道你以為是要來活動活動?」
他肯定是故意的!夢心咬著牙拿眼睛瞪他,臉都急紅了,直恨不得也學他剛剛的動作咬他一口!但她實在沒那膽子,也知道現下她若真的動作了,他肯定又會想出更加讓她難堪的話來調侃她,好女不吃眼前虧。她不跟他計較!
肚子裡哼哼了兩聲,她張了半天嘴,才從嗓子眼兒裡冒出吐詞不清的四個字來:「南宮羽揚。」
「不好,難聽。」結果她才剛一嘟囔完,大少爺那兒就又有了意見。他翻了一下身子,平躺在床上,又拉過她的腦袋,讓她枕在他的胸膛上,「重新叫,嗯……南宮羽揚,多生分啊!我覺得,就像老祖宗那樣叫我就挺好。」
他怎麼變得這麼奇怪?夢心抬眼去看他,卻見他心情似乎極好,她也不知怎麼的,一時自個兒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不過像老祖宗那樣叫他?那也太親密了些吧?夢心猶豫了半晌,都沒把那倆字給蹦出來。
羽揚也不著急,就這麼笑瞇瞇地盯著她,直看得她腦袋都跟著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才又笑道:「快叫,不然我現在就讓你活動活動!」
「我……」夢心急了,他堂堂南宮府的大少爺,居然拿這個威脅她!但是,他的威脅又對她確實管用。叫他的名字和跟他活動活動比起來,自然是叫他要輕鬆多了。她苦著臉,嘴皮子直哆嗦,終於哼出來:「羽……羽揚……」
「恩……」她的聲音剛落,他忽然低哼了一聲,接著她便感覺到他忽然收緊了手臂,將她狠狠圈進他的懷裡,讓她不由跟著低叫了一聲:「大,大少爺,你,你要幹嘛?」
「又叫錯了,該罰!」他沒回答她的話,忽然掀開被子就打她的屁股。不過他顯然沒用力,只是即便很輕,卻還是讓她本能地掙扎起來,嘴裡也開始一連聲地求饒:「羽揚,羽揚,我知道錯了,我會記著的!」
他又打了兩下,聽到她的叫聲,手上動作便也停了下來:「好,這可是你說的,我可不吃你的虧,往後我自然也只叫你夢心。若是咱們誰說錯了或是叫錯了,就要互相懲罰,你說好不好?」
「不好!」夢心下意識反對,她叫錯了,他懲罰她這簡直就是必須的,但他若叫錯了,她有那個膽子去罰他嗎?這也太不公平了。但再一抬頭再看他忽然瞇起的眼,她瞬間改口道:「好好,大少爺說什麼都好……不是,羽揚羽揚……」
她話說了一半,便忽然摀住嘴。完了!又錯了!這下他還不知要想出什麼法子來治她呢!
羽揚一眼就見她那副小媳婦的模樣,差點直接笑出聲。他果然是找到治她的法子了,一把將她又抱起,索性讓她整個兒趴在他身上,他又開始打她屁股:「剛剛才說好,你就又叫錯了,你說,我該打你多少下屁股?」
「我我我,我錯了,羽揚羽揚,真的,我以後一定會記得的,別打了。」她趴在他身上直跳,自己也沒發覺這樣的動作究竟有多曖昧,只一個勁兒的拚命求饒。雖然一點都不痛,但總讓他打屁股,將來她在他跟前,還有什麼尊嚴可談?
她這兒正掙扎得起勁,羽揚卻忽然停了手,把夢心弄得一呆,他良心發現了?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卻見他也不知何時,已經微微瞇起眼在看她,那眼神深邃而帶著一股莫名的光芒,讓她的心都跟著一跳。她這才發現她此刻的動作是多麼的引人遐想!
微一低頭,自己的胸前正好靠在他的胸上!夢心一張臉已經快和煮熟的螃蟹差不多紅,身子微一用力就要滾下來逃跑,誰知羽揚卻一把按住她:「該死的你,別再動了!否則爺今兒可真要再和你活動活動了。」
昨兒他們已經折騰了一個晚上,她的身子平日就不是很好,這般被他擺弄,也不知能不能吃得消,過兩日是該去請宮裡的太醫來給她瞧瞧。從前他堵著氣,她自己又不在意,他們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翻雲覆雨沒個節制,如今既已如此,還是該注意些好。
身體虛寒,老祖宗前些日子還開了些方子用,倒是她,光會照顧旁人,自己倒不知請太醫給看看。她也實在是太瘦了一些,這樣只怕就是懷孕也不是那麼容易。三年了,他只與她做過這檔子事,她的肚子卻一直沒個動靜!
再不讓人瞧瞧,外頭的人只怕要懷疑是他有問題了。
只是,只是此刻她就這樣趴在他身上,甚至她的兩腿還該死的正好靠在他的兩邊,讓他實在是不能不想。他現在壓根兒就是滿腦子妖精打架,即便此刻身上的人兒已經不再動彈了,他還是覺得難忍!
夢心瞪了眼睛,見他半天沒動靜,一時自認已經安全,便又想著往旁邊倒,腦子裡先提醒了一下自己,才叫道:「羽揚,放,放我下來。」
「該死的!」他忍不住了,她這樣叫他的名字,簡直讓他瘋狂!一把按住她的身子,他伸出雙手將她整個兒托起,調整好位置之後,便忽然下壓。夢心根本沒料到他會有這個反應,根本沒來得及準備,人已經跟著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痛痛痛!」好痛,這樣的動作,比昨兒晚上那樣還要痛。她在上面,能夠清楚感覺到他的充實,他抵著她,讓她整個人都跟著揪了起來,扭著身子就要往上爬。
「別再亂動了,忍一忍,馬上就好了……相信我……」他的聲音發抖,身子都是緊繃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控制自己的身體,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夢心痛得都快哭出來了,這時候她根本就一點兒不記得平日所謂的規矩,一邊拿手握拳捶他的胸,身子又被弄得七倒八歪,一邊扯著嗓子就叫:「你騙人你騙人你騙人!你剛剛說來讓我叫你的,我叫了你,你還讓我活動!」
一叫出來,她的眼淚跟著就往下掉。她這會兒簡直又在耍瘋!羽揚拉著她,控制著她的身子不要亂晃,知道現在的她要的根本就不是解釋,一時柔聲道:「好好好,我騙人,我錯了。你別動了,忍一忍,我保證馬上就不疼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夢心搖著頭就要往上爬,奈何現下她根本就是身不由己,她一動,他的身子就跟著發僵。他索性一撐胳膊也坐了起來,結果導致兩人的結合越發緊密,不過夢心倒沒方纔那麼疼了。
拒絕聲漸漸變成誘人的呻吟,羽揚腦中最後一刻想到的便是,這個女人,她也有這樣張牙舞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