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我愛你(含粉紅6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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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的意思是?」夢心有些急。說話便也隨性了一些,平日準確無誤的三個字「大少爺」,此刻也省略成了「爺」。她也沒工夫去想羽揚忽然露出的笑臉是為了什麼,只急忙將筆放下,「冷清月和那件事有關係?」
「冷清月?」大少爺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夢心,「她怎麼了?」
「她……」完了,剛剛一激動,怎麼就直接把名字給說出來了!現下並無確鑿證據,萬一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這人還不得把自己給罵死?到時候平白無故又要多一個陷害人的罪名,夢心暗罵自己沒用,腦子裡則飛快地運轉起來。
現下既然已經提到了那個女人,就不得不把實話都說出來。不過這般直說怕是不行,還是得委婉一些,只稱述事實,至於自己的想法,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妙,否則落下任何話來,都有可能成為別人的把柄。
她直著個脖子剛想用話把這茬給揭過去,羽揚卻實在不耐煩了。
真要等到這女人自己清醒,只怕到他死都未必能成功。也不等她再廢話。大少爺挑了眉,瞪著眼睛,簡直是愁眉苦臉在看她:「我說白夢心,你說句話能不能不要這麼費勁?你給爺實話實說!再敢有所隱瞞,你看爺怎麼治你!」
夢心給這話噎了一下,有些怔怔的。她好像從前還沒見過這種表情的他,有點怪怪的,雖然也是在發火,但卻不比從前有些陰冷,反倒添了幾分孩子氣?
她腦袋有些發暈,腦中已經來不及多做思考,嘴裡下意識回道:「是她的帕子繡的圖,被一個小廝帶到外面,剛好掉下來。我覺得奇怪,所以才,所以才過來告訴你。但我也不知道……也許,也許是我多想了,但是……」
「你為什麼要來告訴我?」大少爺不動聲色,將身子歪在塌邊兒上,嘴邊更是掛起了笑。
看著他的臉,夢心又想起冷清月最後低聲威脅她時,那陰冷殘忍的語調,她腦中一激,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弄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麼,但是爺看了這個,不可能也猜不到。朝中之事我不懂,但我知道這樣卻會讓你陷入險境!即便皇上再信任你。若是有什麼消息從我們這裡傳出去,爺萬一有個什麼好歹,我……」
她忽然停了下來,沒能再說下去,因為羽揚又開始用那種極為怪異的眼神在看她,眸中更似閃出琥珀色的光芒來。她剛剛一時心急,此刻再回想起來,方才也太大膽了。
朝中之事,如何是她一介女流可以議論的!更何況這刺探消息一事,更可能是子虛烏有。
如今這後院明爭暗鬥數不勝數,每個人做的每件事,未必就是表面看去那樣簡單。她可以問心無愧,因她真的只是在為他著想,但大少爺會不會領她這個情,卻根本難說。就好像明明很多從前她以為是毫無疑問的事情,最近卻讓她覺得疑點重重一樣。
若是大少爺覺得她在使計謀陷害人,會不會覺得她平日的大度和賢惠根本就是假的?她有些後怕起來,身子便開始往後縮。
但大少爺卻毫不介意,說話間反倒越發添了笑意:「怎麼,大少奶奶擔心我?」
「我……」夢心身子一僵,話未出口。臉倒是先紅了。羽揚忽然伸手將她拉著坐到他的腿上,卻不肯讓她再說:「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就夠了,你別說了,別告訴我。夢心,夢心……」
他打斷她的聲音有些急切,倒像是在害怕她要說出來的,不是他要的答案一般。
他忽然低喃著,一聲又一聲喊她的名字,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又低聲在她耳邊柔聲道:「我們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不要再這樣了……好不好?我娶你進門,從來不是為了其他。你還記得嗎,我們從前……見過面的。在你的老家,在海陵。」
他的聲音很低沉,很悠遠,聽上去很有一種仿若輕風拂面的錯覺。他的氣息很溫暖,胸膛很堅實,靠在上面讓她覺得安全而舒適。大少爺說完這話,便停了聲音等她的回答。結果半日未見聲響,他一低頭,卻發現她……居然,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這個女人!
他被弄得有些沒脾氣,右手托著她的腰,索性就這麼讓她靠著繼續睡覺。而左手則拿起夢心方纔所畫的畫,放在蠟燭上點燃,直至燒成灰燼。她發現了這個秘密自然很好,但卻不能打草驚蛇。冷清月不怕這個大少奶奶,卻並不表示她也不怕他這個大少爺。
若是讓她發現自己早就知道了她的意圖。那麼這後院很多事情,可就辦不成了。
眼看著自己懷中的人兒閉眼熟睡的模樣,他心中一動,輕輕站起身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床邊走去。
用緩緩劃過她精緻的小臉,粉嫩而帶著一絲光澤的紅唇,在燭光的照耀下,越發多出了一股致命的誘惑。她的睫毛很長,帶些彎彎地上卷,即便此時睡著,也有些微微地顫抖。她的額極光滑,正是永泰朝極為在意的,所謂天庭飽滿,正是富貴之象。
其實,她生得還是極好的。雖然不及李冬巧的嬌媚,不及冷清月的小巧,但在他的眼裡,她就是最好的。不因別的,只因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女人。
眼睛不由自主又往她的頸看去,細長而雪白,因為剛剛他抱著她,讓她的領口有些鬆了開來。露出精緻凸起的鎖骨,讓他的心猛的一跳,忍不住就要再往裡頭看去。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眉飛色舞的模樣,讓整個人的眉眼都跟著鮮活起來。
她扮著男裝,但他仍然能一眼看穿她就是女孩兒。她咄咄逼人地來與他對詩,可從那雙毫無心機的眼裡卻能夠清楚的看見,她來,根本不是因為他的容貌和地位,而只是有一顆爭強之心罷了。那樣的她,讓他整整惦記了三年。直至四年前,他終於娶了她。
這輩子他見過不少女人,但只有她,能夠勾起他的心。可惜,她卻根本不記得他,而原本活潑的人兒,如今也變得呆板而又冷漠。
回憶和現實的差距,讓他越來越想要刺激她,希望哪一天她還能回到當初他們見面時的模樣。可她卻越發躲著他,甚至對他根本沒有興趣,也一點兒不記得當初見面之事,每日只管繞著老太太轉。好像他不是她的夫君,老太太才是!
他生氣。越生氣,就越耍她,她卻離他越遠。朝堂之上風雲變幻,眾人又因立太子一事,拉幫結派,明爭暗鬥。永泰朝人人皆知他與當今皇上乃莫逆之交,還有個不想要拉攏的嗎?即便拉攏不成,刺探消息也是必須的。
所以,大批的女子被各個大官親王之類的人物賞賜下來,他是可以不接收,但那樣便是得罪了所有人,況且明的不收,他們遲早會想法子弄暗的,到時候防不勝防,就更加難辦。再說能夠讓那些女人刺激刺激白夢心,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可誰知三年過去了,她根本不當一回事,也根本不管緣由,每天把他當瘟神,能送走就送走,甚至他每天去那些女人屋裡裝樣子,其實根本是守身如玉的事情,她也半點不知道!
而他,卻好像越來越離不開她,甚至發現。即便是這樣的她,他也喜歡!他一定是瘋了……
懷中的人兒睡得極沉。卸下防備的她,讓他的心跳跟著加快,他有些意動,老天,他又有多少天沒碰女人了?他這個外人傳說中的花花公子,居然每天都是在獨守空房當中度過的,說出去誰會相信!
伸手將她的衣領又往下輕輕拉開了一些,大少爺忽然皺了眉頭。紅了?怎麼回事?看上去竟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傷的。雖然沒有真正傷到皮肉,但她貫來保養得極好,皮膚又極嫩的,只怕當時不知疼成什麼樣子了。
這般想著,他索性又下了床,從一旁的櫃子裡頭翻出一個小藥瓶來,聶了往她身上紅起的地方抹。他抹得很輕,卻發覺被燙到的地方似乎有很大一片。這般想著,他索性悄悄替她把衣服扒了個七七八八。
夢心是被一股子的涼氣給凍醒的。這麼冷的天,誰啊?居然把她的被子給掀了!這也實在有些太不道德了。0冬雪和晚晴跑到哪裡去了,居然也不管管。好累好累,她還想睡,別拉她的被子了。
夢心伸手拽住身上最後一件褻衣的袖子,死活都不肯放手。她的眼睛睡得睜不開,但嘴裡還是掙扎著開口:「別動,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羽揚簡直被弄得哭笑不得。她居然把這當成自己的被子?真是睡傻了。不過她現在這副模樣,實在有些讓人血脈噴張……衣服早被扒得剩下最後一件,此刻也早因拉扯弄了個七歪八扭,露出裡面雪白粉嫩的肌膚。
頸下的鎖骨越發明顯,因她的動作,更添鮮活。而胸前的那一縷*光,更是讓他忽然有點頭昏目眩。他忙把目光往旁邊移,這下可好,又移到她的大腿上去了。
她還不夠,居然又往他懷裡蹭了兩蹭,她身上有些冷,估計是覺得身邊有個熱源,不靠白不靠。
羽揚簡直被她弄得要發瘋,但看著她身上的紅腫,他到底沒跟她計較,也忍著衝動沒現在就折騰她,而是又一門心思跟她搶衣服:「乖,鬆手,要是嫌冷就靠著我,好不好?聽話……」他的話好像還算有用,夢心停了一會兒,無意識地點頭,又往他身上靠了靠,到底鬆了手。
這般一來,她身上的傷立時一覽無餘。大半邊身子都紅了,怎麼會弄成這樣!他腦中不斷回想,不會是下午的時候,最後那盆水……該死的!他一拍腦門,忙定了心神替她抹藥,這個女人也是頭強驢,既受傷了,還站在院子裡一下午。
她就這麼折騰自己的身子?!
衣服被扒了個精光,身體的敏感度自然跟著不斷攀升。他的動作極輕,但難免不會碰到她身體的敏感。結果羽揚還沒怎麼樣呢,她在睡夢中卻被弄得直癢癢。一會兒便忍不住「咯咯」笑著要躲,但是顯然還沒清醒,眼睛也沒睜開,難道是以為在做夢?
大少爺的臉色變得實在是怪異非常。
他不由深吸一口氣,微定了神,無視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嬌媚,繼續替她抹藥,邊將她整個人翻過身去背對著他。夢心還是沒醒,只是趴著似乎覺得不舒服,哼哼了兩句:「幹嘛啊?別動,好癢……呵呵……哈哈……」
笑聲笑了一半,忽然像被人在脖子上掐住了一般,戛然而止。夢心身體的全部肌肉幾乎在同一時間徹底繃緊,她一點一點把頭往回看:「你是……不對!」她忽然一驚,羽揚都能感覺到她的身子一個哆嗦,忽然便撐著坐起身來。
「爺?你……怎麼是你?!」她今兒一定是迷糊了,不然怎麼會又直接叫他「爺」?羽揚眼中夾著笑,上下不斷打量她。嗯,身材不錯,皮膚不錯,膚色也不錯,整個兒都不錯。他嘴角已經快要笑得咧開來,夢心才發覺出了不對。
一低頭,她一時「啊——」一聲尖叫起來,「我我我……」
她「我」了半天,沒「我」出個名堂來,卻把羽揚給實實在在嚇了一跳。
「我的天,你想把奴才們都叫進來欣賞嗎你!」羽揚沒料到她居然瞬間是這麼個反應,臉上一僵,手忙腳亂就要來摀住她的嘴。但夢心實在是被嚇大了!剛剛在夢裡,她好像記得自己在睡覺,然後有人來搶她的被子。
剛開始她以為是冬雪和晚晴,剛想教訓教訓這兩個奴才,結果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鬆手。好熟悉好熟悉,好像她已經聽了好幾輩子!她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如此信任那聲音,真的就鬆了手。
她有些冷,便往那聲音發出的地方靠。她的本心告訴她,那裡是安全的,是值得她信任的。可現在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她居然光溜溜地躺在他懷裡,而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身上,她的衣服又跑到哪裡去了?
再一想剛剛羽揚說的話,夢心一片混亂,她剛剛那叫聲確實挺響的,要是那些奴才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兒衝進來……啊!讓她死了吧!她舞著手要把礙手礙腳的他推開,邊連忙四下要找被子把自己給裹起來。
「夢心,別動!」羽揚實在是弄不過她,她這會兒簡直就是在發瘋!她也不想想,他這個主子沒讓他們進來,他們有那個膽子進來嗎?她今天的腦子真是昏了頭了!
一把抓住胡亂掙扎的她,羽揚實在沒法子,一低頭吻上她的唇。該死的,世界終於安靜了。這個女人!
夢心整個人都有些亂七八糟的。她忽然想起來,他和她本來不是好好在那邊榻上說冷清月的事兒嗎,怎麼說的好好的,居然跑到床上來了!再說他是什麼時候把她衣服給脫了的。而且她的半天身子,好像都被抹過什麼東西,有些清清涼涼的,卻又不冷。
下午被燙傷的地方,原本還有些火燒火辣地疼,現下卻好像一點兒感覺都沒了。難道……剛剛他是在給她上藥?
她有些記不起來了。此刻的她,只記得他的唇溫和而輕柔,好像羽毛輕點,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有些癢癢。而且他的衣服還穿在身上,她的肌膚碰到那絲滑入風般的綢緞面兒,簡直要起雞皮疙瘩。人跟著酥軟,喉間的呻吟更是止也止不住。
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想要離他遠一些,羽揚好像也察覺到了她的抗拒,口中忽然用力,竟然狠狠咬了她一口!好痛!她差點要叫出聲來,但他的唇卻忽而變成了狂風暴雨,好像現在就要將她整個兒融化。
意識逐漸開始模糊,眼睛也好像變得有些看不清,只有對面那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印在她的心底,讓她整個人都跟著陷了進去:「大少爺,我,我……」好難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她的身子都快要燒起來了。
夢心感覺到他的手,從她的肩膀,緩緩移到胸前,停留在那裡卻不肯再動,她整個人都要瘋,自己不斷扭動著也不知要做什麼。
羽揚卻忽然在她跟前輕笑起來,微微鬆開她的唇,他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裡:「夢心,夢心,夢心……」
他一聲又一聲的叫她,她感覺到他似乎在脫他自己的衣裳,她有些混亂,而他的身子則緩緩覆了上來。吻越發細密溫柔,已經不單單是在她的唇上,而是順著她的鎖骨,一點一點往下,這種緩慢而急人的吻,簡直折磨得她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她不斷扭動自己的身子,難受,好難受!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麼,那種渴望,幾乎要將她整個兒燒燬。
鼻子一酸,她忽然想哭,明明平時是極為克制的人,可今兒也不知怎麼了。也許是本就在最毫無防備的時候被羽揚這樣折騰,也許是她的心境也漸漸開始不同,也許是因為剛剛他對她一聲又一聲的呼喚。夢心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忍不住就掉落下來。
羽揚身子僵了一下,她沒有發出聲音,但他卻知道她在哭。三年,如今已經四年,她真的受委屈了……
身子緩緩往上,他一點一點將她流出的淚吻干,忽然低了頭停下,在她耳邊道:「乖,別再哭了,夢心,別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好,這些年來,我根本不該這樣對你,看見你哭,我也……」好心痛……
最後的三個字,被他以吻送進了她的嘴裡。夢心迷迷糊糊間,聽到這句話,其實她也不知道究竟聽沒聽見,反正混混沌沌的,察覺到他的唇又開始往下面移。他的唇好像有什麼魔力,到了哪裡,就似乎將她哪裡點燃……
她忽然整個兒一僵,羽揚一手握住她,另一隻手還在往下移,而他的唇則停在了她的胸前,再不肯挪走。她被他弄得要瘋,整個人又開始扭動起來:「大少爺,大少爺……不要,不要這樣……」
不要什麼,抑或根本就是要什麼,其實她現在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現在的模樣實在太過誘人,整個人的身體都被附上了一層粉色,視覺的刺激,讓他的眼越發黑亮。他的手指不斷撫上她的肌膚,身子往前一挺便整個兒沒入。夢心一下子被弄得激醒,整個人又開始掙扎。
好痛好痛……
但現下,那股痛好像還不是最難熬的。有種另她瘋狂的感覺正在操控她的慾望,讓她居然想要和他貼得更緊。她的身子一動,羽揚不由壓低了頭。他的臉上有些痛苦,身子也跟著繃緊,渾身的肌肉在此刻越發明顯起來。
「該死的,別再亂動了,再動我可……」不管你了!他說不出話來,只得支著個身子,半趴在她的身上,「夢心,我瘋了……」
然後「咚」一聲趴在她的身上不動彈了。
「喂,喂……」她怎麼都沒想到他這個時候居然會耍賴,身體中那股被充實的感覺,剛剛有了一些,此刻他忽然停下,又讓她異常空虛起來。她急得又要扭身子,卻被他一把抓住腰:「該死的你!」
他說著,人忽然往前一送,一時發出一聲喟歎。而她口中的呻吟,更是再也抑制不住:「大,大少爺……我……恩……」
「叫我的名字,夢心……叫我的名字,以後記著,不管在什麼時候,叫我名字知道嗎?」他沒忘記給她談條件,邊將她的身子越發往自己跟前送。夢心的意識已經徹底被燒得迷糊,也不知究竟聽沒聽見這話。
癲狂與慾望的交加,帶上了溫和與柔情的愛撫。一片迷茫之中,她好像聽到三個字——「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