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oo762第六百八十一章著書的想法
;堅繼續看著唐介寫的記錄,當看到他說的群龍無,明一衡!道的話時,頭上差點都流下汗來。
如果在清朝,就憑自己說的這番話,馬上就讓政敵捅破了,推出午門斬。
奇怪,怎麼這一次夏駛與昌夷簡之流,不抓住這個機會呢?
當然想抓,都是人精。可石堅不知道剛才天地異象給這兩個人帶來了多的驚駭。畢竟這時候人們還信仰鬼神的。
不過石堅也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向了外面,地上因為剛才的狂風大作,不知卷倒了多少灌木花卉。
他笑了笑說:「各位,不必驚慌,這是龍捲風。什麼天地異
但說完了小自己也感覺到不可思異,這裡是什麼地方,東京城,什麼時候龍捲風吹過的?即使有也不會這麼陣勢。倒是偶爾有颱風的余尾襲擊過京城,但也沒有多大動靜。
聽了他的話,許多人咧咧嘴,也許是吧,雖然心中忽信忽疑的。
至於小皇帝都沒有想過其他,更不知道石堅剛才的囈語中已經將一些關於君主立憲制的政策說了出來,也許絕大多數人也只是認為石堅這是一種建議小畢竟自古以來,一旦出現一個昏君,都可能導致亡國,更不要說天下無數黎民百姓遭殃。作為一個小聖人,想到這個問題也不奇怪。
現在小皇上一看石堅好好的,很高興,千萬不要像那個圓覺來個坐化,那就可壞了。大宋還有許多事情等候石堅處理呢。
所以說,是人總得有一點私心。
石堅還在看著記錄。忽然他心中有了一種明悟。
從上一世小到這一世。是看了許多書籍,可多是別人的評價,他自己還沒有作過深深的思考,也沒有重視。在他看來都是小道嘛!只有科學才是大道。
可現在當真是小、道?
先就是道分陰陽。以前自己一直沒有注意,雖然忽悠過圓覺,還有各個道家道長們。什麼叫陰陽善惡?自己所做的事情,對宋朝有利。對漢人有利,可對其他國家百姓呢?說明了,自己是什麼聖人,只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漢民族主義者。再比如,自己加了科學的進程,可帶來的後果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要說壞人一無是處。本來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對立面,因為各種各樣的國家人群存在,相互競爭,最後才會展。不然就成了一灘死水。也許老子意識到正因為這種競爭,所以才會產生這種矛盾,因此提倡無為而治。可關健沒有了競爭就沒有了展。
這只是老子眼中的一種理想的社會狀態。
未必實現。就如儒家所說的君子,又有幾個人稱得真正的君子?
可這種競爭必須是一種良性競爭,至少不能成為夫惡競爭。現在還好一點,如果原子彈面世,相互對轟,試試看。一點都不好。這必須要把握一種平衡。
從宏觀世界來看,本來人類也如自己夢囈時所說,只是其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份子。但微觀同樣改變著宏觀,特別是人類這種生物,這又要人類把握微觀與宏觀之間的平衡。
看到石堅又陷入思考狀態了。大臣們面面相覷,今天都是怎麼回事啊?鬧了天大的動靜,石堅還是石堅,各人還是各人。
不過趙董擔心地說道:「相公,相公。」
這回石堅醒過神了,他問道:「殿下,什麼事啊?」
「沒有什麼事。」趙塋才放下心。
但石堅隨著說了一句話:「各位,且坐,讓我想一些問題。」
這回想的還真多。宏觀與微觀的對立,永恆與剎那的對立,善與惡的對立,然後是各種對立之間的平衡。這一點很重要,比如展與破壞之間,想要生存。必然要展,想要展必然產生破壞,反過破壞最後掣肘展,可不展又不行。因此這中間要有一個平衡。
再比如,現在的君權。如果一下子放開,就是石堅有這本事,搞了什麼民主制,最後石堅一死。甚至他還沒有死,諸侯森立,絕不會是好事。可一味地君主集中制,最後只會一個朝代興起幾百年後,再次土崩瓦解。這就是一個專權與民主的對立,如何在中間尋找一個平衡,只要找到這個平衡點。這個朝代才會長遠。百姓才會減少苦難。
不要說革命,除非到忍無可忍時,那種革命才是好事。否則只有壞處,一次革命的結果。只不過是一個新興的權貴代替舊的權貴產生,普通百姓得不到什麼好處。至少現在是這樣的。還有一個朝代產生之初,矛盾減少小也是因為大量百姓死亡,造成土地不再緊張的緣故。因此國家之始都比較好治理。
再比如武則天的革命。雖然他後世無數人誆歌。實際上不是那麼回事,這是一些人鼓吹的產物。殺親人,殺功臣,殺權貴就不用說了。這個暴主,動輒就是幾百幾千人的殺,其中間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更是大興土木,工役百萬,百姓愁歎,信仰佛教,使十家就有一人出家。史稱其會用人小除了成就一個秋仁傑外,魏元忠晚年也變了節,其餘姚壽、委師德、蘇味道等人只是一群拍馬屁自保之徒。就連秋仁傑也差點死在她手上。那麼一群婪臣酷吏,更是數不勝數。品性更不用說了。那個,亂。因此石堅對這個女人十分地反感。
石堅從人類與宇宙的關係,再拉到政治,然後想到諸子百家。道家講清靜無為小儒家講禮份尊卑仁義,法家講以法治國,墨家講兼愛交利,名家講從事論名。後面還縱橫家、雜家、兵家、農家等等。只不是後來封建統治者,將道儒法吸收進去,掛著儒家的大牌子治國,而道教又將道家也陰陽家吸收進去,創立宗教。
這各家中似乎都是對立,又相互交融,比如墨家與儒家有許多共同點。兵家與法家又有許多共同點。這又是一個對立相融的平衡過程。
但一味地將它們區別開來,反而失去了真味。而後來人就這麼做的。當時這些諸子著書立說,只是本意想百姓過一個好日子罷了。因此孔子才求道於老子。釋迦牟尼才不排斥其他各種宗教。實際上自從張無夢為道教奔走小無形中就墜入下乘了。同樣的還有後來的天主教,懲罰異教端,兢視政權。如果不是
;層中國人自巳不爭有後來其人家欺負的局面六舊
他歎了一聲:「所以說天居於地下,天地相交,君子道長小人道消。而天居於地上,否之匪人,不利於君子貞。只有相交相惠,將對立化為互利惠,才是大來小、往,否則就會成了小來大往。」
所以有人說因時制利。因時而變,實際上就是一個平衡二字。秦用暴法,劉邦入秦立法三章而得天下。可天下承平日久,法紀鬆弛,因此諸葛亮立法嚴峻,而蜀大治民不怨。
想到這裡,他所看的諸子百家的言論,再次象電影一樣,在他腦海裡閃過。但現在看這些言論,石堅覺得是那麼地清晰,似乎把握了孔子、孟子、墨子、荀子、老子、莊子、列子、韓非子、商鞍、申不害、許行、告子、楊子、公孫龍子、惠子、孫武、孫腦、張儀小蘇秦、田駢、慎子、尹文、部衍、晏子、昌不韋、管子、鬼谷子這些人當時,所寫的言論真正用義。
不但是對諸子的言論。就是對鬼神,他都在思考。現在想起來,一切尊重科學,同樣是對長時間迷信的撥亂反正,這也是一種平衡之道。但鬼神信了,就會天下大亂?否!像西方國家,信仰宗教的不知凡幾,但人家科學達,相信鬼神與對科學展並不交涉。因此宗教也可以與科學互助補充。
不管鬼神有沒有,人類確實需要一種信仰。可為了這種信仰大興土木,荒廢生產,又成了壞事。
這同樣是一個看似對幕。實際上相互補充的平衡。
時間在默默過去。
不敢打憂,看來事情並沒有結束。當然了,天地間產生了這麼大的異象,不可能石堅一有所獲吧。
過了好一會兒,石堅眉頭漸漸地舒展。慢慢地他似乎找到了一些重要的脈搏,特別是對這種平衡的掌握,不但他對各種思想進一步地理解,而且對各種科學知識。都有了深刻的理解。
他不由自主道:「不行。我得辭官,寫書。」
說完了,這才從沉思中醒悟過來。這樣說不好,好像他像神棍一樣,也產生頓悟了。
他不好意思地對張著大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的小皇上說道:「皇上,失禮了。不過剛才臣確實考慮了一些問題,對臣也有所幫助。」
趙禎說:「這是好事。可你不能辭官啊。」
今天這都是怎麼一回事啊。雖然寫書還不至於出家,但朝中這一攤子事怎麼辦?
石堅呵呵一樂,說道:「放心。我剛才是失言,還以政事為主。
不過是他打算將職責放一些下去了。經過這一次頓悟,也不算頓悟,石堅以前也考慮過。但沒有這麼系統考慮。剛才讓趙禎一逼,使他急,以前許多思慮一起湧上心頭。然後潛意識地將這些事思慮做了一次總結。這種情形歷史上也曾出現過。只不過沒有石堅弄出這麼大動靜而已。就是平常人都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不過,臣想寫一本書。還請皇上恩准。」
因為這次的感悟,石堅生起了一種雄心壯志,他想將諸子百家,各種宗教法義,以及前世學習到西方的一些哲學知識,全部融會貫通,然後重新修訂整理。而且連格物學也做重新的整理,加入一些新的元素
去。
這是一個龐大的過程。單靠他一個人是無法完成這項工作的。因此需要許多書籍與幫手。
說到這裡。他拿起紙筆在紙上寫道:
天地之始,一也。始分陰陽,二也。上浮者天也,下浮者地也。風雷貫於天地,陰陽始融。萬物初生。夫者,否立否克,既消融既長生。為平衡之道也。
這一句,將大義立下。
然後才放下紙筆,今天的事情還沒有辦完。不過經過這一次感悟,石堅開始將呂夷簡與夏殊的得失看得很輕。這就像一個大人。再回過頭看兩個小孩子打家家,還會放在心上麼?
石堅看著眾人,只是眼睛在夏殊與呂夷簡臉上刻意地停留了一下,然後面露微笑。這一復。讓大家感到十幾年前,那個無比陽光的少年再次回來了。
石堅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錯。這麼大的一個國家,需要的人才不知凡幾。各位,如果犯了錯,請改正。在這裡,我可以代各位保證,向皇上請求再給你們一個機會。」
實際上直指呂夷簡。雖然這一次他犯下的錯誤很重,可如果他真能悔改。石堅現在也不想把他往死裡逼了。這是一種心態。
現在外面天空晴明。屋內光線再次充足起來。石堅看到呂夷簡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他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一次如果你再不把握,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一旦進宮,將真相徐徐揭開,整個案件拉開維幕,就是你想扦悔也來不及了。
然後石堅又說道:「皇上,我們走吧。」
還要進宮呢。不管現在石堅是否將一切看開了。他也不能坐視呂夷簡與閻應文將一個贓名聲。載在兩位太后身上。看開並不代表著坐視不管。相反,石堅的手段也許更加激烈。就如豐,以雷電之勢折獄致刑。而且石堅現在內心包袱全部丟下,顧忌更少。
這些大臣都知道,這還是為了郭氏之死之事,可內幕大家並不知道,更不知道石堅與趙禎交談了什麼。不過看到呂夷簡臉色不善。有許多大臣心裡面十分地舒坦。
正主兒都走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紛紛告辭。可走出來後,看到外面還有許多百姓在向天上張望。
於是大家一起往天上看去。
天上烏雲散開了,可還有許多白雲,也許因為彩虹的光芒,也是因為雨後光線的折射,一朵朵白去染著紅光,一堆堆一團團地聚集在一起,像龍象鳳,在楊家湖上空飄蕩。
眾人再次古怪地看著石堅,想到他剛才想下的那一行字。難道石堅真要寫出什麼奇書來,才會驚起這天地的異象?
再想到他剛才所說的要寫書,以及那一笑中雖然讓人如春風拂面,但也有一種俯視蒼生的感覺。這些大臣心裡再次起疑,難道石堅真要成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