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說道:「你們可聽到我在石嘴子山一戰,正好等到起進攻,我三路大軍先後起進攻,讓契丹人吃了一個啞巴虧?」
這是那一戰最巧妙的地方。如果宋朝軍隊先起進攻,那麼契丹人可以反告宋朝圖謀在先,至少在理上佔不住腳。如果宋朝三路大軍進攻的時間不一致,讓其他兩路大軍得知前方失利的消息,而加強了防範,那麼不可能取得後來的效果,特別幾乎全殲。反而有可能因為兵力不足,反而失敗。
這種些大臣中間,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但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當然他們不會像市民們那樣說石堅的琴傳了千里。
石堅說道:「其實時間是可以計算出來的。當然天理教動的時間更長,也更難計算。但他們不像我那一戰,要計算到時辰。他們的誤差可以允許在一個月都可以。因此只要謀劃得好,不難得到一個大約的時間。那樣也就行了。」
這些大臣有許多人對軍事不精通,但石堅的話,還是讓他們記住了,天理教會謀劃,說明他們也有人才。
石堅再次說:「而且他們還有一年的時間好等。」
「一年,他們不是開始了嗎?」
石堅看了一眼,問話的這個大臣叫李。現在說起來天理教的事,李是最尷尬的,因為他也是唐皇室的後人,趙國公李之後。幼年時父出其母,此人日夜號泣,食飲不入口,父憐還其母。遂以孝聞。後來他官路一直很平穩,從太子中允一直陞遷到知制誥。可寇准屢改所制辭,讓他感到不樂,於以父留鄉請外,出知荊南。後來仁宗即位,被再次召回。再次官路一帆風順,可是他做了一件事,就是改革茶法,奪商人之利,沒有成功。然而並沒妨礙他地官途,現在累遷為尚書禮部侍郎。
這個人也無所謂好與壞,其性明辨,做起事來,不勝煩瑣,但他如若平常。因此吏不敢欺,在書樞也專務革濫賞,抑幸。可是才華略略平庸,品性也無大善大惡。但唯一一點,他做事很仔細,因此聽得很認真,因此有此問。
石堅也很客氣地回答,總的來說無論人口還是才華他還是中上之資,到哪裡全部找王曾范仲淹這樣的人?
石堅答道:「一是路途遙遠。許多國家還不知道他們地海船遭到危難。」
眾人點頭。這些國家都是帆船。速度相對來說要慢得多。比如大食等國家接到消息。恐怕要到好幾個月後。
「第二個原因才是重點。」說到此處。石堅再次指向地圖。說道:「現在諸位已經知道我為什麼放棄沙州與瓜州還有西夏逃兵。因為我讓他們之間火拚。然後等到龜茲獨木難支時。再出大軍。不但將西夏最後一支餘孽消滅。也可以將龜茲拿下。這樣就有了進軍大食地跳板。」
聽到他又說開疆土地話。許多大臣皺起了眉頭。心想你還是將眼下地事解決了吧。
石堅會意。他說道:「也許諸位說我好高騖遠。這個地方必須拿下。不為別地。因為這地下有一種礦藏。它將關係到我們子孫日後地重要能源。它比煤礦還要重要十倍。還有這裡。」
他再次將手指指向西伯利亞地方向。
「什麼能源?」趙禎問道。
石堅說道:「它叫石油,有了它,可以使車子每個時辰能跑四百里地,可以使目前的船隻速度將快上五六倍。」
眾人先是一笑,石堅倒好,他用自己的姓來命名這種油。可是究竟是什麼東東,他們也都沒有聽說過。但有一樣可以知道,一時辰可以跑四百里地,那麼從京城到寧夏路只要多少時間?
當然這也是石堅YYY一下,先高速公路,還要好的汽車,在現在這種技術下,也不知還要多少年才能實現。
但趙禎來了興趣,因為宋朝無法統治更多地地方,石堅也提過這個原因,因為距離遠,消息落後,無法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因此石堅說只有造出速度更快的工具,變向地縮短矩離。他問道:「為什麼現在不開採,或是我們大宋沒有?」
石堅說道:「我們大宋也有,可是很少。而且它們在地下太深了,現在的技術還不行。不過相信應當很快。」
現在技術在超前飛躍展,想要造出粗糙地鑽頭,開採地層較淺的油區,至少在石堅活著的時候還是能夠實現的。
劉娥輕咳了一聲:「還是說正題吧。」
這些東西都太遙遠,現在還是把江山保住吧。
石堅答道:「但是龜茲雖然人口少,地方也很廣大,所以他們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眾人看著地圖,都是點頭。如果沒有石堅出現,他們都不知道龜茲回鶻在什麼地方,連和闐回鶻被喀拉汗消滅了他們都不知道。但這地圖上可以看到龜茲回鶻地地盤比西夏小不到一點。
石堅說:「因此我們需要等一年時間,龜茲人才差不多熬光了最後一口氣,那時候我們陝西就要出兵,將這地方全部拿下。這樣,我們不得派出更多的兵力去陝西,因為哪裡太廣大,還與契丹緊鄰。所以還等於是我們當時出兵西夏那種情況,西北要用兵,契丹這次也不會與我們再次瓜分龜茲了。所以天理教在那時動手,也是最佳時機。」
「臣都有一議,不如我們暫緩放棄攻克龜茲,等到此難關一過,再徐圖之妨。」
說這話的是一個大胖子,叫盛度,祖居江寧,後遷至錢塘。原來與寇准相善,寇准事,他也被冠以交通周懷政之名下放。後來丁謂誅,再復起用,現累遷為禮部侍郎兼端明殿學士。但此人雖然好學,可性極猜險,就是在平時,他地下屬也不敢對他議論,省怕他生氣報復。剛才趙為了拍劉娥的馬屁,攻擊石堅說江南人不好,惹得一些大臣瞪眼,他瞪得最多。
其實石堅有時候想朝中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地就頭痛。如果說物以類聚,但朝中這各派的大臣可都是善惡不一。就是寇黨也有小人在裡面。到了後來王安石與司馬光角牛時更是善惡難分。
石堅答道:「盛大人此言差矣。為什麼喀拉汗向我們宋朝投誠,就因為他們國家小,人口少。如果我們放棄了龜茲,必然便宜喀拉汗。如果喀拉汗得到了它,它地勢力就會大增,那麼他們國家的人就會產生另外地想法,反而到時候喀拉汗不會平穩地拿下,還會多出一個強大的敵人。」
「石大人不是和玉素甫交好嗎?」盛度問。現在玉素甫地女兒在石府上日夜盼著嫁給石堅。
「盛大人,你不知道這些西域國家情況,各個國家各個體制不一樣,喀拉汗是部族制,可汗的權利不大,如果做得不好,立即會被推翻。到了那時候,就是玉素甫想歸順宋朝,他的各部族都不會讓他歸順。並且我們不能為了壓縮戰線,連河西走廊與銀川平原都不要?」
趙禎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石堅說道:「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讓天理教動,早動早讓他們暴露出來也好。」
石堅還有另一種想法,這幾年讓天理教去折騰,正好折騰夠了,老劉娥也會死了,那時候更仁明地趙禎上台,那麼就可以讓他自由地揮。只要國內安定下來,什麼契丹、塞爾柱、日本都不成問題。當然這也是想想,到時候朝中還會有小人搗鬼,但總會比劉娥在世的好。
「當然,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辦法雖然笨了一點,可不能一點辦法也沒有。」
實際上石堅將這個計劃揭露出來,這些官員都有了想法,只是感覺不是很好,所以沒有說。當然石堅主動提出,那麼聽聽他的辦法,畢竟石堅盛名在外。
而且到現在無論從破獲天理教到平滅西夏,都表現了優秀地才幹。
石堅說道:「先,要將海上這種風勢制止。不能讓他們再向其他國家動手了。」
眾人點頭。現在知道了事情不是其他國家做的,那麼是不能挑起事端了。
「但是為了防止兇手再次下手,海客必須組隊出航,每次出時必須保持在兩千人以上,還要帶上大量信鴿。當然也可以向他們暗中將原因解釋清楚。」
眾人再次同意,這樣一來,海客有了提防,就是自己大宋的船隊,也會讓他們冒然靠近,到了碼頭上人更多,他們也不敢下手。就是他們在海上下手,還有信鴿通知。那麼就容易讓天理教暴露出來。這是杜絕海船被滅的根本手段。至於會影響到海客航運時間,那也沒有辦法,現在是非常時期,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石堅又說道:「另外派人到各國責問,為什麼向我國海商下手。」
眾人聽了一笑,這是石堅地老套了,凡事要佔住理。現在事情已經生了,想收手也晚了,只好先咬人一口。
「還有加強京城的防守,來往軍隊實行禁嚴盤查。加強愛國教育。只要太后與皇上安然無恙,天下再亂,也有挽回的餘地。」
愛國教育是石堅明的,意思是要士兵忠於國家。這一點就是劉娥也非常贊成。同時加強京城管理,也是必須的,因為地圖上那朵花花在哪裡。況且石堅還將她的安全排在位。但無論石堅如何拍馬
現在已經忌恨在心了。
石堅說道:「這只是表。還有三條方法,如果解決得好,可以從根上將危機消滅,或減少。」
「哦」趙禎非常高興,人說家有一老,就是一寶。現在是國有一石,磐如鋼鐵。
石堅指著地圖,說道:「先是日本,他們地戰船最多,因此必須要將他們拖住。現在日本是因為平忠常在造反,抽不出兵力,但那是暫時地,如果他們換了將軍,而且天理教支持他們武器,那麼叛亂就會很快平滅。那麼在我們宋朝大亂時,他們會第一個對我們用兵。」
說到這裡,他沉思了一下,才說道:「我不知道這些年天理教聚集了多少財富,但我相信他們再拼也拼不過朝廷。只是他們一直在借力打力。我們也可以大量支援平忠常。使他們地戰爭打得越久越好。」
雖然不會朝廷破費,但現在朝廷最不缺的就是金錢。這一條也得到了大多數大臣贊同。並且他們也聽過石堅這麼做地,先是掀起夾山這亂,讓契丹與西夏反目成仇,後來支援西夏的熟蕃。都是用地這條計策,從敵人內部瓦解敵人。
石堅的手指再轉向了西北。他說道:「看來我不得不且下玉素甫地一個天大人情了。」
「怎麼回事?」趙禎問道。石堅的人情也就是朝廷的人情。
石堅說道:「現在龜茲的事不能再拖了,我們只有與喀拉汗聯手將龜茲迅速拿下。」
「為什麼要與龜茲人聯手?」
問話是的張耆,開封人。與契丹人交戰,有戰功,在曹利用貶後,陞遷為尚書佐僕射,封為鄧國公。就是石堅沒有被劉娥逼下台去,也沒有他官職爵位高。最了不起的是他有二十四個兒子,當石堅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噴血,牛人,太能生了。其中張利一、張誠一、張希一都很有作為。此人升到這麼高地官位,也是他十一歲就服侍真宗,或是當時真宗僕人之一。後來真宗即位,讓他做西頭供奉官,然而他本身也有智數,借助這個東風一步步爬上來。
他做事同樣也是細密,所到藩鎮,人多以為擾。旁邊的大臣只是聽著石堅侃侃而談,可他一下子就想到,石堅話中的點。現在龜茲勢弱,幾萬西夏敗軍都把龜茲折騰不成樣子。可宋朝在肅州屯集了幾萬精兵,為什麼不自己出兵,反而求人。
石堅點頭,說道:「張大人考慮事情果然細心。但一是現在龜茲還沒有滅亡,我們冒然出兵,會讓其他各族人疑心。二是對於龜茲,大多數是沙漠地帶,我們本來就沒有回鶻人熟悉。三是損兵折將不提,主要是現在智海還在向我們宋朝稱臣,捉住後我們該如何處理。」
張耆退後說:「老臣明白了,石大人考慮得對。」
「什麼考慮得對?」趙禎摸不著頭腦,問道。
「石大人意思是如果我們宋朝出兵,多折損將士不提,也不好處理智海。如果按照唐朝地慣例,就必須要將他放掉,讓他重新建國。」
現在西域還很少與宋朝打交道,一切規矩還得按唐朝的來。
「但喀拉汗參預就不同了,他們本身就與龜茲有著宗教矛盾。這一次玉素甫相幫龜茲,部族中就有許多人在反對。但現在玉素甫可汗既然已經決定歸順我們大宋,那麼我們只要給他們一定好處,或答應他們一定條件。那麼他們就可以幫助我們宋朝出兵。畢竟經過這幾個月西夏逃兵的折騰,龜茲回鶻實力已經遠不如從前。加上我們大宋出手,解決它不是很麻煩。還可以借助宗教的名義,將智海處死。智海一死,龜茲群龍無,我們大宋就好管理了。這樣一來我們宋朝又得了實利,還不虧多少理。而且玉素甫可汗既然打算歸順,也不會提太苛刻地件。只是」說到這裡,他望著石堅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不用說,這一次玉素甫肯定要石堅娶玉素奴香。可聽說這位石大人已經將那個李慧作為平妻,難道讓玉素奴香做小妾?
眾臣都想到此節,臉上都露出奇怪的笑容。
難怪石堅說到請求喀拉汗時臉上神情十分地不自然。
石堅歎了一口氣,然後再次望向地圖,但這次他的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他用手指著契丹的東京道,雖然知道現在完顏部還沒有得勢,可是天知道會生什麼。他嘴裡喃喃道:「女真啊女真!」
手指停在空中,硬是半天沒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