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風流才子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問
    正在吃飯應當來說他們現的伙食要比以前好蓉這一次從石堅哪裡著實敲詐了不少。不但有武器,還有大量的衣服,以及盔甲,還有糧食,其中就包括各種牲畜。與宋兵不一樣,契丹幾頓不吃肉,那可不行。

    耶律燾蓉又想到石堅宛如春風般的微笑,她嘴角抿起,牙齒緊咬。現在她對石堅的感情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這一次石堅連她的心思都計算到裡面,一下子將契丹拖進水裡面去。但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契丹還沒有全軍覆沒,現在軍中的士兵還能夠吃好穿好,不能不說,石堅也是看到她面子賜予的。

    如那個山遇惟永所說,石堅都退讓這地步,你還不知足麼?

    想到此,耶律蓉也不知是恨石堅是好,還是愛石堅是好。

    她緩步前行,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輝照射在她潔白的臉上。士兵們看到她前來,都露出崇敬的眼神。紙包不住火,為了新城即將全部被殺的契丹士兵,耶律燾蓉居然當著眾人的面下跪。然後又一次次地到宋兵大營討要東西,每次回來她都伏在床上大哭。

    這些事情也傳去。試想,向人家討要東西,而不是一點半點的東西,並且這個對象還是敵人,人家會給你好顏色看麼?

    契丹士兵對這個柔弱的主,是自內心的感謝。也許在他們心目中耶律燾蓉就是觀音菩薩的化身。

    耶律燾蓉去地方,是傷兵營。無論是進攻涼州,還是這兩天的進攻甘州,契丹士兵的傷亡都很大,幾乎三分之一的士兵就永遠留在這片土地。還有一萬多帶傷的士兵,其中有幾千人是重傷。

    耶律蓉看著這些士兵,她的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她甚至俯下身體,幫一個斷掉一條胳膊肘兒地士兵餵飯。

    看著這個粗獷地大漢,只想哭,耶律蓉柔聲地安慰道:「世界上沒有過不去地坎,也沒有爬不過去的山。慢慢來,會好起來的,我們馬上就要回家了。」

    可她自己卻背過身去。哭了起來。在這個時代。醫學還很落後。雖然耶律蓉還向石堅討要了紅藥水與高度酒。來幫他們清洗傷口。這樣使死亡率下降。可並不代表著紅藥水與高度酒是萬能地。這幾天都有大量地重傷員傷口嚴重感染死去。

    就是沒死。他們這些重度殘廢地傷員以後地生活。同樣也會艱難。她又不是石兒。會造出許多東西。然後出現許多作坊。將這些傷員接納。使他們後顧無憂。

    又是石堅!她一邊抽泣。一邊又將一嘴銀牙咬得咯吱地響。

    那個大漢也是淚流滿面。咽地說道:「郡主。我多謝你地關心。」

    耶律燾蓉輕輕地將他摟在懷裡。拍他著他地後背。雖然這個動作在這時代。已經跨越了禮制。可是沒有人會指責耶律燾蓉。她有著一顆菩薩地心。她這個動作是神聖無比地。如果因此起了捉狎地心。相信會被她地擁撕得粉碎。等到這個大漢抽泣停止。她才站了起來。在一營士兵悲壯地目光中。她離開了傷兵營。一邊走一邊還用著手帕。抹著眼角地淚跡。

    遼興宗皺起眉頭。他沒有想到張元提到這樣地條件。耶律蓉是什麼人?她是他地堂妹。不。就是他地親妹妹。也沒有耶律燾蓉在他心目中地位重要。無論是她對契丹地忠心。還是她地智慧。

    這一次如果自己聽她的話,不冒然挺進,那麼也會有這樣地下場。自己現在呆在北河套,背後有自己國家撐腰,那個石堅會把自己逼到這樣的地步。

    當然他雖然是一個昏庸地君王,可也不是一個呆子,更不是一個小人。否則他都不會善待他的弟弟,使他弟律重元野心膨脹,最後居然造反,使契丹雪上加霜。

    他知道兩國交戰,各為其主,自己的大臣輸給了石堅,那是人家棋高一著,怨人不如怨自己的大臣們沒有用。更不會怪張元。恐怕張元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契丹大軍會逼到這樣的地步。

    但他又不敢拒絕張元的要求。一是張元的人才,雖然他一次次輸給了石堅,可天下輸給石堅的人多了海去。想找第二個石堅到哪裡找去。至少他比自己的大臣們聰明能幹的多。這些年元昊南敗吐蕃,西占甘沙,張元的功勞可是不小。而且西夏只是一個小國,如果他幫助契丹,那麼將會有更大的揮。

    最重要的是士兵。也許幾萬人的士兵傷亡,契丹還能承受得起。可現在呢?先是大敗於元昊之手,然後新城之戰再敗於石堅之手,強攻涼州與甘州,傷亡更大。契丹有多少士兵?就是宋朝也架不住這樣的折騰。現在每傷亡一萬人,都有可能是把契丹推向死亡的號角。

    而且越早拿下甘州越好,馬上就要進入深冬。到了那時,士兵傷亡會更大,就是在回去的路上,也因為天氣的寒冷,會陸續地有士兵倒下。

    遼興宗說道:「張大人,可不可以換一個條件?」

    張元搖頭,說:「不,臣只有這一個條件。而且臣也有臣的道理。」

    「道>」

    張元點頭,說:「對。臣是一個宋人。」

    遼興宗點頭,對張元的過去,他也瞭解。這個人在西夏興風作浪,他的父皇還特地品論西夏眾大臣,提到張元、吳昊兩人,對張元的品價還在吳昊之上。並說道這兩個人,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他們,他們只是一個畜牲,無父無母,無君無臣。他還疑問,那這兩個豈不是不能用了嗎?他父皇說,那就錯了,這樣的畜牲也不是不能用,如果用得好,可以讓它幫你咬人。如果用得不好,就會連自也要咬。

    遼興宗現在敢用他,主要現在西夏已滅,而他雙手沾滿宋人的鮮血,宋朝也不會留下此人。就像吳昊被石堅活捉,無論吳昊有多大的才華,也被處死一樣。那麼他只有安心地幫助自己契丹。

    張元又說道:「臣背宋,來到西夏。可現在背離西夏,幫助陛下,天下非議之聲肯定不小。而且天有陰晴,月有圓缺。臣所以娶郡主,也只想為」

    不用他細解釋,眾人也明白他的心意了。他的歷史,注定了他的不光彩。雖然這次就是他立下大功,以後呢?如果時間在推移,遼興宗淡忘了此事。或只是不高興張元的人稍一挑撥,也許這樣地經歷,就會容易讓他墜入苦海。但耶律燾蓉就不同了,先不提她幾個哥哥,就是她本人這一次對契丹也立了大功。可以說現在契丹就是興平公主也沒有她尊貴,或在大臣與百姓心目中地地位重要。如果張元娶了她,也等於娶了一個若大的靠山。

    張元又說:「而且這也是為了瑤慧郡主好。」

    眾人聽了爾。這個張元也太會逗人。為了耶律蓉好?現在無論才學相貌氣質風采,他那點比得上石堅?現在耶律燾蓉和石堅兩個人本來為了各自的國家,已經存在了千山萬水。現在讓張元娶了耶律燾蓉,耶律蓉還有機會與石堅再在一起麼?

    張元也不顧眾人的恥笑,他說道:「其實瑤慧郡主與宋朝地石堅關係臣也知道。臣也有自知之明,和石堅相比,臣還是相差太遠。可臣為什麼說為了瑤慧郡主好?因為他們只要各自忠於自己國家一天,也就沒有了在一起的可能。難道讓瑤慧郡主空守閨房一輩子?臣雖比不上石堅,可臣也是勝過普通人的。有了臣陪伴她,愛惜她,也會讓她開心些。」

    雖然他說地很,可也有他的道理。這些大臣可不認為宋朝能像對待西夏一樣,將契丹消滅。因為契丹畢竟比西夏大上數倍。那麼也就和張元一樣,耶律燾蓉將會空守閨房一輩子。

    張元繼續說:「瑤慧郡主智驚人。可是她畢竟心中喜歡石堅,因為有了這份喜歡,她對付越來越強勢的宋朝時,就會考慮石堅的感受,這樣她就有心結。那麼就不能將她計謀地揮出來。現在只要臣娶了瑤慧郡主,那麼就會讓她死了這份心,那麼有了我,再有了一個全部揮出來的瑤慧郡主,也不會亞於石堅多少。這是為她好,也是為了契丹好。」

    他這話還是有道理。因為有了感情,所以做起事來,也會蹩手蹩腳。就像這一次石堅,為了耶律蓉,居然給了他們契丹若大一條生路。否則將會給宋朝省下多少麻煩。當然這是契丹人自己的想法,他們不知道石堅主要是希望這個遼興宗活得好好的,以免契丹以後出一個雄才大略的主。遼興宗有些意動,可是他沉吟了天,才說道:「還是不妥,朕的契丹現在元氣大傷,可不想招惹石堅地怒火。」

    他指的是賀媛失蹤一,石堅怒,不但將朝中地那些大臣全部痛斥了一頓,而且立即與元昊翻臉。如果這一次石堅賣了一個老大的人情,給了耶律燾蓉,可是耶律燾蓉與石堅最痛恨地宋奸結婚。可以想像石堅的心情。而且事實現在契丹是要休生養息,沒有一個三年五年,也翻不了身。

    這情況下,遼興宗想得罪這個妖怪。

    張元說:「那麼陛下,就錯了。你還沒有瞭解石堅這一個人。他也許會重感情,但他絕對是將宋朝地利益放在第一位。相信我說的話,到了他認為該對契丹出手的時候,就是有瑤慧郡主,他也會出手。如果認為不是該出手的時候,他也不會因為生氣而出手。畢竟契丹是一個大國,他也要拈量拈量。或說一個憤怒的石堅,並不會比一個冷靜的石堅更可怕。因為到現在他全部用的是計戰,更需要頭腦冷靜。」

    張元說的可是他再三失敗,得到的教訓。而且元先前也確實對宋朝忍氣吞聲,但石堅出手時,一點也沒有手軟。

    然而遼興宗還是很猶豫不決,石堅太可怕了,他可不想招惹石堅。

    張元又說道:「不如這樣,讓臣有一個機會說服瑤慧郡主,如果她不同意,臣也不會強求。」

    那是最好不過。遼興宗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真的需要張元獻城,可是耶律蓉功勞也不小,而且她很獨立,不然她早在她幾個哥哥強迫下,嫁人了。

    一會兒,耶律燾蓉被人帶了進來。遼興宗小聲在她耳邊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耶律燾蓉沉思了一會兒,她第一句話是問了一個問題,她說:「張大人,本宮作一個假設,如果真的按照你幾個月前所說,我們契丹也將銀川平原佔據,那麼那些煤礦,對於我們契丹將會有多大影響?」

    張元老臉一紅,當初他就是用這煤礦把契丹人也拖下水的。他像遼興宗拱手說道:「陛下,這一次是臣的失誤。」

    遼興宗說道:「沒有關係,朕也知道你當時是想引我們與宋朝交戰,讓你們西夏芶延殘喘。兩國交戰,各為其主,只要你以後像對西夏一樣,對待朕的契丹就行了。」

    張元答道:「那是自然。」

    然後他才轉向耶律燾蓉說道:「當然,這些煤礦不能使契丹一下子超過宋朝的經濟。並且因為道路的原因,運輸成本也高些。但如果契丹真地到這些煤礦,相信契丹地經濟馬上就會有一個巨在的飛躍。」

    他的回答也是中規中矩,並且看出運輸的成本。這回他也是老實話了。

    可是耶律燾蓉卻再次搖頭,她說道:「張大人,那你就錯了。也許會對我們契丹經濟有所幫助,但不會像你所說的那麼大。運輸成本只是其次。一是銷路,需要煤的主要是宋朝。」

    現在因為船隻地增加,加上蒸汽機製造技術的提高,蒸汽船越來越多,對煤碳的需求量也在增大。但船隻主要是宋朝佔了絕對性的數量。而且因為宋朝地富裕,北方許多人家用煤取暖,也是宋朝煤需求量增加的另一個原因。還有各種鋼廠,窯洞,也需要優質的煤碳。耶律蓉這話意思,煤采過後,靠契丹銷售不了多少,還是銷往宋朝,運輸成本在增加,還存在一個關稅。這樣利潤變得更薄。

    「我還聽某一個人說過,就是憑借宋朝現在的技術,能開採出來十分之一煤礦就算好的。除了運輸成本,還有開挖費用,以及人員傷

    械費用。就是宋朝

    投資也不知多少年才能收回來。這還不算那三億貫量地耕地,牧場,還有其他的礦藏。」

    聽到這裡,眾人明白她地意思。也就是說宋朝現在佔據了銀川平原,這些煤礦帶來的收入也不過每年幾千萬貫,甚至一千萬貫不到。如果讓契丹人開採,只能獲利數百萬貫,也許還是沒有。雖然數目不少,可攤在龐大地一個國家身上,還是於事無補。

    耶律蓉又說道:「當然,也許還帶來一些隱形的收入,比如煤礦地開採,會增加我們百姓的就業機會。可是我們契丹與宋朝不一樣,我們契丹地廣人稀,主要是糧食產量。而不是煤礦的收入。」

    說到這裡,她深深地看了張元一眼。也許張元很聰明,特是這次他要娶自己的真正用意!但他與自己一樣,與石堅相差了整整一個層面。好許在這個層面裡,他是一個強勢的人,可他還是無法跳出這個層次。就比如他是水中的一條厲害的鯊魚,可以捕捉其他的魚類,但不能作為一個漁夫,可以獵殺任何漁類,還可以通過放養和控制其他的漁類,達到控制鯊魚的目標。

    確實。因為利潤的問題,契丹不可能開出讓煤礦工人心動的工資,那麼就會吸引更多的契丹人來開,況且現在北河套還要安置百姓。這一點,如果石堅不與耶律燾蓉講解,連她也不明白。

    然後她歎了一氣說:「而且那個人還說,因為地質,我們契丹也有大量優質的煤礦,鐵礦。並不亞於銀川,只是我們沒有本事找得到而已。」

    那個人,就是石堅。張元更受到打擊,輸給了石堅事小,學問也差得太遠了。至少自己這一輩子,休想在家裡看看地圖,就斷定哪裡有礦。其實石堅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那是他前世無數的前輩找出來的。當然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知道此事。

    耶律燾蓉的,也使下邊響起一片悄悄的議論聲。當然他們與耶律蓉一樣,也別指望石堅告訴他們礦藏點在哪裡。

    耶律燾蓉又問道:「張大人,本宮問第二個問題,夫妻兩個人在一起,最大的快樂是什麼?」

    張元答道:「是恩愛。」

    依舊是中規中矩的說。

    耶燾蓉說道:「你地說法未嘗不可。可是我卻聽那個人一種新奇地說法。他說這世上最奇妙的東西就是感情。家附近,有一個浪蕩子,游手好閒。他有一個能幹的妻子,以一個女流之輩做了一個屠夫,每天殺豬賣。

    而且很悍,沒有一個人敢招惹她。可就是這樣的女子,她對她這個丈夫卻視為心肝寶貝,言聽計從,每天累得要死要活,回到家中還要伺服這位浪蕩子。許多人都看不下去。但那個人說,這就叫感情,她喜歡這個浪蕩子,那怕再累,只要兩個人生活一起,她就很開心。」

    這句話是石堅在延州時與她閒聊時說地。但現在當著這麼多面前說出來,不免驚世駭俗。可是眾人聽了卻都在深思。那一個人沒有喜歡的人?

    耶律燾蓉說道:「一個人的婚姻,最大地幸福就是嫁給你所喜歡的人,而恩愛只是次之。當然,如果修得百世的功緣,所嫁的人,是你喜歡地人,同時他也喜歡你,那麼這種婚姻,就是上天所賜。」

    說到這裡,她想那個青年對他每一個妻妾都視為心頭之肉,連那個小丫環紅鳶也居然仗寵撒撒嬌,或稱為撒撒潑。紅鳶啊紅鳶,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這時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這笑容彷彿使這個昏暗的帳蓬,立即明亮起來。

    古怪的學問,古怪的想法,包括張元在內,所有的人都這樣想。但不得承認,這些話容易使少女的心動。難怪自己地妹妹回到皇宮後,每是一副憂愁的模樣,她地心讓那個妖怪勾走了,遼興宗想到。

    過了一會兒,耶律燾蓉才再次將視線轉向張元。他的用意耶律蓉也知道,非是他所講地那樣簡單。還有兩個原因。一是他數敗於石堅之手,現在利用這個機會,從石堅手上搶走他的女人,來報復石堅。二是他也預感到就是契丹也未必抵擋住現在宋朝地強勢,如果契丹一破,也許石堅會顧念他是自己的丈夫的份上,放過他。可以說自己對他來說,是一張百搭牌。

    當然,這樣的話點出來,就等於抓破了張元的臉皮。現在還真需要他獻城,因此耶律燾蓉沒有說。

    和這樣刻薄的人在一起,他會給自己恩愛麼?自己會幸福麼?

    她又想起了石堅的那句話:「婉蓉啊,我真不想與你為敵。」

    那一刻他沒有甜言蜜語,可她感到他的真心流露。兩個人雖然為了各自的國家相互為敵,可沒有因此輕視對方的感情。雖然很亂,也很苦,也很澀,可是有時候回想起來,也有那麼一點點淡淡的甜蜜。

    然而遼興宗都看出來的契丹局勢,她何嘗沒有看出來。為了國家,石堅也不得不苦惱地讓那個玉素奴香跟在他身邊,她或也只好虛與委蛇了。

    於是她說道:「雖然這一次,我們契丹淪落如此,可以說完全是石堅所為,但他了我一個心動的理由。」

    眾人都是點頭。石堅的做法無可非議,自己站在他的立場上,也許比他做得還要過份。後期耶律蓉求助石堅,石堅不但立即放人,還提供了許多物資。作為一個敵人,這樣做,確實可以讓任何一個女子為之心動。

    耶律蓉又說道:「光憑你獻出了甘州城,還不足以讓我心動。所以你必須要讓我有一個比石堅更心動的理由。」

    她這句話再次讓眾人點頭。這一次如果不是石堅關健時松一把,也許三十多萬大軍現在,剩下三萬人就不錯了。但張元就是獻出甘州城,也不過為了契丹減少犧牲幾萬人而已,兩還不能比較的。

    張元沉思了一會,說道:「好,我有一條理由可以讓你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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