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醫官錄 醫路漫漫行 第二百六十二章心靜如水無為自治
    詩曉峰站在木真前凝望著略有此黃的富紙沉思著,實見愕小出自己該寫些什麼好,唐曉峰忽然感覺眼睛被那燭火映照下的潔白宣紙映照的有些刺眼。

    唐曉峰不由得將目光往上移動了一下,突然桌前椅子上那幅心靜無為映入他的眼簾,唐曉峰頓時心中一喜,他在宣紙上筆舞龍蛇,行如流水寫下了八個字,心靜如水,無為自治。

    老道看到唐曉峰筆鋒的力度。運筆酣暢連貫。已經知道眼前的小小友在書法上造詣不凡。

    老道上前仁步仔細望去,見宣紙之上書卷氣橫溢,字裡行間一氣呵成長江大河延綿不絕,書體模仿自己到是惟妙惟肖,足以做到以假亂真。雖然在筆力上還稍欠火候,可是延綿不斷地酣暢筆意無意更勝出自己一籌。

    在書法中藝術性與功用性是如此密切地結合在一起,就像研究唐代書法的人,也忽略了除了碑銘以外的裝飾,例如碑額以及碑身周圍的浮雕。這種裝飾也不能不說它在某種意義上影響了書體的選用。它們就這樣交織在一起,而向精確設計的結構與法度急進。

    於是他們也自然而然地把北碑一派的粗擴樸和緩至於嚴整,並又加上一些來自南方書風的妍媚。它只讓整齊劃一占主導地個,而且肯花大氣力在細枝末節上面下功夫,以便使它顯得處處都是完備無缺的,甚至一點隱蔽的東西也要被全面地展露出來。

    而唐曉峰抒寫的主要筆畫全部被安排在清晰可見的視覺焦點上,其餘的次要筆畫再依次地安排上去,其清晰程度可以讓老道看出唐曉峰起筆時的幾下折藏,運筆時的輕快或者遲澀。收筆時屏息靜氣的一回一收。或者很麻利地帶出下一筆。

    唐曉峰以自己為中心將周圍所現的事物,一切都構成情境,在筆醞釀起來,終於寫出那種意氣風、康健充盈的生命力。

    老道看到眼前的小友蘸墨和下筆時筆峰的力度,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饒是如此,唐曉峰帶給他的震撼也非同小可。

    唐曉峰一氣呵成寫完心靜如水,無為自治八個字後,持筆望著自己久違的作品,臉上也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時忘記了身旁還站著的道長。老道望著唐曉峰一氣呵成寫完持筆站立不語,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望著自己的作品。先前唐曉峰的中醫見解已經讓老道感到驚奇。現在看到他又寫的一手好字,老道連忙讚道:「好字!小友好字啊」。

    唐曉峰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連忙將筆放置在筆架上謙虛道:「道長誇獎了,學生現醜了,希望沒有辱及到道長的雙目。」

    老道笑道:小友,謙虛了。不知小友寫下這八個字送給老道窩意何為?可否為老道指教一番?。

    唐曉峰微笑道:「道長何來此話。學生怎敢在道長面前班門秀斧,只不過學生寫下這八字,是由道長的心境而生,可以是參照道長的心境所寫。」

    「噢?那小友說說看?」老道詫異地問道。

    唐曉峰微笑著說道:「心靜如水,無為自治這八咋。字,學生自認為窩意有六點。」

    老道微微點頭示意唐曉峰繼續說下去。

    唐曉峰道:「一是靜,少說話,多傾聽,因為愛說話的人,本就失去了一分寧靜的美。而且,言多必失,三思而後行,三思而後言。即使是相交多年的摯友,多言也會讓人感到厭惡。」

    老道微笑地點了點頭。

    「二是緩,有句誡是,訥於言而敏於行,而我認為,在某種情況和某種環境下,應該是,訥於言而緩於行。三是忍,面對不公,別氣憤。別宣洩。一來是氣憤傷身,二來是氣憤不解決問題。要有肚量去容忍那些不能改變的事,要有勇氣去改變那些可能改變的事要理智的去區別上述兩類事唐曉峰緩慢地說道。

    老道點了點頭問道:「那四呢?」

    唐曉牟微笑地繼續說道:「而這第四點最為垂要,是讓!」

    「噢?」老道聞言不由得驚疑了一聲。

    唐曉峰道:「大是大非,不能退讓,但小事情,盡量聽別人的意見。能按別人的意見辦的,就不堅持己見。

    與其苦守蒼田,不如放眼原野。而且如果是按別人的意見辦的,就算是錯誤的也就有所分擔,不必一個人苦苦支撐。」

    老道似乎是理解唐曉峰話中的意思,他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唐曉峰微笑著繼續說道:「第五是淡,一切都看淡些,對名利,對金錢,對感情,沒有什麼是離開了就不能活了的東西。得失也是辯證的。你在這方面損失了,你的心靈會得到釋放,會有機會去嘗試別的選擇。越是看得淡,就越是心靈平靜,就越能體會平凡的幸福。這點我相信道長已經快要做到了」。

    老道撫著山羊鬍望著唐曉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唐曉峰繼續說道:「這最後一點是平,是平凡,是平淡,是平衡。不要做有稜角的人,有稜角的壞處,…幾止別人咬起你來很容易算管平幾的人,沒有什自階削,但往往生存的時間最長。人要活得精彩,先是要能活下去,而不被踢出局。有人說對事業。要信奉唯物主義;對生活,要信奉唯心主義。因此,我們需要有親密的朋友,要有自己展露思想的安全空間。在那裡。我們就可以釋放自己的心靈。顯示我們的不平凡。」

    老道沉吟了一會說道:「聽你這麼說,好像也有些道理。」

    唐曉峰道:「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放不下的是執著,放下的就是解脫。想得越多,便越是執著。」

    老道欣賞的點了點頭,低聲讚道:「真是後生可畏,可憐我這個老頭子在山裡面呆久了,卻不如你看的透徹!」

    唐曉峰道:「老丈還是喜歡怎樣就怎樣吧,將餘生至於深山老林中也未必不可,但是遁入空門藉以苦修掩飾就未必高明。」

    老道第一次在唐曉峰面前沒有以老道自居,唐曉峰這一次也沒有用道長來稱呼他,兩人相視哈哈一笑,老道欣喜道:小友,走去喝酒。好好陪我痛飲一番!」說罷老道提起一罈酒率先走了出去。

    唐曉峰微笑地跟在老道身後走了出去。

    兩人返回到庭院當中,唐曉峰看到原本除了擺放兩個酒碗和一酒罈以外,光禿禿的桌面上竟然多了兩碟精緻的小小菜。

    唐曉聖笑道:「老丈好手藝!」

    老道笑道:「此前,見你跟一位小姑娘在一起,所以並沒有拿出這些食物

    唐曉峰聽到老道的話,又看了看碟中的肉脯,微笑著說道:「莫不是山精鼠怪的肉吧,值得老丈如此深思熟慮。」

    老道笑道:「你說對了,這正是山鼠肉,雖然味道不咋地,但是也是純天然無污染」小友可敢品嚐!」

    唐曉峰笑道:「老丈都將珍藏的肉脯拿出來與我分享,學生豈有不從之理」。說罷,唐曉峰坐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在嘴裡,嚼了起來。讚道:「老丈手藝真是不錯。我怎麼吃到嘴裡跟牛肉一個味呢!」

    老道笑道:「我姓徐,喜歡吃就多吃點!」徐道長說完端起酒碗自己抿了一口。

    唐曉峰點小了點頭,隨即又歎了口氣道:「喜歡吃,可惜也不能多吃。否則徐老丈珍藏的這些肉脯。豈不是讓我給消滅乾淨了!」

    徐道長笑道:「無妨,你儘管敞開量了吃,我回頭在給你弄一盤」。

    唐曉峰笑道:「如此來說那真得要感謝徐老丈盛情款待了!」他端起酒碗道:「今朝有酒今朝醉,來,我陪道長痛飲此碗!」

    「好!」徐道長端起酒碗一口將碗中酒飲盡。

    唐曉峰也將碗中酒喝乾!然後提起酒罈又為徐道長斟上半碗,徐老道有些不樂意地說道:「滿上,滿上。怎麼著我自己釀的酒,你還不讓我喝是咋的!」唐曉峰無奈只得為徐老道將酒斟滿。然後又為自己倒了滿滿一碗。徐老道此時已經喝得有些半醉,他紅著鼻子向唐曉峰問道:「友。中醫可曾跟過哪位名家?。

    唐曉峰聞言微微一怔,徐老道問的這個問題,讓唐曉峰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雖然前世他曾跟過一些中醫世家探討過一些領域裡的知識。可是那些人說出來,徐老道根本不可能聽說過,也不會知道自己說的誰,所以讓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怎麼回答。

    徐老道看到唐曉峰楞了一下,微笑著說道:「難道小友是無師自通?」

    唐曉峰順著徐老道的話說道:「跟徐老丈所說的差不多,學生都是從教材上讀的

    徐老道瞇起雙眼看了看唐曉峰道:「你休要騙我,那些教材上會有些什麼東西,難道你還不想說出師承何人嘛,你可不要小看老道我,說不定你說出的那些人,老道我還認識呢!」

    唐曉峰見徐老道這麼說,只得在腦海裡思索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在上海協和醫院裡遇到的鍾濟民老先生。好像是當代的中醫世家。於是微笑著說道:「學生曾經在上海跟著鍾濟民老先生探討到一番,但是學生與鍾老先生並沒有師徒名份

    徐老道有些詫異道:「鍾濟民?。

    唐曉峰點了點頭道:「是啊。上海市協和醫院的鍾濟民老先生,徐老丈可曾認識鍾老先生?,小

    徐老丈忽然眉頭緊鎖,一言不的端起酒碗將碗中酒一飲而盡,唐曉峰看到徐老道一言不的喝起悶酒,知道他肯定和鍾濟民有些淵源,原本歡快的酒桌之上,因自己一句話變成眼前現在這副模樣,唐曉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正在這時小瀝休息的那間偏殿的房門打開了小瀝推開門走了出來。看到唐哥和老道正坐在院子裡喝酒,隨即也是一怔。唐曉峰看到小瀝走了出來,微笑著問道:「小瀝,怎麼不睡起來做什麼?」

    小瀝有些扭捏地說道:「睡不著。」

    唐曉峰聽到小瀝的話,感覺有些奇怪,於是仔細得觀察起小瀝的臉部表情來,關心地站起身以州瀝走了討去。問道:「丫頭小是不是著涼了?。小瀝看到唐哥走了過來,連忙藉著唐曉峰身體將手中的東西展現在唐曉峰眼前,唐曉峰看到那事物當下一怔,隨即臉上露出微笑,小瀝當即瞪了唐曉峰一眼,有些羞澀的跺了跺腳。

    唐曉峰當即轉身回到徐老道身邊。小聲問道:「徐老丈,你這道觀的廁所在哪裡?」

    徐老道先前看到小姑娘醒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聽到唐曉,峰這麼問起,連忙說道:「在道觀後的菜地旁邊,你要去?我帶你過去」。

    唐曉峰連忙微笑著搖了搖頭。徐老道隨即醒悟過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去了!」說罷提著酒罈轉身向大殿走去。

    唐曉峰望著徐老道的身影消失在大殿的黑暗之中,唐曉峰轉頭微笑地望著小瀝小瀝看到道長忽然說要去休息,知道應該是自己的緣故,俏臉上早已佈滿了羞澀,現在看到唐曉峰還在滿臉壞笑地看著自己,於是氣憤的跺了跺腳,網想斥唐曉峰。可是忽然感覺有些異樣,連忙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道:「唐哥,廁所在哪啊,我想去廁所」

    唐曉峰止住笑意道:「在道觀外面;咱們下午看日出時的菜地旁邊。」

    小瀝聽到廁所竟然在道觀外面。連忙咬了咬櫻唇,網想張口說出自己的要求,唐曉率微笑著說道:「走吧,我陪你去。」

    唐曉峰打開道觀大門,和小瀝一起向道觀西牆處的菜地走去。雖然今天的月光很好,但是在深山荒野裡的黑夜跟城市中的黑夜,所帶給人的視覺和心理效果是不一般的,唐曉峰打開手電領著小瀝的手,在菜園旁穿梭著,生怕小瀝在黑燈瞎火中行走不穩在摔倒了,唐曉峰手電的光束不時站在小瀝的腳下,所以兩人的度慢了很多。

    唐曉峰看到小瀝皎潔的俏臉上佈滿了紅暈,於是打趣笑道:「怎麼還不好意思啊,看你臉紅的」。

    小瀝羞澀的低下頭沒有言語,唐曉峰笑道:「丫頭,看著路邊」小心跌倒了。」

    唐曉峰和小瀝在菜地邊用手電照了半天,終於現了徐老道口中的那個廁所,簡直是簡陋的不能在簡陋。唐曉峰領著小瀝在廁所前停了下來,小瀝看到眼前廁所的景象。也不由得詫異道:「這個廁所怎麼這樣啊?」

    唐曉峰雖然對眼前廁所的造型,感到太過簡陋,可以說簡陋的不能在簡陋,不過他還是微笑著說道:「這裡荒山野地的,你以為是城市裡面啊,徐道長壘間廁所就已經不錯了,我甚至都懷疑如果不是為了照顧這些蔬菜,他連這個簡陋的廁所都不會壘,直接找個地方解決了。快去吧,有地方用就不錯了!」

    小瀝紅著臉打亮自己手中的小手電筒走了進去,然後喊道:「唐哥。你別走啊,我怕黑!」

    唐曉峰真是哭笑不得道:「好了。丫頭這不用你安排,我都陪你過來了,你說我會丟下你,自己先返回道觀嘛?」

    小瀝輕聲道:「噢

    沒多久簡陋的再所裡就傳來潺潺的流水聲,唐曉峰聽聞此聲,不禁感到有些異樣,於是連忙快走兩步來到菜地前灌溉起來。

    唐曉峰收拾停當之後,小瀝也打著手電慢慢走了出來,不過小瀝出來時比進去的時候頭垂得更低了,顯然她也意識到讓唐哥聽到某些不該聽到的聲音,早知道今晚就不該喝那麼多稀飯了,都怪老道士熬的稀飯太好喝了!

    唐曉峰微笑著走上前拉扯著小瀝的著手電慢慢地向道觀走了回去,唐曉峰回去路上跟來時一樣,穿梭在菜地旁時,唐曉峰不時的提醒著小小瀝注意腳下,只不過這次唐曉峰的臉上始終掛著耐人尋味的壞笑,小瀝看到唐哥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羞澀難堪,走到菜園後來到平整的路上小瀝便逃也似的向道觀大門跑去。唐曉峰笑呵呵地跟在小瀝後面。唐曉峰邁進道觀大門時,小瀝早已經跑入他們休息的偏殿,唐曉峰向庭院裡看了一眼,見先前庭院裡的桌子和椅子都已經收拾乾淨,想來是徐老道已經將那些都收拾進了大殿。唐曉峰用手電往大殿裡照了照,現並沒有老道的身影,想來徐老道真的是去休息了。

    唐曉峰歎息了一聲,將道觀大門掩上插好門插,便向小瀝和自己休息的偏殿裡走去,唐曉峰進入偏殿關好房門,卻現小瀝躺在床鋪靠裡的那端,用被子蒙住頭不知道是實在累的乏了,回來躺下就繼續睡著了。還是因為剛才羞澀用被子將自己蒙了起來,想來還是後者的成份比較大。

    唐曉峰微微一笑,也不去點破。除去鞋襪外衣後,躺在床鋪上蓋上他們帶的毛毯和衣休息起來,想來也是一天疲乏或者還有含帶些酒精的緣故,唐曉峰躺下沒多久就直接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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