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釉!吊說昨天休息,但其實是為今天更新大章與資料做稀臀,壞望大家諒解。
心2章節奉上,絕對不會拖欠大家任何章節喔,不但如此還有福利)
巨龍之城有十二座衛城。
十一號衛城諾曼卡茲拱衛著這座巨型城市向西方向上一條運河水道一由龍城衛隊所下轄的河道衛兵控制著這一帶的橋樑與堡壘它曾經屬於一個男爵管轄,是帕蘭圖底公爵(德維卡曼茲特)的直屬勢力。但在上一次洗牌之後,帕蘭圖底公爵潛逃至今不知蹤影,而此地的權利真空一直延續到銀色的十一月之後。
在寒霜覆蓋大地,北風掠過廣袤的石劍平原的日子裡,巨龍之城在與北方的領主的戰爭之中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而銀色維斯蘭也在千千萬萬聖武士玩家的援助之下,贏得了這一年中與獸人之間的戰爭。人類看起來又一次獲得了喘息之機,在十二月與一月之間,貴族們的確度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直到南方的平衡被徹底打破之前
而在這個時期之內,一個名叫「黑暗之葉。的公會在所有人的視野之外成長起來幾乎是毫無先兆的,這個籍籍無名的公會就獲得了龍城領主的認可成為了史無先例的,為帝國所承認的玩家勢力。黑暗之葉在一系列勢力清洗之中加入了瑪帝薩家族,因而得到年輕的公爵支持,贏得了十一號衛城諾曼卡茲的處置權。
從那以後,這個)名字一躍成為一個傳奇。
而今,黑暗之葉已經成長為可以與血腥屠戮者、南方聯盟鼎足而立的龐然大物,它的公會大廳位於十一號衛城諾曼卡茲淺草街山號,取代了這座衛城原本的指揮要塞一大約有一千三百名陽或是玩家在這座要塞之中隨時待命以應付各種突發情況。
因為在會長琉璃的命令之下。黑暗之葉並不禁止對外開放,因此這座名為「山號。的建築也迅速成為第一次前往巨龍之城的玩家著名的旅遊景點之一它成為玩家通過自己之手影響遊戲歷史,導向勢力走向的一個重要見證而得益於這個命令,黑暗之葉顯赫的名聲也迅速建立起來。
淺草街山號
水暈坐在黑暗之葉公會要塞大門夕的三十六級階梯上,盯著一級級石板上縫隙之間數螞蟻。迦南的世界栩栩如生。即使是每一個細節比美工也力求完美,以至於給人一種錯覺,院若真的身處於一個真實的世界之中一般。
這位穿著培泰拉神袍的小姑娘有些專心致志,水一樣的眼睛大大地睜著,好像全身心地投入,但心裡卻是一點兒都不高興。青蛙王子也不知道跑到那兒去了,留下她一個人在這兒,她恨恨的想以後再也不理那個壞蛋了,但過了一會就變得氣餒起來。
她歎了口氣,抬起頭來看著街上。
冒險者們穿著南北的裝束在街上匆匆經過,此地有一間防具店以不定期出售魔法裝備而聞名,雖然價格不菲,但卻是這一地區的玩家心目中最嚮往的地方之一。有幾個衛兵正看向這邊因為無論在那兒,可愛、漂亮的小女孩都是受人矚目的,不過後者卻高興不起來。
然後她看到一隻黑貓從人群中穿過,它的動作如此優雅,像是輕煙一樣繞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幾個縱躍之間來到小姑娘面前。
「你是大法師帕林的隊友嗎?」
它用金色的狹長的瞳孔盯著水暈,透出一股冷冷的味道來,開口時卻是一個女孩子輕佻的聲音。
水暈看著這只會說人話的貓。瞪大眼睛。她好奇地瞪得更大了一些。「啊?」然後發出一個呆呆的音節。
薇薇安小姐露出一個促狹的笑意:「這兒有你的信,水暈姐她抬起一隻爪子舔了舔,輕笑著說。
「信?」
「對,在我脖子上扣環下的籠子裡。」
「我可以取出來嗎?」
「當然,請便
水暈一邊從黑貓脖子上的扣環下的籠子裡取出一封信來,一邊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貓小姐。」
「薇薇安。」
「謝謝你,薇薇安小姐。」
「不客氣」薇薇安一笑:「真是一個好孩子。」說完,她一個轉身跳到下面的街上,四腳輕靈地著地,尾巴高高翹起。這位黑貓姐再回頭看了水暈一眼,意思是「再見,小姑娘」然後一個縱身就消失在人群之中,快得不可思議。
水暈呆了一會,才想起要打開手中的信箋,「隊長的信呢,要不要告訴青蛙和夢姐姐呢?」她喃喃自語。
正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水暈,你在看什麼呢?」
「啊小牧師回過頭,看到那個穿著主教長袍、氣質從容自若的少女:「是隊長的信,夢姐姐。」她一邊說,一邊吧信箋遞過去。
夢楞了一下,微微一笑:「這是帕林先生給你們的信吧,為什麼要給我呢?」
水暈臉都紅了:「我、我做不了什麼主,夢姐姐。你是雪姐姐和索菲婭姐姐的朋友,看一下應當沒有問題的吧?」
夢笑著接過信箋,打開看了一眼,隨即將信折起來。她微微一笑,說道:「果然是帕林先生的信,我能借用一下麼?」
水暈呆了一下,馬上點點頭。
「當然可以
「謝謝你小水暈夢一笑,收起信箋立刻向要塞走去。那兒兩個衛兵正等著他,一旁是駐劍而立的賽倫特,這個女主教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說道:「你在這裡等我,賽倫特,這一路下來謝謝你和條安的保護。」
騎士臉上的表情鬆動了一下:「這是我的職責,夢小姐。」
後者點點頭,與兩個衛兵一起走進了要塞
水暈看著這一幕,皺起好看的小眉頭想了一下,隨即釋然地回頭繼續去數螞蟻。迦南的世界對於小牧師來說就是一個充滿了美麗風光與奇趣的世界,當然能與閃耀金幣的諸人一起冒險也未嘗不是一種別樣的幸福,大家都那麼好,雪、小丫頭、雲娜還有河兒姐姐,隊長帕林大人也總是能找到各種各樣刺激的挑戰,叫她既害怕又新奇。
水暈也一直在努力著,盡力使自己能跟上大家的腳步。但在這個世界尋找旅行的樂趣的初衷,卻一直沒有改變過。因此比起一般人,她總是顯得悠閒,好像在什麼事情上都可以投入。
坐在石階上發了好一會呆,她忽然聽到人群中一個氣喘吁牛的聲音正在喊自己。
「小蘿莉,小蘿莉!」
水暈好看的小眉尖一下就挑了起來,所有人裡會這麼叫她的,大概就只有那個傢伙了。她賭氣似地向人群裡瞪過去,果然看到穿著一條灰撲撲長袍的青蛙王子連滾帶爬地跑過來,一口氣爬上十多級階梯,來到她跟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信,信呢?」
小牧師一臉不高興地看著他。
「信,信?你收到,信了嗎?」地精喘著氣問。
「隊長的信?」水暈問。
「對啊,就是這個」地精抖抖衣袖從下面拿出一張信箋:「你看了嗎?」
小牧師眨眨眼睛:「被夢姐姐借去了。」
青蛙王子立刻發出一聲慘叫:「天哪。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呆蘿荷。偉大的本王子怎麼會和你在一個組合中,這下全完蛋了你知道嗎,都是因為你的錯!」
水暈鼓起腮幫子:「我不是!」
「你知道那信裡寫著什備嗎?」地精大聲說。
水暈疑惑地眨典眼睛。
「那個女人是個叛徒。」
「女人?」水暈疑惑了一下:「夢姐姐?」但她馬上生氣地說:「青蛙,你騙人!」
地精這個時候顧不得糾正這個小女孩的稱呼問題了,他直接抖開信箋給後者看了其中兩排。小牧師起先還帶著嚴重的懷疑,但帕林的筆跡她還是認得出來的,她搖晃了一下,小臉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差。「怎麼可能」她不解地說:「夢姐姐怎麼會騙人,她那麼好,」
「哈,本王子早就說過了,女人都不能信任。」
地精立刻搖頭晃腦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但隨即他又露出慌張的神色:「對了,我們必須想個辦法,不能讓這個女人接近黑暗之葉的高層!喔對了,她一定是想要刺殺那個什麼琉璃,如果讓她得逞,讓黑暗之葉與銀色維斯蘭產生了什麼不好的隔閡從而影響了隊長的計劃,這樣我在閃耀金幣不就成了不足輕重的小角色了!?」
「這絕不能發生!」他斬釘截鐵地說。
水暈不知所措地問:「那我們怎麼辦,青蛙?」
「是王子」地精糾正道:「當然,我們得想個辦法進到這座要塞裡,必須慶幸的是我是一位強大的幻術師。」
而小牧師卻看到正門口的賽倫特,她立刻說:「我們應當通知賽倫特先生,他會幫助我們的。」但地精馬上拉住她:「你瘋啦,他們一定是一夥的!只要你一過去,他就會立玄把你抓起來,然後關到黑漆漆的地牢裡,一輩子不見天日,這樣你就永遠見不到我們大家了!」
水暈臉都嚇白了,雖然明知道地精在危言聳聽,但也忍不住跟著點了點頭。
青蛙王子隨即說道:「對了,我們要避開那個傢伙,他看起來還挺強的一雖然比我差那麼一點,但我們總是要選擇避開麻煩。
來,我們去這座要塞後面,看看能不能想點什麼辦法。」
小牧師點點頭,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在特蘭斯,血刃要塞血腥之刃的公會大廳之內,緊鑼密鼓的討論正在進行著。雖然在第一次討論之中,雪已經說服了大多數高層,但局勢卻並不如她們預料之中的走向。南方聯盟很快傳來噩耗:從外圍開始的騷亂起先在南方聯盟控制的幾個小鎮之中蔓延,眾所周知,這個龐然大物的前身不過是千千萬萬個小型公會的集合體絕望之手滲透的間諜不過簡單地挑釁了幾個原本就有間隙的公會之間的關係,對峙很快就發生了,並且在有企圖的攻擊中很快就演變成了暴力衝突。
玩家總是熱血而衝動的,因此騷亂很快蔓延開來,逐漸演化成這個,龐然大物內部幾大派系之間的爭權奪利。
南方聯盟的高層在蕭焚的提醒之下也清楚了這一點,因此他們定下一個應對的方法:死守真理之盾,嚴密地掌控住這個龐大組織的中樞。但這些人還是預估錯誤了可能發生的事態。被絕望之手收買的幾支玩家勢力掛著南方聯盟的名頭突襲了真理之衛騎士團,這導致了一場嚴重的衝突,因為缺乏與舊之間的交流與溝通,玩家和真理之衛騎士團的衝突很快演變成了一場真正的災難。
在高層反應過來之前,他們發現他們失去了整個場面的控制至少有數個小時之久。而這關鍵的數個小時就讓真理之盾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在有心人的鼓動之下,缺乏領導的玩家本能地對燦展開了報復行動一這導致衝突的進一步升級,大量公會因而脫離了南方聯盟,使得整座城市一下子就失去了原本應有的秩序。
血歌將這份報告放到大廳的長桌上時,所有血腥之刃的高層都沉默下來,大廳中一片寂靜。
「南方聯盟的會長說了,因為準備得早,現在他們還能勉強掌握局面。目前他已經與真理之衛、奧伯修斯預言學會的騎士和法師們聯繫上,只走進展緩慢」這個女孩子有些疲憊地說道,她歎了一口氣:「現在我必須表一下態,在這方面我和雪姐姐站在一邊,想臨槽琪瀚姐姐也會支持我。血腥屠戮者必須盡早準備周倉訃幽駭理!盾至少要在兩天之後才能恢復秩序,也就是在半周之內第十二、第七軍團將得不到任何支援,相反,他們將面對絕望之手最猛烈的進攻。」
她抬起頭,幽幽的黑色的眼神一轉:「有任何人有其他意見麼?」
無一人安言。
「喔,那些可憐的傢伙。」矮人在索菲婭背後,嘀咕了一句:「但願他們能撐得住。」
小丫頭立刻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位聖武士公主是剛才才和瑪琪瀚一起回到大廳裡的,因為聽說血歌小姐已經下了決心,她們只是回來接受各自的命令。椅椅也在她們身後,這個安靜而堅持的女孩子,不知為什麼,也默默地跟來了。
她抬起頭,幽幽地看著那個穿著黑色戰袍的女牧師的背影一那是雪,少女咬著唇,眼中滿是複雜的光芒。
「我當然支持你」瑪琪瀚一擺長髮答道,瀟灑極了:小血歌。」她只是微微一笑,看著這位代理的會長,血色的甲冑在人群之中如此顯眼。
血歌也是一笑回應這位聖武士前輩,但她隨即嚴肅起來:「那麼,我們按照預定計發向首蓉之野四鎮派遣最精銳的血刃軍團,至少保住龍城在格拉斯河以南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在特蘭斯以南沒有任何一座比軍團駐紮的城鎮與血腥屠戮者遙相呼應,我們的存在就會變得發炭可危。大家對這一點應當沒有什麼看法吧?」
她回過頭,雖然不滿於與南方聯盟達成協議,但大多數血腥之刃的高層對於這一點還是有著共識。
但一邊寧靜的雪卻靜靜地說:「血歌小姐,我認同你的提議。但細節上,或許還有修改的餘地。」
她的話讓星耀緊緊地皺起眉頭,後者正想開口反唇相譏。但立剪被身後的紅髮男子按住,精靈小姐倔強地向後看去,但屠龍者路斯凱只是對她搖了搖頭。
「願聞其詳」血歌卻是一點不生氣,「雪姐姐。」
「我的隊長,帕林有過一個建議。他認為諸位若是遇到了最壞的一種情況,最好是集中兵力向雄獅要塞出兵。而不走向格拉斯河以南的整條防線上投入兵力」雪靜靜地答道。她鎮定自若,似乎對於周圍那些不友好的視線視若不見:「其次,他還有一個額外的建議「不要一味地跟著敵人佈置走
血歌聽了微微一愣,但馬上眼中一亮。蕭焚的提議正合她的心意,雄獅要塞是首蓉之野四鎮之中最靠近特蘭斯的一座龍城的勢力據點,無論是從空間上還是時間上血腥屠戮者都有足夠的餘地向這座要塞出兵支援。相反,若是試圖挽救整條防線,以血腥屠戮者的實力看起來還有一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法師的建議無疑是最適合當下情況的,而且充分為血腥屠戮者考慮過。其實本來血歌也是這麼打算的,作為她個人來說。挽救整條龍城的防線並無好處相反只要在格拉斯河以南留下一個據點就可以供龍城支撐起反擊的縱深,當然,同時也能更好地為特蘭斯遮風擋雨。
這位代理會長本來是為了安撫雪等一行人才提出要向首蓉之野四鎮進軍,然後再在細節上作出修改。沒想到對方卻已經為她們考慮好了一切,看得出來,那位星辰湖的帕林先生也是一個實幹主義者,而不是僅僅只有理想的「聖武士。而已。
事實上雪才剛剛說完自己的建議,周圍投過來的目光明顯就變得柔和了許多。
血歌也認真考慮了一下蕭焚的第二個建議,她越想越覺得這位法師的話中所蘊含的深意。的確從整場戰爭開始以來,南方幾乎一直佔據著戰場的主動,即使是在龍城勢力最強的時期,似乎也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整個南方戰爭就陷入了一個怪圈一以有備打無備的怪圈。
所有人都認為絕望之手不成氣候,但後者卻一點點強大起來,等到龍城想要掌握主動的時候,卻發現一切為時已晚。
「的確如此」她說,似乎正想補充一句什麼。但外面一個血腥屠戮者的會員衝進來打斷了所有人。
「會長,有三艘船不經同意就靠港了,」那個人一跑進來,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血歌面色一沉:「怎麼可能,你們沒有攻擊麼?港口的弩炮呢?」
其他高層也是一臉不解。
「我、我們打不到它們那個會員大聲解釋道:「它們
「關閉港口。」一個官員厲聲打斷他:「立刻關閉港口,混蛋,難道是絕望手?」
那個會員卻死命搖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有力氣繼續說下去:「不行,我們關閉不了港口」
「怎麼了?」血歌不解地問:「港口出什麼問題了麼?」
「並非如此,大家」門外一個聲音傳來,所有人都回過頭。看到一個一臉冷漠的武僧從外面走進來;索菲婭、雪與鍛鐵頓時認出這個,傢伙,正是寂靜殺戮者小隊的那個武僧玩家,與他們曾經在阿索王寶藏所在的地下城市有過一次交手的。而那個武僧也看到閃耀金幣的諸人,似乎並不驚訝,只是越過這些人繼續說道:「港口並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那些船。」
那個前來報信的會員則立刻喘著氣附和著點點頭,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疑惑地看著這位血腥屠戮者的元老。
「那些船在天上飛。」武僧淡淡地說道。
十一號衛城諾曼卡茲淺草大街山號,在屬於會長琉璃小姐最私密的書房之中。這位本身漂亮的、只是臉上帶著一道醜陋疤痕的女士,正靜靜地坐在夢的對面。她看著這位符文島的女主教,眼中透出一種靜靜的光彩,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但過了璇彈蘭幾個衛兵打開門老講來,他們羊搏著個掙扎不凡孵溉料與一今年紀小小的培泰拉的女牧師。
「琉璃小姐,這兩個,傢伙鬼鬼祟祟地潛入要塞,是本卡尼茲先生抓住了他們,讓我們帶來給你發落。」衛兵一進門就把兩個小傢伙丟到地上,前者立刻大聲地抱怨起來,不過在挨了一下子之後立刻變得老實異常:「卡尼茲先生說這兩個人可能是玩家。或許是別的什麼行會的人派來的間諜。」
「夢姐姐。」水暈雙手被捆起來,她一被丟到地上就大聲向坐在椅子上的女主教求救:「夢姐姐,我、我們不是有意的,是因為」
「別跟她多說,她不會安好心的。」地精立匆大聲喝止了小牧師後面的話。
琉璃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其實她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兩個閃耀金幣的小隊員,在地下的時候她就見過他們,因此女孩子一下就想起了那個。神秘莫測的法師。
「給他們鬆開吧」她說:「他們不是敵人。」
「可是」衛兵有些疑惑:「琉璃小姐,這兩個人很厲害。尤其是那個地精,它會一些非常奇怪的法術,就是是卡尼茲先生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抓住他們。」
琉璃搖搖頭:「這是命令。」她只是如此說道。衛兵聞言,雖然不解也只能依言而行,他們很快就讓地精與水暈從地上站起來。
「啊,謝謝你。琉璃女士,你劃已得我吧,我是那個帕林的伙」地精一邊活動者手腕,一邊大聲說道:「相信你應當記得我們曾經並肩戰鬥,因此我絕不會欺騙您。不過現在我要告訴你,你身邊那個女人是一個可恥的叛徒,她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與同伴的欺騙。
「對了!」他想起什麼似的。從背後抽出骨杖:「現在請您立剪遠離這個女人,我懷疑她可能會加害於你。」
琉璃聽了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她微微一笑:「我恐怕你想太多了,青蛙王子先生,我記得你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吧?」
「啊,沒錯兒。」地精立刻得意起來,但隨即反應過來:「啊?女士你說什麼,不不不,你大概不知道這位夢女士的狡猾之處,」
但一邊的水暈拉住它,忍不住說道:「青蛙,我也覺得夢姐姐不可能那麼做。說不定是隊長弄錯了,夢姐姐,你說是嗎?」她抬起頭,看著那位符文島的女主教。
夢善意地一笑,集點頭,又搖搖頭。
水暈一下子就愣了,她鬆開手,讓一直向前卑的青蛙王子一頭撞在地上。
「怎麼,可能?小牧師忍不住問道:「可是,夢姐姐,你不是說過你也有理想的嗎?」
夢與琉璃對視一眼,兩人都相視一笑。
「每個人都有理想小水暈,每個人的理想都各不相同。」夢靜靜地說道,一副平靜的樣子:「我當然知道本安與賽倫特的理想,也許他們是對的,但也許我才是對的,然而我們所做的一切,只有歷史才可以評價而已。」
「我聽不懂」水暈呆呆地說:「夢姐姐,你不和我們一起了麼?」
「對不起。」夢答道。
「琉璃姐姐你也是麼?」水暈忍不住看向黑暗之葉的會長。
「水暈小妹妹,我不會為難你和青蛛王子」琉璃想了一下。答道:「但請為我給你們的隊長帶一句話,關於這件事我很遺憾,黑暗之葉要與他的願望背道而行了!」
正揉著額頭從地上爬起來的地精一下子就呆住了,水暈也呆住了。但在他們來得及反對或是抗議之前,就已經在這位黑暗之葉的女會長的示意之下被衛兵帶了出去一夢看到,那個小姑娘在出門的時候,分明紅著眼睛回頭看著自己小臉上滿是不理解的表情。
這大概可以稱之為一種背叛吧,這位女士默默地想。
然而琉璃卻在這一刻轉過頭,仔細看著她,眼中流露出疑問的神色:「夢,你究竟想做什麼?」她問。
「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僅此而已。」女主教靜靜地答道:「我曾經仇視一切,但現在只是想追求一個自己所認可的正義而已。應當說銀色維斯蘭的確影響了我,但也為我指明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無論如何,我會支持你的。」
謝謝你,琉璃。」
「不,僅僅是為了公會而已一」
棘堡,七葉樹大廳
奧拉斯的貴族總有一種習慣。他們在自己的住宅之中放上一些傢俱,這些傢俱必定帶著符文島帝國中樞的藝術風格甚至有可能是從光輝之年以來遺留下的真正的古董,以此顯示他們高貴的出身於家族悠久的歷史。
韋斯伯爵當然也不能例外,他有一具流傳自復興時期的中古甲冑,據說是傳自某個大師的手筆,這是他的家族雖值得驕傲的一件收藏:當年韋斯伯爵的先輩們作為第一批從符文島帝國前往此地的貴族時。為了向帝國效忠幾乎拋棄了一切家產,但卻帶上了這些有紀年意義的東西。
而今,這些東西成為了一段歷史的見證和家族榮譽的象徵。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中,韋斯伯爵將這件東西陳設出來,既是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是為了向光輝的埃拉西澤的騎士們致敬。不過現在在凱倫阿提卡蘭的陪同之下,他正打算會見兩位玩家,兩位據說是銀色維斯蘭使節的玩家。
「她們的信物在那兒?」百忙之中,這位伯爵大人也沒有忘記這件事。一位下人立玄呈上雲娜交上來的羊皮文獻與身份證明,前者用一隻手接過,打量了一陣還未看出端倪,而後面的龍騎士隊長已經淡淡地說道:「這是一個質品,現在的玩家越來越有膽子了。」
韋斯伯爵面色一沉,正要說什麼。但後面的凱倫阿吧舉絲似乎看穿了他的決定,說道!,「韋斯叔叔,我覺得你懊聯呸是醜見她們。無論如何,至少是兩個又膽識的人呢
伯爵哼了一聲,有一種受到了愚弄的不滿,但還是點點頭採納了意見。
「讓她們進來吧
他話音剛落,外面的僕人就引著女法師與精靈女遊俠從外面走了進來。雲娜依舊是她那從容自若的樣子,好像外物一點也不能影響她一
這個聰慧的女孩子一看到伯爵身後的龍騎士,目光停留在對方胸口的斷劍徽章上片刻再看了一眼被隨意放在一邊的自己的「身份證明」目光中頓時有了瞭然。
至於河兒,這位小姐一副好奇地東張西望的樣子,好像這大廳中什麼都能吸引她似的,的確到像一位剛從森林裡出來對人類世界充滿了好奇的精靈小姐呢。
伯爵看到這一幕,心中的不滿又多了一些。他冷冷地說道:「你們最好給我一個,欺騙我的理由,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體驗一下黑牢的滋味。惡意冒犯一位貴族。在符文島帝國可是不得了的大罪。」
阿兒楞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對方看穿了。她悄悄吐了吐舌頭,馬上躲到姐姐背後。雲娜卻是微微一笑:「很抱歉,伯爵大人。但事關緊要,我們不得不另想辦法。」
「喔?」
韋斯伯爵雖然還是不信,但臉上的表情至少緩和了一些。
「你想說什麼,法師小姐?」他問。
「在這個關頭,想必最緊要的事情就是與絕望之手的戰事了吧凱倫阿提卡蘭從後面走上來。微笑著說道:「這位小姐,你帶來了什麼新的消息麼?」
雲娜看到這今年輕人,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蕭焚將龍騎士的事情告訴過她,但她卻知道得更多一些:這些埃拉西澤的騎士不是急著北上迎敵麼?惡魔與獸人的聯軍如今應當已經攻陷了匹格斯,兵鋒直指如今正在重建之中的諸神堡壘一但這些龍騎士為何卻在大部隊都離開北上的時候卻將其中一員留在這兒,是為了對抗絕望之手麼?
「正是,龍騎士先生。」但儘管疑惑,女法師還是毫不示弱地從容地回答道。
這次輪到龍騎士隊長皺起肩頭,他深深地看了雲娜一眼。
「有戰事的最新進展?」韋斯伯爵卻立剪緊張起來,畢竟絕望之手現在正在南方直接威脅著他的領地。
「是的」雲娜點點頭,立刻將蕭焚與她自己所見的一些情況向這位伯爵大人一一道來。其中包括絕望之手的真實動向和一些情況,以及在南方集結的那只神秘的絕望之手軍隊的進軍意圖,這些信息總結為一句話,就是女法師要求伯爵大人立刻讓棘堡進入緊急狀況之下,好為後面的真理之盾爭取至少一周的時間。
伯爵越聽眉頭皺得越緊,最後他心驚肉跳地打斷雲娜道:「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怎麼才能相信你?」
女法師心中一安,正要開口說服這位龍城貴族,但正是這個時候,後面那位龍騎士隊長卻說話了。
「她說的都是真的。」凱倫阿提卡蘭答道。
韋斯伯爵一愣,隨即緊張起來:「那我們應當立刻進入戰時狀態,凱倫,否則時間上就來不及了!真該死,絕望之手真該死!」
「不凱倫阿提卡蘭卻搖搖頭:「韋斯叔叔,你不用著急。如果絕望之手要經過這兒,那麼就讓他們經過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證
他們絕對不會進攻棘堡
伯爵大人一愣,驚訝地盯著這位自己的後輩。而一邊的雲娜則深深地皺起眉頭,她一邊按下自己妹妹的手,示意後者稍安勿躁,一邊靜現場面上的變化。
「怎麼說?。韋斯伯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這是另一場戰爭了」。凱倫阿提卡蘭微笑起來,他從袖子下拿出一張閃光的卷軸:「這是陛下的命令,韋斯叔叔你只需要記住,你是符文島最光輝的貴族就可以了一」
阿兒終於忍不住了,這位少女可不管符文島還是龍城。精靈女遊俠只知道,自己隊長的命令,即使盡最大可能也要完成不管對方是貴族也好,龍騎士也好,她絕對不能讓這些人破壞蕭焚的計劃。少女冷冷地哼了一聲,直接從斗篷下抽出長弓。
但在那之前,凱倫阿提卡蘭已經將一柄長劍架在了她白哲的脖子上。
「我不向弱者出手」這位龍騎士隊長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自己離開這兒。這場戰爭,已經不是你們玩家可以插手的了
雲娜握住自己妹妹微微發抖的手,向後者使了一個眼色使之安定下來,然後才一笑道:「是麼,那多謝閣下的手下留情。」
「懦夫」。阿兒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
說著,她也被拽著不情不願地離開了這兒,在龍騎士與棘堡伯爵眼中只留下兩個遠去的背影一
時間是下午三時一刻,血刃要塞卻好像已經陷入了黑夜的包圍之中。
三座戰艦懸空漂浮在這座血腥屠戮者的城市的上空,遮住了陽光。帶著魔法光輝的風帆在白雲的映襯之下微微揚起,上面只有一個徽記
一柄交錯的權技,一個,輝煌的王座,若一個只要稍微精通於紋章學的專業人士在此就會認出這個徽章一它或許早已被奧拉斯的當地人所遺忘,但它背後卻包含著一個龐然大物般的存在,符文島,神權之下的帝國。
若此刻在特蘭斯的海邊向南方望去,可以看到天空中密密麻麻的浮空戰艦正從雲層之中浮現而出。
數不清的騎士乘著風作的雙翼從浮空戰艦上飛下,直接降落在血刃要塞之中,他們的目的明確而又清晰一那就是直接展開攻擊。
血腥屠戮者一開始就陷入混亂之中,雖然悄群這此精英玩家很快扳回局面,但每一個人都知道!若存嬰輿入夜點並無法從此地撤離,恐怕在第二天太陽升起來之前,迦南的世界之中就不會再有血腥屠戮者這個玩家勢力存在。
所有的血腥屠戮者高層都陰沉著臉,一開始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代表著神權與至高無上的符文島帝國的艦隊會越過上萬里的海疆前往奧拉斯,並在第一時間向自己展開攻擊。但此刻說什麼都晚了,他們必須啟動最後的備案,至少將這個公會保存下去。
「啟動密道」。血歌一臉焦急,事態發展竟快得出乎她的預料,她已經無暇思考:「讓精銳力量先走,我帶領血翼軍團留下來為你們爭取時間。」
「我們也留下來索菲婭立玄說道。
血歌感激地看向小丫頭。但搖了搖頭:「不,閃耀金幣與我們站在一起,你們將是我們最值得信賴的力量,你們必須學會保存自己,而不是浪費在這兒說著,她指了指自己:「我只是代理會長,又沒什麼等級。但我留在這兒可以提高士氣,即使死亡也不會有多大損失,明白了嗎?」
「血歌姐姐小丫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這一行人的領隊。但雪只是搖了搖頭:「血歌女士說得對,索菲婭,你要學會忍耐
「雪姐姐你也這麼說啊索菲婭不滿地嘀咕了一聲。
正是這個時候,空氣中卻好像忽然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既然不想走的話,那就都留下好了。」所有人都聽到一長串咒語的聲音,然後四周頓時一黑,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術!」
「快反制!」有人喊道。
我們的聖武士公主聽到血歌的方向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她立刻就想拔劍衝過去,但面前忽然一道勁風襲來。然後她感到自己被誰擋了一下,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還來不及感謝,四周忽然一下子又明亮了起來一
索菲婭一下子瞪大眼睛,她看到一個全身穿著銀色鎧甲,帶著面具的騎士手中提著一個雙目緊閉的少女的頭正是血歌小姐的頭顱,似乎那位前一刻還生活鮮明的少女,但現在就只剩下逝去的生命了丫頭只感到自己的胸膛一剎那就被憤怒所填滿了,她怒吼一聲舉起聖劍阿提卡蘭就劈了過去。
「你這混蛋」。女聖武士幾乎是悲憤地出手。
「別過去,索菲婭
但一直在她身邊的紅龍小姐弗拉蒂絲一把抓住這位聖武士公主的手一紅龍小姐手臂滴著血,上面有一條長長的傷口。顯然之前就是這位龍女士為小丫頭擋下了致命的攻擊,弗拉蒂絲抓住她,一臉警懼地盯著那個銀甲騎士。
「龍騎士,奧拉斯原來還有龍騎士存在啊」那個騎士奇怪地看了索菲婭與紅龍小姐一眼,竟是一眼就認出她的身份。
「傳奇角色星耀在後存冷冷地說道。
「符文島的護衛者,奧法騎士」路斯凱從背後取下自己的巨劍,冷漠地盯著這個人。無論如何,對方一出手就殺死了自己的會長,那麼雙方剩下的關係就只有一個了。
「向一位毫無抵抗之力的女士出手,還是偷襲。」瑪琪瀚長劍出鞘:「即使是我,也無法容忍你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先生。」
「說得好!」矮人似乎一感到有架可打,渾身上下就癢得不行。他拔出自己那柄戰斧時比誰都快。卻偏偏還要等雪下達命令,實在是彆扭極了:「這一身銀閃閃的行頭一定值不少錢吧,活見鬼!」
血刃大廳之中一時間沉默下來,每一個人都拔出武器,等待著對方出手的那一刻。
銀甲騎士冷笑著看著這些人:「一個時代已經結束了,你們何必要為它陪葬呢?」
「因為守護著所愛的人,以及不想屈服的信念」
索菲婭的聲音迴盪在大廳之中。
雄獅要塞
子爵淡淡地看著像是螞蟻一樣湧入要塞的絕望之手,眼中一片平靜,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了。索斯與魔法旋律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兩人都從這個真正的軍人的背影之中讀出了一些什麼。在他們看來,一個時代已經結束了,那個曾經輝煌一時的龐然大物如今正在一點點分崩離析,向無盡的黑暗之中傾覆下去,
半晌,子爵大人將那張羊皮紙命令丟到地上。
「惡魔也好,神祇也好。」他說:「我只想知道,你們究竟要什麼?」
「不知道。」索斯搖搖頭:「那幫廢柴只是在發洩而已,我也是一樣。
發洩而已,又需要什麼理由。正好,有一個龐然大物與我們志同道合,如此而已。」
魔法的旋律微微一笑。
「是這樣麼」子爵一笑:「我就輸給你們這樣的人?」
「不」魔法的旋律搖搖頭:「勝利的並不是我們,而是歷史。一個時代已經結束了,新的時代必將開始。」
「是開始子爵大人看著天邊:「我也有一種預感,這一切僅僅是一個開始。」
魔法的旋律與索斯閉口不言。
「數百年之前,我們先輩的貴族們一樣被逼迫到這一步。」他說:「但你們還記得那個奇跡一般的勝利麼,它一定會再次發生的,即使我看不到,但也沒有關係。」
「沒有神祇的庇估,何談奇跡?」索斯冷冷是諷刺道:「你們早已被拋棄了,還不明白麼?」
子爵沉默下去。
但他的思緒卻飄得更遠,他記得在許多許多今年代之前,的確是有一個凡人也可以創造奇跡的年代。
那就像是在黑夜之中,一道閃電劃亮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