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焚看著這山呼海嘯的一幕,一時竟有些不敢置信。成為上千機關人的國王,擁有一座地下古城,手下甚至還有幾位可以媲美半神的強大存在。這樣的事情,難道不會影響遊戲的平衡麼?比怎麼想的?
他忍不住回頭去問道:「這,你們不是在開玩笑麼?」
大長老夏格戈什咯吱咯吱地直起背脊,對他微微一笑:「當然,法師。」
「我覺得你應當叫他陛下。」門迪提佩羅斯出一聲譏諷的咆哮。似乎是在諷刺機關人死不認賬。
後者臉上立刻露出尷尬的神色,它重重地咳了一聲,繼續說道:「這是仲裁聖堂共同的決定,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地下的共主,陛下
聽到如此的回答,蕭焚卻並未高興起來。比。計人員的惡質趣味,他已經多次體會,只要你一放鬆警懼他們立刻讓你哭笑不得。法師示意巨人烏魯克將自己放下來,然後走到露台邊,雙手扶在欄杆上看向下面。
一片密密麻麻的人頭。
「既然這是我的王國」。他斟酌了一下,問道:「那你們能為我做什麼?。
「我們能幫你建設並完善這個王國,陛下紅色的機關人長老帕莫爾馬上答道:「它將繼承埃拉人的遺產,成為閃耀在歷史之上的一顆璀璨的寶石」但蕭焚立刻打斷了這傢伙,他對這個可不感興趣:「那麼,你們會製作武器麼?魔法裝備什麼的?」
三個機關人長老一下子就沉默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會?」蕭焚本能地感到一陣不好的預感:「那你們會勘探,開礦麼?」
「這個」陛下。我們是戰爭型的機關人
「戰爭型?」他喔了一聲:「正好,我在南方有一大堆敵人要處理。而且在你們看來他們都是一些蟲哥罷了。」
「榮幸之至,可陛下,事實上我們無法離開此地」三個機關人一齊說:「當然如果他們敢入侵這裡的話。我們一定會予以迎頭痛擊。」
蕭焚扶額,一陣深深地無力感湧上心頭。巳蛇然不安好心,雖然私人王國說著好聽,但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彩蛋罷了。當然他還是忍不住說道:「好吧,雖然我覺得絕望之手還沒傻到那個地步,但是總體來說你們還能做什麼?」
露台上沉寂了一瞬間。
過了好一會,巨人烏魯克才開口道:「我們可以為你守護這座城市。僅此而已。」
法師頓時有點無語。假若這座城市無論是在地上還是在幽冥地域的地下,他都可以將它出租給其他玩家細事實上許多公會都需求一座自己的城市然而絕對不是單獨在這個地洞一樣的地下。他實在不知道這些機關人在這兒給他守護一座城市有什麼用,充作別墅麼?
但還好,至少聊勝於無,蕭焚已經習慣了設計人員這種惡意的調侃。至少有一處安穩的落腳點了不是麼,機關人好歹承諾會抵禦外敵而不是無所作為,尤其是在被惡魔穿上的情況下蕭焚想可能還會在別的地方派上點什麼用處,比如說佈置一下用來坑人什麼的?法師一瞬間就想到了許多種方法來搾取此地的剩餘價值。
當然,它們看起來都不是那麼實用。除了可以聊以安慰一下家人失落的心靈以外。
總比沒有好不是麼?
「那麼你們呢?」他又看向活化咒語。
暴君阿拉斯特爾體內翻滾起來,出一陣隆隆滾雷之音:「你過來。法師雖然它口稱法師,但卻沒有人敢於指責,在這兒這位法力暴君確實有這個實力與權力來與其他人區分開來。蕭焚愣了一下,然後走到它身邊,好奇地看著這位可怕的十二級法術構成的活化咒語。
「然後卿」
「把手放到我身體中,法師。」暴君阿拉斯特爾繼續說道。
蕭焚有一瞬間的猶豫,不過他想比。會在這方面和玩家開玩笑,於是依言而行。他才剛剛將手放進去,立刻就像是觸了電一樣抽回來,那一瞬間就有無數信息傳入他的腦海中,那是一組組圖片。關於雲層分開、天崩地裂、閃電從黑沉沉的天空中像是金蛇一樣無數道降下、大地中湧出岩漿、毀滅的力量奔騰著,所過之處一物無存。
我們的主人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是被嚇到了。
阿拉斯特爾停了一下,問道:「明白了麼?」
「這是」黑袍法師的臉愈顯蒼白了,他黑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神采來:「這是什麼?」
「有一天你會用到,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暴君阿拉斯特爾答道。
「果然如此蕭焚的心砰砰跳了起來,一種衝動從他心底迸出來,讓他忍不住深深地看了阿拉斯特爾一眼。當然那一天現在來談還為時尚早,想到這兒,法師又忍不住笑了一下。的確,這些都是未來的設想,而比起未來他更關心現在。因此他回頭問道:「女巫小姐呢?」
「她跟我們的人走在後面,陛下;機關人護衛會保證這個女士的安全。」紅色的機關人長老帕莫爾立刻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法師這才放下心來,他正想詢問有關寶藏的問題,卻看到格裡菲因與瑪艾裡貝莉從門那邊轉出來,尤其是黑龍小姐一臉不爽的表情,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蕭焚有點奇怪,照理按照這條小母龍的性格這個時候不該是眼花繚亂地趴在她的小寶庫上不是麼。
「可惡,我們在那邊累死累活。你這卑鄙的傢伙卻在這兒當國王。小母龍果然一出來就大脾氣:「人類的施法者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狡詐、最卑鄙最多變的混蛋了!」
蕭焚看著自己得分隊友,微微一笑:「你不去關心你的寶藏,跑到我這兒來做什麼?」
「哼!」提到這個」黑龍小姐就重重地哼一
「怎麼了?」法師看向格裡菲因。心裡有點毛。難道那個泰斯戈爾特早在一千年前就把寶庫搬空了,否則梅莉女士怎麼會如此反常?但想想不太可能比少不會在任務獎勵上和玩家開玩笑,否則那樂子就大了。
一邊精靈小姐猶豫了一下,走上前來答道:「隊長,那邊有人擋住通往寶庫大門的路,說是要見你。」
「見我?」蕭焚一愣:「絕望之手的人?」他們不是被傳送出去了麼。他有些疑惑地想。
「不是,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一個奇怪的女人?」蕭焚起先想到雲娜與河兒,這附近認識他的應當只有她們兩個」但想想不太可能。除此之外就是光暗二賢者,不過她們也不應當會跑到這地下來。他猶豫了一下正想問問對方是怎麼樣子的,卻看到兩個機關人士兵帶著女巫少女走了過來。
她看到蕭焚和格裡菲因,臉七立刻露出會心的微笑。
「你們真的做到了,**師先生。格裡菲因小姐。」
「這裡面有你一半的功勞」。蕭焚也點頭回應:「女巫小姐
女巫少女溫柔地笑著,她搖了搖頭。
但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一
「我的功勞呢,扛子?」
那個聲音是如此熟悉,以至於蕭焚一下子驚得說不出話來。他轉過目光看到一對太陽一樣明亮的雙眸細那燃燒的眸子之中帶著一絲椰愉之意看著他,嬌艷欲滴的雙唇之間帶起一抹神秘的曲線那個女孩子帶著一份自信從門後走出,看到法師又微微一笑。
火焰編織的長順著她的雙肩柔順地滑下,好像一段時間不見這位少女又越迷人了,身材完美得毫無瑕疵,無論是傲人的雙峰,還是平坦有力的小腹都像走出自神之手筆。沒有一絲一毫遺憾之處。最要命的是她穿得還極其性感,僅僅是一抹束胸與一條開叉極高的火紅長裙而已,行走之間像是一團奔放的火焰。
兩位穿著黑底紅紋長袍的法師隨之而入,蕭焚一看好傢伙,都是老熟人。其中一個,法師正是在暴風圈,夢境森林把他打得滿地找牙。後來又差點被他幹掉的那個燃燼法師,現在看來居然是升職了的樣子。穿著帶三條紅紋的黑色長袍。
後者看到他,也是微微一笑。竟有些欣慰的樣子。兩人也可說是不打不相識,而蕭焚有今天的成就,這位法師至少也有一半的功勞。
「烈佛妮大人,原來要見我的人是您。」蕭焚帶著笑意問候道。能在這裡見到這位小姐,如今想來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作為奧多彌丁的妹妹,她本甚至少應該是一位半神吧,只是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多少實力。他看著這位小姐,忍不住猜想起她與歷史的聯繫:不知道對方是否經歷過那一場曠古的大戰,還是說屬於新生代的元素族人。
她一直在尋找著奧多彌丁的焚燒之環,說明元素領主似乎在尋求又一次破封而出的機會,蕭焚總覺得元素諸神、黑暗諸神在幕後謀劃著什麼。他暗自猜想它們與惡魔的聯繫。但看起來又太像,但法師總不相信毫無關係的兩條線會如此巧合地撞在一起。
他覺得神戰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麼。只是自己還沒撥開那一層雲霧而已。
「一段時間不見,嘴變得甜了很多嘛,小子。」烈佛妮看著他,掩口一笑,「真是不容易呢,我還以為小傢伙你已經把本小姐忘掉了呢。」
格裡菲因好奇地看看兩個人。這個女人的厲害她是知道的,之前黑龍小姐本來想硬闖,沒想到被對方一道火焰之牆就燒了個半死。她一邊向那條小母龍看過去,沒想到後者正恨恨地盯著那位火焰女士傲人的胸部,一副又嫉妒又羨慕的樣子。
「這大約是債權人對於債務人一種本能的惦記吧」。蕭焚微微一笑。毫不留情地反擊道:「畢竟你還欠我兩個人情,我可不是那種大度的人。」
精靈小姐瞪大眼睛,實在猜不出如此厲害的一位燦怎麼會欠自己隊長人情。
「哼」烈佛妮一聽到這個就不高興起來,「還是那麼斤斤計較,真是討厭,不過現在是一個人情啦。一個!小子!」
「三個?」
烈佛妮捷毛微微一動,不屑地道:「不然你以為呢?本小姐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作了一個。神諭降臨到那個女孩子思想中,否則她怎麼能帶你們來這兒?」女巫少女聽了這句話低低地啊了一聲,她驚訝地看著烈佛妮,畢竟神諭這個東西可不是想下就下的。尤其是對於一個女巫來說是不會那麼輕易上當的。
「我聽到的是你的聲音?。女巫少女輕聲疑問。
「當然」烈佛妮衝她眨眨眼睛:小姑娘,我很喜歡你呢。」
「那您一定是位神祇,對吧?」
「恩咳」提到這個」這位火焰之女立刻閉口不談。
蕭焚看著烈佛妮把自己給繞進去。他一點也不驚訝,法師現在已經清楚這位火焰領主的妹妹身體中一定存在著神性。那是神力的種子。縱使一時沒落,但終歸也會重新走回那條路上去。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爭取自己的利益:「一個人情就換一個任務提示的話,那也太便宜了吧。而且我和女巫小姐也是費盡了千辛萬若才來到這兒,絕望之手那幫人在你們眼中不算什麼,但在我這兒卻是一個棘手的對手啊。」蕭焚馬上抱怨道,當然這只是為了掩蓋他下面的意圖而已。
「那我可不管,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小子。」火焰之女一豎眉:「我到是嫌麻煩,想直接帶你進來這兒。不過做得太過的話,母親是不會視而不見的,雖然她已經讓所有的管理者都暫時陷入了休眠之中。」
法師盯著她,心想系統果然是對這些高的行為做了一定限制的。
「那我的大小姐,且不管你是怎樣幫我的蕭焚看著她,問道:,二過我記得你好像正忙著做另外一件事吧,怎麼會有空剪呢?難道僅僅是為了還我一個人情?」
「怎麼,不可以麼?」烈佛妮挑釁地掃了他一眼。
蕭焚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個手是他在北上時,從蠻族那兒拿到的焚燒之環。「那這個人情估計你還不完了,烈佛妮小姐,你看看這個他舉起那個手鐲。在這位女士面前晃了晃。
烈佛妮眼中一亮,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不過她馬上克制住自己,冷冷地說道:「可惡,你這小子的運氣真好。不過這一次又多謝你了,拿來吧」她手一伸,白哲的手掌平攤在法師面前。蕭焚也不介意這位女士的面冷心熱,一邊將手環放上去,忍不住問道:「烈佛妮大人,您一共找到多少了?」
「八隻後面那個燃燼法師答道:「你很快就會見證歷史上最偉大的一刻,而這一刻的誕生也有你的功勞。」
蕭焚趕忙打斷他,生怕這傢伙把自己扯進元素神系與奧拉斯神系之間的戰爭裡去:「好了好了,你就別給我煽情了。我當然會感謝你,尤其是你在夢境森林給我上過的很好的一課,一直到現在都讓我受益匪淺。」
那個法師微笑著看了看我們的主人公,認同點點頭:「那時我也沒想到,你會成長會今天這樣的高度。此刻作為一位**師,你我已在一個高度之上而說不定將來你有一天還會走到更高的位置上,事實上我很期待見證一個傳奇的誕生
蕭焚心中不禁一陣感慨,曾經的他的確是以對方為目標的。雖然在那個時候也打敗過這位燃燼法師一次,不過卻是有一些取巧的因素在其中。而如今對方終於承認自己已經走到與他同樣的高度,一年之前的目標,在這一天總算是達到了。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體會到自己的成長。
但這個時候烈佛妮卻忽然靠近他身邊,用鼻子在他身上噢了噢。這個突如其來、極其曖昧的動作讓我們的法師一陣面紅耳赤,他忍不住問道:「喂,你想幹嘛?」火焰之女一笑,回身去用尖尖的中指點了點蕭焚的下巴,盯著他說:「喔,想不到你也會害羞啊」
格裡菲因原本就瞪大的眼睛這一刻瞪得更大了,她好奇地看著自己的隊長被這個成熟至極的女人調戲。讓人忍不住擔心她會把自己黑色像寶石一樣漂亮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黑龍小姐則若有所思地看著這一幕。
「好了」。蕭焚推開她,沒好氣的問道:「說說吧,你又現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
「感覺挺敏銳嘛」子」。烈佛妮一愣。隨即說道:「我在你身上噢到了一些熟悉的味道,原本那股子惡魔的臭味反倒是淡了許多,變得更像是我們元素族人了。」她點了點自己的下巴,思索道:「你不會是搞到了末日之書的扉頁吧,那東西不是在法東那兒麼?」
「法東,什麼意思?。蕭焚聽到末日書頁,立玄警覺地問。
火焰女士馬上搖搖頭,否認道:「沒什麼,你不是問我來這裡做什麼麼?一是因為我得到一個消息,現這兒的寶庫裡有一枚焚燒之環。二是你不會以為復活火焰領主奧多彌丁,僅僅只需要十枚焚燒之環就夠了罷?」
「什麼意思?」
「能量,小笨蛋」烈佛妮一臉「你真是愚蠢,的表情看著他:「所以我要在這座城市果借用一些東西,比如說幾枚金色迦南之心什麼的
「那你大概不知道,這座城市的主人現在是我了。」蕭焚立方反擊道:「當然集不會不給烈佛妮大人面子的,只是現在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一。
烈佛妮立玄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真是個守財奴小子!艾瑞絲姐姐怎麼會選中你這樣一個,人」但她立刻摀住嘴,把後面半句話給吃了下去。
蕭焚緊盯著她:「你說艾瑞絲?」
「我什麼都沒說。」這位火焰領主的妹妹立刻搖頭,矢口否認。
「我聽到了。」格裡菲因忽然現了自己隊長的企圖。立刻開口道。黑袍法師立刻悄悄妥起大拇指,向她做了一個「幹得好,的手勢。
烈佛妮咬牙切齒地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狡猾的傢伙,怒道:「算你們贏了,真是可惡。你不是要我還你人情嗎,其實我也是為這個目的而來的,」
蕭焚目的達到,立刻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你應當已經知道神戰了」。火焰女士一字一頓地說:「你也應該聽說過神的代理人吧?」
「當然法師楞了一下,一時不明白火焰女士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奧多彌丁也想選幾個神侍者出來,在這混亂的局面裡插上一腳?但看起來好像他現在自顧不暇;實在不像是有能力參與這場遊戲的樣子。
「我正好受人委託,要幫她選出她的代理人。」烈佛妮看著他和格裡菲因,聲音變得低沉柔和了一些:「這是一個新的開端,你們或許想像不到。」
「什麼意思?」
烈佛妮似乎很享受蕭焚疑惑不解的樣子,在她看來,這位法師總是在和她的交涉之中站到上風,這一點讓驕傲的火焰的女兒自尊心很是受挫。「因為我要選擇的神侍者,可能與你所聽過的其他的代理人有所不同。你明白麼?在那個太古的時代。一位神祇只有一個代理人,但在凡人的歷史之中大約已經不存在這樣的記憶了。」
蕭焚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奧茲馬茲,風暴之主,他的代理人被稱之為風暴與厄運的女兒。艾瑞絲。」
「艾瑞絲,元素的王女,她的代理人是冬之女神,金娜卡麥茲。」
奧多彌丁的妹妹看著法師,淡淡的說出這兩個事實:「奧茲馬茲是迦南神系的十二主神之一,而艾瑞絲正是元素神系的至高神,至於冬之女神金娜,不說你也知道一雖然她在奧拉斯神系中只是一個末位的女神。但卻是現在少數還存於世的弱等神力的神祇
「神侍者最早的含義,是從神?」法師倒吸一口冷氣,這才明白烈佛妮的意思。
火焰之女微微一笑。
蕭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打算把這個機會留給我們?」
「不」烈佛妮搖搖頭:「不是你,是她。」她一指格裡菲因。
「我?」精靈小姐驚訝地後退一步。這位神秘的、擁有一頭火焰長的女人竟然告訴她,要指認她成為一位從神。
她忍不住向自己的隊長看去。而後者對她點了點頭,但同時也示意她稍安勿躁。
「你打算怎麼做呢?直接讓格裡菲因成為神祇麼?」他問道。
「當然不是」她輕描淡寫地看了蕭焚一眼:「這種事情你不是早有經驗了麼?」
「我?」
「神眷法師。」烈佛妮答道。
蕭焚恍然,但卻皺眉問道:「但她已經是一個神眷法師了,而且僅僅是以神眷法師的身份,很難與其他的神侍者抗衡吧?」他一時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獎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神侍者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了。凡是轉職為神侍的玩家沒有一個不是厲害非凡的。
更何況,烈佛妮顯然還有言外之意。
「可不是一般的神眷法師」。火焰女士答道:「而是與你上樣的神眷法師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以前可是一位魔眷法師蕭焚解釋道。
「不,我是說現在」烈佛妮看了他一眼,卻並不打算詳細地解釋這件事,只是反問道:「不過你大約還沒問。我是為誰選擇神侍罷?」
「願聞其詳。」
「若這個世界上有兩個職業可以打開歷史的門扉,其中必有一個從火與風中誕生」火焰之女看著他,微微一笑:「你沒猜錯小子。艾瑞絲的確已經復活了,但與你們通常所知的意義並不相同,現在她需要一個神侍,一個,為她統領萬軍的人一位元素暴君
「元素暴君」。一旁一直聽著的機關人長老們紛紛色變。
蕭焚面色一沉,作為為數不多的玩家中知道詳細背景的人,他當然明白這個職業的含義。他想了一下。問道:「元素大軍回歸了?。
烈佛妮笑而不答,只是說道:「既然有人能夠打開銀之扉,有人能夠得到黑之鍵,為什備從火焰之中生出的道路不能從深淵之中直通天國呢?」
法師緊抿嘴唇,思考了半脾這句話才問道:「怎麼說?」
火焰之女卻搖搖頭,答道:「這些就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的小隊員我借用一下,說起來她還要感謝你一不正是你讓她先拿到那枚火焰之心麼?你還記得上面的話麼?」
「我選中之人,必從火中生出雙翼;它從烈焰之中打開那道路讓第七個行走在大地之上我的主人。你的旨意乃至高的存在。」
蕭焚默默地讀道,他一直記得這句奇怪的話。
「所以說」。烈佛妮偏了一下頭:「就是如此。好了,還有一個。人想見見你,你去寶庫吧,記住一個人前往。」
我們的主人公才剛剛楞了一下,旁邊的黑龍小姐就不滿地咆哮道:
「為什麼是這個卑都的傢伙一個人,我也要去!」
夫焰女士立刻回頭看著她,笑道:「你要試一試嗎?」
這條小母龍之前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驚嚇,這一刻竟然立刻向後縮了一步,死命搖搖頭,但是臉上的不滿卻是任誰都看得出來。蕭焚默默地看著她們兩個,心中卻在回想之前烈佛妮說過的那些話,他再看看格裡菲因,卻現後者正感激地看著自己。
「這是你應得的,格裡菲因小姐。」他這才微微一笑。
埃拉人的寶庫修築在兩扇黃金的大門之後,之前黑龍小姐就是在這兒遇到那兩個神殿衛士,並且還引出來其中一隻。如果它們正靜靜提停在大門兩邊,讓黑袍法師可以如此近距離地仔細觀察這兩具埃拉人魔法藝術的巔峰結晶。
兩具神殿衛士似乎都陷入休眠之中,其中一隻在之前與蕭焚的戰鬥中已經嚴重損毀了。不過看樣子它似乎具備一定的自我修復能力,蕭焚看到它的其中一隻眼睛已經完好如初了,至少當時還是都完全壞掉的。而斷掉的幾隻手都接了回去。只是還是耷拉著,看樣子需要更長時間的修養了。
他經過它們,然後看到後面的房間中浮空的城市核心,那枚火紅色的水晶球如今漂浮在兩個基座之間。靜靜地停在千空中,一段段火焰的文字不斷在它表面浮現,但每一句蕭焚都不認識。那顯然是埃拉語。
然後法師繼續向前。他握著黑暗秘法規則,黑色的長袍拖在光潔的地面上,一步步走進了那座充滿了金色光輝的巨大寶庫之中。
蕭焚在第仁時間就被堆積如山的金銀器皿晃花了眼睛,即使是在阿索王的寶庫中他也沒見過如此之多的財富如此雜亂而又隨意地堆放在一起。充滿埃拉人風格的藝術品,金銀飾物,寶石以及埃拉人的方形錢幣。在空曠的大廳中堆出好幾座小山丘。
不過法師並不在意這個」他施展了一個偵測魔法,卻失望地現這些不過都是一些普通的藝術品,在玩家眼中大約就是直接折算成錢的東西。而蕭焚更在意的是那些真正有價值的魔法裝備。
他越過這些金銀山丘,走到寶庫最深處,目光立刻被眼前的一個平台所吸引。那個平台讓他太熟悉了。與當年在阿索王見過的秘寶儲藏庫裡的那十多個平台如出一撤。
但這兒卻有三十多個平台一
蕭焚抬起手,一個偵測魔法丟出去。回應來的刺目魔法靈光白熾有若數輪烈日懸掛在前方,差點刺傷他的眼睛,他趕忙撤銷這個法術,一步步走到最中央那個平台旁邊去一平台上漂浮著一頂黑色金色編製的王冠,正中央有著一枚漂亮的、黑沉沉的寶石王冠看起來樸素無華,但卻吸引了蕭焚所有的目光。
彷彿是有一種共
金絲編織的王冠上回應來的一種涼涼的觸感
「系統提示:玩家獲得陰影的虛偽。泰沙克的不死王冠,神器,防禦:占,免傷一,免疫頭部要害攻擊。魔法抗性鰓,免疫陰影傷害,免疲寒冷傷害,咒法6死靈派系施展度口,塑能6附魔派系施法度度,預言派系施法度2,附帶法術:女妖之嚎,次,日。喚起高等死,靈2次,日,歸亡法陣次,日。邪惡凝視任意施展,附帶技能:永亡之君,絕望領域,不朽王座,附帶詛咒:黑暗枷鎖,罪民,鮮血律法,陣營要求:任何非守序陣營,需求:角色等級凸,智力引;,感知好,請問玩家是否要拾取這樣的物品?。
法師蒼白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雖然早有預料,但真正再一次得到一件神器時心中的激動還是溢於言表。他靜靜地吸了一口氣,迦南之中人人都向著神器而奮鬥,但他卻要考慮沉重的詛咒帶來的負擔。當然就像每個人心中所想的一樣,即使再重的詛咒,法師也絕對不會眼睜睜地放走一件神器。
他拿起這頂王冠。
然而一個聲音卻從他身後傳來。那是一個男子溫潤、柔和的嗓音,又帶著一些沙啞:小友,我不知你從何而來,又將去往何方,但此時此刻,卻很高興在這兒見到你。」
蕭焚心中一緊,隨即想起烈佛妮說過的話,這才放下心來回過頭。他馬上看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穿著黑色長袍的法師,那位法師給他一種如此熟悉而又奇異的感覺一半張臉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之下,露出下面蒼白而削瘦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略帶自得地看著他。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正看著自己一樣。
年輕的法師幾乎將整個身體都依靠在自己的法杖上,微微一笑掀起兜帽,露出下面一張英俊的臉。他頭上戴著一頂黑色金絲編織的王冠。中央正是一顆黑沉沉的寶石。幾乎與蕭焚手中那頂一模一樣。
「我等你很久了,這個時間差不多是一千年」法師微笑著說:「我們遺產的繼承者。」
「泰沙克?」蕭焚幾乎不敢置信地問。
「是的,不過這只是我的一個投影而已。」他答道:「正是這樣,我才能穿越千年的時光來看著你,我的後輩。」他看了一眼蕭焚手中的黑暗秘法規則,眼中帶著笑意:「原來你是阿索加斯所認可的人,那是一個頑固的傢伙,既然你能得到他的認可,那我也放心了。」
「阿索王?」蕭焚一愣:「你認識他?。
泰斯戈爾特微微一笑:「豈止認識算了,說這些也無益。我時間不多,這頂王冠就交託給你了,與我的意志一起。
「什麼意思?」
「你能得到阿索加斯的認同。有一天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泰斯戈爾特答道:「你能看到這頂王冠。就證明我們正走在一條路上。剩下的不過只是需要時間來證明而已。明白了麼,法師?」
「我不懂蕭真搖搖頭。
「你或許應當聽過我的故事,我只是要告訴你我的抗爭,我們的抗爭,並非沒有意義。」泰斯戈爾特拜釋道:「凡人與神祇之間,神祇與甚至之間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你應當自己去尋找答案
蕭焚皺起眉頭,一時不明白這位巫妖之王要表達什麼。但這個時候的泰沙克,應當還沒有成為歷史上那位強大的巫妖,甚至他還沒有起那場戰爭才對。但從他的字裡行間。蕭焚卻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命運的酌定一這個歷史上強大的法師似乎已經看到了什麼,從而預知了自己的未來。
「所以你將這頂王冠留在這裡?」他問。
「正是這樣」。泰斯戈爾特一笑:「我多想看到一個時代的來臨,可惜我的同伴並不認同我的理想。雖然他們明知道那是對的,卻選擇了逃避,可我認為若一個人沒有正視歷史的勇氣,那麼無論自身多麼強大最終都只是一個弱者而已。」
「不過,單單有勇氣也是不夠的」法師笑得有些落寞:「小友,我已經預見到了我的失敗,可是我還是要去完成的我的使命。但我不申心真相就這麼被掩蓋下去,因此我才將這頂王冠留在這兒」。
「這是我的遺產,就像你手中的法技一樣那是三位王者的遺產之一。」泰斯戈爾特繼續說道:「它們代表著一個秘密,當你將它們拿到手中,就走上了這條道路。我只能提醒你這一點,認真地選擇你的敵人與朋友,有時候你看到的或許遠非事實的真相。」
「阿索加斯啊,你是如此頑固,但最終卻和我留下了一樣的心願,不是麼?」法師幽幽一歎。
「為什麼你們不能說清楚一些呢。我不是與你們站在一起的麼?」蕭焚疑惑地盯著這位歷史上的巫妖之王。
泰斯戈爾特淡淡地笑道:「因為我不清楚這一千年來生了什麼,我說過,這只是一段影像而已。」他看著蕭焚,補充道:「但你只需要記住,是你選擇了我們,也是我們選擇了你
帶著這句話,這位黑袍法師消失在這個空間中,只留下他的聲音在寶庫中迴盪。
是你選擇了我們,也是我們選擇了你」,
蕭焚疑惑不解,他雖然一直直到神器中隱含著一個任務,但卻從沒聽過兩件神器在同一個任務線中。而現在看來或許還有第三件,他皺起眉頭,這個時候系統提示卻刺耳地響了起來:
「系統提示:迦南的世界將迎來一次重大升級,請各位玩家立玄尋找安全的位置下線
「系統提示:迦南之心一陰影之翼升級進行倒計時開始一。
「系統提示:距離服務器關閉時間還有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