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之民,榮譽必降臨了——
銀之扉,火從中燒出;一切虛妄與構設之物,必化為灰燼——
普倫梭的祝福——
「這什麼鬼東西,快幫幫我……!」
矮人聖武士滿頭大汗。
)一條又滑又膩的觸手從幽深地下的寒水潭中飛射出來,一下纏繞在他的戰錘,雖然矮人平日裡號稱穩若泰山,但在驚人的力道之下也只能屈服一步步被拖向水潭。
「這是……咳咳!暗黑觸手怪……小心,啊!」一條觸手從背後纏了格裡菲因的足踝,一下將她掀翻在地。精靈小姐手舞足蹈、伸手去拔腰間的匕首,但另一條觸手飛來捆住了她的手腕。最後有一條觸手環她的腰,一點點將她拖進水中:「救命……嗚!」
半身人德魯伊一個飛撲翻滾過來,手中熾熱的彎刀在黑暗中揮出一片紅光,哧溜一聲纏繞在矮人戰錘的觸手應聲而斷,而正在努力維持的矮聖武士一個吃力不穩,大叫一聲向後滾下去。
另一邊,格裡菲因用空出的左手抽出魔杖,施展出一個魔法飛彈打退了纏在腳的觸手。但正如迦南中一句諺語所說——觸手是一切魔法少女的天敵真的有這樣一句諺語麼……——另一條觸手從水中射出一下勒住精靈小姐地脖。後者驚恐地瞪大眼睛,左手揮舞著想要扯開這條滑膩的絞索。……但徒勞無功,很快格裡菲因就感到窒息,張開小口也無法呼吸到那怕一絲空氣。
白菜砍斷了一條觸手,正得意向矮人炫耀,但隨之而來的系統就叫這正太笑不出聲來。
「系統提示:未知生物向你施展怪物定身術,豁免失敗。你受到法術效果影響——
三條粗大的觸手將他捲起,一下拽入又黑又臭的髒水中;矮人聖武士眼睛都紅了,怒吼一聲從地爬起來想要衝過去營救,但一頭結結實實地撞在憑空出現的力場牆,又一個跟頭滾了回去。嘩啦一聲水響,半身人德魯伊不見了蹤影。
蕭焚略微皺眉,一揮杖甩退擊向自己的觸手。他抬起頭看了一下戰場地情況,不由得哭笑不得。同樣是七個挑戰等級的怪物,對付霜蜥蜴時顯得綽綽有餘,對付黑暗觸手怪卻是一團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鬼畜的威力。
不過這個時候法師再也沒有保留的餘地:半身人德魯伊、矮人聖武士以及格裡菲因小姐,都各自陷入苦戰之中——當然,這是比較體面的說法,嚴格來說是已經處於滅團的邊緣。蕭焚只掃一眼場,馬就作出決定,他從次元袋裡抓出黑色的天鵝絨法袍,啟動了面地時間停止法術。
一片灰色的世界以法師為中心擴散而出,凡被這灰色觸及的。時間停止,空間靜滯;凡被這灰色觸及地。有生命的皆變得毫無生氣,活動的停下,聲音也不在傳遞……
向後滾去的矮人,在半空中掙扎拉扯的格裡菲因小姐,水潭中蕩漾的一個波紋,在這一瞬間靜滯;矮人的表情是驚訝,格裡菲因小姐雙眸中充滿了痛苦與掙扎,他們的表情在這一刻定格,彷彿將恆久保持下去。
蕭焚站在這個世界地中心。三百六十度範圍內一切靜止。彷彿是一個工匠雕刻出的世界,栩栩如生。卻沒有一絲活力。
他習慣性地拉下兜帽,微微一笑,然後從次元袋裡抓出一支權杖——兩臂長,暗金地杖身,火焰花紋隨之攀附而,詭異的花紋就像一條盤蜷的巨蛇,在杖頭,焰鑄的蛇頭咬合一隻紅寶石,火紅的長牙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首
法師對著水下的暗黑觸手怪揮了一下杖,杖頭爆出一點紅光——但紅光也在一剎那定格,只在這灰色的世界中留下一個灼熱的紅點——紅點漂浮在空中,靜靜地。
蕭焚向左一個身位,再揮了一下杖,第二個紅點在空氣中產生;他再向左一步,第三次揮杖,如此反覆:五枚紅點從右往左依次排列,連成一條直線。
「太陽之王,願你降臨,凡蔑視你地皆化為塵土——」
法師收回權杖,低喃道。
五輪,三十秒時間一晃而過,灰色地世界如同潮水一般退卻,它途徑之處萬物又重新恢復活力:矮人繼續向後滾去,他臉的表情由將而憤怒,口中也咆哮出聲。格裡菲因小姐雙手軟綿綿垂下,雙目中也一點點失去神采。
當灰色地世界收回蕭焚身體之中,他身畔五個火紅色光點爆發出灼目的耀芒,五道金紅色射線猶如五柄火焰長劍,直刺入水潭之中;它們在一剎那點亮了黑暗,恐怖的高溫幾乎要叫黑漆漆的水面沸騰起來。
火焰射線只是一閃即逝,但暗黑觸手怪卻造遭重創,烏黑的血水從它身幾處可怕的創口裡湧出來,融入四周又髒又臭的黑水之中;這只潛伏在深水之中的生物翻滾著,發出一聲咆哮般的悲鳴,水面翻騰起來,然後它的每一隻觸手都飛快地收回去。暗黑觸手怪此刻一心只想要逃命,掉頭就潛回最深的水域之中,深深地蟄伏起來,再也顧不得獵物。
地下的寒水潭好像一下就安靜下來,水面不再波浪翻滾,殺機盡散,只留下一圈圈水紋在向四周擴散;地下溶洞中安靜下來,只留下格裡菲因小口小口的喘息聲,以及偶爾痛苦的咳嗽聲。
矮人聖武士驚疑不定。不明白怪物為什麼會突然退去,五道陽炎射線只是一閃即沒,他沒有也不可能有時間注意到這一瞬間地異象;他下意識地去回頭:蕭焚跌坐在地,衣服全是水漬,同樣一臉疑惑地將目光投向這邊。
他眨眨眼睛,然後才反應過來,跌跌撞撞地爬到水潭邊。伏下身用手撈了一下,扯著半身人德魯伊的頭髮將後者拽了出來——小傢伙已經暈了過去,看肚鼓鼓是喝了不少水,渾身下濕得跟落湯雞一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法師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聽起來好像是一片茫然。
「我也不知道,那怪物好像走了……」雖然說聖武士應當是英勇無懼,但對於玩家來說那也只是說說已;矮人就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這鬼東西真可怕!」
精靈小姐小姐臉色蒼白地躺在地、胸口起伏不定,偶爾才虛弱地咳一兩聲;聽到矮人聖武士與蕭焚的對話,她從亂石嶙峋的地爬起來。看了法師一眼,問矮人道:「你有看到什麼嗎?」
「什麼?」聖武士一愣。
「咳……,比如……一些奇怪的現象!」
「什麼現象?」
格裡菲因小姐輕輕喘一口氣,再一次用漂亮地眼睛看著法師:「沒什麼,」她一笑,很虛弱,卻有一絲狡詰:「我是說……咳咳,怪物怎麼會無緣無故退走。這樣。」
「我也覺得奇怪,大概是我們觸發了什麼任務……」矮人甕聲甕氣地說。首發.雖然自己都不太相信。
「法師先生呢?」她回過頭,小聲問。
「沒有。」蕭焚簡單地回答道。他悄悄從頭抹下一把冷汗,臉色白得嚇人,這倒並非因為緊張,而是沒想到神聖權杖居然這麼消耗精力——他在觸發這件魔法物品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精神像一下被抽空一樣,雖然這只是一種錯覺,但也夠嚇人的;他悄悄看了一眼體力,居然一下消失了110左右。
神聖權杖可以說是班瑞法師塔之中的珍藏中最珍貴的一件了。它有一個聖白之心的特殊技能。讓角色每天可以製造一個神聖之魂,在一定時間內為角色獲得臨時50%的臨時生命。10-減傷,5點豁免神聖加值,持續時間結束後扣除,同時對使用者造成當6D6點淤傷;並且它還附帶每天三次地陽炎射線施法者等級15以及兩次炎陽爆施法者等級17。
這件物品可以說本就不屬於奧拉斯,而是來自於神權下的王座——符文島。那些神聖奧拉斯王朝權利尖頂之的權杖主教,據說每一個人都有這樣一支權杖作為身份地象徵。
它論品質來說也算得是一件古典傳奇物品,只是權杖與魔杖天生沒有品質劃分,所以才只是一件普通魔法物品。不過就價值來說,即使是一些有名的古典傳奇物品,甚至是劣質的次等神器也及不它。
至於這柄主教身份象徵的神杖,為什麼會落到班瑞手,這位**師身前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說實話也讓蕭焚疑惑過一段時間。
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本來這柄權杖是提議給予水暈自保迦南中權杖沒有開啟要求,即便是一般人也能任意使用,這也正是它的珍貴之處,不過考慮到蕭焚不能接受神術治療,甚至藥水效果也被大大限制,而這個聖白之心的技能正好可以用來應一時之急,因此才暫時交由他支配。
法師悄悄將權杖收回次元袋之中,環視四週一眼,最後目光落到半身人德魯伊身。
「接下來怎麼辦?」他問:「繼續?」
「繼續……」矮人聖武士心有餘悸地搖搖頭:「霜蜥蜴,竊息怪,還有這可怕的暗黑觸手怪……這裡真地只是一個6、7級的地下城嗎?」
「那麼?」
聖武士撫摩了一下身已經變得傷痕纍纍地全身鎧甲。他四周看了一眼,這幽深黑暗的地底,好像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雙眼睛在監視著他們。這使他感到愈發地毛骨悚然。
他看了看精靈小姐,嚥了一口唾沫:「再說,我時間不多,系統快強制我下線了。」
「散組?」這回答倒是叫蕭焚一愣:「那你打算怎麼回去?」
「大不了掛回去,」矮人好像膽又壯了起來,甕聲甕氣地回了一句:「這次已經賺得夠多了,夠本了!說起來。這還得要感謝你——法師。」他拍拍自己地背包,裡面裝得鼓鼓的各種價值不菲的珍奇藝術品、黃金以及寶石——當然,這些都是風冰精的收藏品。
「你呢,法師小姐,也這樣想?」法師又看向精靈小姐。
格裡菲因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表情中是說不出的味道。「我也先下了,」她低聲說:「現實裡還有一點事。」
「矮……矮。我和你一起……」半身人德魯伊這個時候終於醒過來,他在地舉起手:「把你通訊碼發給我,下次我們一起!」
「沒問題!」矮人坐在他旁邊和他互相先交換了信鴿銘牌。
蕭焚看著這幾個人。聳聳肩。事實這樣也好,正好方便自己一個人繼續探險,帶三個拖油瓶的感覺實在不妙得很,就像有些戰鬥他一個人的話完全是可以避免地;不過他倒是看了格裡菲因一眼,心裡有些可惜,暗想只能有機會再打這位小姐地主意了。
當然,這些打算都是不能說出來,現在他至少還得表態:「那麼。都下線;等線的時候,就各自聽天由命了。」
矮人點點頭。又拍了一下自己地包裹:「法師,你真不要分一點戰利品嗎,這樣不太好?」
「是呀,」半身人德魯伊也點點頭:「我們會不好意思地。」
「不用,」蕭焚看了自己的次元袋一眼:「裝不下,我有這顆迦南之心就夠了,價值也差不多。」
「那麼就這樣,我先下了,有機會再見!」矮人向幾人揮揮手:「合作愉快。」然後他的身體化為一堆白色光點。飛散在地底的黑暗之中。
接下來是半身人。然後地底洞**裡只剩下蕭焚與精靈小姐,互相看著對方。
「你不下麼?」法師好奇地問。
「我休息一會……咳咳。」格裡菲因小姐虛弱地微微一笑:「嗯,其實我不太喜歡現實……」她看著法師,偏了偏頭。
「格裡菲因小姐,我想請教一下,」蕭焚想了想,道:「之前在風冰精那兒,你所說的那幾句話中……包含著什麼意思?」
「那幾句?」
「陰影之民,榮譽必降臨了——,銀之扉,火從中燒出;一切虛妄與構設之物,必化為灰燼——,普倫梭地祝福。」
「喔,那是那一句埃拉文的翻譯,」格裡菲因答道:「其它的也不太明白,但普倫梭這個詞在古代埃拉語地祭祀詞之中有一個含義,那就是天的雲,象徵著神聖的、崇高與無的神的象徵。」
「雲?」法師愣了一下。
「法師先生好像對這個任務線知道一些什麼唄?」精靈小姐忽然問道。
見鬼。蕭焚皺了一下眉,這聰慧而美麗的精靈少女好像看出了一些什麼。想到這裡,他輕笑:「那倒不是,我只是什麼都想瞭解一下而已,我以為作為法師應當有這樣一個習慣。」
「是麼?」
「當然。」
蕭焚決定還是先下線去避一會,免得引起對方進一步的懷疑;想到這裡他向格裡菲因道了個別,匆匆斷開了與迦南這個世界的連接。
那個充滿奇幻與神異風情地世界一點點在他眼前變得模糊,最後重歸黑暗之中。事實每當這時蕭焚心中就隱隱有一種奇怪的失落感,彷彿心靈一下空虛下來一樣。
他不清楚這種感覺來自什麼,只知道這並非是對於那個世界本身地沉迷,而是別的什麼原因。的——
當紅日從幼林起伏的山巒之間一躍而出——陽光象利劍一樣驅掃山林的大霧,懸掛在翠綠枝葉的露珠也映著晨曦,散發出璀璨的五彩光芒——當鳥雀也開始低吟歌唱,描繪這一日之晨時,這個古老的城鎮又充溢了一股全新地活力。
六道閘門準時升起,發出咯吱咯吱地聲音,外出任務或者是從荒野歸來的玩家從城門走道中川流而過,早就等待多時地商販也一湧而:抱怨、驚歎、大聲吹噓或者是爭執、討價還價的聲音充斥著整條街道,使整個古城一下充滿了活力。
紅袍白髮、纖細而美麗的女法師與披了一條長長的翠綠斗篷、身形挺拔的漂亮精靈射手就在這個時候混在人群中進入了這片千百年來一直沉寂,只在最近一段時間才重新熱鬧起來的古老貴族領地。
雲娜左右打量,把這座城市每一個細節都收入眼底。
「很美的地方唷,姐姐,」珂兒看到一條小巷蜿蜒深入,街道兩邊搭起長長的植物架,籐蘿垂下,整個城市充滿了一個生機昂然的風情,不由得發出一聲讚歎:「這種地方啊,連空氣裡好像都瀰漫著一股鳥語花香。」
「是麼,」雲娜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怎麼樣,有什麼想法?」她一邊說,一邊四下看了看。
「人好像太少了,我收集的情報來看,這裡的玩家在三個月前就不應該只有這麼一點了。」珂兒認真起來:「奇怪,也看不到一點戰爭之前的氣氛,按理說十二個小時前絕望之手就逼近布蘭卡鎮了啊!」
「你說錯了,妹妹……布蘭卡鎮從防線來看,也是光榮要塞的前哨站,也不算是棘堡的門戶;或從距離看,也間隔地形複雜的幼林山道。」雲娜俏皮地補充了一句:「韋斯伯爵倒沒理由因為這個情報讓他的領地進入全面警備,你得知道讓玩家怨聲載道是一件多麼可怕的時期。」
珂兒撲哧一笑,搖搖頭說:「但是姐姐,榮光要塞有第七軍團堅守啊!」
「棘堡亦有奧伯修斯預言學會與真理之衛騎士團劍鋒直指——對於絕望之手來說,它們的威脅遠比第七軍團要嚴重許多。」
「但是,隊長說過,因為南方聯盟的關係……奧伯修斯預言學會與真理之衛騎士在關鍵時刻不一定能真正派用場呀!」
「隊長可沒與棘堡的玩家這樣說過。」
「啊?」珂兒一愣,隨即驚道:「姐姐,你是說這是一種假象?」
雲娜搖搖頭,一臉淡然:「找個人問下就知道了。」
然後兩人在一間鐵匠鋪打聽到了確切的情報——該地幾乎接近半成的玩家都被一個屠龍任務吸引了去,然後一直到今天早都沒有一個人回來過。
這個消息叫女法師深深皺起了眉,而珂兒更是一臉急切:「偏偏是這個時候,姐姐,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隊長有消息麼?」
「可惡……我給他發了信,但是傳不過去……要麼他在地下,要麼他已經不在線了。」女遊俠咬著下唇,臉色不太好:「姐姐,現在怎麼辦?」
雲娜挑了一下眉,淡淡地說:「那麼擔心的話,祈禱南方聯盟一定不要出什麼問題。」
「這樣消極的態度不太好?」
「我明白了,妹妹。」雲娜一笑:「那麼你自己小心,我下去看一下。」
說完,她的身形化為一片白光點……
:評區B我看到了,另外有人說次元袋的事,我得說次元袋的空間是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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