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死給給,撒死給給!」柳川兵次郎揮舞著指揮刀,指揮著他的部隊向眼前開來的坦克射擊。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的腦子被驢踢了,面對著裝甲厚重的坦克,居然想用他們的九二式重機槍,九六式輕機槍以及歪把子攻擊,這除了浪費子彈外,對第1o1裝甲師一點損害都沒有。
「旅團長,旅團長,這樣打不行啊,敵人的裝甲厚重,我們的子彈根本射不穿啊,還是派上工兵實施爆破吧。」一名聯隊長對柳川兵次郎說道。
「嗯,真想不到敵人的裝甲居然那麼厚實,好吧,看來只能讓工兵實施爆破了,記住,炸了他們的履帶,讓他們的戰車無法行動,然後把支那人從戰車內給我拖出來宰了。」柳川兵次郎說道。
「嗨!」這個聯隊長回應道。
戰鬥還在繼續,獨立混成第1o5旅團的工兵們,抱著炸藥包,哭爹喊娘的衝向了滾滾而來的裝甲車以及坦克,他們確實非常英勇,面對著鋼鐵,還會以血肉之軀去死扛,這樣的英勇說穿了就是白白的送死,意義一點都不大,這不,人還沒來得及靠近裝甲車或者坦克,他們已經被裝甲車、坦克上的機槍打成了篩子,柳川兵次郎看了,心疼得要命,可有用嗎?你心疼的話,就不應該讓自己的兵這樣子去送死。
「八嘎,八嘎!可惡的支那豬,我要宰了他們,我要宰了他們,我們旅團絕對不能敗,絕對不能,不能!」柳川兵次郎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同時,他命令自己的部隊開始向裝甲集群動衝鋒。
不得不說這樣的人情緒化太嚴重,照理來說,日本軍官有能力的人還是很多的,為什麼像柳川兵次郎這樣的sB也會爬到聯隊長、旅團長的位子呢?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是在拿整整一個旅團士兵們的生命開玩笑啊!
不過從另一點上來看,長期的戰爭,讓日軍的中下級軍官的培養出現了斷層,很多平庸化的軍官也開始迅的像高級將領的位子爬升上來,其後果就導致了指揮上Bug很多,在兵力上的浪費也很大,許多可以避免的損失由於這些庸才的指揮,不但沒有避免,反而還要擴大,這就是目前日本軍官的現狀,這樣的現狀讓日軍的戰鬥力慢慢的減弱,在戰場上,還是依靠著所謂的勇氣向前衝殺,落後的白刃戰還是他們所提倡的最終解決戰鬥的方式,所以在這裡,才會出現步兵以血肉之軀向鋼鐵戰車起衝鋒這樣的笨招。
「旅團長,旅團長,不能,不能這樣啊,這樣我們旅團會全軍覆沒的,敵人畢竟是戰車,我們這樣衝鋒一點意義都沒有啊。」旅團參謀長看到柳川兵次郎讓部隊集體衝鋒時,整個人都嚇呆了,真不知道這個旅團長是怎麼想的,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對大日本帝國忠心耿耿,人也是地地道道的日本本土人的話,還以為他是一個會講日語,到日本6軍潛伏多年的中國人呢,這不是在玩無間道嘛。
「哪呢?怎麼了?」柳川兵次郎轉過頭來,問參謀長。
「旅團長,你也看到了,對方是戰車部隊啊,你讓步兵這樣衝殺過去,有什麼用啊?白白送死,旅團長閣下啊,我們不能這麼做啊!」旅團參謀長勸諫道。
「可是,你也看到了,支那部隊的戰車已經殺到了我們的戰壕前面了,我們難道不做任何反應的坐以待斃嗎?與其等在戰壕裡等死,不如奮力一擊,以求新生。」柳川兵次郎說道。
旅團參謀長都快被這個弱智給氣瘋了,不錯,你這一衝鋒確實能夠求得新生,士兵們都到靖國神社去報到了,當然可以新生嘍。
馬春風看著車外的情景,完全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對身邊的許紹儀說道:「我說師座,這個鬼子指揮官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讓他的部隊這麼衝鋒,豈不是找死嗎?人肉攻擊鋼鐵,勝算能有幾何?」
許紹儀也笑了笑,說道:「我看那,這個鬼子軍官肯定是腦子有問題了,這樣子衝鋒,豈不是要把他的部隊全部消耗完嗎?且不說這些鬼子兵手中拿著的,是落伍的三八大蓋和歪把子機槍對我們的裝甲車和坦克沒有任何作用,就算他們手上的手榴彈,炸藥包也根本無法靠近我們的戰車啊,唉,一群不知所謂的傢伙。」
「哈哈,真沒意思啊,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屠殺嘛,一點都不精彩,還不如睡覺去!」馬春風打著哈欠說道。
看到這個吊兒郎當的參謀長,許紹儀那個氣啊,不過,沒辦法,這小子本職工作確實完成了,而且完成得很出色,無懈可擊,這讓許紹儀對他是又愛又恨,想狠狠的訓他,又開不了口,唉,不過這傢伙不好好的敲打敲打的話,也不行啊,太有些得意忘形了,還有些散漫呢!
戰鬥是毫無懸念的,衝上來的日軍很快就被裝甲車、坦克車碾得粉碎,無奈之下,柳川兵次郎只能命令自己的部隊向後撤。
這個時候,守在另一半的鬆口井聽說獨立混成第1o5旅團的陣地已經被中國裝甲部隊突破了,頓時愣了一下,然後他很憤怒的吼道:「八嘎,八嘎,柳川兵次郎這個白癡,白癡!他到底是怎麼守的?才打了多久?不到15分鐘,陣地就丟了,這傢伙怎麼那麼丟人啊,現在他那邊丟了陣地,我這裡的側翼已經完全暴露了,這讓我的旅團怎麼打?真是混蛋,怎麼上面會讓這個笨蛋代理旅團長的,這不是把獨立混成第1o5旅團往火坑裡扔嗎?這傢伙,白癡!」罵歸罵,但罵他又不能改變事實,現在自己的側翼已經完全暴露了,再守下去的話,只能是全軍覆沒,鬆口井問了一下:「柳川這個混蛋的部隊現在在什麼地方?」
「報告旅團長閣下,獨立混成第1o5旅團被支那人打散後,已經向同古方向撤去了。」一名參謀說道。
「哪呢?八嘎!柳川,柳川,我一定要向上面參你一本,你這個混蛋,走人了還不跟我打一聲招呼,是什麼意思?想看著我的旅團全軍覆沒在斯瓦嗎?這算是啥人啊,我怎麼會跟這麼一個笨蛋合作的呢。傳我的命令,全旅團官兵向同古方向撤退,斯瓦已經沒有必要再守衛了,給我撤,撤,撤!」
沒過多久,整個斯瓦的日軍全部撤離了斯瓦,**第1o1裝甲師兵不血刃的佔領了斯瓦,其過程順利得乎尋常,戰鬥不到半小時就接束了,這讓許紹儀感到不可思議。
「不會吧,不是吧?這也太順利了點吧,整個進攻過程不到半小時就結束了,這小鬼子在搞什麼玩意啊?」
「我說師座,不是說小鬼子有什麼陰謀詭計,實在是我們所面對的那個軍官太無能了,是他幫了我們大忙了,如果不是他傻不拉唧的跟我們打陣地戰,到最後還搞什麼衝鋒的話,打斯瓦,我們起碼要花費三天時間才能拿下,要感謝的話,還得感謝那個笨蛋軍官。」
「嗯,你說得不錯,可我們的正面之敵是哪一支部隊呢?應該是獨立混成第1o5旅團吧,照理來說這個旅團的旅團長也不笨的呀,怎麼會這樣子呢?」許紹儀說道。
「我聽說,他們的旅團長池田勇夫在壘固戰場上被我軍的流彈給擊斃了,現在的旅團長是代理的,叫什麼柳川兵次郎,原先是個聯隊長,很固執,很傻的一個人。」馬春風說道。
「原來如此,那我們真不得不說是很幸運的了,半小時攻克斯瓦,這恐怕也是小日本所沒有預料到的,好,那我們馬不停蹄的向同古前進,一定要攻克同古,為2oo師報仇!」許紹儀說道。
鋼鐵洪流繼續向同古進……
獨立混成第第第133師團師團長野地嘉平聽說兩個獨立混成旅團那麼快就撤回到了同古,頓時有些奇怪,他連忙命人將兩個旅團長叫到了師團部,然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雖說支那部隊是戰車師,可你們陣地丟得也太快了點吧,才多久,你們就淘回來了,我還指望著你們能夠堅持三到五天呢,結果呢?半天都不到,你們就灰溜溜的跑回來了,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團長閣下,我要參柳川旅團長一本,他的部隊堅守陣地不到15分鐘,就擅自撤離,將我旅團的側翼讓給了支那人,害得我的部隊也差一點全軍覆沒,斯瓦的潰敗,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要求衛戍司令部嚴懲柳川旅團長!」
「唔,八嘎,柳川君,到底是不是這樣子?」野地嘉平有些陰冷的看著柳川兵次郎,把柳川兵次郎看得心裡拔涼拔涼的。
「師團長閣下,事情,事情並不像鬆口旅團長想的那樣,支那的戰車師實在是太厲害了,我的部隊損失慘重,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不得以才撤退的。」
「損失慘重?不得以?像你這樣沒腦子的叫士兵對著敵人的裝甲戰車衝鋒,這樣子就算給你一個軍的兵力,也會被你消耗完的。還有,為什麼你的部隊撤離斯瓦了,卻沒有知會我一聲,你知不知道,側翼暴露給了敵人,我的部隊會全軍覆沒的,你知不知道!」鬆口井越說越生氣,差點就要衝上去甩柳川幾個巴掌。
「柳川旅團長,你,你簡直給我們大日本皇軍丟臉!」野地嘉平很生氣的說道。
「師,師團長閣下,不是,不是這樣的。」柳川兵次郎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
「好,來人,把獨立混成第1o5旅團參謀長給我叫到司令部來,快!」野地嘉平說道。
沒過多久,獨立混成第1o5旅團參謀長來到了司令部,向野地嘉平行了個軍禮。
「你告訴我,獨立混成第1o5旅團為什麼要撤退,是不是撤退的時候沒有通知友軍,給我照實說。
「嗨,師團長閣下。」旅團參謀長點了點頭之後,開始講述起斯瓦之戰的前因後果,野地嘉平越聽越生氣,最後狠狠的一拍桌子,大聲的對柳川兵次郎吼道:「笨蛋,八嘎,你這個混蛋,你看看你幹的好事,怎麼會讓你這個混球當代理旅團長的呢?來人,立即給我接通方面軍司令部,我要跟河邊司令長官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