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鋼鐵洪流向著斯瓦方向撲去,守衛斯瓦的獨立混成第24旅團和獨立混成1o5旅團正在斯瓦緊張的佈防著,不管怎麼說,斯瓦是同古北方的門戶,斯瓦失守,同古就完全暴露在了中國裝甲部隊的眼皮子底下了。
「鬆口君,你的部隊前不久與支那人的戰車師交戰過,你認為支那部隊的戰車師戰鬥力如何?」獨立混成第1o5旅團代理旅團長柳川兵次郎看著忙碌的部隊,笑著問身邊的獨立混成第24旅團旅團長鬆口井少將。
「柳川君,支那部隊的戰車師相當的厲害,他們裝備的戰車是美國的謝爾曼中戰車和斯圖亞特式輕戰車,還有大量的裝甲車和其他車輛,在裝備上,比之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戰車師團要好得多,這並不是說我誇大敵方,確確實實是這樣,他們一個戰車師,有3oo多輛戰車,在噸位上,也比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戰車要重得多,可以這麼說,如果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戰車師團與支那的戰車師交戰的話,可能會吃虧,即使用兩個戰車師團與支那部隊的戰車師交戰,也差不多持平而已。」鬆口井說道。
「鬆口君,你這麼說是不是太抬舉支那的戰車師了?雖然美國人的戰車比我們日本的厲害,但再厲害也不至於要我們用兩個戰車師團去大他們一個戰車師啊,你要知道,我們大日本帝國總共也才只有四個戰車師團,我們的對手國民衛隊有三個戰車師,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機甲軍團全部拉過來,也未必打得過國民衛隊的三個戰車師?這也太誇張了點吧?」柳川兵次郎是一個極端盲目崇拜自己國家軍備的軍官,對於他們日本的裝備,他一向認為是最好的,雖說德國的6軍在當時是世界第一的6軍,德國6軍的裝備也是一流的,可柳川兵次郎也就認為他們日本6軍在裝備上不及德國而已,比之其他國家要強很多,對於自己國家的海軍和空軍,柳川兵次郎更是神往已久,他恨自己不是海軍軍官,恨自己不是航空兵,要知道,航空隊中,日本有當時世界上較為先進零式戰鬥機和99式艦載機,而海軍方面,更是有著世界上最大的戰列艦——大和號和武藏號,那可是國家的象徵啊!
「柳川君,我說得一點都不誇張,國民衛隊的戰車軍團絕對有這個實力和我們國家的機甲軍團一拼,而且我們的機甲軍團還未必能夠獲勝,現在在整個緬甸戰場上來看,我們緬甸方面軍處在了劣勢,完全是在被動防守,盟軍的進攻現在是越來越犀利了,我擔心我們大日本帝國緬甸方面軍在緬甸堅持不了多久了。」鬆口井歎息的說道。
「八嘎!鬆口君,你作為一名大日本帝**人,怎麼可以說這樣的喪氣話呢?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是永遠不可戰勝的,看看太平洋戰爭初期,我們大日本皇軍所到之處,勢如破竹,短短半年時間裡,席捲了整個東南亞,這樣的戰績,誰人能比?現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版圖有多大了?本土、朝鮮、台灣、滿洲、華北、華中、華南再加上整個東南亞和太平洋上的一些島嶼,兵威已近極致,英國人怎麼了?荷蘭人怎麼了?美國人怎麼了?不都被我們給打敗了嗎?支那人就更不用說了,簡直不配和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交戰,雖然我很敬佩我們現在的對手,支那王牌國民衛隊,可這樣的部隊,支那人有幾支呢?在整體上,支那部隊還是比不上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部隊,特別是他們國內的部隊,如果真的每支部隊都像我們的對手國民衛隊那樣的話,那何至於被我們大日本帝國佔去那麼大一片土地呢?」柳川兵次郎侃侃說道。
鬆口井看到柳川兵次郎如此輕敵,還想對他說什麼,可又有什麼好說的呢?你只要說日本的裝備不如人,這個柳川兵次郎就會據理力爭,無理也要爭三分,你根本沒必要跟這樣的執著狂理論。
「報告,報告二位旅團長大人。」一名偵察兵跑到了鬆口井和柳川兵次郎面前,有些氣喘的說道。
「什麼事?看你這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快說。」柳川兵次郎對那個小兵說道。
「是,是這樣的,支那,支那部隊的戰車師已經在趕過來了,估計用不了2o分鐘就能到達這裡了。」這個偵察兵說道。
「喲西,終於來了,哼哼,我倒要看看,支那人的戰車師真的那麼厲害嗎?讓我們的鬆口君居然嚇得連膽都破了。哈哈∼∼」柳川兵次郎有些挖苦著鬆口井。
「柳川君,支那的戰車師確實非常的厲害,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你自己待會兒領教一下支那的戰車師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不跟你多說了,我要去我的陣地安排一下,隨時準備與支那的戰車師交戰了。」鬆口井對於柳川兵次郎的挖苦很是氣憤,雖說現在柳川兵次郎在在職務上和自己是平級的,可這仍然是有區別的,要知道,鬆口井是正式的旅團長,而柳川兵次郎只不過是代理旅團長,還不是正式的旅團長呢,還有就是鬆口井是少將軍銜,而柳川兵次郎只不過是個大佐軍銜而已,一個將官居然被一個佐官取笑,你說鬆口井能不生氣嗎?
國民衛隊第第1o1裝甲師漸漸的靠近了斯瓦,許紹儀在指揮車中看著外面的情況,看到眼前的日軍居然是準備用陣地戰的方式來阻擋他們裝甲師,這簡直可笑之極,要知道,陣地戰一般是在雙方對等的情況下才能適用的戰術,比如說雙方都是步兵的情況下,使用陣地戰那沒有任何問題,可現在一方是步兵,一方是裝甲兵,這是不同兵種之間的對抗,是一場不對等的戰爭,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方居然還用老套的陣地戰,這不是找死是什麼?看樣子要突破斯瓦還是挺容易的。
「哈哈,小日本,居然會有那麼笨的指揮官,用陣地戰來應付我們裝甲部隊,這也太小瞧我們了吧,看來,這次我們突破斯瓦的時間會大大的縮短,可能很快就能通過斯瓦了,呵呵,我說參謀長,你說我說的對吧。咦?參謀長,參謀長!我靠,小馬,你這傢伙幹啥那?現在是在打仗,你居然還有閒情雅致睡大覺,你是不是想把我給氣死啊你!」看到馬春風呼呼呼的睡著大覺,許紹儀氣不打一處來。
「呃?我說師座,你唬著臉這是幹啥呀?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惹你生氣了?太不像話了。」馬春風揉了揉眼睛,睜眼一看到許紹儀那板著臉的樣子,立馬就先叫了起來,「喂,你們幾個,是誰?到底是誰,讓我們敬愛的師長大人生氣了?是不是都皮癢癢了,敢把我們師長大人惹毛,活膩了是吧!快點老實交代,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快點交代!」
許紹儀那個恨啊,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搭檔的呢?這不是個活寶嗎?咋就那麼愛耍寶,一點都不嚴肅,怎麼說這小子也是個校官了,堂堂的師部參謀長,居然還這麼喜歡耍賴,這算什麼?
許紹儀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在馬春風的腦門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給了他一個爆栗,然後痛心疾的說道:「馬春風啊馬春風,你這小子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你,我說的是誰你還不知道?別給老子打諢了,我說你小子胃口咋那麼好呢?大戰在即,你居然還睡得著覺,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屬豬的。」
「嘿嘿,嘿嘿,師座,不正是因為大戰在即了嘛,所以我要先養精蓄銳嘛,待會兒打起來的話才有精神欣賞,你說對不?」馬春風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說道。
「嘿,我說你小子,欣賞?虧你想得出來?將士們在前線奮勇拚殺,你居然還搬個板凳坐在那裡欣賞,你冷血啊你?」許紹儀氣呼呼地說到。
「我說師座,你冤枉我了,我一個參謀長,文職人員,所做的工作就是紙上談兵而已,制定出作戰方案等是我的責任,可具體實施和拚殺,那不是我所長,呵呵,那是你師長的事兒了,你說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跑到前線去廝殺,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嘛,你說對吧?」馬春風還是一臉無賴的說道。
「文人?咱們軍長姜成不是文人嗎?復旦大學新聞系畢業的高材生,這是文人嗎?第155軍軍長張靈甫將軍,在北大歷史系讀過一年的書,寫得一手好字,連咱們總司令長官都非常的欣賞著他的字,你說,張靈甫將軍不是文人嗎?還有我們的總司令長官劉振風將軍,復旦大學新聞系畢業,難道不算是文人?哦,我差點忘了,你小子也是復旦大學新聞系的,和總司令以及軍座是同一屆的同學,你小子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們是不是文人了。」許紹儀說道。
「沒錯啊,那有說明什麼呢?呵呵,還有,你說咱總司令欣賞張靈甫將軍的字,哈,他當然欣賞張靈甫將軍的字啦,咱們總司令的字寫得像狗爬似的,怎麼能跟張將軍的字相提並論呢。」馬春風很不道德的損著劉振風。
「你!你小子居然還損我們的司令長官?有你的。我這說明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他們都是文人,可是,在國家危難之時,他們也一直拚殺在最前線,幾經生死,誰說文人就要躲在後面休息,武將就一定要衝殺在前呢。」許紹儀沒好氣的說道。
「那是分工不同,如果我是軍事主官的話,我也會衝殺在前的,可我是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好啦,大戰馬上要開始了,我要好好的欣賞一下我們的部隊怎麼虐待小日本的。哇哈哈哈∼∼」
一陣很沒素質的笑聲從指揮車中傳出,傳了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