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志 第二卷 嶄露頭角 第五十三章 龍威八傑
    兩人一起向屋外望去,只見一行十人魚貫走入院中。WeNXuEmI。cOM走在最前的正是陸天涯與左穆恆,跟在他們身後的八人個個氣度沉凝,太陽**高鼓,顯然皆是高手。

    趙鐵山看到這些人眼睛一亮,忙放下茶杯,起身向外迎去。

    陳文志見狀,也立即隨之起身向外走,心中暗道:「後面那八人面生的緊,並未在定陽分號見過,不知是何來歷。」

    進入院中的陸天涯等人看到趙鐵山出來,忙疾步迎上。陸天涯當先開口道:「趙伯,傷勢可好了嗎?」

    趙鐵山微笑道:「無礙了。」轉向那八人,大笑道:「我還以為只有穆恆一個人來定陽呢,沒想到你們竟全都來了,是不是多年不見想我這個老頭子了?」

    那八人也笑起來,轟然稱是,然後逐個走上來給趙鐵山見禮。

    趙鐵山樂得眼睛都瞇起來,擺手道:「咱們江湖中人不講這一套,來,大夥兒都屋裡請!」

    待得眾人進到屋裡,看到桌上杯盤狼藉,那八人中的一個笑著打趣道:「哎呀,趙伯,你這都酒足飯飽了,虧得我們兄弟還等著你這個地主為我們接風洗塵呢。」

    趙鐵山瞪眼道:「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來?」隨即又道:「若你們真的尚未用飯,那正好,我們再好好喝上一杯,我剛還說酒沒喝夠呢。」

    陸天涯笑道:「趙伯,別聽他亂說,他們剛到這裡時我怕你調息未醒,先讓他們用過飯才來的。」

    「哦,好小子竟敢逗我老人家,看以後怎麼收拾你!」趙鐵山一指剛才說話之人,佯怒道。

    那人嬉笑道:「趙伯,那你就用你的酒量狠狠收拾我好了。」

    眾人聞言大笑。

    趙鐵山也笑起來,邊笑邊拉過陳文志,道:「好了,不鬧了,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的結義兄弟,叫陳文志,你們互相認識一下吧。」

    看著這個滿面淡然的英挺少年,八人皆是一愣,似是不信,其中一個叫道:「趙伯,你老莫不是拿我們尋開心,這歲數相差也太大了吧?」

    趙鐵山笑罵道:「你小子懂什麼,這叫忘年之交,歲數差的大點有甚麼關係。」

    陸天涯笑著插言道:「文志確是趙伯的結義兄弟,你們稱他文志便成,還不趕快見過?莫非想讓我們都站著說話不成?」

    八人聞言,方才相信,齊贊趙鐵山眼裡高明,使得趙鐵山得意萬分。拍了幾句馬屁後,八人方才紛紛向陳文志抱拳行禮,逐個自我介紹一番,弄得陳文志還禮不迭。

    原來這八人乃龍威鏢局淮州總號的八大鏢頭,個個武功不凡,堪稱江湖一流高手,較之定陽分號的華赤真、東方亮等四大鏢頭要高出甚多。八人在江湖上被合稱為「龍威八傑」,頗有威名。

    待介紹完畢,眾人落座後,陳文志打量著這些人,暗道:「龍威鏢局不愧為天下第一鏢局,僅是淮州總號便能一下派出八名高手來,其他分號不知還有多少高手。左穆恆昨晚出手我雖未看到,但他能在電光石火間擊殺那個蒙面人,救下王雄飛,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再加上眼前這龍威八傑,定陽分號便一下多出九個高手來,恐怕那些覬覦烈陽訣秘籍之人更難得手。」

    在陳文志暗暗思索間,趙鐵山問道:「你們一起到我這兒來,可是有甚麼事嗎?」

    左穆恆答道:「也沒甚麼事,只是我與他們八個多年未見趙伯,這次既已至定陽,自然要先來探望您老,況且趙伯昨晚又受了傷。」

    趙鐵山笑道:「些許小傷,調息一下便已無礙,你們倒是有心了,還惦記著小老兒,不過說起來我們也有七八年沒見了吧,這次既然來了,定要好好敘敘舊。」

    眾人紛紛稱是。

    陸天涯轉向陳文志道:「文志沒甚麼事吧?」

    陳文志點頭道:「沒事,昨晚確是發現了寒毒,不過已經化去了。」

    眼底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疑惑,陸天涯笑道:「那就好,免得趙伯和我們擔心了。」

    左穆恆問道:「文志,你是初入江湖吧?」

    陳文志點頭道:「不錯。」

    左穆恆恍然道:「怪不得從未在江湖上聽過你的名頭,否則以你的武功早就該名揚江湖才對。」

    陸天涯正色道:「既然文志是初入江湖,那有件事定要提醒你。」

    陳文志訝然道:「甚麼事?」

    陸天涯道:「嘯月宗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你昨晚殺了他們的人,他們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因此,若你有事要出門的話,一定要多加小心,他們一旦報復怕是會不擇手段。」

    陳文志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這點,忙感激道:「多謝陸總鏢頭提醒,文志會加小心的。」

    趙鐵山沉痛道:「文志,我本不想你捲入此事的,但最終你還是因救我而捲了進來,以致剛出道便結下嘯月宗這個大仇家,都怪大哥不中用啊!」

    陳文志正色道:「大哥這是說哪裡話來,咱們既是兄弟,你有難我焉能坐視?休說與嘯月宗結仇,即便是與整個江湖為敵,文志也在所不惜。這種話大哥以後再也休提!」

    聽著陳文志這番斬釘截鐵的話語,趙鐵山心中甚是感動,欣慰道:「好,好兄弟!既如此,那就當我甚麼都沒說。」

    陸天涯卻面帶愧色道:「都怪天涯無能,身為總鏢頭,卻使得鏢局陷入如此窘境,更沒能護得大家周全,以致趙伯遇險,天銘及十位兄弟被殺,陸某真是對不住各位兄弟!」

    左穆恆聞言,忙道:「總鏢頭,這如何能怪你呢,要怪也要怪那個捏造消息陷害我龍威鏢局的小人才是,況且,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即使你武功再高,但想憑一己之力便護得大家平安怕也是不能,因此你毋需自責,我想兄弟們也無人會怪你。」

    陳文志心道:「此話倒不盡然,若非陸天涯堅持不將烈陽訣秘籍或者那鏢物拿出來,龍威鏢局怎會陷入如此境地?洪天銘那些人又怎麼會死?」

    趙鐵山接口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大家都別再提了,你們既然是來看我的,那咱們就嘮點開心的。」看向那八個鏢頭,笑著又道:「先說說你們中還有誰沒有討到老婆的。」

    眾人聞言,皆不禁哄笑起來。屋中的氣氛頓顯輕鬆。

    談笑了一會兒,陳文志倏地發覺龍威八傑人人眉宇間均隱隱現出些許倦意,暗道:「以他們的武功竟會露出倦意,看來應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來定陽的,說不定到這裡後未曾休息便來看大哥了。」想到這裡,轉首望向趙鐵山,卻見他正興高采烈的說著舊時趣事,似是並未注意到龍威八傑露出的倦意。

    再過片刻,不知陸天涯與左穆恆是未注意到八人的倦意,還是不願打斷趙鐵山的興致,並沒有出言離開,而龍威八傑則是強振精神附和著趙鐵山,同樣不提離去之事。

    「如今龍威鏢局處境險惡,說不定晚上還要與人動手,這八人須得養足精神才是。」想及這些,陳文志雖也不願打斷趙鐵山,但還是站起身來,給趙鐵山斟了杯茶,開玩笑似的道:「大哥,你若是今天一下便把話說完了,那明日再見八位鏢頭時豈不是無話可說了嗎?」

    接過茶杯,趙鐵山聞言一愣,隨即若有所悟的打量了一下龍威八傑,注意到八人隱隱露出的淡淡倦意,暗罵該死,忙順著陳文志的話道:「文志所言甚是,來日方長,敘舊而已,不急於一時,今天我老人家也說的累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明日若沒甚麼事咱們再接著嘮。」

    陸天涯笑道:「也好,趙伯,那我們就不打擾您老了。」說著話站起身來,招呼大家離開。

    龍威八傑也都站起身來,頗為感激的看了陳文志一眼,紛紛向趙鐵山告辭。

    趙鐵山也起身與陳文志一道將眾人送出屋外,忽想起一事,問道:「天涯,他們都是你調來的吧?」

    陸天涯點頭應是。

    趙鐵山又問道:「那你有未將其他分號的高手都調來?」

    陸天涯搖頭道:「沒有,我當時給穆恆他們傳書時,並未想到局勢會變得這麼糟,因此沒有向其他分號傳信。另外淮州總號人手眾多,雖一下調走九個高手,但仍有一干武功不弱的鏢師在,尋常之事足可應付了,但分號卻是不行,若將高手調走,剩餘之人怕是難以支撐局面。」

    趙鐵山憂慮道:「如今鏢局與嘯月宗結下死仇,雖不知他們會如何報復,但無論如何,我覺得咱們這些人再加上穆恆他們九個高手,仍顯人手單薄,怕是難以應付,以我之見,還是將其他分號的高手全都調來的好,危急時刻,有無坐鎮之人卻是無暇顧及了,這邊的事總是要先應付過去的。」

    陸天涯點頭道:「趙伯說的是,說不得只有如此了。不過您老也不用太過擔心,儘管顏江是嘯月宗宗主顏岳的親弟,但顏岳也絕不會為了他舉全宗之力向我們報復的,否則即便能滅了我龍威鏢局,但嘯月宗也會損失慘重,到那時顏岳還如何能對抗冷月宗?況且冷月宗又怎會任由嘯月宗肆意向我們報復呢?」

    趙鐵山卻道:「天涯,你別忘了冷月宗可是為我們這趟鏢來的,若是他們選擇袖手旁觀,既能借我們之手削弱嘯月宗的實力,同時又能使我們在嘯月宗的逼迫下主動向其求助,那樣他們便可以趁機索鏢,正是一舉兩得,他們何樂而不為?」

    陸天涯搖頭道:「趙伯多慮了,只要冷月宗一日不確定我們這趟鏢是否烈陽訣秘籍,便絕不會如此冒險。烈陽訣秘籍對他們有多麼重要您老是知道的,一旦有所閃失,林天鴻怕會後悔終生,另外,他為人頗為正義,應該不會做此落井下石之事。」

    一旁的左穆恆聞言,面現躊躇,欲言又止。

    陸天涯笑道:「穆恆,我知你與林天鴻是朋友,不過你也不用為難,這趟鏢究竟是甚麼我從未跟你們說過,因此,若冷月宗的人來我們鏢局,你實話實說便是,不是我不想你幫冷月宗,實是因我們龍威鏢局處境太過凶險,必須要有冷月宗牽制嘯月宗,我們這趟鏢才有可能平安送到淮州,只有鏢安全送到,我才有辦法應付嘯月宗。」

    左穆恆苦笑道:「也只有如此了。」

    陸天涯對趙鐵山道:「趙伯,還有甚麼事嗎?」

    趙鐵山搖頭道:「沒甚麼了,你們回去吧。」

    陸天涯點點頭,帶著眾人離開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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