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唐 第四卷 第二百二十章 失敗的報刊
    二著各地送來的報訓樣本,柴瑞與的丹話可※

    杜甫撿起地上的報刊,也認真的泛讀了一番。「詞句優美,可見這些文人的功底非常深。看看這些句子,簡直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果然是個人才。」

    「什麼人才,我又不是要他肆意的揮他的文采,我是要他們紀錄社會現實。可是你看看這些文章,哪一篇不是歌功頌德?」柴瑞很無奈的對著柴瑞說。就連我們無所不能的黨。也做不出如此事情,無論報紙如何歌頌我們的黨,虛假報道滿天飛。也會不時的反應一下社會現實和熱點問題。還會偶爾的自我批判一番之後再大肆的歌頌。

    這些人簡直比**的御用文人還可怕。**的御用文人還寫不出如此精彩的文采。《益州賦》、《嘉州雜記》等等那叫一個氣貫長虹,妙不可言。看的柴瑞都覺得整個劍南道不是劍南道,而是社會主義下的中國。而且已經直奔**而去了。

    這些人不是在扯淡,就是閒的蛋疼。

    浮誇,無中生有,美化官吏。柴瑞對這些儒生真的是無可奈何。那些儒生那麼多張嘴,柴瑞怎麼可能說的過他們。引經據典,旁徵博引,隨便一個就可以把柴瑞批的是體無完膚。

    僅僅一期,所有的週刊都被柴瑞強制停印。如此下去,這些週刊怎麼會成為柴瑞心中所要的那些敢於抨擊社會的報刊。用不了多久這些報刊將會成為新的文化統治的工具,繼續成為愚民政策的急先鋒。

    杜甫看在那憤怒的柴瑞,不明白為什麼柴瑞回如此的生氣。在杜甫看來,這些文章雖然脫離了社會,但是仍然是一篇極佳的文章。可是寫的再好,也不過是人民日報,終究是報喜不報憂。

    可是柴瑞想耍的是新文化運動中那種《新青年》一樣的報刊。一種直面社會黑暗,抨擊社會腐朽的報刊;一種生命不熄,戰鬥不止的報刊。

    但是現在看來,柴瑞是想錯了。

    柴瑞都不明白自己失敗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這些文人會如此?

    柴瑞一腳踢開那地上的報刊小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柴瑞在反思,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局?

    自己想開辦報社,怎麼結果會如此?

    柴瑞心中苦悶至極。

    那些文人都不明白為什麼柴瑞會如此的消極悲觀。這些可都是難得一見的佳作。非常有利於百姓學習學習四書五經。

    看著柴瑞失魂落魄的樣子。李可馨已經不忍心再去捉弄於他。而是靜靜的跟在柴瑞身邊,陪著柴瑞一起。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柴瑞長歎了一口氣之後對著李可馨說。

    李可馨輕哼一聲:「當年那個率著幾百人斷後的柴大將軍到哪裡去了。遇到如此小的挫折就如此的垂頭喪氣?」

    「你不明白。」

    「是,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你現在是一個懦夫。」

    柴瑞並沒有理會李可馨罵自己懦夫,而是說道:「我錯了,真的錯了。我想的太天真了。歷史的車輪,太承重了,我背負不起。」

    「什麼歷史的車輪?你想背負什麼?」李可馨突然覺得此時的柴瑞似乎和平時的柴瑞有著非常大的不同。

    柴瑞沒有回答,而是無盡的望著遠處的大山。當儒家思想暴露出自己那可怕的缺陷的時候,也許就是中華大地被人魚肉的時候。儒家思想,講究的德治,仁治只會慢慢的麻痺人的神經,慢慢的磨滅人的稜角,讓人慢慢的順從中死亡而不知道反抗。

    當列強來的時候,中華大地不過是一隻巨大的肥羊而已。沒有強悍的文化體系,只會早就一個軟弱的名族。一個名族,要想生存,要想展。就必須有自立、自強的精神。要有那種永不受人擺佈的精神。正如人一樣,身體強壯,可是毫無反抗精神,不過是被人奴役的強壯勞動力一樣?

    精神上的麻木,比起身體上的贏弱那要可怕萬分。身體贏弱。如果有著不屈服的心,一樣的是個強者。而身體強壯,可是精神麻木。無異於「東亞病夫」

    而在儒家思想的教育下,越來越多的孩子精神慢慢的麻木,最終成為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而已。

    這樣的名族,怎麼可能抵抗的住西方列強的進攻。雖然現在這斤,時候。西方還是中世紀,但是終有一日西方會成為世界的中心,而到了那個時候呢?中華大地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難道那以德報怨就可以讓洋鬼子把捅進自己胸膛的刀給抽回去?

    難道那禮,儀之邦就可以讓歐洲列強把割地再還回去?

    不能?

    這個世界,就是強權世界。弱口刪;怕你再怎麼彬彬有禮,可是國力弱小也不刀川示乖的小綿羊而已,任人魚肉。

    可是中國的儒家思想。真的太重了,太重了。重的柴瑞都感覺到自己無能為力。新文化運動時期。有魯迅,有李大釗。有胡適。有陳獨秀。有劉半農等等一批人。他們在搖旗吶喊,他們在為思想的解放做著不懈的鬥爭。

    而這裡

    柴瑞就只有一個人。

    一個普通的人而已。沒有魯迅的尖銳,沒有李大釗的深刻,沒有胡適的功底,柴瑞不過是一個翻過新文化運動記載的小人物而已。

    可是點這個小人物,現在卻想改變儒家思想的壟斷地個。就是這介小人物,想讓百家爭鳴的場面再現。

    可是這介小人物,才剛剛創辦小報利卻現事與願違。似乎現在還沒有到那麼深刻的歷史背景,沒有人會像魯迅一樣站出來,戰鬥在文化的第一線。

    李可馨看著兩眼無神的柴瑞小從來沒有看到柴瑞眼神是如此的無神。哪怕是最危險的時候,柴瑞都談笑自如,淡定如常。可是今天的柴瑞,真的是兩眼無神,徹底的失去了那種意氣風的樣子。

    這是一種來自靈活深處的彷徨和無助。

    李可馨看著這樣的柴瑞,心理感覺到非常的可怕。難道報社失敗,真的有如此大的影響嗎?李可馨也沒覺得那些文章寫的不好。她怎麼也不會明白柴瑞心理到底在想什麼。

    不過李可馨可以肯定一定是報社的問題讓柴瑞如此的消極。「柴大哥。」李可馨輕聲的呼喚柴瑞。

    「我沒事柴瑞故作輕鬆的說。

    雖然說自己沒事,可是李可馨知道柴瑞此時心事重重。柴瑞不想千年以後,這片土地再被歐洲列強肆意的凌辱,因此柴瑞把不該自已,承擔的責任攬上了身。文化的拯救,這是胡適、魯迅等人的責任。柴瑞沒有這個能力,又怎麼抗的起。

    該如何是好?

    柴瑞迷茫了。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難道儒家思想真的無法撼動分毫嗎?

    難道千年以後的國人,還依舊是像被人拉著脖子的鴨子一樣看熱鬧嗎?還是被人揍了一頓之後。還去給別人道歉,說把別人的拳頭弄疼了的嗎?

    積重難返的儒家思想,不是柴瑞一人就可以撼動的。

    「不如,柴大哥,咱們就不要去搞那個報刊了李可馨輕聲的說。

    柴瑞馬上搖了搖頭說:「不行。辦報利,搞新聞,勢在必行

    「可是柴大哥,你,小李可馨終究還是沒說下去。李可馨終究不忍心責備柴瑞。但是李可馨會無條件的支持柴瑞,還是對著柴瑞說:「不如柴大哥,其他地方的報刊。我們暫時別去搞了,我們也沒有精力。我們先在益州創辦咋,報利。如果辦的好的話,我們再推廣。如果還是不滿意的話,我們再慢慢改

    看來只能如此了。

    不過柴瑞自認為自己沒有如此文采能夠寫出精彩的文章,但是柴瑞還是毅然的決定去報社當一名普通的撰稿人。

    這次柴瑞真的是用心去做。

    不成功,便成仁。

    總有人要當先驅。所謂先驅,不過就是先用自己的軀體去填萬丈深淵而已。

    幾日之後,關閉了數日的報社再次開張。而其他地方的報社都還是關閉狀態。那些地方官吏還巴不得不開。又是免費給百姓閱讀。那又豈不是分文不取?本來財政就很吃緊,還要來開個報社,縣衙表示壓力很大。

    這一次,柴瑞把重新開張的報社沿用了新文化運動中的《新青年》這個名字。柴瑞希望孩子看完《新青年》之後,能夠正在的成為新青年,而不是被儒家思想所束縛的老學究。

    這一次,柴瑞就已經做好了長期戰鬥的準備。一步一步的去改變,柴瑞不會像開始那樣心急。

    《新青年》

    第一期終於售。

    這一期,只有一咋,主題,就是白話文運動。

    好在新式學堂就已經採用了白話文教學。而且不在注重四書五經。四書五經只不過出現在語文系和道德系,而且只作為普通課程來對待。有了一定的基礎,推廣起來,雖然阻力非常大,但是起碼不是毫無人支持。

    柴瑞沒想到杜甫竟然也會反對自己這個白話文運動。杜甫,同樣是儒學大師,雖然他贊同白話文教學,但是杜甫卻不贊同柴瑞這種大肆推廣白話文的作法。在杜甫看來。這是讓下里巴人的方式去取代陽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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