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鼎 正文 第514章 這年沒法過了(2)
    0514

    當鷹揚軍在長安城忙碌的時候,在中原大地最東面的登州,也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登州距離日本和新羅半島都很近,一直都是大唐對外的重要港口所在,以前海上貿易興旺的時候,從這裡出海的船隻,可謂是絡繹不絕。以前盛極一時的大唐水師,基地也在登州,蓬萊周圍地區的造船廠,規模很大,名震天下的天策戰艦,就是在這裡製造出來的。故登州的附近,積累了大量的航海人才,這裡的民眾,也多半以航海為業。

    只是由於之前的平盧節度使王敬武不重視海上貿易,登州的海上貿易受到了很大的削弱,聽說南方的鷹揚軍轄區,大量招收熟練的水手,於是登州人紛紛南下討生活。王敬武最煩的就是那些依靠海洋為生的人,樂得他們遷移,可以眼不見為淨,因此一路大開綠燈,任憑鷹揚軍到這裡來刮走大量的航海人才。

    朱溫控制了這塊地區以後,禁止人才流失,同時加大對海上貿易的支持力度,使得海上貿易有所改善,來往港口的船隻,也要比以前多了一些。當然,需要回復到最鼎盛的時期,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由於登州特殊的地理位置,注定了它的主要海上貿易對象,是新羅、日本,和南洋沒有太大的關係,故來往的商船,多半帶日本或新羅口音。

    這天下午,一艘從日本駛來的商船,在蓬萊港口緩緩的靠岸。跳板剛剛放下來,就從船上跳下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急匆匆的闖入港口,朝在港口值班的宣武軍士兵大叫:「我要見王大人,我要見王大人……」

    港口的宣武軍士兵大聲喝道:「哪個王大人?你是哪裡來地瘋子?在這裡瞎嚷嚷什麼?」

    那衣衫襤褸的青年大聲叫道:「我不是瘋子,我也是宣武軍的!我要見王大人!我要見王大人!」

    港口附近的宣武軍軍官走過來,不耐煩的罵道:「你叫什麼?」

    那個青年大聲說道:「我要見登州刺史王虔裕!」

    宣武軍軍官不滿地喝道:「王大人地名諱。是你直接稱呼地嗎?」

    那個青年著急地說道:「我是方平大人地屬下。出了要緊地事。麻煩給我通報一聲。」

    宣武軍軍官倒聽說過方平地名字。上下打量這個青年一眼。覺得他不像是到中原來避難地新羅人又或是日本人。於是半信半地去了。轉身地時候。他暗自咕咚著:「小子。你要是沒事找事。哥哥打斷你地腿!」

    登州刺史王虔裕正在港口附近不遠巡視。聽說有人自稱是方平地手下。於是順路走了過來。

    宣武軍軍官喝道:「這位就是王大人。你不得無禮!」

    王虔裕打量對方一眼。看對方不像是沒事找事地樣子。於是和顏悅色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事情要見我?」

    那青年急忙說道:「小人叫彭帥,是方平大人的手下。我有十分緊急的事情,要向大人匯報。」

    王虔裕惑的問道:「方平?你們不是押送物資到日本去嗎?」

    彭帥苦笑著說道:「小人就是從日本溜回來的!」

    王虔裕意識到有些不妥,隨即說道:「那方大人呢?」

    彭帥臉色死灰,茫然地說道:「死了,都死了!」

    王虔裕臉色一沉,命令將彭帥帶到偏僻的地方,緩緩的問道:「彭帥,怎麼回事?」

    彭帥不知不覺間哭起來,心有餘悸卻又可憐兮兮的說道:「大人,我們被了,我們被騙了!」

    王虔裕覺得事情肯定不簡單,方平極有可能遭遇大問題了,他和方平雖然不熟,卻也有些交情,盡量平靜的問道:「你慢慢說!不要急!不要害怕!你現在是在登州,在宣武軍地保護區域,沒有什麼可怕的。」

    彭帥只是哭:「我們送給平山大智的物資,全部被騙了。」

    王虔裕皺眉說道:「平山大智不講信用?」

    彭帥著急地說道:「不是,是、是、是……」

    過於著急的他,連續說了幾個是字,卻始終沒有說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反而一張臉變得通紅。

    王虔裕命人端給他一碗水,好讓他盡快地平靜下來。

    彭帥一口氣將一大碗溫水都喝乾,漲紅的臉色,漸漸地恢復正常,最後終於蹦出幾個字:「我們的物資……都被鷹揚軍騙去了!都被鷹揚軍騙去了!都被鷹揚軍騙去了!」

    王虔裕頗感意外,驚訝的說道:「你們在海上遇到鷹揚軍了?」

    彭帥著急的說道:「不是!是在陸地上!根本沒有平山大智,只有鷹揚軍!」

    王虔裕深感震驚,愕然說道:「你說什麼?」

    彭帥憤憤的說道:「平山大智早就死掉了。那邊的人,都是鷹揚軍冒充的。」

    王虔裕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深沉的問道:「方平大人呢?」

    彭帥眼角一紅,悲痛的說道:「被鷹揚軍殺了!」

    王虔裕急忙問道:「那……潘逸呢?」

    彭帥艱澀的說道:「潘大人早就在海上遇害了,他根本沒有到達日本。」

    王虔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彭帥帶回去刺史衙門,詳細的瞭解相關的情況。

    等聽完彭帥的描述,王虔裕的臉色鐵青得可怕,卻又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鷹揚軍,該死的鷹揚軍,居然上演了這樣的騙局,足足欺瞞了宣武軍近半年的時間。

    更要命的是,潘逸等人居然死了!

    宣武軍的所有人,都以為潘逸現在正在平山大智的地盤上,商討對付鷹揚軍的事情,故暫時沒有回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在宣武軍排名第三的謀士,居然不聲不響的就死了,而且還是死在茫茫大海之上,實在是令人感歎。鷹揚軍在這其中到底設置了什麼樣的圈套,想要怎麼樣對付宣武軍?王虔裕越想越是心驚肉跳。

    王虔裕急忙上報朱溫,同時親自帶人將彭帥送到青州,讓朱溫當面向彭帥瞭解情況。

    自從進攻鷹揚軍失利以後,朱溫就在青州整頓軍隊。劉

    懷貞兩人,儘管打了敗仗,但是依然受到朱溫地重用對朱溫都是死心塌地,毫無二心。經過這次的戰鬥以後,朱溫現,原來的平盧軍、天平軍、泰寧軍,即使經過整編,戰鬥力依然無法有效提升,主要是原來留下的舊毛病太多,無法對其進行脫胎換骨的改造。

    在和敬翔、謝瞳等人商量以後,朱溫逐步解散了原來整編的軍隊,從青州等地招收身體強壯的農民,重新充實宣武軍隊伍。青州兵的戰鬥力,在三國時期就已經非常出名,曹操軍隊的底子,就是青州兵。朱溫任命楊師厚、李建及、氏叔琮等人,日夜訓練軍隊,目的顯而易見,那就是要再次進攻中原,奪取徐州。

    接到王虔裕送來地報告,朱溫也是愣了好久,隨即命令敬翔、謝瞳親自處理此事。敬翔和謝瞳看過情報,都大吃一驚,根本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生。他們當面詳細的詢問過死裡逃生地彭帥以後,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老天,潘逸竟然沒有到達日本,就在海上被鷹揚軍殺害了,船上裝載的所有物資,以及天策戰艦的資料,全部都落入了鷹揚軍的手中。方平後來送去地物資,也全部都落入了鷹揚軍的手中,又白白損失了幾百條人命!可惡的鷹揚軍,可惡的劉鼎!

    朱溫也是雙眉緊皺,煩躁的蹲在門檻上抽旱煙。

    他倒是不在乎商船上的那些物資,在乎地只是天策戰艦的技術資料。這些技術資料落在鷹揚軍的手中,無疑會讓鷹揚軍如虎添翼,繼續壯大鷹揚軍的水軍力量。本來鷹揚軍水軍的力量就很強,再加上天策戰艦,那還得了?現在鷹揚軍海軍已經到達日本附近海域,有了天策戰艦地幫助,整個東海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宣武軍再想展海上貿易,那可就有點困難了。

    潘逸怎麼會落在鷹揚軍海軍的手中呢?這麼大地海洋,無邊無際,他們走的航線,不可能和鷹揚軍海軍地航線重合的。這樣都能讓鷹揚軍海軍遇上,朱溫除了自歎倒霉之外,實在是想不出別地理由。想到後來宣武軍上下,不但沒有現潘逸已死,反而遵照潘逸的意思,又給日本送去了一批物資,那才是實實在在的冤大頭啊!

    原來,潘逸上次出海以後,宣武軍並沒有收到任何異常的報告,都以為潘逸已經平安的到達日本,和平山大智商量相關對付鷹揚軍的事宜。事實上,大概在九月底,宣武軍收到日本從送來的信件,是平山大智派人送來的,信件沒有潘逸的署名,但是使用的乃是潘逸的印章,不免讓人相信,這是平山大智和潘逸聯合寫來的。

    平山大智乃是一介莽夫,粗通文墨,所寫的親筆信自然是文理不通,自高自大,謝瞳用了半個下午的時間,才弄明白整封信的確實含義。儘管平山大智出言不遜,對朱溫頗有不滿,字裡行間,還透露出日本人妄自尊大的意味,令人看得有點不舒服,不過看起來反而讓人覺得十分可信,當時的天朝,鬼才看得上日本人,朱溫也不例外,免不了冷笑幾聲,卻沒有想到其他的。

    在信件裡面,平山大智滿口應承朱溫的條件,對他送來的天策戰艦資料非常滿意,同時表示,他要請潘逸在日本小住幾個月的時間,詳細指點他如何對付鷹揚軍,因為他本人對鷹揚軍很不熟悉,不知道應該從哪裡下手。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敬翔和謝瞳等人自然沒有絲毫懷疑,還覺得這個平山大智雖然有點粗魯,倒是個實誠人,收了禮物就辦事。

    朱溫和敬翔等人研究後,決定再給送去平山大智一批物資,以幫助平山大智對付鷹揚軍。

    為了慎重起見,還派遣參軍方平負責押送,同時押送物資前往日本的,還有三百多名宣武軍士兵,這個彭帥,就是方平的手下。他們是十月初從蓬萊啟程的,由於路途不是很遠,二十天的時間,就已經足夠來回。

    結果,方平押送物資到了日本陸奧以後,沒有遇見中的歡迎儀式,只看到港口駐紮著幾百名自稱是平山大智手下的軍隊,方平剛剛講清楚來意,馬上就被扣留了,並且所有人都被分散關押,嚴格審訊,到落不明瞭。至於方平地人頭,則懸掛在了港口的棧橋上。

    那天,彭帥剛好水土不服,在船上拉肚子,故下船以後,馬上找個地方解決,恰好避過了這麼一劫。當時彭帥還以為,是方平和日本人產生了誤會,後來,彭帥才打探清楚,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這不是誤會,而是一個陷阱,一個非常險惡的陷阱。

    真相令所有的宣武軍人員,都大吃一驚。

    原來,平山大智早就死了,那些人根本就是鷹揚軍海軍陸戰隊冒充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誘騙宣武軍的人到來日本,然後加以殺害,順便掠奪一些宣武軍送來的物資。其實鷹揚軍海軍的戰艦,就在港口附近游弋,暗中監視所有進入港口地船隻。

    彭帥震驚之餘,更是得知,在幾個月前,潘逸就在海上遭遇了鷹揚軍海軍,商船隊被鷹揚軍海軍截停進行檢查,無意中透露了天策戰艦的資料,結果所有宣武軍的人,全部死於非命。鷹揚軍地人,並沒有就此罷手,他們還冒充是潘逸,前往會見平山大智。平山大智不知道就裡,帶人在港口迎接「宣武軍使」的到來,結果鷹揚軍海軍陸戰隊當場難,在混戰中將平山大智殺了。

    鷹揚軍海軍陸戰隊殺了平山大智以後,還試圖攻佔陸奧,不過最後沒有成功。他們被日本陸奧軍隊識破了行藏,不得不退回到港口。但是,由於鷹揚軍海軍陸戰隊的戰鬥力很強,背後又有鷹揚軍海軍支撐,因此日本陸奧軍隊拿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好任憑他們在港口附近駐紮下來。

    就這樣,鷹揚軍海軍陸戰隊控制了陸奧周圍所有的港口,進行了一連串地軍事行動,扣留和打壓宣武軍的所有船隻,所有在這裡靠岸的宣武軍船隻,全部都被封鎖在港口裡面,如有違抗,馬上就是一刀斃命的結果。平山大智的回信,自然也是鷹揚軍海軍陸戰隊

    目的就是誘使更多地宣武軍人員前去送死。

    非但如此,鷹揚軍在日本為非作歹,使用的乃是宣武軍的名號,搞得整個日本都對宣武軍恨之入骨。現在日本天皇已經下令,禁止日本和宣武軍進行貿易,並且請求鷹揚軍海軍對宣武軍進行打壓,以恢復日本海的寧靜和安全,於是,鷹揚軍海軍就順理成章的開入了日本地港口。

    真是,做人的是鷹揚軍,做鬼的也是鷹揚軍,冤大頭卻是宣武軍,蒙在鼓裡地則是日本人。

    彭帥瞭解到基本情況以後,越震驚,急忙想辦法逃離日本。他所乘的那艘商船,已經是最後一艘駛往宣武軍轄區地日本商船了。在鷹揚軍海軍正式封鎖日本的各個港口之後,日本將斷絕和宣武軍地所有貿易往來。此外,所有在日本的,凡是和宣武軍有點關係的人員,都被扣留了,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尤其是一個叫做桑原虎太郎的日本勢力,對宣武軍的關係最不友好,他麾下有個叫做花滿樓的軍師,對宣武軍的人最是惡毒,只要是落在他的手中,唯一活命的選擇就是為鷹揚軍效力。於是,大量的商船,都改變了航線,向長江口而去,加入到鷹揚軍的麾下。

    「彭!」

    朱溫越想越是氣惱,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大叫:「劉鼎,我跟你沒完!」

    敬翔和謝瞳兩人也是深感惱火,他娘的,鷹揚軍玩火,居然玩到日本去了。

    可憐宣武軍吃了當頭一棒,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找回場子。

    在陸地上,宣武軍或許還能找機會暗算鷹揚軍一下,但是在海洋上,卻完全是鷹揚軍的天下。他倆也得不佩服劉鼎的先見之明,在這麼緊張危險的局勢下,依然優先展出這麼一支強有力的海軍。在過去的兩三年,鷹揚軍海軍都只有投入沒有產出,他們還嘲笑劉鼎愚蠢無知,白白浪費了大量的錢財,現在,他們才漸漸地意識到,愚蠢無知的,極有可能是宣武軍。

    海軍的建設,要比陸軍困難得多,除了大量的資金之外,還需要大量的技術人員。

    當初鷹揚軍從登州地區暗中挖掘航海人員的時候,宣武軍還不以為意,沒有要求王敬武採取強有力的禁止措施,現在再想要禁止登州人南下,已經晚了,該走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宣武軍沒有足夠的資金,也沒有足夠的技術人才,想要組建海軍,不過是白日做夢罷了。

    朱溫突然喝道:「我們和宣武軍開戰!」

    敬翔和謝瞳都有些愕然。

    宣武軍才剛剛丟失了徐州,軍隊也才剛剛整編完畢,這時候和鷹揚軍重燃戰火?

    不等兩個謀士說話,朱溫怒不可遏地喝道:「你們誰也不要攔我!」

    敬翔和謝瞳哪裡不明白朱溫的心思,他是想趁鷹揚軍在關中騰不出手來的時候,再和鷹揚軍爭奪中原呢!不得不說,現在地確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劉鼎的注意力都在關中,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關注中原地區,宣武軍如果全軍總動員,依靠絕對優勢地兵力,還是可以狠狠的咬鷹揚軍一口的。

    但是,楊鷺颯那個陰險的傢伙,一天還在徐州,宣武軍就一天不能言勝。在宣武軍眼中,這個楊鷺颯的威脅,不在劉鼎之下。本來宣武軍是要乘機奪取宋州的,結果被楊鷺颯倒打一耙,反而將徐州搶去了,真地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只要想到徐州,宣武軍就恨得牙癢癢的。

    正在這時候,有人送來更加緊急的情報資料。

    謝瞳匆匆看過情報資料,失聲說道:「劉鼎殺了楊復恭,控制了皇上!」

    朱溫一把將情報搶過來,一目十行的翻了一遍,臉色猙獰得可怕。

    敬翔反而冷靜下來,在院子裡慢慢的來回踱步,對身邊地事物,彷彿完全失去了感覺。

    謝瞳卻顯得有些茫然,又有些不理解,怎麼倒霉的事情,接踵到來呢?

    才收到消息,說李克用、李昌符、楊復恭、朱玫四人聯合起來對付劉鼎,在中間牽線的人,乃是劉仁恭父子。於是,宣武軍一直都在盼望收到劉鼎地死訊。他們都覺得,四家聯合起來對付劉鼎,劉鼎就算不死,起碼也得灰溜溜的退出長安。結果沒想到,劉鼎沒有死,反而是楊復恭死了。不但楊復恭死了,李昌符也逃了,整個長安附近,都成了鷹揚軍地地盤。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一股若隱若現的寒意,從謝瞳地背後慢慢的滲透出來。

    鷹揚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可怕的呢?莫非,這就是老天的選擇?

    敬翔突然停下腳步,果斷的說道:「使相,我們立刻進攻徐州。」

    謝瞳遲著說道:「有把握麼?」

    敬翔深沉的說道:「楊復恭既死,皇上控制在劉鼎的手中,相信不久就會有詔書下。鷹揚軍抰天子以令諸侯,詔書肯定對我們非常不利。我們必須爭取在詔令到達之前動手,造成既定事實,即使鷹揚軍有詔書在手,也奈何不了我們。」

    謝瞳緩緩的說道:「劉鼎能被困在長安麼?」

    敬翔自信的說道:「劉鼎進佔長安,反應最大的人,肯定是李克用。他是絕對不會願意看到劉鼎坐大的。李克用是他最大的對手,他肯定無暇他顧,只要我們打敗楊鷺颯,就足夠了。」

    謝瞳低頭斟酌片刻,終於點點頭,慢慢的說道:「干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朱溫當即下令,宣武軍全軍進入戰備狀態,向南進攻。

    要目標,就是爭奪徐州。

    一聲令下,整個宣武軍,都動作起來了。

    打頭陣的,依然是劉和康懷貞,負責支援他們的,則是楊師厚。

    正在青州閉門不出,陪伴張惠的朱蕾,得知大軍出動的消息,忍不住微微感歎,宣武軍和鷹揚軍再次開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

    這個年,肯定是過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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