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9
秦宗權用眼角的餘光一掠,現正是蕭致婉在動手,她的纖纖玉指中,捏著一枚枚的銀針。幾乎在他無暇反應的時候,蕭致婉的銀針,已經制住他身上的多處穴道。蕭致婉乃是練武之人,她用銀針刺中的這些穴道,全部都是人體的要害,瞬間就凝結了秦宗權的所有動作。
秦宗權內心立刻意識到不妙,暗叫自己著了蕭致婉這個賤人的詭計。他平時對蕭致婉其實還是有防範心理的,可是在今天,在鷹揚軍就要殺進來的今天,他的確對她不再設防。而她,偏偏在這個時候動手了!儘管內心驚駭無比,秦宗權表面上卻保持著平靜,若無其事的說道:「梓童,你做什麼呢?」
蕭致婉好像也是若無其事樣子,笑瞇瞇的說道:「沒什麼,給你撓癢癢呢!」
秦宗權勉強笑著說道:「梓童,不要開玩笑,快把銀針給我拿開,這樣太危險了。」
蕭致婉輕輕的笑著,溫柔的說道:「不要著急嘛!一會兒就好!」
秦宗權覺得冷汗從自己的額頭上飆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從他的心底下泛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臉色,已經開始有點灰白,嘴唇也同時感覺到非常乾澀。他好不容易才勉強讓自己鎮定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梓童,我身體沒有大礙,不用繼續給我扎針了。梓童,你這些天的休息不好,我看你的臉色有點蒼白,你還是回去多多休息一下。」
蕭致婉淡淡的說道:「不礙事的。皇上,鷹揚軍就要來了,你的傷勢要是沒有復原,萬一遇到劉鼎,那怎麼辦?皇上,你的賤妾的夫君,賤妾不關心你,還有誰來關心你呢?」
秦宗權感覺自己內心的驚悚,彷彿完全被釋放出來了,他根本不敢繼續和蕭致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無奈的說道:「那……謝謝梓童地關心……你幫我去叫一下秦無傷,我還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蕭致婉微笑著點點頭,溫柔的說道:「好的。」
她輕輕的拍拍手,朝外面叫道:「來人哪!」
門外的衛兵進來,躬身行禮:「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蕭致婉淡淡的說道:「去將秦無傷請來。」
衛兵答應著去了。
秦宗權越想越是後怕,越來越覺得自己大難將至,偏偏無法表露出來。從門口衛兵的反應來看,他們肯定也參與了蕭致婉的陰謀。該死地,自己怎麼愚蠢到了這樣的地步,居然讓這個賤人偷襲得手。他只好佯裝生氣的說道:「梓童,你這是要做什麼?為什麼還不將我身上的銀針拿開?」
蕭致婉溫柔的說道:「皇上,賤妾是在給你療傷啊,需要一點點時間,你不要著急嘛!」
秦宗權終於忍耐不住了,提高了語調說道:「你……你到底要做什麼?」
蕭致婉依然是不慍不火的樣子,溫柔地說道:「皇上,賤妾是在給你療傷啊!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
無數個念頭從秦宗權地腦海中掠過,牽動了嘴角的肌肉,讓秦宗權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當然知道這是蕭致婉在暗算他,可是,他更知道,要是他惹惱了蕭致婉,蕭致婉只要將數枚銀針扎入他的腦門又或是眉心等要害,他就要當場斷氣了。
他想不明白,蕭致婉為什麼要暗算自己,暗算了自己,對她有什麼好處?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盼望秦無傷沒有參與到這個陰謀裡面來。他有足夠的理由相信,秦無傷不會參與到這樣的陰謀裡面來的。他是淮西軍後期最出色的將領,也是秦宗權最信任地將領,秦宗權也從來不給蕭致婉接觸秦無傷的機會,他不想重蹈覆轍,再次上演艾飛雨的事情。
一定不會的!
秦無傷一定不會參與這個陰謀的!
只要秦無傷來了,自己就安全的度過了難關。
外面傳來腳步聲。
秦宗權的臉色,先是驚喜,隨即是灰白。
他聽出來了,這個腳步聲不是秦無傷的,而是申叢的。
果然,下一刻進來的,並不是秦無傷,而是申叢。
完了。
秦宗權馬上意識到,自己徹底地完蛋了。
如果說要在淮西軍裡面,挑一個最有可能叛變的將領,絕對是申叢莫屬。申叢能力有限,為人卻極是圓滑,在外人地面前,總是裝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對秦宗權也是逆來順受,彷彿已經完全麻木。但是秦宗權卻知道,申叢一直在尋找機會,尋找報復地機會。
如果只有申叢自己,秦宗權是絲毫不放在心上的,只是,他沒有想到,申叢居然和蕭致婉聯合起來了。他不知道兩人是因為什麼走到了一起,可以肯定地,絕對不是男女私情。然而,無論什麼原因,兩人的聯合,讓秦宗權徹底的死心了。秦無傷如果不是被申叢殺了,就是被申叢引開了。
果然,申叢向蕭致婉行禮,低聲的說道:「皇后娘娘,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蕭致婉露出淡淡的微笑,用非常好聽的聲音說道:「我這邊也已經完成了。」
秦宗權明知自己受制,也不奢求存活,對申叢狠狠的說道:「申叢,你不在前線,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申叢面無表情的說道:「是皇后叫我來的。」
秦宗權越想越是後怕,越想越覺得蕭致婉可怕,他回頭看著蕭致婉,又急又怒的說道:「梓童,不要開玩笑好不好?大敵當前,我們怎麼能自己先亂了陣腳?你們對我不利,難道是想奪取軍權麼?你們如果是想要軍權,我給你們!你們如果是想要財富,我也給你們!麻煩你們不要搗亂好不好?」
蕭致婉慢慢的伸出修長的手指,在秦宗權的眉心輕輕的點了點,半個身子依靠在秦宗權的身上,無比溫柔的說道:「皇上,您覺得,我是在開玩笑麼?」
秦宗權臉色越來越白,聲音也越來越小,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要做什麼?」
申叢冷冷的說道:「鷹揚軍需要活著的秦宗權。」
秦宗權立刻明白過來,厲聲喝道:「你這個反賊!早該殺了你!」
申叢得意洋洋地說道:「是啊!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有點後悔了呢?
秦宗權狠狠的說道:「你休想!你就算殺了我,別人也一樣會殺了你的!」
申叢滿不在意的說道:「所以,我提前做好了準備。」
他冷冷的朝後面叫道:「來人,將禮物送上來!」
轉頭朝秦宗權說道:「皇上,這是微臣送給你的最後一份大禮了!」
秦宗權舉目看去,只看到進來的淮西軍士兵手中,都各自提著兩個人頭,人頭上面還有血珠不斷的往下掉,進來修羅殿地面上,很快形成一條血路。秦賢、盧、張、劉建鋒、張……還有眾多血霸都骨幹的人頭,全部都在,其中不乏從他起家的時候就跟隨他的老骨幹。
看到所有的人頭都是死不瞑目的圓睜著雙眼,秦宗權兩眼直,厲聲大叫:「申叢!你!」
完了。
徹底完了。
申叢不但暗算了其他地淮西軍將領,還暗算了血霸都地主要骨幹,將秦宗權的最後一點希望,都全部葬送了。這裡雖然沒有秦無傷的人頭,但是想必秦無傷一定也受到了暗算,只是可能帶傷躲藏了起來。指望秦無傷將自己救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蕭致婉說道:「秦無傷呢?」
申叢說道:「他受了點傷,我已經派人去追殺他,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蕭致婉說道:「務必要將他找出來殺掉。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我們對付不了他,就通知鷹揚軍的人。我想劉鼎對他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申叢說道:「娘娘請放心,他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的。」
蕭致婉輕輕地理了理自己的頭,冷冷的說道:「不要大意,我可不想在最後的關頭,陰溝裡翻船!」
申叢說道:「在下明白!」
秦宗權忍不住打斷他們的說話,狠狠的說道:「我很好奇,你們是如何做到的。申叢,你這個逆賊!你竟然暗算我的血霸都!那些都是你的兄弟!」
申叢冷冷的說道:「地上躺著地,不也是皇上的兄弟麼?還是親生兄弟呢!」
秦宗權頓時語塞。
蕭致婉緩緩地說道:「皇上,得罪了!」
秦宗權狠狠的說道:「你這個賤人!你是如何設計圈套毒害他們地?」
蕭致婉幽幽的說道:「昨天晚上,我以你地名義,派人給他們送去了一點食物。你知道,他們也很久沒有吃到沒有人肉的點心了。只是,隔了太久沒有吃到正常的點心,他們已經無法分辨,點心裡面是不是放了一些不該放的東西。唉,說起來,那一點不該放的東西,還是我從你的百寶箱裡面拿出來的呢!」
秦宗權臉色頓時大變,駭然說道:「是……鬼哭籐?」
蕭致婉輕輕的笑了笑,漫不經意的說道:「也許是吧,我可不知道。但是我上次拿了一點點來給梅香幽吃了,效果還不錯。」
秦宗權頓時雙眼圓睜,厲聲說道:「是你!竟然是你!是你殺死了梅香幽!兇手原來是你!」
蕭致婉斜眼看著他,慢慢的說道:「你怎麼沒有想到呢?」
秦宗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狠狠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殺死她?她和你又有什麼冤仇?」
蕭致婉慢條斯理的說道:「她和我並沒有任何冤仇,只是,我非殺她不可啊!」
秦宗權厲聲說道:「那你為什麼要殺死她?」
蕭致婉淡淡的說道:「要怪只能怪她,為什麼不按時服下我給她的打胎藥,偏偏想要生個兒子……」
秦宗權頓時吐血。
蕭致婉一直沒有生育,這是秦宗權最大的遺憾。後來,他娶了修羅殿的另外一個弟子,也就是蕭致婉的師妹梅香幽。一番溫存過後,梅香幽已經有喜,秦宗權也甚是高興,甚至從前線返回,可是最後梅香幽卻不幸中毒而死,母子三人都死於非命。
他曾經懷過是蕭致婉下的毒手,可是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而且,在梅香幽死了以後,蕭致婉也的確神情憔悴,還瘦了十多斤,傷心欲絕之情,溢於言表,最終化解了他心中的所有猜。但是現在,蕭致婉才若無其事的承認,她才是害死梅香幽地兇手,即使是暴虐到了極致的秦宗權,也情不自禁的厲聲大叫。
秦宗權戟指怒罵:「你,好狠毒啊!」
蕭致婉微笑著說道:「哎喲喲,你過獎了,賤妾哪裡及得上皇上的萬一呢?皇上輕輕一句話,就是幾千幾萬個人頭落地。賤妾來到皇上身邊這麼久,殺人還不到十個,實在是太慚愧了。」
秦宗權怒極反笑,狠狠的說道:「為什麼?」
蕭致婉笑瞇瞇的說道:「那可是一對龍鳳胎,好可愛呢!」
秦宗權指著蕭致婉,眼神似乎要爆裂出來,狠狠的喝道:「你,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再也無法說話。
淮西軍時至今日,他也知道麾下的宵小肯定會群魔亂舞地,會有人對他不利,因此,他已經加強了對自身安全的防範。但是,秦宗權怎麼都沒有想到,動手的並不是申叢,而是自己的夫人,大齊國的皇后娘娘。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因為她和他乃是夫妻一體,鷹揚軍不會放過他們兩人的。
痛苦良久,秦宗權才艱澀地說道:「梓童,你為什麼要這樣?」
蕭致婉冷冷地說道:「對不起,我可不想跟你到地獄去做夫妻。」
秦宗權說道:「枉我對你一番好心,你……罷了,罷了……」
蕭致婉面無表情的說道:「只能說,你自己太笨了。」
秦宗權說道:「好,你們殺了我吧!」
申叢冷冷的說道:「鷹揚軍需要活的秦宗權,我們不會殺你的。」
秦宗權深沉的說道:「只要你們不殺死我,我一定會要你們的命。」
申叢冷冷的說道:「等你活下來再說吧!」
蕭致婉面無表情的說道:「他地武功極其依靠下盤,砸碎他的膝蓋骨,他的武功就廢掉了大半。」
申叢依言抓起旁邊的鐵錘,高高舉起,一錘砸向秦宗權的左腿。
「啊!」
秦宗權穴道受制,無法動彈,結果被鐵錘狠狠的擊中。
慘叫一聲,左邊膝蓋骨完全被砸碎,他的身體也跟著
秦宗權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幽黑的臉龐,因為極度的疼痛,明顯的扭曲起來,原本凶悍地目光,頭一次露出了求饒的眼神,慘叫聲更是連綿不絕。
但是申叢毫不猶豫,再次舉起鐵錘,砸向他地右腿膝蓋,力道比剛才還要兇猛。
「啊!」
秦宗權再次慘叫,右邊的膝蓋骨又完全被砸碎。
鮮血,從秦宗權地口中汨汨而出。
他居然沒有被痛暈過去,實在是奇跡。
蕭致婉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語調沒有絲毫感情的說道:「再砸碎他地肩胛骨!」
秦宗權含糊不清的說道:「你個賤人,你好狠!」
蕭致婉彷彿完全沒有聽見,淡淡的笑了笑,溫柔的說道:「賤妾這也是跟皇上學來的。皇上是無毒不丈夫,賤妾是最毒婦人心,要不然,賤妾怎麼能配得上皇上呢?不是還有個秦無傷還活著麼,要是他回來救你,咱們萬一著了他的道兒,讓他成功的將你救走,咱們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皇上,您就多多擔待,再受些苦楚唄!」
在她輕聲細語的同時,申叢已經舉起鐵錘,對著倒在地上的秦宗權一頓狠砸,落點都在他的肩頭上。秦宗權想要躲避,可是穴道被制,雙腿全斷,哪裡躲避得過去?自然是結結實實的被鐵錘連續砸中了。
「啊!」
片刻之後,他的肩胛骨,也被鐵錘完全砸碎了。
申叢卻還不解恨,還要繼續狠砸,結果被蕭致婉制止了。
蕭致婉冷冷的說道:「不要再砸了,再砸他就死了。」
申叢這才悻悻的收手,踢了秦宗權一腳,狠狠的罵道:「叫你以前騎在老子的頭上作威作福!」
秦宗權手腳俱斷,苦不堪言,卻對申叢沒有意見,只痛恨蕭致婉的無情,他嘴巴裡滿是鮮血,含糊不清的說道:「蕭致婉,你個賤人,你以為鷹揚軍會饒了你麼?你是個破爛貨,難道還指望劉鼎收留你?」
申叢拿起一把匕,就要割掉秦宗權的舌頭。
蕭致婉面無表情地說道:「不行!鷹揚軍和朝廷,都需要他開口說話!」
申叢只好狠狠的收回匕。
秦宗權還在那裡痛罵,但是蕭致婉置若罔聞,一點都不在乎。
突然間,申叢意識到什麼,急忙說道:「萬一他咬舌自盡,那怎麼辦?」
蕭致婉冷冷的說道:「他不會的。」
申叢半信半疑的看著秦宗權,心想,你的判斷未免太不可靠吧?秦宗權現在是生不如死,難道咬舌自盡的勇氣都沒有?要是他真的咬舌自盡,他答應劉鼎地事情,豈不是泡湯了?
手腳都被完全砸碎的秦宗權,癱瘓在地上,聽到蕭致婉的話,立刻反應過來,馬上張開嘴巴,就要咬舌自盡。申叢頓時緊張起來,就要掰開秦宗權的嘴巴進行阻止。結果還沒有動手,就現秦宗權剛剛咬到自己的舌頭,又鬆開了,臉上還顯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來。
申叢看了看旁邊地蕭致婉,現他一點緊張地神情都沒有,反而有點不屑的神色,才漸漸的放下心來。心想,難道秦宗權真的連咬舌自殺的勇氣都沒有?堂堂淮西軍統帥,居然這麼怕死?實在是匪夷所思。果然,秦宗權數次想要咬舌自盡,卻最終沒有成功。
申叢對蕭致婉的判斷佩服得五體投地,恭謹的說道:「皇后娘娘高明,在下佩服。」
蕭致婉冷冷的說道:「我跟他同床五年,他有什麼秘密我不清楚的?他殺地人最多,自己卻極是怕死,就連身上有個小小的傷口,都緊張得不得了。你也是跟他說,只要他叫你一聲爺爺,你就饒恕了他,他保證會……」
話音未落,秦宗權已經連聲叫起來:「兩位祖爺爺,祖奶奶,饒了我吧!」
申叢一抬手,將秦宗權打暈了過去。
蕭致婉說道:「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吧!」
申叢點頭說道:「娘娘,既然已經將他拿秘密聯繫鷹揚軍,準備交人了。」
蕭致婉點點頭,又叮囑說道:「秦無傷沒有抓到,你要小心。」
申叢答應著,急匆匆的去了。
蕭致婉低頭看了躺在地上喘息的秦宗權一眼,忽然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秦宗權的眼前掠過。秦宗權的瞳孔,立刻收縮。但是,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蕭致婉已經手指往裡面一扣,就將他的兩個眼珠子都挖了出來。
秦宗權慘叫一聲,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蕭致婉將兩個眼珠子隨手扔掉,看了看指甲上的一滴滴鮮血,似乎覺得頗為滿意。
秦宗權含糊不清的說道:「蕭致婉,你個賤人……」
蕭致婉淡淡地說道:「皇上,您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雙眼睛。我想著要挖掉你地眼睛,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了。」
秦宗權怒極而笑:「你個賤人,天理難容!」
蕭致婉微笑著,輕輕的舉起腳尖,踩在秦宗權地膝蓋上,突然一用力。
秦宗權的怒罵,嘎然而止。
蕭致婉悠悠然地說道:「您是大齊國的皇上,怎麼能這麼沒有風度呢?以前,您是大齊國的皇上,我要讓著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但是現在,您還當自己是大齊國的皇上哪!都說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我這內心裡的怨恨,可真是很想和你傾訴啊!」
秦宗權無言,只是痛苦的撲哧噗哧的喘著粗氣。
蕭致婉冷冷的還要再說什麼,忽然間,轟隆隆一聲巨響,從北邊傳來。
巨大的響聲,將蕭致婉震得耳膜嗡嗡直響,眼前彷彿金星亂冒,一時間難以自制。她急忙轉身,看著自己的四周。只看到他們所在的地方,也彷彿地震一樣,屋頂上的灰塵,悉悉簌簌的往下掉。
蕭致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緊張而慌亂的眼神。
鷹揚軍攻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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