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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江沁翎沉穩的眼光,蕭迪緩緩地抽出了冰魄寒光刀。這把刀剛才已經沾染了太多的鮮血,現在都還能清晰的聞到上面的血腥味。儘管斬殺了好幾個的敵人,但是冰魄寒光刀的刀刃,依然是那麼的鋒利,看不到一絲絲的缺口。這樣的好刀,可不能讓淮西軍搶了去。
在這同時,蕭迪看到對方的指揮官也抽出了指揮刀。當兩把朝著天空的指揮刀下壓的時候,是生還是死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得了。鷹揚軍要控制洛陽,就必須消滅孫儒。孫儒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打敗洛陽的鷹揚軍。中間沒有任何轉的雨滴。
「干吧,我們不會輸的。」江沁翎低沉的說道,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弓箭手預備!」潭都弓箭部隊的指揮官叫做戚凡,他的語調尖尖的,好像是尚未成熟一樣。拉得長長的聲調在曠蕩的野鴨窩中迴響,帶著一股濃郁的淒愴的意味,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若隱若現的寒意,迅速的滲透到自己的全身,每個毛孔都在瞬間漲裂開來。
「弓箭手預備!」敵人的隊列中也傳來同樣的聲音。
雙方的弓箭手,都將箭鏃搭到了弓弦上,這是死亡的開端。
蕭迪緩緩地看看四周,看著自己身邊這些身經百戰的士兵,內心裡充滿了勝利的信心。
下一刻,他斷然的壓下了冰魄寒光刀。
在同一瞬間,敵人的指揮官也發出了同樣的指令。
雙方地隊伍。立刻向前緩緩地推進。前面是陌刀手。後面是刀盾手。最後面才是弓箭手。
當對方進入弓箭手地射程以後。箭鏃馬上開始齊射。
「嗖嗖嗖!」
鷹揚軍地弓箭手首先齊射。
低沉地一陣陣悶響。震撼了野鴨窩。熟悉地弓箭脫弦地聲音在耳邊響起。加上山嶺間地回音。導致迴響不斷。天空中地顏色忽然變得有點灰蒙。跟著傳來敵人慘叫地聲音。對面地淮西軍。好像折斷地麥子。一群群地倒下。有人在地上痛苦地打滾。發出痛苦地呻吟。淒厲地慘叫聲籠罩了整個野鴨窩。
而幾乎在同時。蕭迪也感覺到自己地盔甲上發出叮叮叮地聲音。那是敵人地弓箭落在了他地身上。他身邊不時地傳來哀嚎地聲音。同樣有鷹揚軍將士因為中箭倒下。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無論多麼嚴格地訓練。都不能抹煞人地由於痛苦而哭喊地本能。其餘地人只能視若無睹。置若罔聞。繼續向前推進。
「弓箭手自由射擊,步兵方隊準備!」當雙方就要接觸的時候,屠雷粗狂的嗓子開始呼喊。
然而,這次首先動作的卻是淮西軍。淮西軍的指揮官將指揮刀向前指,那些淮西軍士兵就像潮水一般的湧過來。鷹揚軍的弓箭不斷的落在他們身上,他們不斷的有人倒下,激起陣陣的黃土灰塵。這短短的相距不到兩百米的距離,成為了生存和死亡的界限。鷹揚軍的弓箭手使用的都是經過特別強化的弓箭,穿透力極強,即使有鐵盾牌也難以抵抗。然而,還是有大量的淮西軍,衝到鷹揚軍的面前,試圖和鷹揚軍肉搏。
「諸葛弩準備!」江沁翎沉靜的發出指令。
所有的鷹揚軍士兵,都掏出了必備武器,那就是裝滿了十支弩箭的諸葛弩。這是鷹揚軍的必備武器,射擊快,射程遠,火力密集,對於密集衝鋒的敵人來說,根本沒有生存的可能。但是它的缺點也是致命的,那就是十支弩箭發射完畢之後,它就是不折不扣的廢物。重新裝填諸葛弩需要機械的協助,在戰場上是根本不允許的。對於這場戰鬥來說,它完全是一次性用品。
「第一排,聽我口令,放!」江沁翎冷喝。
一陣沉悶的聲音過後,諸葛弩呼嘯而出,綿綿不斷的向淮西軍射過來。鷹揚軍前面衝過來的淮西軍,頓時倒下了一大片,衝鋒的人群頓時稀疏了一半,但是衝鋒還在繼續。前排的鷹揚軍將士,射完弩箭以後,馬上退後,讓後排的戰士跟上發射。如此輪換,諸葛弩的發射,源源不斷。
一排排的諸葛弩在毫無憐憫之情的冷靜的發射著,將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送入地獄。在鷹揚軍的面前,倒下的淮西軍,甚至重疊成了三層,最後諸葛弩需要向上發射,才能射中活動的目標。也有悍不畏死的淮西軍,從高處上跳下來,和鷹揚軍扭打在一起。
兩百米的距離並不需要多遠,終於,紅色海洋和藍色海洋結結實實的碰撞在一起。衝在最前面的屠雷等人,要麼揮舞著狼牙棒,要麼揮舞著陌刀,死死的擋住敵人前進的步伐。而淮西軍衝在前面的士兵,同樣也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身體素質,戰鬥意志,搏鬥技能,都比較出色,同樣給鷹揚軍造成了較大的壓力。
在身後觀戰的戚凡揮動令旗,接近一千三百名弓箭手抬高了箭頭,射向敵人的中後方。而這時候的鷹揚軍步兵,已經投入了慘烈的戰鬥。雙方好像是被巨大的機器,完全攪拌到了一起,身邊彷彿全部都是
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同伴。如果有人靠近自己,最本?7手就是一刀。
蕭迪很快發覺,無論你是多麼高級的軍官,在這種混戰中,你的作用絕對不會比一個熟練的最低級的士兵作用來的大。因為你的前後左右都是敵人,你根本來不及發號司令,也不知道如何的發號司令,在岌岌可危的廝殺中,你必須全神貫注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你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如何給部隊下達指令,你也根本瞭解不到戰場的整個態勢。
「碧藍怒火!放!」他隱約只能聽到戚凡的不高的尖銳的聲調。
戚凡帶領的是佽飛營增援潭都的部隊,據說是佽飛營裡面最有戰鬥力的一個團,戚凡本人還是楊鷺颯的嫡傳弟子。在王滿渡大戰以後,劉鼎和韋國勇都認識到,佽飛營和潭都這樣純兵種編制的部隊,不能承擔起單獨的作戰任務,無法獨擋一面,兩個部隊必須實行混編。
於是,在劉鼎的主導下,潭都和佽飛營互相調撥部隊,實行混編。初步的動作是從佽飛營抽調一個團到潭都,同時從潭都抽調一個團到佽飛營。顯然,作為曾經的下級,佽飛營指揮使劉虎,抽調了最精銳的一個團給蕭迪,但是蕭迪卻只給了劉虎一個很普通的團。
但願這支部隊能夠體現出超常的水平,蕭迪在心中這樣許願。自從楊鷺颯擔任了佽飛營的指揮官之後,他對於弓箭部隊的重視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佽飛營的各個團,都有一個令人十分上心的名字,戚凡帶領的這個團,外號那就是「碧藍怒火」。
寶藍色的弓箭,猩紅的箭頭,在天空中劃出最美麗的彩虹,那就是碧藍怒火。
稍一分神,蕭迪就覺得自己的手臂上一陣劇痛,急忙回過神來,只看到一個淮西軍士兵手中的鐵棍正狠狠地砸在自己的手腕上。雖然有最良好的裝甲保護,可是在這種重兵器面前,裝甲的作用並不明顯,他頓時痛徹心肺,手中的冰魄寒光刀幾乎脫手。不知道為什麼,身經百戰的他,今天居然感覺好像遲鈍了不少。
幸好江沁翎一個箭步衝過來,一刀將那個敵人從背後捅了個透心涼。蕭騫迪一個踉蹌,手中的冰魄寒光刀終於忍不住脫手,江沁翎手疾眼快,將冰魄寒光刀接了過去,重新塞回去蕭迪的手中。蕭迪勉勵的用左手握著冰魄寒光刀,稍稍後退,避開敵人的正面攻擊。他在短暫的遲鈍過後,很快恢復原來的殺手本色,無論是什麼淮西軍衝到他的面前,都被他一刀直接砍死,絕不用第二刀。
在江沁翎和屠雷的奮力廝殺下,淮西軍的衝擊勢頭總算被遏制住。在野鴨窩的南面,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淮西軍的屍體,他們身上的軍服本來就是被鮮血染紅的,這時候變得更加的鮮紅了。入冬以後,野鴨窩的土地都變得異常的乾燥,很多地方都出現了開裂,結果被鮮血浸泡過後,這些裂縫又慢慢的吻合上了。
站在一個小土堆上,蕭迪看著前面那些廝殺的士兵,雙方都是殺紅了眼,沒有誰會質問戰鬥究竟為什麼發生,也麼有人會去想戰鬥究竟是為了誰。在這種氣氛下,每個人能做的,就是殺死身邊的每個敵人,保存自己自己和戰友的生命。
孫儒率領的淮西軍雖然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但是毫無疑問的,他們的裝備不行,訓練水平也不高,甚至有些人根本像沒有接受過嚴格訓練的樣子,只是依靠人的本能在作戰。在這種環境之下,除了送死沒有任何的用處。何況,相當多數量的淮西軍,根本沒有和鷹揚軍作戰的決心,不少人都趁著戰鬥的機會逃散了。
而在戚凡的冷峻的聲調裡,敵人的數目也在一排一排的減少,每一波的碧藍怒火過去,敵人都要倒下一大片。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連最基本的盔甲都沒有,在鋒利的箭矢面前,只能是活靶子。鷹揚軍的箭鏃又是居高臨下,根本不是他們可以阻擋的。
「我們的訓練時間緊迫了一點,但是我們勝利在望了。」劉夏凝視著戰場,若有所思的說道。
蕭迪點點頭,的確,這場惡戰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辛苦,淮西軍顯然沒有具備足夠的心理準備,他們的武器配備也不夠充足。從剛才的弓箭比賽來看,淮西軍的弓箭部隊絕對不會超過一千名,而且使用的都是最普通的蛇脊長弓。和碧藍怒火相比,蛇脊長弓的威力相差太遠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而且,淮西軍最大的弱點還是在披甲方面,他們的士兵幾乎都沒有穿戴披甲,而是沒有絲毫防禦能力的普通軍服。在碧藍怒火的威力之下,完全是處於挨打的局面,難怪敵軍的指揮官要迫不及待的命令士兵發起衝鋒了。否則,光是碧藍怒火的威力,就能夠將他們全部放倒在這塊荒涼的野鴨窩上面。
本來蕭迪還在擔心,配屬給潭都的神機旅不能迅速到達,他憑什麼擋住敵人的人海戰術。幸好,戚凡指揮的碧藍怒火部隊,給敵人的後續力量製造了壓倒性的傷亡,每一波的弓箭過去,都有大批大批的淮西軍像割麥子一樣的倒下。佽飛營的弓箭就
,側面說明楊鷺颯的帶兵水平。就算神機旅不能如)儒也根本奈何不了鷹揚軍。
終於,敵人的陣勢開始動搖,看樣子要後撤了。孫儒在後方發現,自己居然遇到的是鷹揚軍的主力,他馬上打消了繼續前往洛陽的念頭。洛陽的確是個好地方,可惜過去、現在、將來,都不屬於他孫儒。他很擔心鷹揚軍會從後方迂迴包抄,到時候想走也走不成了。
「撤!」孫儒悻悻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正在發動進攻淮西軍如獲大赦,轉身就跑,場面非常的混亂。
鷹揚軍趁機追殺,結果淮西軍一直向著大山裡面逃去。
「不要追了。」劉夏謹慎的說道。
「為什麼?」蕭迪悻悻的看著消失在大山中間的淮西軍,眉頭大皺。
他當然知道潭都目前的裝備,還有訓練,都不適合追入群山裡面。要是鬼臉都在這裡就好了,鬼臉都可是純正的山地部隊,在山嶺間作戰,多半會將孫儒攆得雞飛狗跳的。孫儒想要活命,只有翻過伏牛山,跑到其他地方躲藏起來。
「讓這些殘兵敗將跑回去,可以影響敵人的士氣。他們被我們打敗以後,只能是躲藏到大山裡面,我們的人數不夠,也沒有山地作戰經驗,不可能追擊。但是,我們可以結合政治攻勢,讓他們從大山裡面乖乖的走出來投降。到年底大雪封山的時候,他們自己就會舉著雙手出來的。」劉夏簡短的說道。
蕭迪沉思片刻,終於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冰魄寒光刀。
當最後一絲太陽的光線消失在地平線上,野鴨窩第一次會戰結束了。
沒有了太陽照耀的野鴨窩,顯得空曠而沉寂,不時地有烏鴉飛過,發出令人心碎的聲音。黃土地上堆滿了屍體,有紅色的,有藍色的,有人在血泊中掙扎,有人在呻吟,有人在打掃戰場,也有人在提著刀子給予敵人最後的歸宿。隨著一聲聲沉悶的彎刀插入身體的聲音,一個個還沒斷氣的淮西軍士兵嚥下了他們最後的一口氣。或許脫掉身上的紅色軍服,他們和結束自己生命的人沒有絲毫的不同。
然而,這就是命運。
看著執法隊在進行的習以為常的工作,蕭迪感覺到自己的胃部在收縮,他想嘔吐,卻什麼都嘔吐不出來。按照他的命令,鷹揚軍沒有對逃跑的敵人發起攻擊,零零落落的殘餘敵人終於消失在山嶺的那一頭,他們的最後那面軍旗在風中嘎然截斷,留下了最後的回憶。
「初步點算,死亡的敵人大約有八千餘人,沒有俘虜。」有個參謀有點興奮又有點遺憾的跑步前來報告戰果。他的身上,也是密密麻麻的鮮血,肩頭上還有刀痕。在剛才的戰鬥中,鷹揚軍開始的時候,打得比較吃力,但是越打越順暢,淮西軍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們的傷亡呢?」蕭迪不敢面對參謀,好像傷亡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一樣。
「死亡五百餘人,負傷一千二百多人,其中重傷難以復員的大概有三百人,其餘的,應該可以復原。」參謀軍官低聲的說道。從傷亡數字來講,這樣的戰果算是不錯的,畢竟,孫儒的部隊,在淮西軍裡面,也算是比較有戰鬥力的,在它最強大的時候,曾經不叫淮西軍,而是叫「土團白條軍」,敢情是有和淮西軍劃分界限的意思。
蕭迪情不自禁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部隊,戰場是那麼的寂靜。死者安詳的躺在那裡,靜靜的等候著自己的戰友來協助找到最好的歸宿,而傷者,則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互相包紮,或者三三兩兩的抽煙,舒解戰後的疲勞,濃郁的煙草味籠罩了慘烈的戰場。
穿著白衣服的醫護人員在戰場上穿梭,處理著那些不能走動的傷員。鷹揚軍的傷員,主要還是穿透傷,是被對方的箭鏃射中的。即使以蕭騫迪的身份,也沒有受到特殊的照顧,一直到離開戰場,都沒有人來關心和問候他的手臂。原因很簡單,因為別人看不到他受傷。傷在手上,痛在心裡,只有他自己知道。
部隊在陵水稍作休息,蕭迪就召集張全義和五個團隊長官研究下一步的動作。
「從剛才的戰鬥來看,這股敵人應該是孫儒率領的淮西軍最精銳的部隊,他們受到我們的沉重打擊以後,極有可能尋找機會出來報復。孫儒此人,一直在洛陽的周圍戀棧不去,一直想要控制洛陽這個好地方,我擔心他現在還不死心。」作為五大團隊指揮官之首的江沁翎首先發言,他的脖子上還纏著繃帶。其實野鴨窩的戰鬥不算激烈,可是負傷的鷹揚軍軍官卻不少,戰場上真是什麼樣的意外情況都可能發生。
「孫儒率領的淮西軍淮西軍的情況,我們需要進一步摸索。現在我們最迫切的,就是要穩定戰線,保證洛陽地區能夠正常進行農業生產。因此,陵水必須駐紮至少一個團隊,隨時監視孫儒的動靜。你們誰願意駐紮?」蕭迪快刀斬亂麻的說道。
周水準備舉手,但是最後想了想,保持了沉默。其他四個人也都保持了沉默。江沁翎和屠雷互相對望,他倆是不甘寂寞,不想錯過洛陽
好戲。周水和李瓊互相對望,他們兩個是自信心不他倆是鐵槍都解散以後,才來到潭都的,心理上還沒有完全適應。只有戚凡最是灑脫,他是肯定不可能駐守陵水的,作為弓箭部隊,他們的最大作用,依然是承托洛陽的城牆,對來襲的敵人展開猛烈的反擊。
劉夏謹慎的說道:「的確,駐紮一個團隊的話,壓力相當大。孫儒的淮西軍儘管經歷了很多變化,但是總人數依然在三四萬以上,現在遭受了重創,肯定不會甘心,說不定會大舉報復。但是陵水這個地方,地方狹窄,人口稀少,後勤補充困難,不利於大部隊駐紮,因此我們只能駐紮一個團隊。當然,我們會根據需要,盡量的擴大這個團隊的力量,不至於出現沒有招架之力的情況。」
屠雷抿抿嘴唇,緩緩地說道:「還是我來吧,我的團隊輕傷的人比較多,有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可以恢復過來。淮西軍的人數雖然多,我也不怕,就算他們傾巢而出,我也有信心擋住他們三天的時間。但是你們要盡量幫我解決後勤的問題,另外,讓神機旅給我幾十個炸藥包,如果多點更好。」
看到其他四個團隊長官沒有異議,蕭迪當即宣佈由屠雷團隊駐紮陵水,負責監視洛陽附近的淮西軍。同時,立刻通報張全義,盡快給屠雷團隊安排有力的後勤保障。神機旅方面,派遣一個小隊攜帶炸藥包駐紮在這裡。其餘的四個團隊,盡快撤回伊和洛陽府附近,每個團隊都補充兩百名左右的新兵,加強訓練,盡快恢復戰鬥力。這一切工作都由參謀長劉夏親自督促進行。
一切佈置妥當,蕭迪才稍稍舒緩了一口氣,走出狹窄的柔然人民居,仰首看著不遠處的灰濛濛的野鴨窩,一切都彷彿變的朦朧起來。西南方,就是伏牛山的地界。
那裡山高林密,崇山峻嶺,是人類足跡罕至的地區,不知道淮西軍躲藏在哪裡,會有些什麼樣的動作?
「隊長,你緊張嗎?」劉夏輕輕的問道。
「我不知道。」蕭騫迪愕然片刻,老老實實的回答。
「剛才,我的確有點緊張,原來指揮官是很不好當的,那麼多的兄弟,他們的生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你的命令,可以讓他們生,可以讓他們死。如果稍有閃失,他們就會因為你的過錯而犧牲,我一直都覺得肩頭上沉甸甸的。」劉夏感慨的說道。
「別想那麼多,慢慢的就適應了。」蕭迪淡淡的說道。
如果說不緊張,那就是假的,敵人的兵力明顯的佔據優勢,而蕭迪還是頭次獨擋一面。可是雖然有點緊張,蕭迪卻從來沒有害怕過,他根本沒有考慮到戰敗的可能性。孫儒率領的淮西軍淮西軍在行進間發起的戰鬥,極大的削弱了自己的力量,他們的騎兵部隊在之前已經損失殆盡。如果敵人的騎兵部隊投入戰場的話,相信自己這邊會困難很多。
騎兵,騎兵,鷹揚軍自己的騎兵,能不能快點參加戰鬥呢?
楊鷺颯的驍騎營是南下了,可是王彥章的豹騎軍、安仁義的飛騎軍,都在鄭州、開封的附近活動,劉鼎讓他們在這裡展開作戰訓練,在沒有形成戰鬥力之前,不許投入戰鬥,但是如果他們能夠在訓練的時候,偶爾出現在洛陽的附近……
蕭迪的嘴角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
他將自己的想法和劉夏說了,劉夏心領神會,微笑著說道:「大人,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敢說,他們也迫不及待的想到洛陽附近來逛一逛呢!怎麼說,洛陽也是個好地方。」
第二天,王彥章率領的豹騎軍就趕到了洛陽附近,但是人數只有五百人。原來,別的騎兵,都還沒有形成戰鬥力,暫時不能出動。但是王彥章覺得五百騎兵已經足夠,當即追了上去。他們一路追到伏牛山深處,晚上才派人回來報告,敵人已經全部潰逃回去伏牛山裡面了,他們在路上,截獲了敵人擄掠來的大量的金銀財貨,還有一千多名年輕女子,都是孫儒率領的淮西軍淮西軍從各地洗掠來的,等候指示。
蕭迪當即請張全義去處理。
半天之後,張全義回來報告:「孫儒率領的淮西軍此次出兵,志在必得,以為可以一舉奪取洛陽,所以軍隊中攜帶了大量的金錢財貨,加上擄掠來的金銀珠寶,我們收穫豐厚。初步統計了一下,價值超過五萬兩白銀。在我們最需要金錢的時候,孫儒就給我們送錢來了,真是體貼。」
劉夏也回來了,剛好聽到他這段話,皺眉道:「其中恐怕大部分是他從各地擄掠來的,需要物歸原主。」
張全義沉痛的說道:「恐怕他們的主人已經不存在了。豹騎軍還在戰場上解救了一千多名年輕女子,有少女也有少婦,都是淮西軍所過之處殺死她們親人擄奪而來,需要妥善處理。根據我們的初步統計,這些女人的親人都被淮西軍殺的殺,埋得埋,基本沒有親人了。一個個都哭哭啼啼的,看了就讓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