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的戰鬥雖然結束了。需要收拾的的方還有很多。為了安全起見。劉鼎住在了襄陽城的外面。這是一座農村的小院子。沒有水。只有兩棵粗大的槐樹。枝繁葉茂的籠罩了大半個院子。沒有溫泉。劉鼎早上起來的時候。只能在院子裡面打打拳。踢踢腿。活動活動身體。
儘管劉鼎起來的很早。院子裡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了。酒菜也已經全部擺好。槐樹下面有一張圓形的石桌。石桌的周圍有四個石墩子。就是簡陋的座椅了。晨曦從樹葉中透射下來。在桌面上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光暈。兩瓶來自蘄州的梅酒。在悄悄的散發著淡淡的酒香。
劉鼎今天要宴請一位特別的客人。
「大人。花公子請來了。」令狐翼在門口輕輕的說道。
「好。請他進來。」劉鼎平靜的說道。
花滿樓獨自走了進來。
劉鼎靜靜的坐在桌子的後面。
桌子上有酒菜。還有兩雙筷子。
花滿樓的身子微微一窒。眼神有些深邃。但是很快穩定了自己的情緒。坦然走了過來。彎腰說道:「劉大人。早!」
劉鼎沒有站起來。指著自己對面的石墩。隨意的說道:「坐下來吧!」
花滿樓遲疑片刻。慢慢的坐了下來。
劉鼎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說道:「今天。我送你上路。」
花滿樓悄悄的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劉鼎隨意的說道:「我是要送你上路。但不是黃泉路。酒菜沒有毒。不過襄陽城的廚師都跑掉了。因為他們聽說我劉鼎最喜歡吃人肉。每餐沒有人肉不歡。所以不敢靠近你我。這幾個小菜。是這戶農家的女主人臨時趕做的。味道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希望你能夠勉強接受。」
花滿樓慢慢的說道:「楊復恭來了。他要將我帶走?」
劉鼎點點頭。漠然的說道:「是的。」
花滿樓不再言語。卻也沒有動筷子。
槐樹葉子縫隙透射下來的光暈。反射在石桌上。又反射到兩人的臉上。兩人看對方都有點朦朧的感覺。
劉鼎自己拿起筷子。隨意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經意的說道:「我收到最新的情報。李儼。要殺你。」
花滿樓微微苦笑。臉上露出一絲絲從來沒有過的痛苦。艱澀的說道:「我知道。」
劉鼎夾起一片青菜。放到嘴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中原。你是不能呆了。花滿樓慢慢的穩定著自己的情緒。眼神看著石桌上的光暈。緩緩的說道:「我是不會離開大唐境內的。這片國土養育了我。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這裡。你將我交給楊復恭吧。我不會怪你的。我沒有什麼本事。但是也不能做對不起祖宗的事情。」
劉鼎慢悠悠的說道:「其實你沒有必要著急去死。有一個的方。你可以自由的舒展才華。或許能混出個模樣來也說不定呢!楊復恭有什麼本事?不過是個死太監而已。最多蹦三幾年。他就要完蛋了。」
花滿樓有些淒涼的說道:「天下之大。焉有我李保的容身之處?」
劉鼎不經意的說道:「日本。」
花滿樓眼前微微一亮。隨即默然。
劉鼎放下筷子。拿起酒杯。擺在自己的面前。一邊倒酒一邊懶洋洋的說道:「白江口之戰以後。日本對我國很是敬仰。遣唐使一波一波的來。還自願成為我們的附屬國。他們的天皇也是這麼說的。從這一點上來說。那裡其實也是我們大唐的國土。你到日本去。不算是辱沒了你們李家的面子。」
他將一杯酒放到花滿樓的面前。接著說道:「日本現在很亂。幾個大名在互相爭鬥。嵯峨天皇只喜歡櫻花。卻不懂的打仗。結果將局勢弄的越來越糟糕。其實我們中原去的人在那裡也不少。不過都是做買賣的。你若是有意思。不妨在別的領域想想辦法。九州有個大名叫做桑原虎太郎。他希望的到我的援助。我跟他說。我會派人去幫助他的。」
微微頓了頓。將倒滿的酒放在自己的面前。劉鼎繼續說道:「我可以供應你足夠的武器裝備。甚至可以給你調撥一批人。讓你在日本站穩腳跟。日本的島嶼很多。你先拿下一個島嶼來。慢慢發展。未必會比中原差。另外。這個桑原虎太郎膝下無子。只有一對雙胞胎女
花滿樓凝視著他的眼睛。緩緩的說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劉鼎漠然說道:「不為什麼。只是不想殺你而已。」
花滿樓認真的說道:「我想知道確切的原因。」
劉鼎隨意的說道:「我要殺掉一些人。」
花滿樓的眼神頓時尖銳起來。緩緩的說道:「為了你的家人?」
劉鼎點頭說道:「是。」
花滿樓目光銳利的盯著劉鼎。慢慢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天下百姓。」
劉鼎搖搖頭。坦然說道:「我還沒有高尚到那樣的程度。」
花滿樓慢慢的端起酒杯。緩緩的說道:「既然如此。李保敬你劉鼎一杯。就此告別了。」劉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保同樣一飲而盡。隨即放下酒杯。沉聲說道:「臨走前。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
劉鼎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讓我照顧思妍。其實你不用擔心。她現在跟薛茗兒在一起。思妍的蝴蝶很神奇。薛茗兒的綵球也很花巧。她們倆靠這兩門技術。就可以養活自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們下一站應該是前往黃州。或許。你悄悄南下的時候。你可以偷偷的看到他她們。」
李保有點沮喪的說道:「我真是無用。連妹妹都照顧不了。」
劉鼎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說道:「你錯了。其實她並不需要你的照顧。她已經長大了。有本事可以養活自己。或許你覺的街邊賣藝很低賤。可是在我看來。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最起碼。她們的錢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正正當當的掙來的。比那些強取豪奪的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我相信。沒有你的照顧。她一樣會活的很好的。」
李保努力振作精神。感激的說道:「謝了!」
劉鼎點點頭。又說道:「現在是四月底。你五月十二日之前趕到鄂州。去找一個叫做殷紅林的人。他會安排你前往日本的。你需要的東西他都會幫你籌備好。他是王博的侄子。王博曾經是你的老師。如果你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都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他。」
李保低著頭。晦澀的說道:「我愧對老師啊。」
劉鼎長身而起。再次將兩人的酒杯倒滿。緩緩的說道:「殿下。時勢如此。還請你想開些。本來我要敬你三杯酒的。不過我們只喝兩杯。剩下的一杯。如果日後我們有機會見面。再喝!」
李保欣然說道:「好!你劉鼎都能在這裡扒拉出一番事業。我李保未必就不能在日本活下來!三年以後。如果我還活著。一定派人回來找你。希望到時候你也活著!到時候。大家一起再喝第三杯酒!」
劉鼎哈哈大笑。一飲而盡。
李保也哈哈大笑。一飲而盡。笑中有淚。
十天後。楊復恭到達襄陽城。
這位朝廷樞密使、神策十軍觀軍容使。從金州過來的時候速度很快。但是進入房州以後。卻放慢了速度。他率軍在房州足足走了七天的時間。才慢吞吞的進入襄州。進入襄州以後。又走了足足三天的時間。才到達襄陽城。這時候已經是五月份了。
山南東道節度副使郭禹、營田副使鄧在輝。代表劉鼎在向城門外歡迎楊復恭的到來。陪同的還有張浚、崔瀣、李怡禾等人。襄陽城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十多天。一些比較顯眼的的方已經清理乾淨。整個城市看起來還是比較雄偉的。漸漸的恢復了原來山河要塞的氣魄。城頭上的鷹揚軍旗幟在獵獵作響。
楊復恭帶來了三千神策軍。據說都是神策軍的精銳。劉鼎站在襄陽城的城頭上。用單筒望遠鏡靜靜的看著逶迤而來的神策軍。他找了個借口。沒有親自出面迎接楊復恭。楊復恭飛揚跋扈。李儼的內心是深深忌諱的。只是沒有反抗的機會而已。他希望通過自己的行動。可以給李儼創造一個機會。任何時候。皇帝面前的紅人都只有一個。他要達到目的。就要借助皇帝的名義。除掉楊復恭。
從單筒望遠鏡裡面看來。神策軍的裝備是好的。最起碼軍服要比鷹揚軍漂亮。這畢竟是朝廷的禁軍嘛!神策軍的武器和盔甲其實也相當精良。大部分都出自關中秦家。官兵的精神面貌似乎也還可以。很難想像。這樣的部隊。居然會被所有的節度使勢力都打的一塌糊塗。徹底的辱沒了神策軍三個字。
紙老虎。
劉鼎腦海中只能想到這樣一個詞。
楊復恭身上有著太監明顯的味道。皮笑肉不笑。喜怒不行於色。郭禹也算是朝廷的老臣子了。雖然從來沒有到中央朝廷任職。對於這樣的迎送往來。還是很有章法的。然而。楊復恭顯然對劉鼎沒有出迎。非常的不滿意。眼睛一直都在滴溜溜的尋找劉鼎可能存在的位置。
「劉鼎在哪裡?咱家帶有聖旨。要親自向他宣讀。」楊復恭尖尖的嗓子。在城門洞裡面迴響。有幾個鷹揚軍士兵悄悄的摀住了自己的耳朵。他們還不習慣這樣的尖嗓子。
「楊公公。劉大人視察部隊去了。晚上才能回來。」郭禹恭敬的說道。
楊復恭陰笑著說道:「是嗎?你們劉大人可真忙啊!」
郭禹彷彿沒有聽出他的不滿。感慨的說道:「是啊!大人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每天早上寅時就要起床。晚上子時過後才能睡覺。嘔心瀝血。任勞任怨。實在是我等的楷模啊!」
楊復恭說道:「那咱家就在等他回來。」
郭禹做了個請的手勢。恭敬的說道:「請!」
一行人陪伴著楊復恭入城。落榻在襄陽城驛站。
張浚以前曾經在楊復恭手下任職。後來田令孜勢大。他就投靠了田令孜。自此和楊復恭結下了仇怨。今日楊復恭前來。他實在不願意和楊復恭見面。可是他畢竟是朝廷派來的使臣。就算他躲藏起來。也會被楊復恭找出來的。等日後回到了朝廷。他依然還要受到楊復恭的壓制。這時候不的不前來迎接。強顏歡笑。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楊復恭早就看到了張浚。皮笑肉不笑說道:「小張。你繞道而行。是什麼意思嘛?」
張浚急忙說道:「公公。在下有位朋友在歸州。路過那裡看一位朋友而已。」
楊復恭微笑著說道:「那你回去的時候有沒有還要拜訪的朋友啊?」
張浚急忙說道:「沒有了。」
楊復恭說道:「那還要。這次你跟咱家一起回去。咱家路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說呢!」
張浚的臉都綠了。
崔瀣有意無意的說道:「公公。張侍郎要在襄州逗留一段時間呢。只怕耽誤了公公的時間。」
楊復恭不以為然的說道:「正好。咱家也要在襄州逗留一段時間。到時候陪同小張一起上路好了。」
張浚的臉色更綠了。
崔瀣微笑著說道:「公公千歲。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日理萬機。這時間恐怕是萬萬耽誤不起的。我們鷹揚軍也不敢浪費公公的時間。再說了。皇帝陛下那邊。也是一天都不能離開公公的。就算公公想在我們這裡小住一段時間。恐怕皇帝陛下也是不允許的。」
楊復恭微笑著說道:「你們鷹揚軍拿下了山南東道。我們神策軍可以休養了。咱家也剛好休養休養。皇帝陛下那裡。老奴已經和陛下說好了。給老奴幾個月的假期。也來享受享受人生的樂趣啊!」
崔瀣終於忍不住有些惱怒。這個老太監。想賴在襄州不走?嘿嘿。恐怕有你好受的!不過這個老太監倒是提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就是鷹揚軍拿下了山南東道。阻斷了淮西軍向西進攻的道路。原本還需要防備淮西軍的神策軍。現在是基本輕鬆下來了。神策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打仗是不行的。背後搗鬼卻是行家。要是躲藏在鷹揚軍的背後。專門搞小動作。倒是麻煩。不知道劉鼎想到了這點沒有?
李怡禾乖巧的說道:「公公遠道而來。還是先喝一杯水酒吧。在下已經通知大人。他正在快馬趕回。」
楊復恭含笑點頭:「希望你家大人不要馬失前蹄才好。」
張浚、崔瀣、李怡禾三人心裡頭咯登一陣。這個楊復恭。果然是來者不善。不知道他手中握著什麼樣的旨意。難道他真的覺的自己帶了三千神策軍。就可以在劉鼎的低頭上撒野嗎?就算是李克用恐怕也沒有這個自信吧?
直到傍晚。劉鼎才「視察」完部隊回來。安排宴席歡迎楊復恭的到來。
楊復恭開門見山的說道:「劉大人。咱家是秉承皇上的旨意。來接吉王殿下回去的。怎麼不見吉王殿下呢?」
劉鼎茫然的說道:「奇了怪了。吉王殿下何曾到了襄州?」
楊復恭說道:「咱家的到準確的情報。說吉王這段日子。一直都在你大人府上出沒啊!」
劉鼎拉下臉。似乎要發作。但是最終沒有發作。一臉慍色的向周圍的人問道:「吉王殿下到了襄州。你們知道嗎?」
李怡禾等人齊聲回答:「不知道。」
張浚也愕然的說道:「吉王殿下。不是在興元府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到了襄州?」
楊復恭冷冷的說道:「吉王殿下怎麼到了襄州。張侍郎難道不清楚嗎?」
張浚硬著頭皮說道:「公公冤枉。下官真的不清楚啊!」
楊復恭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崔瀣疑惑的說道:「吉王殿下入境。我們鷹揚軍肯定知道。只是。我們的確沒有收到消息。莫非是吉王殿下微服私訪……」
楊復恭看著劉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劉大人。皇帝身體虛弱。很是掛念吉王殿下。吉王殿下英明神武……」
劉鼎毫不猶豫的打斷楊復恭的說話。義正詞嚴的說道:「公公。吉王殿下的確不在我這裡。」
楊復恭兩隻深邃的眼睛。好像是覓食的野狼一樣。慢慢的說道:「真的?」
劉鼎毫不猶豫的回答:「真的。」
楊復恭沉默片刻。突然尖聲叫道:「劉鼎接旨!」
劉鼎鎮定的站起來。整理衣冠。然後慢慢的跪下去。
楊復恭從懷裡掏出聖旨。慢慢的展開。尖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皇六子李保。行為乖張。目無綱紀。置祖宗家法於不顧。忤逆犯上。罪不可赦。著即日革去其親王銜。解往殿前發落。若有藏匿者。與之同罪。告中外鹹使聞知。」
劉鼎朗聲說道:「臣。接旨!」
說完。他就直挺挺的站起來。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楊復恭慢慢的將聖旨捲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道:「劉大人。你可清楚明白?」
劉鼎不以為然的單手接過聖旨。隨意的說道:「楊公公。不就是抓一個人麼?隨便派個小太監來頒旨就行了。何必勞動公公的大駕?這個李保我從來沒有見過。難道公公還擔心我徇私枉法嗎?」
楊復恭慢慢的說道:「看來劉大人還是不明白。要不要咱家私底下跟大人解說解說?」
劉鼎將聖旨遞給李怡禾。故意糊塗的說道:「不用勞動公公的大駕了。劉某人知道如何抓人。怡禾。傳令下去。逮捕吉王李保。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誰要是徇私枉法。嚴懲不貸!」
李怡禾恭敬的說道:「明白!」
當即抱著聖旨走了。
楊復恭的眼睛好像針眼一樣的盯著劉鼎。慢慢的說道:「那咱們就等大人的好消息了。希望劉大人忠心為上。不負厚望。」
劉鼎淡然說道:「公公但請放心。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劉鼎不敢耽誤公公的時間。等抓到了李保。自然會立刻派人解往興元府。聽憑皇帝陛下發落。公公還是先回吧。」
楊復恭慢慢的說道:「咱們不見到李保。那是肯定不會回去的。這件事。就請劉大人操心了。」
劉鼎讚歎的說道:「難怪公公如此的皇帝陛下的信任。果然是一絲不苟。鍥而不捨啊!我等都要向公公學習。上不負聖上皇恩。下不負黎民百姓。」
楊復恭尖聲冷笑。朝劉鼎拱拱手。就帶人離開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出席宴會的鷹揚軍將領。幾乎都氣炸了。直接罵人的有。陰陽怪氣的有。沉默不語只瞪眼的也有。要是目光可以殺人。楊復恭在襄州城內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的印記。
劉鼎鎮定自若的說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快點吃飯。早點睡覺是正經!」
第二天早上。劉鼎還沒有起來。令狐翼就來報:「大人。楊復恭派人在城內貼出告示。說是要抓捕吉王李保。告示上說。凡是抓到李保的人。不管生死。賞賜白銀一千兩!」
劉鼎慢慢的睜開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嗯?」
令狐翼憤憤的說道:「郭禹的人和他交涉了幾句。他們居然動手。有幾個衙役被打傷了!」
劉鼎慢慢的站起來。在窗口邊看著外面。
外面很安靜。
天上有幾朵白雲在慢慢的飄過。
今天其實是個好日子。難的的好日子啊!
令狐翼靜靜的等待著。
劉鼎聲音低沉的說道:「鬼雨都能夠出動多少人?」
令狐翼說道:「四百八十人。」
劉鼎說道:「對方多少人?」
令狐翼說道:「兩百人左右。」
劉鼎冷冷的說道:「好!將小臧、屠雷、秦邁都叫來。」
令狐翼轉身出去。片刻之後回來。藏勒昭、屠雷、秦邁都到了。
劉鼎說道:「將情況說說。」
令狐翼將神策軍貼告示的事情說了。
三人都顯的有些憤怒。山南東道是鷹揚軍的管轄範圍。神策軍在這裡張貼告示。已經越權。他們居然還敢打人。難道是想反了不成?昨天他們就看楊復恭這個死太監不順眼。只是劉鼎一直沒有動手的意思。只好忍著。沒想到對方越來越囂張了。
劉鼎冷峻的說道:「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刻出動。將告示都給我收了。將人都給我抓起來!」
藏勒昭凜然問道:「如果對方反抗呢?」
劉鼎不假思索的說道:「格殺勿論!」
四人齊聲答應:「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