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鼎走到缽蘭苑的門口,看到裴雨晴正帶著茹雪和詩穎兩個丫頭進來。裴雨晴依然是很隨意的打扮,上身是短袖的淡藍色襦衣,下身是淡藍色的碎花繡羅裙,腳上是暗灰色的鹿皮小靴子,款款而來,姣好的身段表露無遺。她的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容,很自然的笑容,如同是春風吹拂的水面,不經意蕩起的層層漣漪,引人遐思。她看到劉鼎顯得很隨意,好像是看見了親哥哥一樣,微笑著點頭示意,一點也不緊張做作,倒是她身邊的茹雪和詩穎,又是緊張又是羞澀的,躡手躡腳的跟在裴雨晴的背後,根本不敢抬頭看劉鼎。劉鼎笑著說道:“四小姐,好久不見。”
裴雨晴輕輕的微笑著,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聲音甜美的說道:“好久了嗎?好像只有十天啊!我看你精神奕奕,光彩照人,是不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啊?倒是我,來回奔走,還真的有點吃不消,憔悴的不行了,你也不安慰安慰我。”
劉鼎笑著說道:“誰叫是你的爺爺大喜呢,就算再辛苦,那也是值得的啊。”
說著將三人迎入到缽蘭苑裡面,李怡禾早就識趣的躲得遠遠的,將缽蘭苑完全交給她們。缽蘭苑地方不大,只有兩進兩出,總共有六個房間和一個大廳,一個花廳。大廳花廳都不是很大。卻顯得十分地清幽,裡面的家具,都是白檀木做成的。現在還潔白如新,牆壁上攀爬著翠綠地籐蘿,外面是一個小小的池塘,池塘邊還有幾棵垂柳,現在雖然已經是秋天,秋風蕭瑟,但是柳葉還依然帶著綠色,將周圍裝扮的綠色盎然。生機勃勃。
裴雨晴饒有興趣的圍著缽蘭苑仔細的看了看,挺滿意的說道:“地方是不錯,就是少了幾個女主人,看起來不像個家。現在正好是菊花盛開的季節,你應該在這裡多擺幾盆菊花。楊柳垂綠,金菊綻黃,柳樹下支張小桌,對著金菊把酒暢飲,這才是人生樂事啊。”
劉鼎看看四周沒有人,茹雪和詩穎也故意落下一小段路。於是壓低聲音,開玩笑的說道:“要不,你來當這個家?”
裴雨晴直勾勾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也不生氣,似乎一點反應都沒有。
劉鼎急忙說道:“開玩笑,開玩笑,別生氣,別生氣。”
裴雨晴皺眉說道:“在外人的面前你可不要亂說,京京姑娘不打我才怪呢!我到了舒州一趟。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好像全世界都覺得我是要賣給你了,是裴家和你們鷹揚軍利益交換的犧牲品,連大明湖裡面都准備好了我的房間。就等你登門入室了。可惡的是,背後居然還有人叫我六夫人。你偏還要這樣說話,豈不是害我嫁不出去嗎?日後我要是真的嫁不出去,你休想跑掉。”
劉鼎就喜歡和她開玩笑,笑嘻嘻的說道:“你這不是變相同意嫁給我嗎?”
裴雨晴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我找到個如意郎君,比你強一百倍的,你就休想了。”
劉鼎大義凜然的說道:“我馬上宣布一條命令,誰要是敢來追求你。我馬上剁了他狗日地。看哪個敢以身試法!”
裴雨晴噗哧一聲笑道:“難怪龍京京說你跟個土霸王似的,逮住了就不肯放。非要折磨的人家……你真的是一點溫柔都不懂,只知道占有。就算你將天下間的美女都搶到自己的身邊,又有什麼樂趣呢?你永遠都只能得到她們的身體,得不到她們的心,難道你不覺得厭煩嗎?我覺得你還不如我爺爺呢!他對裴月蘇可是付出了真感情的。”
劉鼎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到手地鴨子要是飛掉了,我可是真的沒有面子了。現在大家都以為你是要嫁給我的,結果你偏偏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你想別人會在背後怎麼說我?你看刁恨不得將我剁碎了地樣子,就明白這是什麼樣的心情了。男人啊,最捨不得的不是性命,而是面子啊!”
裴雨晴“幽怨”的橫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你不要這麼得寸進尺嘛,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我可真的不想把自己當做商品賣掉啊!要不,我們先從朋友開始做起?就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什麼話都可以說的,什麼事情都可以談地。要是哪天我們有感覺了,我們再……”
劉鼎笑著說道:“我只聽說夫妻之間可以心心相印,心有靈犀一點通地,卻沒有聽說過異性朋友之間也可以做到。什麼話都可以說,什麼事情都可以談,那不是談著談著就到了床上去了嘛!”
裴雨晴眨著大眼睛,期盼的說道:“你願不願意試一試呢?”
劉鼎笑著說道:“好,沒問題”
裴雨晴這才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隨即哎呀呀的說道:“去了一趟舒州,我還真的見識了你們家娘子軍厲害,林詩梓倒是挺會做人,噓寒問暖的,蘇幼惜更是善解人意,黎霏嫣我總是看不透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倒是龍京京做什麼都風風火火的,幾次都差點嚇壞我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當初怎麼就會看上她了?”
劉鼎一本正經的說道:“瞧你說的,你是沒有看到她的另外一面,其實京京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裴雨晴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似乎覺得他的話有些虛偽,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看來你的胸懷真是博愛,見色起意,只要是長的漂亮的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采了再說,你要是再卑鄙一點點。肯定要成為最大地采花賊了。”
劉鼎正氣凜然的說道:“哪裡?我這不在你的面前敗下陣來了嗎?”
裴雨晴臉頰微紅,移開目光看著話窗外地垂柳,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呶,京京姑娘聽說你在這裡三天兩頭往鳴鳳嘍裡面跑,怕你累壞了身體,於是將茹雪和詩穎兩個丫頭派來了,說是伺候你的,順便幫你打打下手什麼的。”
正好茹雪和詩穎泡好了熱茶。端過來給兩人,聞言情不自禁的手輕輕一抖,茶杯裡的茶水輕輕的蕩漾起來。劉鼎看了看她們兩個,發現她們的臉頰今天格外地嬌艷,眼睛裡更加是嬌媚的簡直要擰出水來,忍不住有些狐疑的說道:“伺候我?”
自己的獨立能力很強,什麼時候需要別人的侍候了?看到裴雨晴曖昧的神色,鮮紅的嘴唇似乎隱含著什麼說不出口的言語,又看看茹雪和詩穎兩個,發現她們臉頰殷紅如血。眼睛只盯著地上的瓷磚,馬上明白過來了。大明湖的女人們是怕自己出去偷腥,和外面地女人勾搭不清,為了避免日後的麻煩,於是派兩個丫頭來給自己瀉火,名義上是服侍自己,實際上是晚上暖被窩,兼監視重任。
黎霏嫣和龍京京最大的尷尬就是沒有和自己正式舉辦婚禮,在一些公開場合無法出席,自己的身份越是正式。她們就越是需要避忌。盡管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可是如果在公開場合表現出來,問題就大了。例如裴泰這次續弦,婚禮非常的隆重。按理說劉鼎的夫人們都應該出席的,偏偏黎霏嫣、龍京京和他都是有夫妻之實,卻無夫妻之名,和林詩梓之間更是名實都沒有,如果黎霏嫣和龍京京出席,外界恐怕又要猜測林詩梓和蘇幼惜的地位,盡管自己不太在意,但是有些事情看起來雖小。可是萬一處理的不好。還是挺麻煩的,最後干脆一個都不邀請。自己孤家寡人地參加算了。
兩個丫頭自然方便多了,她們是下人的身份,無論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別人都不會說三道四的。如果說這個主意是龍京京想出來地,恐怕她沒有那麼好的腦袋,多半是蘇幼惜搞的鬼。她最懂得研究別人的心理,只需要在龍京京的耳邊稍微提一提,龍京京自然而然就中計了。要不就是眼前這位裴姑娘,她也是個鬼靈精,其實她自己也清楚,裴泰的意思是不容易違拗的,她已經到了舒州去一趟,外人也都明白這個行動的含義,如果還有人向她提親,那肯定是瘋子。如果她看上了別地男人,恐怕裴府也容忍不了她。所以,無論最後結果如何,她多半要跟著劉鼎過日子,除非是裴泰收回成命。這個可能性太小了,基本不用考慮,裴雨晴為了自己地未來著想,當然不想劉鼎出入煙花之地,那裡的女人畢竟不干淨,萬一搞出什麼病來,所有人都要遺憾終身。
劉鼎含笑著錯開這個話題,滿懷深意地說道:“四小姐大駕光臨,不僅僅是為我帶兩個丫頭來的吧?”
裴雨晴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
劉鼎有些好奇的說道:“四小姐還經商啊?不知道四小姐經營什麼生意呢?”
裴雨晴笑著說道:“當然是貨運生意了。”
原來,是黎霏嫣和龍京京她們托裴雨晴送來了東西,要裴雨晴親手交到劉鼎的手中。劉鼎不免覺得有些奇怪,既然派來了茹雪和詩穎,怎麼還要裴雨晴轉送物品呢?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隨即明白過來,這不是一回事嘛。feitengwenxue自己既然都能明白裴泰的含義,大明湖的女人們又怎麼會不明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誰敢輕易違背?裴雨晴本來就是乖乖女,對爺爺言聽計從,自然更不會例外了。大明湖為她准備的房間,她是住定了。
黎霏嫣給劉鼎縫制的貼身絲綢內衣,總共有四層,這種絲綢內衣,用高密度的絲綢縫制而成,絲綢很韌很滑,穿在身體裡面,在高速運動的時候,有利於抵擋敵人的弓箭,甚至是彎刀或者長矛之類地武器刺中。只要不是剛好成直角刺入,絲綢內衣都可以卸掉一大部分的殺傷力。這樣的絲綢內衣,令狐翼身上就有。可想而知是哪位姑娘縫制地了。
龍京京給劉鼎送來的是兩個護腕,上面密密麻麻的針線,看得出的確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這種護腕劉鼎在前世倒是經常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反而忽略了,沒想到龍京京還記得。看來當天林詩梓送來的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針的平安符,對她們的刺激還是很大地,想著辦法來討好自己。倒是龍詩梓沒有送來東西,可能是上次送過了。而且不好意思和黎霏嫣、龍京京她們兩個撞在一起。
裴雨晴將東西一一轉交給劉鼎,最後神秘兮兮的說道:“呶,我這裡還有一件,你猜猜是誰送的?”
劉鼎滿懷希望的說道:“蘇幼惜?”
裴雨晴搖搖頭,表示不是。
劉鼎意味深長的說道:“難不成是你?”
裴雨晴還是搖頭。
劉鼎聳聳肩頭說道:“猜不出來了。”
裴雨晴笑瞇瞇的說道:“是薛姑娘。”劉鼎忍不住微微有些神思蕩漾,難道薛檀雅對自己也日久生情了?但是她可沒有住在大明湖裡面啊!自從雷池大戰之後,薛檀雅就開始沉寂了,她在懷寧城裡面的偏僻角落買了一棟宅院,帶著幾個老水手住在裡面,從此沒有出過房門。據說是在准備回去波斯的各項工作。劉鼎曾經去看過她兩次,就不敢多去了,這個女人的心思之靈巧,完全不在蘇幼惜之下,只是比蘇幼惜更善於偽裝,更善於博取他人的同情,一不小心,就要在她地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全部內心世界。
裴雨晴凝視著劉鼎,似乎在欣賞他自我陶醉的樣子,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們男人就是喜歡自作多情。你可別想歪了,薛姑娘可不是對你有意思,對她來說,你只是個小弟弟罷了。她是要提醒你。長江水道已經暢通,你也應該履行諾言了。呶,這就是她送給你的禮物。”
說著,將一副發黃的海圖遞給劉鼎。
劉鼎遺憾的說道:“嗯,我知道了。她准備什麼時候起行?”
裴雨晴說道:“她正在作准備,訂造船只,招募水手,也許明年春天吧。”
劉鼎仔細的看了看海圖。發現海圖很大,需要鋪開在八仙桌上才能展開。仔細一看。上面錯誤的地方還不少,看來這時代的人們,對於海洋地認識,完全處於蒙昧的階段。想想也是,這時候還沒有環球航行呢,又哪裡有人知道海洋的概貌?測量描繪的水平也很低,很多地方模糊不清,看來是從來沒有人探索過那裡。從海圖上來看,只有靠近海岸地航線是比較清晰的,最遠的地方就是印度洋的北部,太平洋的廣大區域都是一片的空白,印度洋和大西洋也是空白,這也難怪,人們甚至還不知道地球是圓的呢。
他看著海圖,越看越覺得錯誤太多,於是拿起毛筆,在上面修改起來。來到了這個世界一年多以後,他終於慢慢的懂得使用毛筆了。他首先將南海地區地大體形狀標識出來,然後補上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和北冰洋地基本范圍,同時將幾個洲的大體輪廓表示出來,然後注明一些比較大地島嶼。本來他想著只是修改修改罷了,沒想到越改越是心癢難忍,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海洋情況,全部都標記出來,最終將整個海圖改的天花亂墜,一塌糊塗。
好不容易才修改了個大概,劉鼎自我感覺還算比較滿意,扔掉毛筆,挺直身軀,左右前後的審視著修改後的海圖,滿意的說道:“海洋是這個樣子的。她之前描繪的地方,很多都錯了。”
裴雨晴狐疑的說道:“你怎麼知道你修改的地方就是對的?”
劉鼎嘿嘿笑著說道:“你不相信我?”
裴雨晴滿懷疑慮的說道:“我倒是更相信薛姐姐……你還沒有出過海呢!你怎麼知道海洋是什麼樣子的?”
劉鼎洋洋得意的說道:“有些人。天生聰明,就算從來不出海,也知道海洋地秘密。我。就是其中之一。”
裴雨晴才不相信他的胡言亂語,看著被他塗改的一塌糊塗地海圖,心疼的說道:“瞧你做的好事……我可怎麼向薛姐姐交差,她本來就不太願意帶我出海,現在你這一鬧,她更加不會帶我出海了。”
劉鼎驚愕的說道:“你……跟著出海?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裴雨晴神情陰郁的說道:“怎麼?不可以嗎?”
劉鼎上下看著她,又左右看看她,目光熠熠。神情肅穆,良久才緩緩的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建議你出海之前,到我的水軍艦隊去鍛煉半年的時間,什麼時候你能夠在漂浮不定地船只上,不用扶著欄桿也能夠站穩了,你再考慮出海吧。”
裴雨晴居然點點頭,低聲的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劉鼎臉色凝重。嚴肅的說道:“你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
裴雨晴滿臉抑郁的說道:“我撒謊做什麼?爺爺要我離開金陵府,你的舒州又不好玩,說不定還很容易引人誤會,以為我是裴家送給你的禮物,你剛才又總是跟我開玩笑,哪天你結婚,說不定派兩個衛兵將我綁到新娘子的隊列裡面去,我豈不是冤枉死了?我想了想,我干脆出海算了,能避過身邊的一切。我雖然足不出門。但是我喜歡看書啊,書裡頭說,在大海的東邊有新羅、日本、流求等國,南邊有占城、真臘、膘國等大大小小地國家。在更加遙遠的地方,還有錫蘭、天竺、黑衣大食,據說生活在大食國的女人,都用黑色的長袍將自己遮住,不能露出自己的臉頰來,否則,是要遭受懲罰的……”
劉鼎啞然失笑,他可從來沒想過外表恬靜的裴雨晴居然要出海。看來裴泰的決定。逼得她不輕,忍不住說道:“四小姐。出海可不是欣賞風光,大海的另外一端固然美麗,但是凶險實在是太多了,暴風雨來臨的時候,淡水用盡地時候,烈日暴曬的時候,可要比死還要難受啊!還有壞血病,現在根本沒有特別好的藥品,萬一得了壞血病,只有被扔到大海裡面去自生自滅……”
裴雨晴本來出海的信心就不是很堅定,薛檀雅也不十分同意,只是經不住她地苦苦哀求,才勉強答應了的,這時候聽說出海如此危險,不免有些疑慮,半信半疑的說道:“那你到底贊不贊成我出海呢?”
劉鼎臉色森然的說道:“看你自己的決心吧,別人不能左右你的意見。”
裴雨晴試探性的說道:“薛姐姐身邊的人,經驗都很豐富地,他們知道如何對付暴風雨,就算有什麼事,他們也能夠應付過來吧。”
劉鼎想了想,慢慢地說道:“你不是想了解這個世界嗎?其實很簡單,沒有必要親自出海遠航,你就在碼頭設置個商行就行了,上岸來的海員,都要到你那裡去交易貨物,你順便問問他們不就知道海洋地情況了?你要是真的喜歡出海,也有更好的選擇,你可以搭載他們的船只,從長江口出發,到泉州或者廣州登岸,然後坐反方向的船只回來,大海你已經見識過了,風險又沒有那麼大,這不是更穩妥些?”
裴雨晴拍手說道:“不錯,好辦法!就這麼辦!”
劉鼎皺眉說道:“這……”
裴雨晴忽然說道:“對了,你什麼時候結婚?”
劉鼎詫異的說道:“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出海了嗎?也不用擔心我搶你回去啊!”
裴雨晴嘟著櫻桃小嘴說道:“不是我,是薛姐姐想參加你的婚禮啊!”
劉鼎皺眉說道:“結婚,我還真的沒有想過。”
裴雨晴不滿的說道:“你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難道你要等到她們七老八十你才給她們一個交代?”
劉鼎想了想,如果年底沒有什麼事,還真的應該將婚事辦了,大明湖的女人們,這樣無名無份的,的確是委屈了她們,出來辦點事也名不正言不順地。本來林詩梓和蘇幼惜都可以幫自己做很多事情。例如視察部隊,視察地方民政等,這是林詩梓絕對勝任的工作。黎霏嫣也可以幫自己處理大部分的情報,龍京京也可以跟在自己地身邊,做個貼身侍衛。這一切都是因為名分的問題,想要解決這個名分問題,必須舉行一場公開的婚禮。
舉行婚禮是沒有問題,問題是新娘子。黎霏嫣和龍京京好辦,她們最盼望的就是光明正大的成為鷹揚軍節度使的夫人,尤其是黎霏嫣。蕭致婉都做上大齊國的皇後了,她還連個最基本的名分都沒有。可是林詩梓和蘇幼惜卻不太好辦,倉促結婚,她們兩個不一定答應。要是結婚不拉上她們兩個,自己還不如不結,誰能忍受她們兩個成為漏網之魚啊?有什麼方法可以將她們兩個心甘情願地拉到新娘子的行列裡面去呢?林詩梓關心父母的生死,如果不先將他們解救出來,她多半是不肯答應的,該死的貝禮翊……
盡管三眼都的人花了很多心思,都無法准確的打探到林度的確切位置。根據金澤南的推測。林度應該是被關在貝禮翊的軍營裡面,軍營戒備森嚴,三眼都地勢力暫時也無法延伸到裡面去。既然無法准確得知林度的位置,那麼無論是軍事上的突襲,還是個人英雄主義的解救,都無法進行。為今之計,只有用政治上的壓力,迫使貝禮翊叫出林度夫妻。問題是,劉鼎有什麼壓力可以做到這一點呢?
裴雨晴看到劉鼎陷入了深思,臉色變幻不定。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提起結婚的事情,讓劉鼎苦惱了,心裡有點覺得不安,於是起來告辭。劉鼎點點頭。將她送到了缽蘭苑的外面,讓令狐翼派人護送她平安到達裴府,裴雨晴忐忑不安的回去了。
送走了裴雨晴以後,劉鼎還想著林度的事情,不免有些驕躁,馬上找來茹雪和詩穎兩個小丫頭。他的確是有好些天沒有近女色了,這時候四寂無人,秋色旖旎。正好發洩發洩炙盛地欲火。茹雪和詩穎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羞答答的進來,耳根子都紅透了。
劉鼎擺出大丈夫的威嚴來。喝令道:“茹雪、詩穎,過來。”
兩個小美人兒的臉頰都紅紅地,眼睛只敢看著地面,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過來。
劉鼎大模大樣的坐在檀木長幾上,看著兩人說道:“你們想不想我呢?”
茹雪和詩穎哪裡敢回答?
劉鼎伸手將她們都摟入自己的懷裡,肆無忌憚的撫弄著她們嬌小嫩滑的身體,繼續說道:“想不想我?嗯?”
茹雪被他弄得渾身嬌艷無比,支支吾吾的說道:“想……想……”
詩穎卻緊閉著小嘴唇,不肯回答,呼吸都快要屏住了。
劉鼎將詩穎抱過來,貪婪的吮吸著她地櫻桃小嘴,含糊不清地說道:“詩穎,想不想我?”
詩穎閉著眼睛不肯回答。
劉鼎故意在她身上某個地方騷擾了一會兒,詩穎終於忍受不住,呢聲說道:“想……她們都好想你……”
話沒說完,又嬌羞的鑽在劉鼎地懷裡不敢動了。
劉鼎得意的淫笑著,左手摸著茹雪挺拔嬌嫩的胸脯,右手摸著詩穎豐滿圓潤的胸脯,荒淫無恥的說道:“嗯,茹雪的要小一點,挺一點,詩穎的豐滿一點,柔軟一點……嗯,讓我親一親。”
不等兩人有所反應,他就將兩人的上衣推了上去,俯首在她們的胸脯上盡情的吮吸。茹雪和詩穎早就知道他的荒淫,也知道憋了這麼久的男人肯定是十分恐怖的,心裡早做好了被他折磨的准備,可是現在是白天啊,萬一有人進來,豈不是羞死人了。劉鼎嘴巴裡叼著殷紅的小葡萄,含糊不清的說道:“不會有人進來的,你們倆都放松點,嗯……放松點……”
茹雪和詩穎更加害羞,卻也漸漸的放下心來,只要沒有外人看見,劉鼎就算再荒淫,也畢竟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是大明湖的女主人們允許的,她們被劉鼎撫弄了一會兒,欲望漸漸的被劉鼎挑逗出來,不由自主的趴在劉鼎的身上,媚眼如絲,春情蕩漾了。
劉鼎撫弄了一會兒,將詩穎的下裳也脫了,就這樣摁在大腿上,慢慢的進入她的身體裡面,將她嬌小的身軀,整個人支撐起來。詩穎說什麼也接受不了這樣的動作,趴在劉鼎的身上不肯起來,不料劉鼎突然一松勁,詩穎頓時重重的壓下來,被劉鼎輕松的闖入到身體的最裡面。
“嗯……”
詩穎情不自禁的呻吟著,整個嬌軀無力的趴在劉鼎的身體上,渾身上下繃緊的好像是蛇脊長弓的弓弦,劉鼎雄風大振,抱著詩穎站起來,徑直走向裡面的臥房,順手將茹雪也拉過來,三人一起滾落在裡面的床上,頓時一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