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去見貝丹山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對劉鼎非常的忌諱,兩人真的見了面,肯定會引發戰爭,將懷寧城周圍先來個天翻地覆。在這個時候引發保信軍的內部衝突,也不是劉鼎的初衷,因此,這個見面必須是講究「技巧」的。劉鼎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你們有什麼辦法?」
貝丹山的軍營,駐紮在距離懷寧城大約二十里的三橋鄉。三橋鄉,顧名思義就是擁有三座橋的鄉村,這裡四面環水,只有三座橋出入,因此,貝丹山放心的將軍隊駐紮在這裡,只要封鎖住三座橋樑,其他人很難進去。自從他離開懷寧城以後,貝丹山經常將自己關在軍營中,極少出來露面,頗有點終老在軍營裡的意思。
要和貝丹山「見面」,的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自從劉鼎組建了罡字營以後,貝丹山就密切了和貝然清的關係,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馬上就會跑到貝然清那裡去的。從他在三橋鄉的兵力部署來看,也是隨時做好這個準備的,只要見機不妙,馬上就撤退到皖口城。自從三國孫策在皖口城派駐兵力以後,皖口城就是戰略要地,易守難攻,要是三橋鄉難對付多了。
但是,機會總是人創造的,是不是?
有些人,總是有些特別的門路,比如殷紅林。
殷紅林神秘兮兮的說道:「你們問我別的,我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嘛,就容易多了!貝丹山在禾亭海有個姘頭,名字我不知道。外號叫做金花娘子。老公原來是貝丹山的部下,很是風流,結果貝丹山看上了這個女人,就將他的老公送到了前線,掛掉了。兩人就勾搭了起來。本來貝丹山在城內也有幾個姘頭。但是現在咱們控制了懷寧城,他不敢入城來,只好經常去找這個金花娘子洩火。我們要控制他,最好是從金花娘子這裡下手。」
「不過,貝丹山這個傢伙,行動還是很小心謹慎地,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就是個老烏龜,看到外面沒有危險,就悄悄地伸出**來看看,發覺不對,**馬上就縮回去。所以。你們要抓他,一定要將他堵在金花娘子的逼裡面。他畢竟是男人,也不願意用雙手解決問題,因此,金花娘子這裡,是最好的下手地方。」
眾人都會意的笑了起來,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蕭騫迪沉著的說道:「我們最擅長干地就是這個!」
片刻之後。有關禾亭海周圍地地形地貌都被勾勒出來。劉鼎等幾個人對著草圖研究行動方案。
從地圖上來看,禾亭海距離三橋鄉不過兩里地。中間沒有什麼特別危險的地方,都是平整的田地,難怪貝丹山敢出來鬼混,如果發覺不對,他馬上就可以脫身而去,只需要半刻鐘就可以跑回去三橋鄉軍營。連接禾亭海和三橋鄉的,是一條很粗的田埂,兩邊都是田地,但是路邊有些野草,還有溝渠和涵洞,但是不能藏幾個人。
劉鼎緩緩地說道:「看來,我們只有敲山震虎,打草驚蛇了。」
秦邁急切的說道:「到底怎麼樣做呢?」
劉鼎一一分配任務:「騫迪,你和小白、屠雷帶人從禾亭海的西面進攻,虛張聲勢,務必將貝丹山從金花娘子地被窩裡面攆出來,相信這沒有什麼難事,貝丹山現在對我非常的敏感,只要有點風吹草動,他馬上就會跑出來的。我和秦邁、令狐悄悄地潛伏在田埂下面的涵洞,等貝丹山往回走的時候,發動突然襲擊,將他控制。三橋鄉肯定要來人增援,率軍地多半就是彭勃,小白你潛伏在禾亭海外面的草叢裡,唯一的任務就是射殺彭勃。」
眾人都點點頭,表示明白,只有白欽翎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唯一的任務是射殺彭勃,對嗎?」
劉鼎緩緩地說道:「是的,射殺彭勃。」
白欽翎似乎是在確定的自言自語:「射殺彭勃,明白了。」
大家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奇怪在哪裡,卻又不好準確地描述出來。這個白欽翎自從那天展露了一手神箭以後,就吸引了很多人地注意,成為罡字營中最引人注目地偶像,但是,白欽翎的表現,卻總是不卑不亢,不緊不慢,不冷不熱地,似乎這人世間,從來沒有什麼值得他大驚小怪地事情,他對人的態度,既不冷淡,也不熱情,好像每個人都差不多,就算有人主動和他套近乎,也沒有成功的可能。
這是他第一次和鬼雨都的戰士們配合執行任務,大家對他的箭術都充滿了信心,但是對他這個人,卻覺得是越來越神秘了,彷彿又有點陌生的感覺。不得不說,這是個不妙的感覺。鬼雨都戰士人少精悍,相互間必須非常熟悉,非常信任,才能最好的完成任務。但是這個白欽翎,感覺卻不太合群。
秦邁性子耿直,倒沒有想那麼多,直率的說道:「彭勃是個人精,不太好對付,哥們都看你的了。林雷」
白欽翎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射殺彭勃,我明白。」
劉鼎點點頭,繼續說道:「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貝丹山的親兵隊伍,大約是五十人,我們全部出動,也就是二十幾個,敵人比我們要多上一倍。但是我們是用有心來算無心,因此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我對大家的要求還是三個字:快、準、狠!大家還有什麼問題?」
蕭騫迪陰沉的說道:「如果貝丹山誓死反抗,我們殺不殺他?」
劉鼎不假思索的說道:「殺!一個不留!不給別人抓到明顯的證據!」
蕭騫迪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了。
劉鼎看看其他人,斷然說道:「行動吧!」
禾亭海,名字雖然很美。事實上卻沒有什麼特別的。乃是懷寧城周圍一個很普通的小村莊。這裡因為是長江邊上,河汊眾多,大部分地村莊,都是地勢平緩,水溝交錯地。這裡總共有三四十戶人家。磚瓦屋只有兩三間。大部分都是土坯房,上面覆蓋著樹葉或者雜草,下雨的時候是外面大雨,裡面小雨。房屋很零亂,導致中間的通道也是七拐八拐的,處處相通,很不好控制。那個金花娘子因為托了貝丹山的福。起了三進三出地磚瓦房,而且在最靠近東邊地位置,因此非常容易辨認。這樣的地形,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傷亡就大了。
或許是老天幫忙。當天傍晚,貝丹山就出現了,他身邊帶了大約五十人,都是他的親兵。按照行動計劃,劉鼎、秦邁和令狐翼率先行動,他們三個合作多時,現在已經非常的熟練。三人趁著夜色。悄悄地潛入禾亭海和三橋鄉之間的區域,發現這裡的田埂下面。只有一個很小的涵洞,旁邊都是水溝。現在是冬天,寒風凜凜,涵洞不斷地有水滴往下滴,非常的寒冷,三人擁擠在水溝中,都覺得如果今晚不活活抓住貝丹山的話,這份罪就實在是太難受了。
那邊,初次合作的蕭騫、白欽翎和屠雷,也開始了準備工作。他們是擺明了要給被貝丹山好看的,因此全副武裝到了牙齒,各種裝備都全部帶上了,如果不是因為行動不便,甚至連盾牌都要帶上了。屠雷拿手地武器,乃是一把虎頭墨麟刀,刀背很厚,刀刃並不十分鋒利,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根本不需要鋒利的刀刃,只要一刀下去,哪怕是岩石也要被劈開。
「俺來打前鋒!」屠雷不容置疑的說道。
秦邁不在,沒有人跟他搶,因此他輕鬆的撈到了這個任務。
貝丹山是非常小心翼翼的,他在懷寧城和禾亭海中間也安排了暗哨,鬼雨都地人數雖然不多,但是集體出動地話,肯定瞞不過他們的眼睛,因此,鬼雨都必須行動迅速,瞬間出現在禾亭海,讓貝丹山根本來不及準備。
蕭騫迪計算著時間,估摸著劉鼎等人應該進入潛伏位置了,於是立刻命令部隊行動。二十多名鬼雨都士兵,從火龍崗軍營秘密出發,過了懷寧城以後,一路急進,不久就來到了禾亭海。顧不得休息半會,馬上對禾亭海發動了攻擊。
深夜地禾亭海,顯得格外的安靜,天上沒有什麼星光,月亮被遮蓋在厚厚的雲層中。但是很奇怪,禾亭海周圍的水溝,卻在倒映著白光。目標所在地就是金花娘子的磚瓦屋,裡面居然還有燈光透出來。整個禾亭海都處在貝丹山親兵的控制下,四面的路口都是保信軍的哨兵。
趁著夜色,屠雷大模大樣的上前。
西邊路口的保信軍士兵,馬上警覺起來,有人大聲喝問:「站住!什麼人?」
屠雷慢慢的放慢腳步,大聲說道:「俺是劉鼎大人派來的信使,有緊急信件要交給貝丹山大人!」
那個軍官的眼睛突然收縮,下意識的握緊了腰刀,狠狠地說道:「劉鼎?」
屠雷朗聲說道:「你們大人何在?俺們劉大人有東西要給他!要不你幫忙轉交!」
那個軍官冷冷的打量著,深沉的說道:「我們大人是不會見你的……將東西給我!」
屠雷伸出手來,好像是要給他東西,但是突然間,他伸手給了對方狠狠的一拳。那個軍官雖然警惕性很高,卻還是被屠雷暗算了,當場被打翻在地上,鼻血橫流,連聲叫人殺了屠雷。他旁邊的保信軍馬上揮舞著武器衝上來,屠雷連續後退,嘴巴裡大聲嚷嚷:「俺是劉大人派來的,有緊急信件要給貝大人,你們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們不要,俺就拿回去了!」
那些保信軍士兵才不會信他胡扯,這邊的人在不斷的追殺他,那邊的保信軍士兵也陸續趕過來增援,好些路口就剩下了一兩個值班的士兵。秘密潛入地鬼雨都戰士,抬手就是一串凶狠地箭鏃。那些保信軍士兵一聲不吭。就倒下來了。蕭騫迪一揮手,鬼雨都戰士馬上魚貫而入,那邊屠雷等人還在糾纏不休。
屠雷在保信軍的圍攻下,連續後退,似乎被對方逼迫的手忙腳亂的。好不容易才退到一堆草叢邊上。突然一低頭從草叢中拿起一把虎頭墨麟刀,狠狠地擋開面前的保信軍士兵,厲聲喝道:「你們不要欺負俺!你們再追來,俺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那些保信軍士兵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卻也沒有醒悟過來,他們都是貝丹山地親兵,對劉鼎自然沒有好感。因此繼續緊追不捨,但是屠雷手中有了大刀,狠狠地揮舞起來,他們根本無法靠近,反而被屠雷逼迫地後退了兩步。其他地方的保信軍士兵無意中聽到這邊廝殺連連。急忙趕過來增援。
「劉鼎個孫子!叫他來這裡,老子一刀砍死他!」那些保信軍士兵一邊圍攻屠雷,一邊怒氣沖沖的叫道。
「呸!憑你們這一點本事,也敢侮辱俺大人!」屠雷怒不可遏,虎頭墨麟刀揮舞的更加厲害,虎虎生風。
一個保信軍士兵動作稍微慢了一點,馬上就被虎頭墨麟刀從腹部掠過。當場被砍作兩段。血流如注。
那些保信軍士兵一看自己有人被殺,眼睛馬上就紅了。不要命的上來圍攻。屠雷彷彿也意識到闖了禍,連續後退,同時大聲叫道:「叫你們不要惹俺,你們不聽,現在知道了吧?這又不是俺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得死!」帶頭地保信軍軍官惡狠狠的喝道,恨不得將屠雷當場撕碎了,可是無論他們怎麼進攻,始終靠不到屠雷的身邊,這傢伙腦筋看起來傻傻的,雙手卻毫不含糊,手中的虎頭墨麟刀非常地兇猛,沉重有力,連大鐵錘和他碰撞都撈不到便宜。一不小心,被那把虎虎生風的虎頭墨麟刀碰上一下,絕對是非死即傷的嚴重後果。
驀然間,村內傳來一聲輕微的慘叫聲,跟著有人倒地。那個保信軍軍官一愣,急忙停手,轉頭聆聽村內。剛好又聽到有人悶哼一聲,彷彿是從屋頂上掉下來。他臉色一變,馬上明白自己是屠雷耍了,這傢伙玩的乃是調虎離山的計策!敵人的真正目標乃是在村內!他立刻尖叫起來:「村內來了敵人,馬上去保護大人!吹哨!通知軍營!」
那些保信軍士兵動作也相當利索,轉身就走,同時吹哨通知三橋鄉大營,只留下三人和屠雷繼續糾纏。屠雷頓時來了力氣,虎頭墨麟刀大開大闔,狀若瘋狂。那三個忠字營地親兵,不知道村裡到底來了什麼敵人,內心不免有些慌亂,手腳功夫打了折扣,竟然落了下風。一會兒地功夫,就被屠雷殺了一個,剩下的兩個繼續負隅頑抗,卻已經不是屠雷地對手,不久之後,兩人都先後倒在了屠雷的刀下。
「汗,累死俺了。」屠雷喘息著,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這些忠字營的親兵戰鬥力不弱,幸好他只是引開敵人就可以,否則……嘿嘿,後果還真的難說。這時候,村內已經傳來激烈的喊殺聲,屠雷於是扛著虎頭墨麟刀,繼續殺向村內。
卻說剛才那些和屠雷交戰的忠字營親兵,急急忙忙的回到村內,突然間迎面一陣箭雨射過來,他們頓時倒下了五個人,剩下的急忙躲避在牆壁的背後,小心翼翼的尋找著敵人的蹤影,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他們對這個村子的地形很熟悉,於是悄悄地從其他道路繞了過去,向金花娘子的磚瓦屋集結,幸運的是,他們果然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鬼雨都戰士人手太少,對這裡的地形也不是很熟悉,只能封鎖幾條主要的小巷,其餘的區域,都是敵人的地盤。
戰鬥最激烈的地方,自然是金花娘子的磚瓦屋附近。忠字營親兵不知道外面到底來了多少敵人,因此都迅速的向這裡集結,然後快速的撤退。原本據守這裡的忠字營親兵,則全力抵抗,不斷的向四周射出凶狠的箭鏃,卻也阻擋了鬼雨都戰士前進地道路。親兵隊長急忙來報告貝丹山。發現貝丹山已經不在了。一問之下,才知道貝丹山已經開溜了。
原來,就在屠雷和保信軍士兵吵鬧地時候,裡面的貝丹山已經聽到了,他正在金花娘子的肚皮上縱橫馳騁。正在要緊關頭。忽然聽到劉鼎的名字,雄風頓時不再,嗤的一聲縮了回去,他幹著嗓子問外面地部下:「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他地部下在外面回答:「是劉鼎的人!說是送信的!」
貝丹山對劉鼎十分的敏感,馬上跳起來,連聲說道:「我們回去軍營!」
金花娘子不幹了,這正到興奮兒的時候。忽然沒了下半截,那感覺多難受啊!忍不住嘟囔說道:「那劉鼎是馬王爺的三隻眼嗎?瞧把你嚇得!他不就是派個人來送信嗎?你堂堂一個指揮使,用得著怕一個送信的?忒讓人笑話!」
貝丹山想想也是,劉鼎隨便派個人來送信,都把自己給嚇得永垂不朽了。那以後在部下面前,還真地不好抬頭。正要說等等,忽然又聽到屠雷的聲音在嚷嚷,最後居然打起來了。貝丹山馬上熄滅了等等的念頭,急促的說道:「你一個女人,就知道嘮嘮叨叨的,算個屁!快走!快走!回去軍營再說!」
他地部下急忙忙碌起來。收拾東西回營。話說這些親兵的動作卻也夠快。那邊蕭騫迪才剛剛進村,他們就已經要離開了。聽到部下報告敵人殺進來。貝丹山暗自慶幸自己果斷,連盔甲都來不及穿,馬上帶著幾個親兵跑路。大部分的親兵都擋在他的背後,不給蕭騫迪等人靠近。雙方都是精銳對精銳,蕭騫迪等人縱然出其不意,但是也沒有來得及追上貝丹山。
鬼雨都本來只有四十名戰士,連續作戰,不少人負傷,今晚能夠參戰的,只有二十四人,加上劉鼎、白欽翎和屠雷,也不過是二十七人,這時候都已經和忠字營的親兵混戰在一起。雙方的弓箭手都在抽冷子放冷箭,因此兩邊都不斷有人倒下,反而是正面交鋒死亡地人不多,只要受傷了,都會主動撤退地。但是突如其來的箭鏃,就有如死神地鞭子,隨時都會帶走鮮活的生命。
貝丹山內心七上八下的,生怕劉鼎馬上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直到走上到了田埂以後,才稍稍的喘了一口氣。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親兵,都已經在村東頭和敵人糾纏在一起了。劉鼎手下的那些人也太凶狠了,一個招呼都不打,就將自己往死裡砍,***,此仇不報非君子,劉鼎,你等著瞧!
村東頭的戰鬥,確實趨於白熱化了。
蕭騫迪等人拚命的進攻,忠字營的親兵悍不畏死的防守,兩邊的人馬都是最驃悍的,想要殺死對方而不付出一點代價,根本是不可能的。為了避免自身遭受太大的傷亡,蕭騫迪不得不下令放慢進攻速度。無意中看到白欽翎站在那裡,姿勢瀟灑,神情悠閒,好像不是來打仗,而是來閒庭信步似的,手中雖然挽著鐵臂弓,卻是垂下來的,根本沒有射殺敵人的意思。
「這傢伙,搞什麼鬼?」蕭騫迪內心在咕咚,忍不住說道:「小白,幫幫忙!」
白欽翎慢吞吞的說道:「幫什麼忙?」
蕭騫迪簡直要氣結,指著前面的保信軍士兵說道:「把他們都殺了。」
誰知道白欽翎卻搖搖頭,慢條斯理的說道:「小兵小卒,殺了沒意思,浪費我的鐵骨箭。」
蕭騫迪忍不住說道:「行!你就在一邊看熱鬧好了!」
一跺腳,自己衝了上去,橫刀向前一指,和敵人糾纏起來。
白欽翎歪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卻始終沒有動手的意思。
屠雷總算從村子的另外一頭趕過來了,看到白欽翎袖手旁觀的樣子,也覺得好奇怪,忍不住說道:「小白,幹啥呢?」
白欽翎不緊不慢的說道:「前面還有二十九個敵人,你上去吧。」
屠雷狐疑的看看他,舉起虎頭墨麟刀衝了上去,臨走的時候小聲咕嘟了一句:「怪人。」
白欽翎顯然聽到了,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而是目光炯炯的看著遠處,那裡有影影綽綽的人影,想必是貝丹山他們。
「高手寂寞啊!」白欽翎微微感歎一聲,卻沒有任何人聽到。
因為大部分的忠字營親兵要抵擋鬼雨都戰士的進攻,現在都在村東頭那裡奮戰,貝丹山只帶了不足十個人上路。這時候求救的信號已經發出,三橋鄉的忠字營軍營已經開始調集人馬,他的忠誠部下彭勃肯定會來救他的,只要匯合彭勃的隊伍,他一定要殺個回馬槍,給劉鼎一點顏色看看。
越想越是憤怒,貝丹山一邊走一邊罵:「她媽的劉鼎,欺負老子欺負到這上面來了!老子說什麼也要跟他沒完!」
他旁邊有人安慰著說道:「大人不必惱怒,等我們回去軍營以後,自然有辦法懲治他。」
貝丹山看著周圍的地形,忽然仰天大笑。
他的部下感覺十分奇怪,這時候還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指揮大人想到了對付劉鼎的妙計?
有人問道:「大人,你為何發笑呢?」
貝丹山哈哈大笑著說道:「這劉鼎啊!還想包我的餃子!這不是沒包成嗎?他要是在這裡埋設一支伏兵,我不就成了甕中鱉了嗎?看來他的道行還是差了點……」
話音未落,劉鼎就在旁邊回答:「我不就在這裡嗎?」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