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疤的兒子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站都站不穩了,他從小就在金陵府生活,從來沒有接觸過如此凶狠的匪徒生涯,那些常年呆在山上的土匪,一旦發洩起**來,哪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偏偏自己面紅唇白的,剛好可以給匪徒做“兔相公”。那女子也是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裡,又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這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周圍的人都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人,她只願一死,以免遭受這些親手的凌辱。偏偏此時此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真是情何以堪!
噗嗤!
忽然間,張老板的兒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下面湧出一陣陣的惡臭,居然是被嚇得大小便失禁了。
“噗嗤……”
藏勒昭忍不住要笑,結果被劉鼎手疾眼快,用力的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良久才松開手。
沉默良久,張老疤才悻悻的說道:“彭飛虎,你想怎麼樣?”
彭飛虎隨意的說道:“簡單啊!你給我做二檔頭,帶領你的人馬離開金寨,你要去金陵府也好,去嶺南也好,我彭飛虎一路上禮送你出境。我帶來了我一半的財產,就是送給老哥你的。你要是不願意離開大別山,也沒有問題,只要我彭飛虎有吃的,你張老板就有吃的,我彭飛虎有喝的,絕對不會渴著你張老疤。”
張老疤才不會上當,彭飛虎吃人不吐骨頭,自己一旦離開金寨老窩,恐怕自己和所有的部下都會死無葬身之地。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陰沉不定。他的臉色本來就非常陰沉,現在簡直成了陰森森的樣子,偏偏被彭飛虎給壓得完全沒有反彈的機會。
彭飛虎看也不看他,倒是色迷迷的看著那年輕少婦,那少婦正好是二十二三歲。女人最豐滿最成熟的時候,纖細地腰肢,豐滿的胸脯,滾圓的臀部,殷紅的嘴唇,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這樣誘惑。彭飛虎忽然很佩服自己的定力,之前自己居然沒有上她,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打定主意,一旦解決了金寨地問題,非將這個**干死不可。
張老疤手指上的骨頭都在爆裂,腦海中轉過幾千幾萬條力挽狂瀾的計策,卻發現沒有一條用得上的,不孝為三。無後為大,自己的兒子、兒媳婦都被別人抓在手中,隨時都會送命,偏偏自己已經上了年紀,年輕的時候太瘋狂,現在已經沒有辦法繁衍後代了。彭飛虎這一招,真的是又准又狠,抓到了自己最致命的地方。他打定主意,一旦離開金寨,立刻遠遁金陵府。再也不和大別山產生任何的聯系了。
“來人!”張老疤長歎一聲,有氣無力地說道。
劉鼎地身邊從彭飛虎的背後出現,拱手說道:“大當家,請吩咐。”
張老疤心裡痛苦,居然沒有注意到劉鼎出現的地方不對,口音也不對。這時候的他,也沒有心思觀察面前之人是否自己的手下。他無奈的揮揮手說道:“去,告訴大家,我已經答應彭飛虎的條件,大家馬上收拾東西,准備出發。”
劉鼎答應著,轉身向外面走。
他從彭飛虎的身邊經過,彭飛虎也沒有特別注意。盡管潛意識裡覺得劉鼎的出現有點突兀。可是他這時候正處於興奮的狀態,腦子並不是十分地清醒。金寨一直是他的心頭刺,這次終於可以解決了,這意味著他將可以放手大干一場,從此以後,大別山裡面再也沒有人跟自己說個不字。在不遠的將來,他將會殺出大別山,爭霸中原,從此洗脫土匪的印記。
劉鼎經過彭飛虎的後面,突然一轉身,五指抓向彭飛虎的肩頭。彭飛虎聽到背後風聲,大吃一驚,急忙回頭,卻已經晚了。劉鼎這個抓人地動作,已經練了足足十五年,還從來沒有一個人逃得過去的,彭飛虎也不例外。果然,彭飛虎見機不妙,本能地往下蹲,卻已經被劉鼎抓住了腰肋。彭飛虎用力掙扎,竟然沒有掙脫。劉鼎膝蓋一頂,頂在彭飛虎的後腰上,彭飛虎頓時覺得自己渾身頓時變得軟綿綿的,跟著就被劉鼎穩穩的控制住了。
張老疤這才意識到不對,睜大了眼睛,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
“好……”
張老疤還以為是自己的部下拿下了彭飛虎,心頭一松,忍不住叫好,隨即覺得不對,這個人怎麼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
“別動!”
張老疤的意識還沒有完全轉過去,秦邁地一把斧頭已經重重地壓在他的脖子上。幾十年地土匪經驗告訴張老疤,這時候絕對不要動,於是,他馬上一動不動。這時候,秦邁才冷冷的轉到張老疤的前面,用斧頭威脅著他,同時將繩子拿出來,單手將他捆綁起來。饒是張老疤作了一輩子的土匪,這時候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了。
那邊張老疤的兒子和兒媳婦發覺不對,臉色越發蒼白,卻根本沒有逃跑的力氣,更別說反抗了。他們身邊的兩個大漢也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令狐翼嗖嗖兩箭,射死押解他們的兩個大漢,跟著來到兩人的身邊,冷聲喝道:“跟我們走!”
兩人恍若做夢,迷迷糊糊的就乖乖的跟著令狐翼走了。
這時候,劉鼎也已經用繩子將彭飛虎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就算他有大羅金剛的本領,這時候也只能乖乖的作為階下囚了。令彭飛虎最不爽的是,劉鼎居然還往他的嘴巴裡塞了一大團的破布,破布上的臭味幾乎讓他窒息過去,他寧願劉鼎一刀砍死自己,也不要被這團破布熏上一刻鍾,天知道是哪裡來的破布。
外面的土匪發現了不對,急忙沖進來,結果發現自己的老大全部被綁起來了,一時間全部瞎了眼。彭飛虎帶來的人明顯多了不少,少數也有七八十人。但是金寨乃是張老疤的地盤,這裡的土匪主力還是張老疤地部下,大約有三百人左右,只是老君廟的位置比較奇特,外面都是斜坡,土匪們雖然多。卻也只有三十人左右可以直接和劉鼎他們對峙。
劉鼎用鬼雨匕首扣著彭飛虎的脖子,陰森森的喝道:“誰也不要過來!”
張老疤顫聲說道:“你是誰?”
劉鼎面無表情的說道:“鷹揚軍劉鼎。”
彭飛虎和張老疤面色大變,滿臉難以置信的樣子。彭飛虎激烈地掙扎了兩下,想要和劉鼎拼命,結果劉鼎輕輕一拖鬼雨匕首,彭飛虎的脖子上就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滾燙粘稠的鮮血,順著彭飛虎的脖子慢慢的流過他的胸膛,彭飛虎再也不敢亂動。眼睛卻睜得大大的,好像要吞射出憤怒的火焰來。
劉鼎朝秦邁使個眼色,秦邁大聲地說道:“鷹揚軍已經完成對你們地團團包圍,識時務者為俊傑,放下你們的武器,不要試圖作無謂的反抗!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那些匪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繼續前進,卻也沒有人放下武器。隱約間。可以聽到下面傳來長短不一的竹哨聲,大概是在詢問周圍有沒有發現鷹揚軍的蹤影,遠處長短不一的竹哨聲此起彼伏,劉鼎等人不熟悉匪徒的聯絡信號,也不知道沈夢和烏傑是否已經進入了預定位置,老君廟裡面的氣氛漸漸的變得詭異起來。
老君廟裡面。匪首全部被制,老君廟外面。匪徒們外三層裡三層,將周圍包裹的水洩不通。雙方在緊張地對峙著,越來越多的匪徒弓箭手出現在老君廟的外面,然而,劉鼎他們有四個人質在手,根本不擔心匪徒們的弓箭。何況,在他們這邊。還有一明一暗兩個弓箭手。明的是令狐翼,暗的是藏勒昭。
時間。慢慢地流逝。
匪徒中有人悄悄地商量著什麼,有人點頭,有人搖頭,爭論的似乎還十分激烈,最終,還是點頭地人多。過了一會兒的功夫,匪徒們終於形成了決議,最後有人大聲吼叫:“將黑熊放出來!”
門口的匪徒隨即讓開一條寬敞的道路。劉鼎目光凝視,不知道匪徒們在打什麼主意。
片刻以後,外面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好像有人背著非常沉重的物品上樓梯,一會兒以後,老君廟門口的匪徒全部讓開,跟著門口進來一個野人,嘩啦啦一聲,竟然將老君廟地大門給撞爛了。
秦邁抬頭一看,情不自禁地失聲說道:“哇!野人!”
的確是野人!
這個野人足足比劉鼎還高了大半個頭,老君廟地門口居然也沒有他高,他一頭撞在門框上,直接將門框撞爛了。他的兩只眼睛,好像比秦邁的拳頭還大,眼神說不出是什麼意味,總之令人不敢直視。他手中只有一根粗大的木棒,好像是從門口隨手拔起來的杉樹,上面的枝葉都沒有修剪。
有匪徒在門口大叫:“劉鼎,你趕緊將我們當家的放開!不然,就有你們好看了!”
劉鼎冷冷的凝視著野人,一言不發。
門口的匪徒看到沒有什麼反應,馬上吼叫起來:“熊霸,殺了裡面的人!”
那野人嗷嗷叫著,揮舞著半截杉樹走了過來。
秦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徑直沖上去,兩斧頭沖著野人砍下。野人隨手揮舞手中的杉樹,只聽到砰的一聲,秦邁的斧頭砍在碗口粗的杉樹上,除了在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之外,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是野人一掃杉樹,那些杉樹的枝條全部打在秦邁的身體上,頓時將他打的遍體鱗傷,臉龐上全部都是血。
僅僅一招,秦邁就掛彩了。
劉鼎低沉的喝道:“秦邁,退!“
秦邁咬咬牙,狠狠的退開。
他和這個野人的實力相差太懸殊,只有以柔克剛才能戰勝對方,偏偏他自己走的也是剛硬的路子,顯然是被這個野人死死的壓制住了。
嗖!
令狐翼不假思索的抬手就是一箭。
那野人將杉樹隨便揮舞,杉樹上的枝條輕而易舉地打落了箭桿。
令狐翼抬手又是三箭,同樣被杉樹的枝條掃落。箭鏃亂七八糟的插在老君廟的圍牆上,最後搖搖晃晃的掉下來。
居然是個軟硬不吃的家伙!
秦邁惡狠狠地一掐張老疤的脖子,冷冷的說道:“這個怪物是什麼東西?”
張老疤被他掐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才接上一口氣,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我在大別山深處抓到的野人,力大無窮。悍不畏死,他六親不認,敵我不分,你們快放了我,不然我們全部都要死在這裡。”
秦邁惡狠狠的說道:“連你也無法命令他?”
張老疤哭喪著臉說道:“不能!一定要等到他累了,不想動了,才能用食物將他引誘到牢房裡面關起來!”
秦邁狠狠地說道:“我才不信這個邪!”
張老疤看著越來越近的野人,幾乎是哭著說道:“我說真的,我地三兒子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話音未落。那野人一掃杉樹,山樹上的枝條將張老疤狠狠地抽翻在地上,秦邁大吃一驚,急忙將張老疤拖開,轉頭一看,那邊彭飛虎的臉色也是蒼白的可怕,看著野人轉身走向他那裡,他的身體不斷的向後仰,最後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原來,這個野人叫做熊霸。是張老疤手上的王牌,彭飛虎最忌諱的就是他,幸好熊霸打仗六親不認,敵我不分,要不然,彭飛虎早就被張老疤吃掉了。
劉鼎伸腳一勾。將彭飛虎勾到一旁,自己握著匕首上去挑戰野人。那野人熊霸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裡。隨手就是一掃杉樹,想要用杉樹將劉鼎掀出去,沒想到劉鼎在杉樹到來的時候,突然就地一滾,竟然到了野人地腳邊。說也奇怪,這野人的身軀如此高大,反應卻不慢。抬起毛茸茸的大腳。一腳踩向地上的劉鼎。
“小心!”
秦邁緊張的驚叫起來。
那野人的腳板幾乎有砧板那麼大,劉鼎要是被他踩中。不當場變成肉餅才怪。只看到劉鼎單手在地上一撐,滾動地身體居然就這樣挺直了起來,跟著順勢向左側翻倒,右腿狠狠地踢在野人的大腿上。劉鼎本來想踢他地腰間的,但是踢出去以後,才發現自己能夠踢到的位置,居然是對方的大腿內側。
噗!
一陣沉悶的聲音傳來,野人發出一聲怒吼,一手抄在劉鼎的腰間,然後向上一拋。劉鼎頓時好像拋物線一樣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正中央地太上老君塑像上,結果老君像自然當場粉碎,劉鼎自己也從上面好像死狗一樣滑落下來,嘴角邊滲出了殷紅地鮮血。破碎的老君像碎片偏偏飛舞,悉悉簌簌地往下掉。
砰!
太上老君的塑像腦袋掉下來,剛好砸在劉鼎的腦門上,頓時又多了幾條血痕。劉鼎滿面猙獰,臉頰上左右都是交叉的血痕,突然拿起老君像的腦袋,狠狠地砸向熊霸。但是野人的反應居然也不慢,一掃手中的杉樹,就將老君腦袋砸得粉碎。
秦邁嚇了一跳,急忙向前攙扶,結果被劉鼎一把推開。但見劉鼎勉力站起來,緩緩地抹掉嘴邊的鮮血,一動不動地凝視著那個野人,仿佛在看一個怪物。那個野人也同樣凝視著他,也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彭飛虎和張老疤都大喜過望,劉鼎危矣!熊霸非生撕了他不可!隨即又開始沮喪起來,這個野人敵我不分,要是劉鼎被殺死,接下來就輪到他們兩個了,一時間心如死灰,恨不得當場了斷,以免遭受這樣的折磨。
“劉……”
秦邁正要開口,劉鼎已經伸出舌頭,將嘴邊的鮮血全部舔了回去,緩緩地走向野人。
那野人眼睛骨碌碌的一轉,舉起杉樹,劈頭劈臉的朝劉鼎砸過來。
劉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避開杉樹的主干,一頭從枝條的縫隙中穿了過去,鬼雨匕首幽靈般的刺向野人的膝蓋。
那野人或許是沒有看到劉鼎手中地匕首。也或許是看到了但是不以為意,覺得這麼短的武器根本傷害不了自己,因此繼續舉起杉樹,朝劉鼎的身體橫掃過來。劉鼎一用力,鬼雨匕首插入野人的膝蓋,跟著向左邊一拉。同時身體下墜,緊緊地貼在地面上,杉樹從他的脊背上呼嘯而過,枝條掃得他臉頰生疼。
“嘎嘎嘎!”
那野人又要抬腿踐踏劉鼎,忽然發出一陣痛苦的叫聲,居然沒有將自己地左腿抬起來。就那麼動作凝固的一剎那,劉鼎從地上翻身而起,鬼雨匕首閃電般的刺入野人的右腿膝蓋,輕輕的向右邊一拉。跟著自己在地上連續打滾,脫離了野人的攻擊范圍。
那野人嘎嘎嘎的怪叫著,抬腿就要追趕劉鼎,但是抬腿之間,發現自己的雙腿膝蓋都疼痛的厲害,而雙腿居然就此抬不起來了。一時間,驚愕地神情全部浮現在野人的眼睛中,他的動作變得十分的怪異,杉樹在他手中不斷的上下揮舞,虎虎生風。地上的灰塵漫天飛舞,對面居然難以視物。
劉鼎不動。
野人也不動。
“熊霸!殺了他們!”
外面的匪徒沒有看到劉鼎的動作,看到野人良久站在那裡不動,於是在後面叫道。但是無論他們怎麼叫,野人就是沒有動作,有幾個匪徒疑惑的從背後靠近。想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突然野人一揮粗大的杉樹。將他們全部掃了出去,地上留下一大灘地鮮血和腦漿,顯然是不能活了。
“嘎嘎嘎!”
那野人舉著粗大的杉樹,對天狂叫,卻說什麼也不能移動半步。
劉鼎臉上全部都是血,剛才那一戰,他是徹底的毀容了。那些杉樹枝條結結實實的掃過他的臉。在上面留下了至少五條的疤痕,現在伸手一抹。都是**辣地痛。
秦邁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又驚又喜地問道:“那家伙……怎麼了?”
劉鼎艱澀的說道:“我挑斷了他的腳筋,他動不了了。”
秦邁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看著這個大塊頭,臉色逐漸的恢復了正常。
令狐翼彎弓搭箭,要痛打落水狗,卻被劉鼎止住了,劉鼎說道:“留他性命。”
秦邁點頭說道:“這家伙站在這裡,匪徒們就不敢動作,真是太好了。”
劉鼎點點頭,令狐翼於是放下了弓箭。
果然,這個野人站在老君廟門口附近的位置,就好像是一座鐵塔,外面地匪徒根本不敢靠近,雙方就在他地兩邊繼續對峙著,情形十分的古怪,卻又十分地現實。一直到下午的時候,老君廟外面傳來猛烈的喊殺聲,原來是沈夢和烏傑終於殺到了,失去了統一指揮的匪徒們自然不是對手,抵抗了半個時辰以後,紛紛舉手投降,除了極少數幾個人之外,沈夢他們抓獲了三百多個匪徒。
“站住!不要過來!”劉鼎突然喝道。
那邊,烏傑正興匆匆的要進來報告勝利的消息,結果被劉鼎一喝,急忙站住腳步。
“用繩套將這家伙拉倒!”劉鼎大聲說道。
烏傑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秦邁在旁邊幫忙解釋,他才明白了,情不自禁的吐了吐舌頭,當即回去准備繩套。好大一會兒以後,沈夢和烏傑才帶人攜帶繩套過來,遠遠的要將野人拉倒。但是這個野人雖然動不了,手上的功夫卻不含糊,無論繩套從哪個方向飛來,都被他揮舞著杉樹擋開,套了大半個時辰,居然沒有套上,反而浪費了不少的繩索。
沈夢火大了,惡狠狠的罵道:“老子用車輪戰累死你!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說到做到,他當即下令,組織隊伍進行車輪戰,不斷的派人上去騷擾那個野人。這個辦法雖然很卑鄙,但是很有效,那個野人和劉鼎打了不短的時間,現在又被他們這樣騷擾,實在堅持不了多久,兩個時辰過去以後。功夫不負有心人,鷹揚軍戰士終於套中了他的左腳,大家用力一拉,疲憊不堪的野人,終於被拉倒在地上。
彭!
野人倒地的時候,整個老君廟都抖三抖。可想而知這家伙的分量。
沈夢等人一擁而上,首先將他手中的杉樹搬開,然後用繩索將他結結實實的捆起來,可能是實在精疲力盡了,這個野人也懶得反抗了,任憑沈夢他們折騰。將野人全身捆地像個粽子以後,新問題又來了,這家伙實在太重,四個人抬不動。六個人也抬不動,上到八個人才勉勉強強,最後上了十二個人,才終於將他扛了出來。
“媽的!這家伙算是人嗎?”秦邁好奇的問道。
“算。”劉鼎一本正經的回答。秦邁聳聳肩,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最後很自卑的耷拉著腦袋。
令狐翼將張老疤等人押了出來,交給沈夢處理。這時候的金寨,已經被鷹揚軍翻了個底朝天了,張老疤一生地積蓄。自然是被洗了個精光,令人詫異的是,彭飛虎居然也帶來了八大箱財寶,價值數萬貫,結果也成了送給劉鼎的禮物。因為要攜帶的東西實在太多,沈夢和烏傑兩個小隊根本無法完成。最後急忙飛鴿傳書,調來了董冠、吉澤光、張玉書三個小隊。才勉強完成了任務。對於這次剿匪收獲,劉鼎始終諱莫如深,以後的史料也始終沒有記載,後人惟有從魚多均那裡了解到一定點兒的信息:這位後勤大總管慷慨的批准了天順四年的所有財政支出。
因為要等待增援部隊的到來,劉鼎等人在金寨等候了四天地時間,順便考察了金寨的環境,這裡的確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作為土匪窩再恰當不過了。為了防止土匪繼續聚集在這裡。劉鼎下令摧毀所有的建築,燒掉一切可以燒掉的東西。將這裡夷為平地。當張玉書等人趕到的時候,金寨已經基本上是一片廢墟了。
率領大部隊回到霍山縣,劉鼎當即下令將張老疤和他的兒子張兆寶梟首示眾,腦袋掛在霍山縣南邊的大樹上,麾下的匪徒三百三十多人,被殺了三十多個骨干,其余地全部送到礦坑去。彭飛虎麾下的骨干匪徒也全部斬首,總共殺了一百多人,剩下的兩百人也被送到礦洞裡面去干活,卻沒有殺彭飛虎,劉鼎還找了個機會和彭飛虎單獨見面。
彭飛虎看到劉鼎就憤怒萬分,怒聲說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這算什麼意思?”
劉鼎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殺你!”
彭飛虎還以為劉鼎是要收編他,冷冷的說道:“你休想招安我!我絕對不會給你賣命的。”
劉鼎笑了笑,卻什麼都沒有說,然後下令將彭飛虎單獨關押起來,不許他和任何人見面。
至於張老疤地兒媳婦,那個叫做裴凝紫的少婦,則交給黎霏嫣處理,這個可憐地女人,經歷了這麼多的殘酷以後,臉色蒼白如紙,神情已經完全麻木掉,卻始終掩飾不住那種天生的美麗,尤其是那種淡淡的哀愁,讓人覺得無比的楚楚可憐。
看到劉鼎臉上的傷痕,黎霏嫣本來是非常心痛的,但是看到裴凝紫以後,心痛馬上變成了妒嫉,酸溜溜地說道:“你上次剿匪,剿回個冰蝶姑娘,這次剿匪,又剿回個凝紫姑娘,你什麼時候又去剿匪啊?讓我也去開開眼界,看哪裡有那麼多地美麗姑娘?”
劉鼎臉上全部都是傷痕,趕著去看醫生,懶得理她,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說道:“她是金陵府裴家地人,是個活寶貝,你可要給我看好了,她要是跑掉了,你的安全我可不負責哦!”
黎霏嫣臉頰粉紅,不服氣的說道:“不負責就不負責!稀罕嗎?”
等劉鼎走了以後,她才盯著裴凝紫,冷冰冰的說道:“你們裴家天遠地遠,跑到這裡來參雜什麼?還嫌這裡不夠亂嗎?”
可惜,裴凝紫已經昏死過去,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說話。
黎霏嫣盯著裴凝紫上下打量,臉上忽然露出個曖昧的臉色,將裴凝紫拖走了。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