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馬當活馬醫吧!不試一下的話,又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唐璜在俯身為鱷大檢查的創口之時,就悄悄的將生命女神的寬恕給裝備上。
此時,唐璜將右手放在了鱷大小腹的上方,而後啟動生命女神的寬恕。
聖潔的白色光華,從唐璜的手心裡釋放了出來,揮灑在鱷大小腹的創口處。
鰻二在這個時侯已經屏住了呼吸,閉上了雙眼。他雙手合十,在心中祈禱著。
在這個時侯,鰻二也只能是將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唐璜的身上。他祈禱著,唐璜真的能夠創造奇跡。
唐璜很快就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發現,生命女神的寬恕果然是有著極強效果的。雖然龜三在匕首上塗抹的毒藥是劇毒無比。但是從唐璜手中所釋放出來的白色光芒,卻是具備著極強生命力的,它強行將毒素從鱷大的身體中給驅逐了出去。
從唐璜手中釋放出來的白色光芒,不僅有著驅逐毒素的效果,而且還對小腹上的創口,有著很好的愈合作用。
在白色光芒的作用下,鱷大腐爛的小腹生長出了許多粉紅的肉芽,並開始飛快的癒合了起來。
大約在一個小時之後,鱷大被劇毒給腐爛的小腹,就已經完全的癒合了。雖然脫離了鬼門關,但是鱷大卻依然是吃盡了苦頭。此刻卻只能是仰躺在地上喘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鰻二真的是欣喜若狂:「大哥!你沒事了?太好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躺在地上的鱷大抬起右手,輕輕的搖了搖,示意鰻二不要多話。而後,他仰望著唐璜,用微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人類,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我鱷大是講義氣的,您救了我一命,我也就欠您一命。我和二弟一樣,從此之後,就是您的奴僕!還不知道您的高姓大名是……?」
「我叫做唐璜。」唐璜微微頷首,一派慈悲聖者的神態,面帶微笑的說:「能夠擁有你們兩兄弟當我的僕從,是我的榮幸。鱷大,你小腹上的創口才剛剛癒合,現在需要的是多多休息。鰻二,你派去追蹤龜三的人呢?怎麼還沒有回來?」
鰻二剛才一直在擔心鱷大的安危,所以並沒有發現他派去追蹤龜三的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此時聽到唐璜這麼一說,他才驚訝的發現,自己派去追蹤龜三的人,還真是沒有回來。
鰻二皺著眉頭,說道:「這座島也就這麼大,縱然龜三逃到密道中躲藏,我所派去人也應該知曉密道的位置才對。怎麼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唔……怎麼回事,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味,好像是越來越濃了。」
聽鰻二這麼一說,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
空氣中所瀰漫著的血腥味,果然比起剛才又要濃烈了許多。
不但是這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而且當眾人在側著耳朵,仔細傾聽的時候,甚至還能夠聽到有一種低沉而又怪異的歌聲,正從島嶼中間的那個廣場中傳來。
島嶼中間的廣場,面積很大,平日裡,凶流幫的河盜們都將它給當成練兵場,在裡面操練一干河盜。此時眾人驚訝的發現,無論是濃濃的血腥味,還是低沉怪異的歌聲,源頭似乎都在這個廣場上!
凶流幫所盤踞的這座島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來人,扶我起來!」鱷大掙扎著,要從地上站起來。
鰻二忙上前一步,勸解道:「大哥,你的傷勢才剛好,應該聽主人的吩咐,躺下再多休息一會兒才是!」
鰻二雖然是河盜,但卻是一個極守信諾的人。既然在此之前,已經立下誓言,只要唐璜能夠救活鱷大,就將其奉為主人。現在鱷大好了,鰻二自然也就開始履行自己的諾言,改變了對唐璜的稱呼。
「主人可都還站著,我們這些做奴僕的,又怎麼能躺著?」鱷大和鰻二一樣,都是信守承諾的人。所以他也改變了稱呼,並以唐璜的奴僕自居。
在一個鱷魚族漢子的攙扶下,鱷大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他勉強的向著唐璜拱手行禮,慚愧的說:「主人,您來到我們凶流幫的巢穴,原本應該是讓我們來盡地主之誼才對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實在有些不對勁。主人,您且在這裡稍作休息。我和二弟,還有諸位弟兄,到廣場上去看個究竟!」
鱷大招手喚來兩個鱷魚族的彪猛漢子,讓他們守護在唐璜的身邊。而他自己,則要和鰻二一起,領著剩餘的河盜,前往廣場去看看,這島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唐璜拒絕了鱷大的好意,他搖頭說道:「我可不要留在這裡,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我對島上發生的事情很好奇,我要和你們一起去看個究竟!」
鰻二忙勸道:「島上只怕是出了什麼意外!主人可千萬不要以身涉險,還是留在此地比較安全!等我和大哥前去廣場探明了情況,在確定並無意外之後,我們馬上就會率凶流幫全體成員,來恭迎主人大駕的!」
唐璜的態度卻是很堅決:「不!我一定要和你們一起去!」
鰻二還想要勸阻:「可是主人……」
唐璜甩開大步,就想著廣場方向走去。他頭也不回的說:「沒什麼可是的!既然我是你們兩兄弟的主人,那麼你們就應該聽我的!你們什麼時候見過是主人聽奴僕的話,而不是奴僕聽主人的話?走吧,既然決定前去看看,別再這裡耽誤時間了!說句難聽的話,我懷疑留守島上的人們,多半是凶多吉少的了!」
見唐璜的態度是如此的堅決,鱷大和鰻二除了相視苦笑之外,卻也沒有再開口勸阻,而是由鰻二攙扶著鱷大,快步的追了上去。
除了留下兩個人看守龜族,其他的人全都跟了上去,並且由鱷魚族漢子突前,鰻魚族漢子將唐璜、鱷大以及鰻二團團給護衛在了中間。
在前往廣場的路上所經過的房屋,和之前看到的那些房屋的情況完全一樣,都是空無一人的。
不知不覺間,氣氛似乎變的壓抑了起來,所有的人都變的緊張兮兮了起來,一雙眼睛不住的向著四周亂瞄。
眾人很快就來到了廣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