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成雙和大鄴的送親隊伍分別,獨自帶著嫁妝並兩個護衛跟隨西裡迎親使向西裡上都進發。
葉諾騎著馬和送親隊伍遠遠的看著那一條長長的紅色隊伍踏著雪漸漸遠去,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調轉馬頭,領著隊伍亦離去。
又是數十日的車馬,西裡上都高高的城牆總數是出現在眼前。
城門鋪著紅毯,有扎紅的隊伍在門下迎接,一個頭戴紫金寶冠,身著紅色喜服氣宇軒昂的男子立在路中間。
車隊停下,男子走上前,來到了車前,一旁的喜婆在蓋了蓋頭的金成雙身邊道:「公主,太子接您下車。」
兩個侍女打起車簾,金成雙朝車下微微施禮,男子伸出手,金成雙移了身子,將手放到男子的手中。
起身,透過紅色紗巾,金成雙無意間瞥見了男子的腕上隱隱有些紅印,有一半蓋在紅色的袖子下。
金成雙頓了一下,再起身,突然打了個趔趄,男子的手腕完全露出來,但只是瞬間,男子鬆開手馬上將袖子遮了過去。
金成雙穩住身子,又重新坐回了馬車。
眾人一時不解,一旁的喜婆催道:「公主,該下車了,別誤了吉時啊。」
隨便那只是瞬間,但金成雙已然看清了那男子手腕上的紅色印記乃是一個烙上的蓋印。
她在紅蓋頭下淡淡一笑,沉穩的說:「本宮嫁的是西裡太子,可不是一個太**裡的奴隸。」
「公主,你在說什麼,您嫁的就是太子呀。」喜婆說道。
迎親使也轉到了車前,行禮道:「請准太子妃下車。{}」
「本宮說了,本宮嫁的是西裡太子,若要本宮下車,請你們的太子親自前來。」金成雙端坐著,語氣平靜的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金成雙這時掀開蓋頭,一伸手將車下男子臉上的防人皮面具撕了下來,眾人赫然,原來那前來迎親的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跟前一個最受寵愛的奴隸。
男子也是驚了一下,隨即冷靜下來。
「齊望,今天是太子大婚,你出來搗什麼亂。」迎親使呵斥了一句。
那男子只是淡淡一笑,並不理迎親使,而是對著車上的金成雙俯身一拜,道:「公主很聰明,不過很抱歉,太子今日身體不適,不能來迎娶公主,在下先行告退。」
說完,那個叫齊望的男子大搖大擺的離去。
迎親使一時尷尬不矣,看看車上的金成雙,「公主……」
金成雙抬手打斷他的話,道:「你不用多說,你們太子什麼時候親自來接,我就再下這車。」
說完金成雙跳下車喊道:「來人。」
兩個侍衛從車後而來,下馬,行禮,「公主有何吩咐。」
「帶著文書嫁妝,去使驛館。」
「是。」
金成雙踏著紅毯進城,身後的車馬緩緩啟動,路邊觀望的百姓面面相覷,一場本來應該空前盛大而熱鬧的婚禮擱淺。
齊望回到太子東宮,一個身材偉岸,氣宇軒昂,輪廓分明,劍眉星目的男子斜坐在案後,正凝神翻看著書。
「齊望叩見太子殿下。」
男子聞聲,抬頭,淺淺一笑,「齊望,怎麼沒有將本宮的太子妃接來?」
齊望站起身,毫無芥蒂,笑著說道:「那個女人說一定太子殿下您親自去接呢。」說完,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呵,冒牌公主配冒牌太子,原來她不滿意這樣的安排,好吧,那就讓她等著吧。」太子說完,起身,走至殿前,看著殿外的雪,「齊望,我應該接受這樣的安排嗎?」他說,聲音裡有一絲悲涼。
「去接她吧,你是太子,必須面對。」齊望說。
太子從懷中拿出一隻淡紫色的香囊,輕輕的聞著,「讓我……再想想。」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