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金成雙終於想要爆發了,因為她的身前沒有了路,而是一條河,水聲嘩啦啦的響得清脆,可金成雙怎麼聽怎麼鬧心。
「老人家,你真的沒記錯嗎?」金成雙忍著快要爆發的脾氣問道。
「這個……哦,我記錯了,哎喲,真是老糊塗啊,應該往那邊走吧。」老太太打起了馬虎眼,她胡亂的指了一個方向。
金成雙看了一眼她指的方向,在心裡暗暗琢磨著,那方向通向山裡,沒有什麼人家,如此這老太太如果不是精神有問題那就是……
想到此她一個激靈突然手一鬆,放下老太太。
這老人家出乎意料的穩當當站到了地上,金成雙心下暗叫不好,果然是被騙了。
她剛轉身,只見那老人家手一揮,一股白粉末向她撲來,她往後一躍並用袖子一甩將那粉末揮開。{}
「你是什麼人?」金成雙眼一沉,站穩了雙腳沖那老太太怒呵道。
老太太只是狡黠一笑,向夜空吹了一聲口哨,立即便有四五個黑衣蒙面人跳了出來,將金成雙逼退到河岸邊,再退那麼半步,她就要掉入河水裡去。
「你們要幹什麼?」金成雙怒目而視,厲聲問道。
「哼,劫財劫色。」此時的老太太已經不再佝僂著背,腳步利索得很,從她的喉嚨裡發出沙啞的卻帶著男性雄渾的聲音。
她知道了那老太太原來是個男人假扮的,她憋足勁,緊握雙拳。
「呀……」
她突然大吼一聲,眾人怔了一下後紛紛揮起劍,可等他們劍刺過去的時候,剛好刺了個空。{}
緊接著水裡傳來『碰』的一聲,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眾人一陣驚愕,忙跑上岸邊去看,那先前扮成老太太的男子嚷道:「你們幾個給我下去,不能留活口。」
「啊?頭,真要下去?這水很涼。」一個人為難的說道。
「對啊,頭,而且我們水性也不是很好。」另一個人說道。
領頭的男子想了想,看到岸邊的石頭,他狠狠的說道:「給我搬石頭往水裡砸。」
街上此時只剩下零星一些人了,玄澈一直背對著悅女站在許願樹下,手裡緊緊的握著香囊,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等了多久,但卻始終沒有等到金成雙和安平兩人,他記得自己剛回宮,太后就給了他這個香囊,還讓他到這座城隍廟前來,他也想看看自己與她到底有幾分緣。
可他來的時候第一個見到的是悅女,難道說他與她真是有緣無分嗎?
悅女站在他的身後,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幾乎自他來後目光就未離開過他高大的背,可是無論她在他的身後暗暗的念了多少便,那個背始終沒有轉向她。
秋天的夜,有些涼,風起,悅女打了個寒戰,她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衣服。
看到自己手中的香囊,她好幾次想大著膽子送上去,但她知道他的心中無她,他應該不會接的吧,悅女有些沮喪的想著,然後有些依戀的將香囊收到袖中。
金成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水裡拚命游了多久,直到她感覺自己幾乎要精疲力竭的時候才往岸邊游去。
上了岸,她顧不得許多,翻身就往地上躺去。
天空裡只有依稀的星辰,一輪秋月掛在天邊,遠處的山巒如岱,一處連著一處起起伏伏分不清頭尾。
耳旁是細細的流水,偶爾還會聽得幾聲烏鴉的叫聲。
不過,她感覺自己好累,累得連那些黑夜裡的任何聲音都變得遙遠。
她疲憊的閉上眼,隱隱約約聽得不知從什麼方向傳來車馬輪子輾塵而來的聲音,但是,她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