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那老闆決然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竟然是深藏不露的習武者,她已經連吃了好幾鞭子,每鞭子下來都能抽得人皮開肉綻。
青樓內的打手從裡面跑出來,可見著安平凌厲的鞭子,沒有半個人敢上前一步,大傢伙都只顧自己躲避,哪還顧得上別人死活。
安平已經氣到極點,揮鞭的時候也毫不留情,幾乎是使出了自己全部的狠勁。
「住手。」
就在眾人幾乎要屈服在那金鞭子的威風下的時候,突然有一聲粗獷的聲音在從人頭頂響起,緊接著就見一個健壯的身影掠過眾人一把抓住了揮來的鞭子。
安平一愣,前來阻止她的人又是莫塵。
她狠狠的一抽鞭子,可沒抽*動,那鞭子的一頭緊緊的抓在莫塵的手心。
莫塵見到是安平,也是一驚,手裡還拽著鞭子轉身朝大伙陪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她有間歇性精神分裂。」
安平狠狠的瞪著他,這丫的居然說她有精神病。
「莫公子,你……你不會就是她男人吧。」這時風月樓的老闆已經被她的小廝門扶起來,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莫塵與安平。
莫塵嘴角抽*動了一下,自己怎麼莫明奇妙的成別人男人了。
安平撇了那風月樓老闆一眼,「對啊,怎麼了?她就是我男人。」說完安平還一把挽住了莫塵的手。
「啊,不是啊,她還有幻想症……」
莫塵想解釋清楚卻感情況不妙,果然,剛才被打的人都憤怒了,他們吵著要莫塵賠醫藥費。
莫塵轉頭看向安平,安平瞟了他一眼,眼神裡很明顯的寫著「你活該」三個字。
莫塵頭頂冒汗,一番折騰後,他身上被弄得身無分文,只差沒把衣服也賠出去。
解決了風月樓的事,安平心情也開始大好,她腳步輕快的走在前頭,不時的還有回頭偷偷看一眼,那莫塵離了風月樓與一同來的幾個人告別後就一直跟在安平公主的身後,安平對此很滿意。
突然,她看到一些情侶在街邊買了河燈然後再一些放到河裡,她興致勃勃的看向身後的莫塵。
「那個……我們也放河燈吧。」
莫塵抖抖袖子,一臉不屑的說道:「真沒趣。」
安平嘟起了嘴,這人真是不解風情,逛妓院逛得那麼歡,難道自己就真的不如那幫風月樓的妓?
安平心裡越想越不舒服,她悶著頭轉身就衝上了河邊的拱橋。
「哎……」莫塵還沒來得及叫住,那安平人已經衝上了橋,他無奈,只好快步跟上去。
再說悅女那邊,她已經等了幾乎大半個晚上了,眼看著周圍的人都漸漸散去,她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墜落。
就在墜到谷底的時候,一抹修長的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那身影的出現,於她來說,就如躺在乾涸水道裡的魚在垂死掙扎的最後一刻突然下了一場雨,就如在黑暗裡呆了許久的樹突然見到了陽光。
她的心開始慌亂的跳動,直接那身影走近。
「悅女?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其它人呢?」
來人正是玄澈,此時的他身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腰束玉色腰帶,長長的發在風裡肆意的飄著,在夜色裡,有說不出的飄逸。
「他們……」悅女看到了玄澈此刻直視著自己的目光,她不由得臉紅,說道:「我們一下車,就商量說分頭走走,想尋尋自己能不能碰上有緣人,然後約定了在這裡碰面,怎麼?少爺,你沒有看到小姐他們嗎?」
玄澈心一緊,「你在這裡等了多久了?」
悅女見玄澈的心裡只牽掛著別的人,不免有些失落,但她還是在極力掩飾著,笑了笑,說道:「我也才來不久,」她知道玄澈此時一定想去找她們,於是又說道:「少爺,你不必著急,我們在這裡等一等,她們應該很快就會到的。」
玄澈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他低頭看向手中,手裡還緊緊捏著一隻紫色的五穀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