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守軍並未抓住盜藥的黑衣人卻在兩個自殺的黑衣女子身上現了蓮花記號。
凌城守軍將領向朝廷去加急文書白蓮宮宮人夜闖守軍軍營公然與朝廷為敵請求朝廷派兵立即剷除白蓮宮系以維護大鄴江山穩定百姓安寧。
大鄴少皇立即准了此請求只不過兩天之餘朝廷的大軍便鬼使神差的降臨凌城。
大軍駐紮凌城城外的頭天晚上大蛙山密林裡駐紮的一支隊伍便在一夜之間突然被屠殺殆盡。
此消息一傳出南夷使官便滿臉怒氣闖進大鄴皇宮找皇帝理論。
「尊敬的大鄴皇帝我需要你一個解釋為什麼你們大鄴的軍隊無緣無故就打入我南夷駐軍軍營並將所有駐軍屠殺殆盡?」
黃鄴端坐朝堂他聽著南夷使節滿胸氣憤的話語並無太多表情似乎早已做好準備。
「使節大人你說你們南夷駐軍是我們大鄴守軍所殺請問你有何證據證明?」
說話的是大鄴翰林院編修官鄭伯嚴。
南夷使節愣了一下鄭伯嚴見使節眼中的錯愕他開始步步緊逼繼續道:「難道你們南夷守軍私自逾越國界將軍隊拉進大鄴境內你們南夷就不應該給我們大鄴一個解釋?」
「這……」
南夷使節被鄭伯嚴一雙銳利的眼睛逼無處可退他穩了神說道:「鄭大人那你們大鄴突然之間派兵前往凌城又是何意?凌城不是早就有守軍駐守嗎?」說到此南夷使節冷笑了一下「呵呵你們不會是帶著上十萬大軍去大蛙山狩獵吧。」
「守獵如何?不守獵又如何?」此時一直不吭聲的洪疇仲緩緩說道:「我們大鄴的軍隊在大鄴的國界之內突然被調往何處這是我們的自由這是大鄴內部的事情還容不得你們區區一個小小的外邦來插手。」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南夷使節他滿臉漲紅身體在微微顫抖可以看得出他已氣憤到了極點為自己國家的士兵討不回公道不說反倒還要讓他一把年紀的人在這外國朝堂之上受盡侮辱。
但他卻在極力壓制著自己憤怒的內心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你們大鄴欺人太甚不但不敢認賬反而將責任推脫到我們南夷國的頭上既然如此南夷與大鄴也沒什麼好談的了。」
說完南夷使節甩袖而去卻在剛跨出門之時突然一把利劍自他身後刺穿了他的身體。
他還來不急痛呼暗紅的血已沾濕了他華麗的綾羅衣衫。
『唰』
劍被重重的從身體裡拔出南夷使節面部扭曲緩緩轉身一雙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裡瞪出來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終於看清了殺他的人。
洪疇仲冷冷的拿出一塊白色的綢巾緩緩擦拭著劍上的污血。
南夷使節就這樣在朝堂的大門前轟然倒下遠處的太陽慢慢被雲層遮住天陰了。
黃鄴怔怔的看著這一切他腦中陷入一陣混亂他打心底根本不想有戰爭他也僅僅只是想守住自己的江山但他的臣卻拿著利劍把他逼到了風口浪尖上這一仗到如今已不得不打理由不重要了起因更不重要了。
朝堂安靜下來了所有的人都愣愣的看著洪疇仲手裡的那把劍那把沾著血的劍。
先前還對著黃鄴怒目而瞪的南夷使節現在已躺在門檻下了無生息。
長久的安靜後眾人只聽到『啪嗒』一聲洪疇仲丟下了手中的劍回轉身走至殿下匍匐而下深深的跪著說道:「皇上臣來請罪了請皇上賜罪。」
黃鄴看著地上的洪疇仲他早矣對他瞭如指掌只是沒有適合的證據也無到適合的時候他的心在冷笑但臉上並無異樣。
「洪愛卿你為何向朕請罪?你所犯何罪?」
洪疇仲深深的拜道:「皇上臣在早朝時私拔守門侍衛的劍這是其一;其二臣自作主張將南夷使節劍斃於堂前臣破壞了大鄴與南夷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臣有罪請皇上賜罪。」
黃鄴淡淡的看著並不言語。
此時朝常上開始騷動了起來一位洪疇仲的門生見此狀立即上前求情道:「皇上那南夷自是沒有真心與大鄴交好過這仗即使今日不打以後還是會打起來丞相乃兩朝元老為朝廷鞠躬盡瘁臣以為他之所以有此衝動之舉正是想撕開南夷假友好的虛偽面具但又不想讓大鄴遭外人指責因此只有親自動手背上這千古罵名皇上丞相的一片苦心日月可鑒啊。」
黃鄴依然不語面無表情沒有人猜得透他在想什麼。
「皇上請開恩。」
這下好了見皇帝無反應滿朝盡一半以上的人都跪下來求情這群最積極的官員已默默記在了黃鄴的心中。
朝中另一些官員見那麼多人都跪下了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跪下。
這是中間派黃鄴心中暗自笑著這一群就是那牆頭的草風往哪吹他們就往哪倒。
這麼一來算算依然沒有跪下的竟然只剩下四五個人了除了鄭伯嚴之外其中五個裡佔了三個是葉諾之前的部下還有一個年輕官員不屬於任何一派。
黃鄴看在眼裡洪疇仲自然也看在眼裡。
不在此種局面下黃鄴說話了「洪相念在你一片忠心為國的份上朕就對你從輕落你且在家中禁足三月好好反省另三月之內扣除全部俸祿你可有什麼不服?」
洪疇仲再深深拜了一拜說道:「臣叩謝皇上隆恩皇上寬厚仁愛不殺臣已是對臣最大的仁慈臣不敢有所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