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白蓮宮似乎突然間被蒙上了一層灰色雖然白緣已下令嚴密封鎖消息但每日或多或少都不斷有人在感染。
如此下去一旦被南夷得知此事那不僅不能報仇反而會讓白蓮宮面臨滅亡的危機。
窗外是大蛙山一眼望不到邊的綠海和天海相接出那一輪初升的紅日。
白緣手扶有窗沿上望著窗外沉思著身後是簡單的只有一張床與屋中內一套桌椅的房。
『嘎……』
房門開了一隻高梆白靴跨了進來白秋水一身輕便裝束走到白緣的身後。
「宮主你找我?」白秋水停下腳說道。
白緣轉身「秋水你進白蓮宮有多少年了?」
白秋水有一陣不解不知道白緣為何突然問起這些心中也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我六歲時因人追殺而被宮主救下帶回宮中現如今天已有十年了。」白秋水愣愣的答道。
白緣點點頭目光中透出一絲慈祥「是啊十年了想不到轉眼就這麼久了。」
「宮主?」白秋水不明所以暗想難不成宮主這麼早就將自己召到這裡就是為了問一下自己入白蓮宮多久?
白緣看得出白秋水的不解但她並不急於說明繼續道:「秋水啊這些年我將你養大並傳授你武功因你和雪兒同歲我也將你看成是自己的親生對你和雪兒比一般的弟子要更為嚴格你可有記恨我?」
白秋水聽到此『啪』的一聲跪了下來「秋水在這世上除了宮主之外已無其它親人秋水明白宮主的一片苦心宮主待我恩重如山就算讓秋水萬劫不復永不得生秋水也絕不能記恨宮主半分。」
「好孩子」白緣扶起白秋水愛憐的拂去她掉落在眼前的說道:「我總算沒白疼你。」
到此刻白秋水也大概明白白緣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交於她。
白緣垂下雙手深深歎了口氣。
「宮主你為何要歎氣?」白秋水問道。
「秋水你也知道雪兒已回宮幾日但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將瘟疫帶了回來雖然雪兒是我的親生女兒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蓮宮的弟子就這樣一個個染上此病所以你將雪兒帶到崖邊……」
白秋水猛的一顫雖然白緣沒有往下說她已猜出了她的意思白緣是想讓自己將沉睡不醒的白飛雪火化以扼制瘟疫的傳播。
「不可以宮主」白秋水急忙阻止她再往下說「宮主我其實也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手下的人已探聽到在大蛙山下的凌城守軍軍營裡有治療瘟疫的藥。」
白緣精神一震「果真有此消息?」
白秋水肯定的點頭「一點不差那次大師姐本是去找上次她帶回宮的鄭玉可後來他們兩同時遇到了幽暗門的人之後大師負傷與鄭玉逃走而幾日後鄭玉與大師姐在死亡林都患上了瘟疫兩人走散那鄭玉則是被凌城守軍救了回去因為鄭玉與小皇帝是結拜兄弟他們不敢怠慢便連夜請來宮庭最好的太醫也帶來了極其珍貴的藥。」
白秋水說完卻見白緣陷入沉思一言不。
她突然拱手道:「宮主讓弟子將那藥偷來吧大師姐絕不能死。」
「你真的確定這不是他們放出的假消息?」白緣反問道。
「絕對不會」白秋水很肯定的說道:「我特意去核實了一下那天守君只見到了昏迷不醒的鄭玉並沒有見到大師姐因此他們也不知道大師會得瘟疫。」
白緣緩緩點了點頭「看來只有這麼做了。」
夜間
此夜無月只有稀疏的星辰在夜空中若隱若現給廣闊的大蛙山更添了一分詭異。
凌城
這一夜格外靜偶爾幾聲狗吠充斥著幽長的街巷幾個黑影快從屋宇之上一閃而過猶如鬼魅。
黑影神不知鬼不覺順利閃進了守城軍營這裡的士兵們一個個東倒西歪地上還有打碎的酒壺碎片上還殘留著酒香。
帳門開了有風將那布簾子吹開在風中起伏飄蕩。
黑影閃身而進帳內擺著幾個木架子架子上每層都放滿了小藥瓶地上還橫七豎八的堆放著各種藥材顯然這是一個專門存放藥品的地方。
黑衣人到木架前挨個尋找起來當他抓到一隻褐色藥瓶的時候停了下來眼中露出一絲欣喜。
起身將藥瓶裝進衣兜裡轉身至帳門前撩開布簾子的那一瞬間她愣住了。
先前還喝得爛醉如泥的士兵此刻卻精神抖擻的將那座存放藥物的帳房團團圍了起來。
黑衣人眼中透過一絲冷笑她無需將這些小嘍嘍放在眼裡因為憑她的本事只要她想走沒有誰能擋住她。
但那一絲冷笑卻在下一刻僵住了之前與她一同前來的夥伴早已落入守軍之後守軍將那兩名黑衣人五花大綁的送到了她對面。
她終於明白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騙局為大鄴大軍的到來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而已。
她的夥伴見她還在猶豫顧及什麼便很有默契的在守軍不備之下同時咬舌自盡鮮紅的血自嘴角流出那是刺目的腥紅也刺醒了她。
她眼神一冷往退猛退一步無數飛針朝守軍竄去只在瞬間就將幾名守軍致死。
守軍那邊見此狀自是不願罷休集體拉開弓數箭齊群箭呼嘯著朝黑衣人飛來黑衣人的眼中冷到了極點一把頂起帳中的桌子無數箭瞬間扎進木桌有幾隻力道重的箭直接刺穿木桌扎進了她的肉裡。
她顫抖著忍著劇痛將桌子朝守軍扔了出去身子猛的騰地而起倉皇逃走……